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口气再来啊:
三酒的专属绷带(可以,你不洗澡)、没头脑丢丢、拿打赏当签到的旋风肥丸、月琢喜欢冒险故事、咪阿嗷、林三酒的狗(?)、鱼虾蟹无处不在、你永远是欠太阳的、mocaozy、yoleen鱼……
还有投月票的朋友们,我基本上都能看见,就是真的写不下了,非常感激你们愿意把月票投给这么冷的文里。现在还真有点担心数据了,看见月票追读都是很让人安心的事。
我发现吧,把打赏攒起来一起感谢,就显得我生意特别好(bushi)……不就是12个孩子吗,来,十二生肖给整上(。
第28章 朋友们好,这里是南航大使
欢迎您收听南航乘客一手讯息频道,在这里您能第一时间体会到南航乘客的乘机体验,身临其境,不需出门,就可以享受无WI-FI,无社交距离,直板椅背板板坐两小时还吃不上饭的不适。
但我其实挺知足,旁边是两个女孩,香香的一点都不臭(真有人臭可能也是我,我一路奔波),而且还没延误!
这是何等荣幸!
此时椅背顶着我后脑勺,安全带扣硌着我屁股,包压在我脚上,前方屏幕上显示一个播客,名叫“我们为什么爱宋朝”,隐约从前方飘来一股臭气(放心放早了)。
我坐下以后头都没抬,争分夺秒给大家播报乘机体验,为什么呢
因为
漂泊的我,要七点半才落地
不知道
今天破碎的,无根的
更新
要
中国时间几点
才能发。
一首小诗献给您,谢谢大家捧场。
写完诗发现还有一点点时间,再唠两块钱的:新章有五百字啦!还是大马猴(?)金雪梨!
要是上天给我两——不,三小时,今天肯定能更新。
但不知道我几点到酒店……因为我落地虹桥,却住在浦东……我这个人吧,最大爱好就是给航司和滴滴司机捐钱做慈善。
为啥老住浦东,因为那里是起点的巢穴。
我又要深入他们老巢了!
(编辑看得到吗,我可不是说你是居民)
啥?如果说到酒店时间太晚怎么办?
先吃,先吃,来,给杯子满上,大家吃完再聊,吃完再聊。
第29章 金雪梨居民的攻击模式
在刚刚听清身后第一句话的时候,金雪梨在惊惧之余,竟还生出了一丝丝庆幸——
“我早就发觉你复活了,”
她自己的嗓音,像一团浓郁瘴雾似的,从脑后上方幽幽浮了起来。“你这么好骗,可不像我呀。”
太好了,金雪梨在原地一旋膝盖、拧过身子的同一时间,心想,幸好它的第一句话是废话。
就算早发现又怎么样?不论如何,二人终究要走到以命相博这一步的。
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然而当“金雪梨”乍一亮在视野中的时候,她依然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仿佛被人迎面推了一把似的。
跟记忆中所见的“金雪梨”相比,居民此刻看着竟然更鲜活、更真实了:被火光烤得微微闪烁汗晶的额头,一绺粘在太阳穴上的金棕色短发;面颊上的绒毛,从双唇里扑出来的热气……
那双眼睛,亮得仿佛什么都不剩了。
这就是金雪梨,这就是她自己——然而她自己,却正站在自身之外,高高扬起胳膊,朝她迎面砸下一道黑影。
金雪梨在最后关头终于及时向旁边一扑,耳旁轰然砸开一声巨响,展品被深深咬出一口大坑;木屑飞溅中,她眯起眼睛赶紧就地往外滚,脸上、手底,已经不知扎进去了几刺木头碎片。
“你早点死吧,世上只能有一个金雪梨!”
陌生的、却是她自己的叫喊声,在展厅里一波波回荡起来;“金雪梨”一使劲,从木条形成的展品深处,拔起了一把消防斧。
什么时候……?
连疑问都来不及转完,金雪梨原地弹跳起来,拔腿就跑——但是她情急之下忘了,自己刚才早把鞋子脱了,一双脚上只有袜子,在光溜溜的展厅地板上奔跑时,几乎完全没有抓力。
在即将一跤扑到地上的那一刻,她干脆以跳水的姿势朝前扑了出去——自从重新睁开眼睛,她在地板上又趴又滚的时间,好像倒比站着的时候还多。
消防斧当地一声闷响,重重吃进地砖里,离她仅有一步之遥。
金雪梨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迅速地脱下过一只袜子。
趁消防斧还没拔出来的机会,她一把揪下袜子,扬手就朝另一张自己的脸上、对准眼睛扔了过去;就像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那居民也不愿意拿眼珠去碰袜子,急忙一偏头。
金雪梨倒是很想再接再厉,可要再脱另一只袜子扔过去,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居民已经一步抢上,朝她高高抡起斧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一脚踹上居民的脚腕。
居民复制成金雪梨后,就只是一具普通人身体了,此时被另一人用尽全力踹上腿骨,当即吃痛得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金雪梨抓住机会,翻身爬起来,一脚稳、一脚滑地往前跑。
一边跑,她却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刚才自己踹上的那只脚腕。
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居民穿的是什么鞋?
居民复制时,不能把背包、手机等等东西一并复制过去,这一点她已经知道了。那么衣服呢?鞋子呢?
刚才生死紧急关头的一瞥之下……
“等一下!”
