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13节

  事情传开,何小西打人事出有因,整件事就反转了。

  何小西也知道很快就会传开。这事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民之口甚于川。

  那个人是陆友财总比是另一个更不堪的人要来得强吧。虽然何小西也想这么麻痹自己,可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只能鸵鸟一样暂时逃避不去想这些事。

  搁着吧,等再出一件轰动的大事件,这件事就会慢慢被人们淡忘了。

  事情传开了对何小西的一个好处就是,站白莲花的那部分人转而来站她了。刚刚还骂她恶毒的人,转眼就把之前说过的话掰吧掰吧吃了。转而开始骂何小南恶毒,骂刘氏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婶帮何小西梳着头发,绑成一条长长的大辫子。问她:“西儿,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们这天天一个锅里搅马勺,老辈都说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这次运气好,以后还能次次指望运气吗?你们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这前一窝后一窝不是一条心,日子捏不到一起还是早些分家吧。离远点也不用晚上睡觉也要睁一只眼防着她们算计。”

  哪里是何小西不考虑分家。她考虑了又有什么用?分家是长辈做主的,他们就是提出来,何中槐和刘氏不同意又能怎么办?

  何小西:“我们想分家也没用。我这些日子天天在家找茬呢!这才几天,我都打了他们两顿了,他们就是不提分家。”

  马婶把她乱动的头扶正,帮她把头发绑好,边跟她说:“这晚娘啊,说起来就是白占个长辈的名头,其实呢,还不是你当她是长辈她才是,你不当她是长辈她就屁都不是一个。”

  然后又给她说古:“村西何太平家,二儿子的闺女病了,他娘重男轻女不给钱看病。那时候他家二子还没生现在的这几个儿子,就仨闺女。他家二子把半折子粮食都给偷了卖了,因为这天天打架,他家二子逮着家里有啥偷啥,最后被缠得没法了分的家。后巷你三爷爷家……。”

  三爷爷家也是跟她们家一样亲娘去世了又续娶了一个,前一窝后一窝。前头的孩子们想分家,天天啥活也不干,做好饭一哄而上抢了吃完。挣得钱自己攒着,吃官饭攒私钱。后娘自己受不了了,提出分家。因为分家想偏向自己孩子,还被前头几个儿媳妇按了打了。

  “晚娘、晚老婆婆打了就打了,只要不打爹骂亲娘,没人笑话”,马婶说着,睨一眼何小西。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何小西这一次次照着何小南的脸扇,就是打了给刘氏看的。虽然也有何小南自己欠,讨打的原因,但何小西想分家想闹腾也占很大因素。

  可是听了马婶说的这两个分家的例子,对何小西有点启发。好像她把重点抓错了。促成分家的原因好像并不是打架,而是经济上的损失。她应该找个由头让她哥把每天挣的钱扣下来。掐断经济来源,不由得刘氏不急。

  何小西暗想,虽然她自己也有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但是,毕竟只有应对后世的经验。这本土的事,还是要请教本土的人。她自己琢磨这些天,不如马婶一席说古更直指要害。

  父母都是人生路上的导航。有时候看似只是母女之间的闲话,可能都蕴含着做人做事的哲理。

  亲娘前世早,亲爹不作为。何小西前世就这样,没人点拨指教,自己摸索走了不少弯路才弄明白一些道理。摸索明白以后再回头看看,原来一些经验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可是自己却像是走入迷障,撞得头昏眼花。

  何小西抱着马婶的胳膊偎着她。马婶摩挲着何小西的辫子,说:“这女人啊,嫁人就是又一次投胎,一定得慎重啊。好在这次跟你关一起的是陆家大宅的人,让他们出面解释一下,事情就能说清楚。”

  能听出来,马婶对陆家的人品很推崇。

  又提到陆友财:“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就是那年他们老宅子进了马子(土匪,响马的俗称),给吓着了,病了一场就这样了。可惜了。”这是也没看上陆友财,不赞成她嫁给他。

