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路搞出火枪火炮这种热武器之后,包括君士坦丁堡方面在内的各方,其实都从一些渠道得到了一些火枪,但是他们穷尽一切办法也没有得到火药配方,这没有火药,火枪和烧火棍没啥两样。
见阿森西澳提到火枪,君士坦斯二世就坐直了身子,生气的说道,“朕当然知道火枪的厉害阿森西澳老公爵,你长期主持帝国的工坊,朕问你,火药的配方搞清楚了没有?”
“很遗憾,我的陛下,就跟我们的罗马火一样,英国人把火药秘方藏得严严实实的我们穷尽了一切手段也没办法那些黑色粉末,就是最顶级的炼金术士也分析不出来具体的配比”阿森西澳摇头说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君士坦斯二世生气的说道,“传朕的旨意,若有破解火药配方者,朕不吝奖赏.布罗夫,你的人继续在英国活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要把火药配方搞到手.”
皇帝发怒了,做臣子的自然不敢多吭声,“陛下,臣觉得火药这东西,也不是不能对付”正在君士坦斯二世发怒的时候,一个叫阿罗伊西澳的军官站了出来,“火药怕水,一旦要是在雨天作战,那火药受潮就不灵了..还有就是火枪不能遇到沙暴只要选准了时机,也能打英国人一个措手不急”
听到有人说有办法对付可怕的热武器,君士坦斯二世是眉开眼笑,“阿罗伊西澳爱卿,你仔细给朕说说”
“陛下,我们做过实验就是这样的...只要选择恰当的时机,臣认为英军不是不能战胜的.”阿罗伊西澳把他们如何对从英军那边使用秘密手段得来的那几支珍贵火器做实验的结果说给君士坦斯二世听,最后他还信誓旦旦的表示英军并不可怕。
“噢?阿罗伊西澳,把出兵援救泰西封的任务交给你,你能担的起这个重任嘛?”听到阿罗伊西澳说火器化的英军不可怕,君士坦斯二世大喜,他立刻用灼灼的眼光盯着这个阿罗伊西澳。
“陛下,您如果执意要臣带兵前往泰西封,臣也只能前去不是臣怕死,而是这泰西封没有救援的可能了..英国人不会让我们顺顺利利抵达泰西封的”阿罗伊西澳说道,“马苏德如今已经是冢中枯骨,他死定了..咱们手里不是还没有普尔这个以前的波斯沙汗沙嘛,这正是发挥他作用的时候啊..”
听阿罗伊西澳说起来在自己羽翼下避难的沙普尔三世,君士坦斯二世一拍脑门,是啊,朕怎么把这个可以利用的人忘了?这个沙普尔三世自打老宰相鲁斯塔姆死后,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正是君士坦斯二世可以利用的傀儡啊。
想到这里他立刻来了精神,“阿罗伊西澳爱卿,朕决定由你护送沙普尔三世回国即位.”
“陛下,现在还不是我们和英国人翻脸的时候,所以臣建议,我们以雇佣兵的方式介入这场战争”阿罗伊西澳走到了地图前面,拿起一根指挥棒,在地图上指着说道,“泰西封,我们是肯定得不到了,但是帕尔米拉、霍姆斯、阿勒颇这些地方,我们必须掌握在手里..我建议可以把沙普尔三世安置在帕尔米拉,由他替我们统治居住在这里的波斯人,也替我们充当和英国佬的缓冲区”
“准奏..”君士坦斯二世很满意阿罗伊西澳的建议,雇佣军的方式出战,他的那个便宜姐夫想必也挑不出什么刺儿来,“李路能扶植伊斯埃建立东波斯,那朕也能在帕尔米拉建立一个新的波斯”
尽管包括首席大臣阿森西澳在内的绝大多数朝臣都反对直接介入波斯事物,但是君士坦斯二世力排众议,决定在两河流域的上游建议一个波斯傀儡国,他派阿罗伊西澳率领三万东罗马铁骑“护送”沙普尔三世前往帕尔米拉。
在得知自己又能坐上沙汗沙的宝座之后,已经长大的沙普尔三世高兴的不行,他已经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虽然这次很有可能还是去当傀儡,但是做傀儡总比寄人篱下强,只要自己熬过去,就能自己的爷爷库思老二世一样,摆脱罗马人的控制,赶走可恶的英国侵略者,剿灭那些玛兹达克逆贼,重新实现波斯帝国的复兴。
君士坦丁堡的异动,很快就被锦衣卫东罗马分部得知,他们立刻把相关情报汇报给了泰西封前线和碎叶城,在得到情报之后,王方翼立刻调整了部署,他按照之前来两河之前,李路的交代,把史新他们三个调到了北方,要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罗马人一点颜色瞧瞧。
在王方翼做出调整之后,李路的命令也从碎叶传到了泰西封前线,他的命令很简单,只要君士坦丁堡方面敢伸爪子,那王方翼就必须砍断君士坦斯二世伸过来的小爪爪,另外李路还交代,暂时不要打进东罗马国境之内
看到李路的旨意,王方翼舒了口气,他把李路的命令,送到了史新他们三个手里,让他们三个自由发挥去了,而他自己则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泰西封城这里,王方翼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泰西封。
