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胆色还不错,这骗子也算合格了,李松益笑了,“来,来,你说是你的,那你告诉我,这酒壶底下的这几行字是啥意思啊?”
李松益拿着酒壶翻过来露出底部,只见上面刻着几排跟箭头一样的文字,那货一瞧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将军大人,这些那里是文字,这不过是工匠刻画着玩的罢了,再说了我平日用它盛酒,哪里注意到壶底了。”
没等他说完,李松益就说到,“还在狡辩,你是不是以为别人识别不出来?我告诉你,这几行字乃是波斯文,写的是波斯工匠赫克托铸造金酒壶于泰西封.......”他拿回来酒壶,一指这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
第10章恩不如威(中)
“啊,我不服呀,这明明是胡乱勾画的,那里是什么波斯文!”带头的那汉子还想狡辩,李松益“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这汉子,他旁边的亲兵轻蔑的瞧了下那厮,“小子,我家将军精通七种语言,其中就有这波斯文,你在他面前卖弄,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这亲兵到说的不错,作为李路的情报头子,李路在召唤他的时候,就给他设定好了身份“情报高手,语言天才,武艺超群,胆气绝伦。”您们说这样一个人能是普通人?
那汉子一听顿时噗通瘫在了地上,另几个人一看就想逃跑,结果被士兵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激烈反抗,结果被当场格杀,包括他们在你的奴隶们才知道,别看这些军爷们挺和气,但是他们的刀剑也是喝血的,于是这几个家伙就全部交代了,原来他们几个汉人不假,本来都是代北的地痞流氓,当他们被掠为奴隶之后,因为跪舔的好,这几个家伙竟然做起了弥勒之的管家和家奴,那个和李松益搭话的就是弥勒之的管家,这小子曾在弥勒之的仓库里见过这几件玩意,当黠戛斯人宰杀了弥勒之,这小子一瞧自己主家一个活的也没有,加上这些黠戛斯人都粗通汉语,对解救的奴隶都十分客气,这厮就认为占便宜的机会到了,就在黠戛斯士兵搬运弥勒之的财物的时候,这厮就带着他的几个狗腿试图蒙骗,哪知道看守的士兵很是固执,根本无法得手,这才争吵起来。
“将爷,这几个家伙可坏了,以前仗着有蛮子撑腰,坏事做尽,不信您问问那些个娘子(唐人称呼年轻女子就叫做娘子),除去要受蛮子的欺侮,哪个没被他们几个坏种占过便宜?”几个原来的汉奴见这几个货被抓了起来,往日冤仇涌上来,就给李松益举报这几个人的罪证。
“原来你们几个是汉奸二五仔啊,给我严加看管,等到了西陵,我再禀报大王,砍了尔等的狗头!!”作为系统人出身的李松益相当的讨厌汉奸二五仔,之前在出兵以前他就主张严惩这些叛徒的,他挥了挥手,把几个还在苦苦求饶的汉奸二五仔就拎起来扔到了重罪俘虏里.....
在往西陵的道路,虽然被解救的汉奴们慑于刀把的威力都不敢接近黠戛斯的战士们,也是也有胆大的,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做过账房的老先生因为帮助郭图轻点战利品有功,再加上他年纪看起来已然不小,在回去的路上,郭图把老头儿请上了自己带暖棚的爬犁,老头儿看着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黠戛斯战士,忍不住问郭图,“郭大人,你说你们是汉人,可据老朽所知,塞北地区都是蛮子的天下,啥时候有了汉人的国度,你们是不是大唐的官军?说你们是官军也不对,官军哪有这么多操着汉话的夷人的?”
郭图看了下名叫马长青的老先生,“大唐?我们还真不是大唐官军,。不过也跟大唐有点儿联系,我们是坚昆部的人,坚昆听说过没有?”
“坚昆?”马长庆摇摇头,“没听说过,我是去年跟着东家来草原做买卖,被蛮子截杀做了奴隶的,以前没来过草原!”
“怪不得,呵呵呵,我们坚昆又叫做黠戛斯,是汉将李陵的后代!”郭图笑着说道,“我家主上和大唐皇帝乃是同宗,是妥妥的汉人,我们和突厥人乃是死敌,当他探知你们被掠为奴隶之后,才发兵相救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夷人,他们的祖上当然不是汉人,他们是李陵将军的义从的后代.......”
“郭大人,那如此说来,咱们是一家人了?”可不,远离中原的异国他乡能碰到一群操着乡音的老乡是多么难得一件事啊,都是炎黄族裔,可不就是一家人嘛,老先生激动了,见郭图点头,他就继续问道,“那,那敢问郭大人,我们要去的西陵城离大唐有多远?老朽离家一年有余,也不知道妻儿老小......”