  何小西躲过风头就回家了。经过马婶点拨,知道跟刘氏她们再怎么打,都没人笑话,不像以前似的束手束脚。她这样大模似样的,刘氏她们反而怕她是有什么倚持或后手,不敢轻举妄动了。

  除了偶尔出现刷存在感的陆友财,何小西觉得没有什么烦心事。

  还有,就是了擦亮眼睛找机会,找一个名正言顺能让她哥把每天赚的钱扣下来的机会。

第33章 玉瓶

  陆家三房,陆友富正跟陆大嫂交代:“你跟平日里要好的人都说说,让大家给在外面解释一下。就说小姑娘那边是她继妹想吓唬她玩,咱三弟是那帮混小子胡闹。碰巧了关一块去的,都是误会。”

  陆大嫂:“咱们本来就看中他家姑娘,还解释什么啊,这不正好吗?你不是前些日子还让我去他们家探探她嫂子的口风吗。这些日子忙得没找到机会去。这机会多好啊。还是你又相中哪家更好的了。”

  “你怎么天天瞎说八道,什么叫‘我相中哪家更好的了’,会不会说话呢你。”陆友富面色不豫。

  陆大嫂自知说错话,给丈夫了赔不是,又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友富就是怕她大咧咧出去说错话得罪人,并不是真生她的气。回答她:“何小东来找我了,让我们出面帮着说说清楚。”

  陆大嫂就有些不乐意了,声音都拔高了:“他们什么意思?咱们家友财差哪儿了?”

  说完,想想陆友财可能还真差点长相,就不说话了。咂咂嘴:“你说说,多好的一门亲,怎么就非得挑拣长相呢。咱家友财性子多和软,以后不定多疼媳妇。他们家真没眼光。”

  何小西要听到她的话,肯定回她:“你说反了,还真不是因为挑拣长相,就是因为性子和软,没主见。”

  “那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呐。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他们是算计那姑娘,不是咱家友财,这事不能善了。这么解释,不是帮他们脱罪吗?”,陆大嫂不太乐意。

  这么下贱的人,这样轻轻放过还有天理吗?

  陆友富:“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怎么这么多道道啊,我能不知道这?这不是关系小姑娘名声吗,不这么说怎么说?”

  不能为打老鼠伤了玉瓶。陆大嫂不再说话,去安排解释了。

  陆家请人帮着解释,这事被谈论了几天,渐渐被其他话题取代。

  何小西怕大嫂柳氏多想,也没跟她提这里面还有柳金柱的事。只是提了一下看到柳金柱跟何小南不清不楚,让她提防着她娘家那边一些。

  何小西不能说的话,何小东两口子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柳氏还是从何小东口中知道了个大概。对何小西十分愧疚。

  何小西怕她再自己瞎寻思出来个产前产后抑郁什么的。少不得把何小东抱怨了一番,又抽出时间安慰她。

  这一日,何小西正在摆船。船行到河中心,就听到河岸上有人大声呼喊。何小西听到声音是陆友财,心底一阵烦闷。这陆友财还没完了,不是都让大哥跟他们家说清楚了吗?

  船停稳,陆友财帮她系好缆绳,急切道:“快,你快……回家,你大……哥跟你后……娘他们又……打……起来了。”拉着她就往家里狂奔。

  一路上,行人都紧盯着这两人拉在一起的胳膊。两人因为心急,没注意陆友财的手一直扯着何小西的胳膊。更没注意他人投过来的目光。

  何家的院子里外,又是围得人龙一样。

  何小西两人拨开人群进入院子,就看到她爹拿着洗衣的棒槌追着她哥打。

  何小东不敢打他爹,只能四处躲。看样子落到身上的棍棒不少。

  大嫂不敢上前,急得抱着孩子直哭。

  何小西大喝一声:“你不打他,不会把棒槌夺下来?”何小东被提醒,回身反手夺了棒槌。何小西指挥她哥把她爹关堂屋里锁上门。

  看着大哥被打得一身伤,抱怨:“他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不能打他,你不会把他关起来?”