“罗马人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要快啊”看到锦衣卫送来的最新情报,史新皱起来了眉头,“他们已经把沙普尔三世送到了帕尔米拉,建立了什么第三波斯”
“头儿,这不奇怪..这一地区被罗马人叫做黎.凡.特地区,这里虽然波斯人不少,但是信仰基友教的基友教教徒也不少我们玛兹达克和道门在这里基本上没有根基..”斯芬克笑着说道,这一战他和管塞要听从史新的指挥,所以喊史新头儿也就没错了。
“大胡子,你说黎.凡.特那边没有我们的人?”管塞也皱了眉头,“直娘贼,这个黎.凡.特还真不好打啊,你们看,我们和它之间隔着一片大沙漠..”
“是的..”斯芬克点点头,“我们的人在那边试着传播过玛兹达克和道门,但是,哎,收效甚微..这次大起义,那边的百姓也没有参与,相反他们可是骂我们为叛贼和异教徒的.”
“哼,一群不识抬举的刁民,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就不知道好歹..”作为北方战线最高指挥官的史新冷冷的说道,“不管是这里的刁民,还是给他们撑腰的罗马人,我们都要用铁和血告诉他们,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
史新说完把目光重新回到地图之上,他死死地盯着那便表示沙漠的黄色斑点,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来,“罗马人虽然占领了黎.凡.特,虽然有那群刁民的协助,但是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一切都不值一提”
第320章给点颜色瞧瞧(中)
“太汾(管塞的字),你在军校里接受过特种训练,我想让你带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出其不意的穿过这片沙漠,突然出现在帕尔米拉的后方,给立足未稳的罗马人来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和斯芬克则带领主力走东线正面攻击..”史新拿手指着这片沙漠,冲管塞说道。
管塞低头看了下地图,然后抬起头来,“头儿,你的意思我明白,咱们来一个前后夹击..可是,你们看,我若是想横穿这片沙漠,那么这个希拉城,怎么也绕不过去啊..”
史新和斯芬克一看,果然,要穿越大沙漠,首先要经过这希拉城。希拉城是基友教的地盘,照例说,它是不容许他们这些异教徒通过它的领地,去打击同样信仰基友教的东罗马帝国的。
“我知道这希拉城,哼,虽然他们是一群基友教教徒,但是他们更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商人,我给你批一笔款子,你可以拿钱开道..陛下不是说了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史新笑着说道。
在此前风起云涌的大起义中,信仰基友教的希拉城并没有像其他城市那样被玛兹达克们攻陷,相反这里的人们还在本地富商和贵族的领导下,顽强抵抗,保住了希拉城。
“头儿,既然他们见利忘义,那干脆我们就许以重利,然后趁他们不备,拿下这座城市好了..”管塞笑着说道。
“呵呵呵,我只给你发布任务,怎么操作是你的事.”史新笑着说道。
“好,那,头儿,我可要提要求了”管塞听了史新的话,就咧开大嘴说道,“您给我的这三千人,最好是死心塌地跟随我们的贝都因战士,另外我还需要大批量的骆驼”
管塞的要求虽然有些苛刻,但是史新明白他的要求的合理性,就尽全力满足了他的要求。很快管塞便兵临希拉城下,他派人和城里的的贵族谈判,在谈判的时候,管塞祭出金钱轰炸的的大招,把希拉城的显贵们砸的晕晕乎乎的,就这样敲开了希拉城的城门,在英军进城之后,管塞趁城里守军不备,突然发动袭击,然后以极小的代价,夺下了这座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的城市。
希拉城的贵人们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一切都被占领者们收割了,在拿下希拉城之后,管塞率领三千名久经沙场、身强力壮的士兵,向沙漠进军。
出发前,他命令三千士兵每人骑一匹骆驼,而将大部分马匹留下,只带了少部分马匹。这些马匹身上都放着几只大皮囊,皮囊里装满了甘冽的清水。
之前参与起义的萨曼.普拉迪因为骁勇善战,加上他曾经去过帕尔米拉,他就被管塞调到了自己麾下听用,他对管塞的做法很不理解,就上前问道:“将军,我们是骑兵,应该骑战马才是啊,怎么反倒要骑骆驼呢,骆驼跑不快,万一和罗马人的骑兵遭遇,我们怎么和他们作战呢?”