“大唐?哎,说实话,我也没去过,老先生应该知道南边有突厥人,我们和突厥人是死敌,没有一定的手段和运气是过不去的!”郭图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西陵城离着这里有五百里,在谦河河畔,至于离大唐多远,我听几位将军说,怕是有六七千里之遥啊!”
“啊,这么远?看来老朽要死在塞外了......”马长庆闻言很是沮丧,郭图见老头伤心就安慰道,“在临出兵之前,我们阿热....”
“郭大人,您说的阿热是?”马长庆第一次听到阿热这个名称很是惊奇,“哦,阿热就是可汗,大王的意思,明白了吧?”郭图也没有因为自己说话被打断生气,他继续说道,“我们大王说了,据可靠情报,铁勒人准备反抗突厥人的统治了,如此一来草原必然大乱,大唐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他断言在两三年之内,突厥人必然被灭!老先生,我建议你先在西陵城安顿下来,等草原安稳了再回大唐也不迟!”
“哎,也只好如此了......”马长庆低叹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有些萧索,他有些想念长安的老妻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去到媳妇,可是现在是有家回不得,哎。
..........
“果然是汉家王都......”在抵达西陵城的时候,马长庆看着规规矩矩四四方方的城池还有标准的城楼以及那大大的威远门三个大字,都让马长庆有一种回到了中原的感觉,当他们这些被解救的奴隶被安置到城西一片看样子新造的木屋,恰巧碰到了李路来视察,马长庆他们都大吃一惊,难道就是这个小孩儿把他们救出来的?
尤其是马长庆,他不顾上下尊卑,盯着李路看了好久,看到李路那一身的汉家样式的四爪黑龙袍,还有那黑发黑瞳的样貌,他这才相信真有汉人的后代在塞北顽强的生存了下来,并且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国家,所以老爷子赶紧出列,深深地给李路行了一个大礼,感谢这位年纪小小的大王救他们出苦海,还好心的安置他们。
李路是知道这个马长庆的,郭图还有李松益在马长庆不知不觉间就把他的底细查了一清二楚,这位马老先生是长安人,受雇于太原王氏的商号做账房,能做账房的人在古代都是有几把刷子的,要不他也不能帮着郭图清点战利品不是?鉴于老夫子算是个人才,李路特的把他从近万奴隶中解救出来,暂时充当郭图的副手。
至于其他被解救的奴隶,李路只说了一句好好安置就完事了,说实话他有些失望,近万人男女老少都有,就挑出来了这么一个能识文断字的,看来在古代能识字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怪不得那些世家门阀能死死的卡住中原的命脉,文化人都出自这个阶层,掌握了教育岂不就是掌握了一切?
郭图和伊离等主管民政的官员在李路的指示下,把近万奴隶按照汉人胡人,男女老少,以及家庭情况等等具体情况进行了编组,把他们安置在西陵城西新建的营地,由于这个营地营建的匆忙,还有好多房子没盖完,所以郭图和伊离一商量就决定组织这些原来的奴隶去伐木建房,但是两个人却没想到,这些原来的奴隶被带领他们去工作的黠戛斯士卒带着去林场伐木,质朴的黠戛斯人没想到这些被解救的奴隶可不是你们好管理,麻麻蛋好话说尽,就是认为黠戛斯人还想继续奴役他们,伐木根本没有进展,没有木头你盖个屁的房子,领着他们的黠戛斯士卒们气急了就不断的大声喝骂,甚至连踢带打的,但那效果几乎为零。
最让这些黠戛斯士卒们难受的是,自己的阿热说了,这些汉奴都是自己的同胞是血亲,要要好对待,可咱们是好好对待了,这些人他们不领情啊,说急了这帮奴隶就会跪地磕头,哭得撕心裂肺。让也曾是受苦人的士卒们也生出了恻隐之心。毕竟他们黠戛斯人,也都曾经受过突厥蛮子的迫害,他们实在是下不去重手去处罚他们。