  刘氏娘仨傻眼了。这几天控制着何中槐的酒菜,好容易把他的火气挑拨起来,给他们出气,这就算完了?

  刘氏母子不满意,何小西更不满意。她问起打架的起因。

  原来是何小北在学校受到同学奚落,回家偷偷掐露露撒气。被大嫂逮到现行。

  正巧大哥回家,训斥了他几句。引发刘氏母子不满,怂恿者着何中槐打何小东。

  何小西看向何小北。何小北更橫横地斜眼瞅着他们。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同样大哥教训小弟也一样天经地义。何小西就拽着何小东,指着何小北:“揍他,混蛋玩意儿,欠管教。”

  何小东挠挠头,有些为难。

  何小东还想劝何小西息事宁人。但架不住何小北非要上赶着找死。何小北平日横惯了,哪里能由何小西那样说他。上前一步就推搡何小西。

  何小东站在旁边,哪会任由他对小西动手。两人就撕扯起来。何小北嘴巴又不干不净,把何小东骂得火起。一脚踹倒在地,抱以老拳。

  刘氏看着她的宝贝儿子被修理,也上前撕扯何小东。场面一时比何小西刚到那会更加混乱。

  虽然一方强另一方弱,单方面的殴打。但没有动用武器,周围围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有人上前拉架。

  这又是乡村人家的又一习俗,或许叫做恶趣味更合适。一般吵架、打架,只要不是一方恃强凌弱或动用武器会造成严重后果,一般没人阻止。大家都看地津津有味。

  当然也有恃强凌弱和动用武器无人劝阻的特例。无人阻止的特殊情况就是:强的一方势力大或是不讲究的人,为避免惹火上身,也没人阻止。但这种情况下少有人围观。

  再有就是被打的人民愤极大,大家乐于见到有人替天行道。刘氏他们属于这种情况。

  刘氏是晚娘,加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何小西打起她来,没有丝毫道德压力。场中场外正全情投入。

  就听陆友财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大家看过去,就见柳氏歪在地上,露露倒在她旁边哇哇大哭。陆友财站在她们娘俩边上,手里捞着柳氏的一条胳膊。看样子不是他拉着,柳氏就摔倒地上了。

  何小西赶忙放开刘氏去扶起大嫂。

  陆友财大声嚷道:“她趁乱想推倒何大嫂。”手指的正是何小南。

  这些日子,何小南因为又被何小西把脸打肿了,一直躲家里也不敢出门。

  那日被柳金柱打了,到如今,也没见到来哄她给她下小道歉。

  柳金柱那日酒醒了,想起有些话还没跟何小南交代清楚,本来想出门来找她的。

  却听说昨晚跟何小西关一起一晚上的人是陆友财,而不是柳豆虫。正想着哪里出的差错呢,有狐朋狗友跟他报信,陆友财正满村子找他要教训他。就疑心是不是何小南把他暴露了。

  准备好的哄何小南的花言巧语也用不上了,赶紧躲了起来。到如今也不知所踪。

第34章 晕倒

  今日家里闹起来,围观的人多。何小南顾着脸面,一直躲屋里没出来。

  看到她娘和何小北被围着打吃了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正巧柳氏站的地方是西厢房门口。她恶向胆边生,从背后伸手推了柳氏一把。

  不是陆友财正好在边上,后果不堪设想。何小西惊出一身冷汗,暗恨。还是低估了何小南她们的无耻程度。

  何小东也不讲究男不跟女斗的传统了。一拳头把何小南打了个踉跄。那年他被抓了壮丁,柳氏在家就是被人推了一下掉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还好他命大回来了,不然,连个遗腹子都没给留下。

  大嫂惊魂未定,倚着小西大口喘息。

  何小西计上心头,附在大嫂耳朵边传授机宜:“嫂子,想不想分家,想分家就装晕倒。”