管塞笑着解释说道:“我们将要穿越大沙漠,沙漠里的敌人,不是罗马人,而是热风干旱,所以,我让马匹驮了许多水囊!”
萨曼.普拉迪更加不解了,说:“可是马也要喝水哇,大皮囊里的水,它们至少要喝掉一半!”
萨曼.普拉迪的话是有道理的。在他出身的贝都因人的心目中,马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因为马能载着他们在广阔的原野上奔驰狩猎,袭击敌人。
贝都因人的帐篷遇到缺水的时候,尽管孩子们哭着要水喝,家长们也充耳不闻,而是把最后一滴水倒在桶里,去放在马的面前。
管塞有点不高兴了,他性格暴躁,最讨厌罗嗦的人,他把手一挥说:“太上道尊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你快执行命令骑着骆驼出发吧!”
萨曼.普拉迪明白这位将军说的太上道尊就是他们玛兹达克信仰的阿胡拉玛兹达,既然是神的指示,那他照办就是,他立刻按照管塞的命令,集结了自己的属下,骑上了骆驼,踏上了征服沙漠的征程。
走出希拉城十来里地,有一片绿洲,一个浅浅的湖泊四周,长着绿茵茵的水草和许多矮树。骆驼兴奋地在绿洲奔去。管塞命令士兵将骆驼牵到湖畔,让它们尽情喝水。几千匹骆驼把脑袋埋在水里,咕咚咕咚,几乎要把浅湖里的水喝光了。
过了绿洲,便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了。晴空万里,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虽然是初春,沙漠里天气已经很热了。
沙漠被太阳暴晒后,升腾起一股股灸人的热浪,蒸得士兵汗流浃背。走了大半天,他们又饥又渴,管塞让队伍停下来喝水吃干粮。
干粮是两河流域特产椰枣捣烂后做成的饼子,黑乎乎的像牛粪一样,但味道不错,士兵们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管塞也吃着这种黑乎乎的饼子,还不住的吐槽,“这椰枣还真不错,挺好吃的,就是模样磕碜了点..”
听了管塞的吐槽,普拉迪忍不住说道,“将军,这可是一等一的皮拉姆椰枣,很名贵的,据说埃及人视椰枣的出产为丰收的象征,而罗马和希腊人则使用椰枣庆祝胜利和迎接凯旋的将士呢”
“还有这说法?那我们现在就吃着椰枣,那岂不是说明我们这趟帕尔米拉之行定然会凯旋而归?”管塞听了大为高兴。
吃饱了那就得喝水,喝水这就必须经管塞为首的几个军官批准才行,管塞解开一匹马上的皮囊,插进一根芦苇管,让士兵们围着皮囊轮流喝,管塞站在皮囊旁边监督,他甚至亲自观察每人的腮帮和喉头蠕动的情况,每人只准吸三口水,多吸了管大师长是要严惩不殆的。
骆驼在进沙漠之前,肚子里蓄满了水,此刻,懒洋洋地躺在沙漠上,显得悠闲自在。而马匹们却热得烦躁不安地打着响鼻。
当士兵们围着皮囊吸水时,所有的马头都转向那儿,咴咴地叫着,萨曼.普拉迪看到这些马儿的可怜样子,他忍不住去请示管塞:“将军,马儿们都渴了,您就发发慈悲,喂它们一点水喝吧!”
管塞说:“好呀,不过,它们不能喝皮囊里的清水,这水是咱们人喝的。就让它们喝骆驼肚里的水吧!”
他让士兵把一根棍子插入一只骆驼的喉咙。那骆驼扭动着脑袋,喉管里呼呼地响动了一会儿,吐出了许许多多水。那水落到放在沙地上的皮桶里,足足盛了四桶水,跟着他们远征的马匹就饮这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