这些新解救的奴隶,在突厥蛮子的手里熬到今天还能活下来,都是不简单的货色。突厥蛮子可不像黠戛斯人那么好说话,黠戛斯人也拿着鞭子,但另一只手却拿着糖果啊。突厥蛮子手里只有一把钢刀,不一定哪天就会一刀斩下来。天天在这种环境下求活,要是看不出别人的眼色,那早就死了,所以这些奴隶被集中管理起来后,很短的时间就已经摸透了这些黠戛斯士卒的脾性。
知道了新主子的脾性,他们也开始学会糊弄了。个别人不但干活不出力,而且还手脚不干净了,他们之中的一部分被抽调去库房帮忙整理战利品,结果接连发生了好几起财物丢失的案子,要知道这是黠戛斯几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毕竟严酷的律法摆在那里,偷盗属于重罪,砍头都是轻的。
事情传到了李路那里,他顿时就怒了,给脸不要脸是不是,看来还真是恩不如威啊。
第11章恩不如威(下)
“王上,老朽也在突厥人底下为奴,这些人啥底细,老朽清楚得很,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早先在突厥蛮子手下的时候,就跟狼犬一样......”马长庆老头儿现在可精神得很,他因为能识文断字,所以被坚昆大王(马长庆才不认可黠戛斯这个胡名呢)另眼相看,成了马大人的属下,哼哼,虽然是在塞外小国,可这大王是纯正的汉家血脉,老夫在这样的小国为官,也不算背弃祖宗,噢,应该是光宗耀祖了,要知道在大唐,一入商海即是贱籍,还想做官做梦去吧。
“是啊,阿热,这解救的奴隶数量太多,而且成分十分复杂,他们是些什么人,我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再说了咱们的战士们只知道训练打仗,哪里懂得管理平民了,再说他们之前也都是些苦哈哈,对这些人难免会生出恻隐之心,这样一来有些放纵,老臣看来怕是有些惯着他们了......”伊离这些一直冷眼观瞧,这些事儿老头子门清。
果然是人老成精,两老头子简略一说,就让李路明白了究竟是咋回事,他马上吩咐李松益,“平筠,你带谍报司的人配合刑罚司,给孤好好地把营地给梳理一遍,不是偷奸耍滑嘛,好,先让他们学学咱们的规矩,特么的,突厥蛮子拿着刀逼着,他们就能没日没夜的干活。吃不饱穿不暖也要玩命的干。我们天天给他们饱饭,还为他们换了新衣服,让他们住进暖和的木屋,反而学会偷懒了!这叫什么事,如果不想给我们干活那就滚蛋。就一句话,咱们也不是开善堂的,不劳动不得食!”
“王上,你就放心吧,干这个,咱老李在行,小树不掰不直溜,只有把那些那些调皮捣蛋的尕杂流氓给揪出来,杀几只鸡给猴子看,他们才会学会咱们的规矩!”李松益拍了拍胸脯,他是敢情报的,看人贼准,下手也极狠,交给他正好是人尽其用。
周正刚是谍报司的一个小头目,他在接到了自己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之后,就和刑罚司的吴达一起来到了营地,他们的目的地是编号为丁亥的前奴隶组成的工程中队,在来之前,他们两个就被告知这些被救的奴隶现在被组织起来,每一百人为一个中队,大王(阿热)为他们每天提供饱饭,连王太后也发动妇女为他们做了新衣服,这吃饱穿暖了,应该好好回报咱们这些亲人了吧?可没想到就算每天的工作量比他们以前在突厥蛮子那里做的少多了,但这些人在开始的几天干活很积极,几天后就有人偷懒了,而且还出现了偷窃私藏、称王称霸的事情发生。最严重的是竟然发生了几起集体逃离的事件,把一帮看守他们的黠戛斯勇士们弄的焦头烂额,他们以前都是出身纪律严格要求的作战部队,对于管理这些散漫的平民根本就没什么经验。
“达塞,一会儿你看我的脸色行事,麻蛋,这些油滑油滑的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不要脸,那就别怪爷们心狠手辣了!”系统人出身的周正刚在谍报司那可是个狠人,对付这些老油子他还真不手生,“老周,你就放心好了,敢偷盗偷奸耍滑都不是啥好玩意,这回必须让他们学会咱们契骨的规矩!”原名乌里斯达塞的吴达笑着说道,“放心,俺会和你好好配合的!”