  大嫂点点头,配合着何小西。攥紧何小西的手滑倒在地。何小西大声呼唤她:“嫂子,嫂子。”又喊她大哥:“大哥,快来,嫂子晕倒了。”

  此时不缺帮忙的人手。大娘大嫂们七手八脚,或帮着把人抬到床上,或端来温水喂水。何小西抱着侄女,反倒被挤到人群外面。

  陆友财结结巴巴的劝慰她:“大……嫂没事,没……怎么摔实……在,我……拉……着呢,你别……太……担心。”

  要不是时间不对,何小西真想笑出来。何小西怕他再给说露馅了,冲他使眼色。陆友财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用意,也聪明的不再说话。

  小西松了口气,看来这陆友财还没木成掐不动的木疙瘩。还有挽救的余地。

  等人群散去,何小西就抓了一只芦花老母鸡。鸡已经上圈,抓鸡很容易,没什么动静就抓了。烧了一锅水,把鸡杀了放血放进热水,烫了拔毛。开膛破肚,放进锅里,煮老母鸡汤。一气呵成。

  等刘氏发现的时候,老母鸡已经变成“咕嘟咕嘟”翻滚的老母鸡汤,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儿。

  若不是这些香味,估计刘氏会等到明天清晨放鸡的时候才会发现。鸡已经杀了,鸡死不能复活,加上心虚,刘氏脸拉得跟死人一样,但没敢吱声。

  她不吱声不代表何小西不吱声。何小西站在堂屋门口,对着刘氏道:“明天一早,我哥要带我嫂子去普仁堂看大夫,你给点钱。”

  刘氏脸色更难看了:“家里哪有钱?你弟弟的学费到现在还没缴上呢,这都快半学期了,老师都催老些回了。”

  何小北的学费早缴了。不是他早缴了学费,然后看不起缴不起学费的同学,还不会被孤立,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好在现在的孩子虽然也调皮,但是其他花花肠子都没有。朴实的很,欺凌什么的基本没有。不然有他受的。

  乡下人家,没有来钱的门路。每学期三元钱的学费,有些学生拖到来年的下个学期都没法缴上。老师没法之下,放学后会把没缴钱的学生留下,说一说学费的问题。

  何小北的学费早缴了。因此他就会嘲笑没有缴钱的同学。大家本来对他就一肚子不满。发生了刘氏下毒的事,同学找到报复的由头。

  同学里有头脑灵活的,编成顺口溜在同学里传唱:“水洞村没有桥,一条破船摇啊摇。船老大命真孬,晚娘手下把生活讨。亲娘的孩子吃鸡蛋,没娘的孩子喝面条。要吃鸡蛋拿命换,鸡蛋没有有毒药。”

  何小西真心佩服这些孩子,几天功夫都编成歌了。更有领头的孩子喊着一二,其他孩子一起喊:“何小北,心真黑。”何小北俨然成了学校里的过街老鼠,没了容身之地。于是回家逮着孩子掐撒气。

  何小西知道真相后,只觉得人间自有公道,一啄一饮皆有因果。

  但此时跟刘氏该扯这些没有意义,只会扯远话题。何小西不接她的话,对着何中槐说:“明天我哥去城里药堂,你去摆渡。”

  不等何中槐反应又道:“吃咱家的,喝咱家的,还想使阴招害人,不是你闺女欠管教,哪里有这些事,我嫂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没钱?我去借,以后我哥挣了钱还人家。”

  这话是说给刘氏听的,也是说给何中槐听的。何中槐本就对要去摆渡不满。这话成功的把他的火气引向何小南和刘氏。

  何小西说完转身走了,不再看刘氏和何中槐变了的脸色。

  屋里传来何中槐骂刘氏的声音。

  何小西不屑的撇撇嘴。何中槐和刘氏就是典型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一帆风顺还好,稍微有点波折,就相互推脱、抱怨、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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