两个人带着手下接替下了原来的黠戛斯勇士,周正刚看着这些远去的士卒,笑道:“他们是好兵不假,可是这些被解救的奴隶,在突厥蛮子身边熬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他们这些心思单纯的家伙能摆弄的。”
“呵呵,老周,你这话可没说错,走吧,咱们进去看看咱们管教的对象去!”吴达说道。
他们俩走进了营地,一声不吭的看着几个营造司的小吏在那里指挥着这些人在森林里伐木,开始的时候,这些前奴隶们还有点怕这两个新来的军爷,可是周正刚还有吴达也没有说什么,于是有人又开始糊弄了起来。
直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周正刚叫过来负责管理的小吏,让他再一次整队。他走到这些以前的奴隶的面前,笑呵呵的道:“我跟了大伙一天,说实话,大伙儿这活干得可真不咋的。既然你们糊弄我,那咱们的章程可就要改一改了,我丑话在先,若是谁觉得我定的章程不好,那你可以离开西陵城爱去哪去哪,但若是留下了还糊弄我们,那就要接受惩罚。明天开始,大伙的活要有分工了,所有的活事先我们会你们分配好,谁要是完不成,那谁就没有饭吃。如果不把今天的活干完,明天也别想吃饭,直到你把分配的活干完了,才能吃上饱饭。”
周正刚的话音刚落,下面以前的奴隶们就噪动了起来,人群中一个家伙甚至大声的喊道:“军爷,大伙刚从突厥蛮子的手里逃出来,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您就饶了我们吧。”听到这个家伙的话,其他人也“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都哭嚎着喊道:“军爷,军爷,求您开恩啊!大伙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从前的奴隶的哭嚎,让营造司的几个小吏都有些不忍,他们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他们也是黠戛斯人,长久以来已经养成了绝对服从命令的习惯,既然上面要求以周正刚还有吴达他们为准,那他们几个就只有无条件的配合。
周正刚笑着道:“大伙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嫌累你们可以走啊,现在滚蛋还来得及,若是明天还有人偷懒,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听到周正刚放出了狠话,从前的奴隶们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他们跪在地上都呆住了,怎么以前屡试不爽的招数今天没用了。这坚昆国(这些被解救的奴隶对黠戛斯的称呼)就算那是些金发碧眼的军爷以前都挺温和的啊,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突然一个瘦高的汉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这些汉人受尽了突厥蛮子的祸害,家人都死绝了,如今好容易活了下来,还要受你们的盘剥,老子不干了”紧接着又有几个从前的奴隶跟着站了起来,大声鼓噪着想要离开。但是其他人却都犹豫了,他们现在一无所有,离开了坚昆国的庇护,别说想逃回中原了,恐怕连吃饭都会成问题。在这里天天干点活算什么啊,有吃有穿还有住的地方,和以前在蛮子那里简直是天上地下。
那几个从前的奴隶原本就是想鼓动大伙一起走,反正人多,他们法不责众,没准就能拿捏住坚昆国的军爷们。其实吧他们就是被惯出毛病了,有时候人性真的很难说,一味的怀柔,换来的往往是得寸进尺。就好像现在这中队的几个刺头,原本以为他们能把大伙鼓动起来。按照这坚昆国的作风,可能马上会安抚一番,然后他们继续在坚昆国混,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房子住,干活也不累,偶尔还能顺点银子,上哪找这样的日子啊。可这次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他们一鼓噪大伙就跟着他们哄闹。如今他们大部分人都把头埋在了地上,屁都不敢放一声。
几个刺头顿时就傻了,他们不想走啊。可是现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想留下也不行了。那个高瘦的汉子倒是硬气,强笑着对周正刚一拱手说道:“那就谢谢军爷开恩了。”他说完就带着几个人想离开这里,可是一旁的吴达却挡在了他们。那个高瘦的汉子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军爷,你这是?”
周正刚笑了,他带着神秘莫测微笑的说道:“你们走可以,身上的衣服可都得留下来。”
高瘦的汉子顿时一愣,他还想穿着这身衣服混进别的中队继续混日子呢,可是一看对面吴达满脸凶悍的样子,他只好几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等他脱完了外边的皮袄,周正刚冷笑道:“呵呵,还有呢,把你藏匿金银的窝子指出来,妈的,那都是我们的缴获,你小子拿去了算什么事?”
那个高瘦的汉子身体顿时一震,“什么金银,我不知道,军爷你可不要诬赖好人.......”说着这厮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心里暗叫不好,自己私藏金银的事情,这位军爷咋知道的?
“我诬赖好人?开什么玩笑,康老三,你以为你私藏宝库金银的事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扛一下过去了就可以万事大吉?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今儿我就告诉你,我们不仅知道你偷拿的是什么物事,就连你何时何刻作案,埋到了何处我们都一清二楚.......”周正平要宰杀的鸡既然自己跳了出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康老三见势不对,就想逃跑,结果被旁边的吴达一把给拎了过来,“咋的,小子想跑,你来了也有几天了,想必也知道我们的律法了,偷盗者死,没有饶恕的道理!”
“啊,饶命啊,饶命啊,我愿意交出我私藏的金银......”康老三再不复以前的狡黠,他只能一个劲的讨饶,但吴达理都没理,直接抽出腰刀,一刀剁下了康老三的头颅!
第12章严格管理
康老三的头颅被吴达一刀给剁掉,他高瘦的身躯立刻倒在了地上,从脖颈里流出的鲜血顿时喷洒了一地,其他的几个刺头连忙翻身爬将起来,来到周正刚面前冲着他和吴达咣咣的磕头,大声的求饶。工程中队其他人的脸这时候都吓白了,也跟着下跪大声的求饶。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眼里一向温和宽广的坚昆国军爷,今天竟然变得如此狠辣吓人。现在他们才知道,就算再温和的军爷,也是提着刀会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