金雪梨情知自己光着一只脚,跑也不可能跑得过居民;更何况留给居民说话的机会越多,她就越危险,急忙回头叫了一句:“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咬紧牙关、死死追在后头的“金雪梨”,闻言一怔,却没有被分心,反而一斧子先砸上来;在金雪梨险险避开以后,它才喘着气笑道:“你想说些废话,拖延时间吗?”
“居民不能复制出背包,也不能复制出衣物!”
金雪梨生怕它再追上来,赶紧叫道:“你复制成了我的样子,可是你穿的鞋还是你自己的。我今天来巢穴之前穿了什么衣服鞋子,想必这份记忆也在你脑子里吧?你低头看看,再想一想,你记忆中的衣物和你身上的衣物,对得上吗?”
“金雪梨”愣了一愣神,竟真的低头看了看衣服。
就算是巢穴居民,也不能光着,一般身上总得穿点什么。
眼前这一位,或许是因为身为“秃鹫”,随时都得准备好变成别人的样子,身上也是平平无奇、兼容度很高的黑裤黑鞋——不能怪金雪梨从没注意到它的衣着;当夜色中浮起一张自己的脸时,你是不大容易留意对方穿了什么鞋的。
“没错啊,”当它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口齿清晰地说:“夜晚进入巢穴时,我为了不引人注意,总是穿着黑衣黑鞋的。你想用这一点骗我的话,就太可笑了。”
它一手拎着消防斧,鞋尖轻轻踢了一下。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这双鞋是我在布鲁明戴尔打折时买的,因为我当时想,穿在巢穴里的东西,质量好就行,可没有必要花原价买款式好看的。”
这次轮到金雪梨怔住了。这个思路,的的确确就是她自己的;她甚至能回想起好几件衣服,都是因为同样理由被买回家的。
“你呢?”居民对她一笑,一绺头发粘在嘴唇上,框住了牙。“你如果真有我的记忆,就会发现你的衣物才对不上呢。”
金雪梨不由自主低下头,目光落在卡其色运动裤上。
她记得自己在跳窗之前,穿上的确实是这一条裤子……可是这条裤子是怎么来的?
一般人都能多少记得自己的衣服是在哪儿买的,可是这条运动裤却好像是前几秒钟才刚被别人套在自己身上一样,陌生得令她茫然。
为什么没有买下这条裤子的记忆?
“居民好像在复制成原主之后,会改善、润滑一下记忆,把不符合事实的细节修一修,弥补破绽……所以你才会这么坚定地相信,你才是我本人。”
在她低垂着头,望着裤子发愣的时候,另一个“金雪梨”已经慢慢接近了;它的嗓音,热气,汗味和套着黑鞋的脚,正在一点点侵占她的存在。
“居民是杀不死的,我听说过。”
它低声说,“不过,我还是先把你的行动能力卸掉,我才能安心啊……我想,你复制成人的样子,应该也有时间限制吧?等时间限制到了,你还没有回到黑摩尔市代替我,那么你应该会恢复成居民的样子吧?”
等等——它在说什么?
仿佛脑海深处被悄悄一扎似的,有米粒大小的光亮透进来了;但那光只是一闪,就被更沉重、更紧迫的阴影遮蔽覆盖了。
她既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好像是超脱于五感之外的某种直觉,让金雪梨在消防斧朝她额头抡下来的那一刹那,蓦然猫腰矮身、往前一扑,抱住居民,将它撞离了地面。
居民绷紧力气抡下来的手臂,重重打在她的耳朵和脑袋上;但是最要命的消防斧,却终于擦着她的肩膀,滑脱出去,砸落在不远处的地砖上。
二人一起摔在地上,居民的后脑勺在地板上磕出一道叫人五脏紧缩的响声。
“你复制成我的样子,”它却依旧艰难地开了口,“那么你也——”
不等它把一句话说完,金雪梨已抽出刚才塞进裤子后腰里的毛巾,一把塞上它的嘴。
居民左右摆头扭避,毛巾虽然没有顺利塞进去,却阻止了它把话说完。
金雪梨不敢松手,咬牙承受着居民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的拳头,双手绷紧长毛巾,抓住一个对方唇齿张分的机会,将它深深压进居民的嘴里——毛巾就像条绳子似的,横跨另一张自己的面颊,将它的舌头挤进口腔深处,让它除了呜呜之声,说不出一个清楚的字。
“我、我好像懂了……”她望着毛巾下变形的脸,低声说:“我好像明白你的攻击模式了。你果然才是居民。”
昨天到酒店,吃完饭,又码了一会儿字,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今天一大早起来继续,不然总觉得心里有愧似的。
这次酒店是薅了起点羊毛,他们不是有个庆余年的剧组宣传活动吗,我跟那个没关系,但我夹带着顺便了一下,性质类似于偷渡吧……咋说呢,总有种被事后查账会要我补房钱的心虚。起点人跟我说,猫腻也住那,四舍五入,你跟猫腻一个咖位。
步子这么大的四舍五入,能一脚从黄浦江跨到东京……
第30章 金雪梨攻击的方式与辨明正身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有了“无限幻境的虚拟指南”,金雪梨几乎没有跟居民真正地对抗过——更遑论生死相搏。
直到她从死亡里被重新释放出来,她才终于生出了一个推测。
每个居民,都有不一样的生存方式和攻击手段,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但是仅凭“攻击手段”四个字,还是很含糊笼统:比如说,拿拳头打你也是攻击,用一句话让你脖子裂口也是攻击——那么,一点一点挤占掉你的存在,同样是攻击。
“你自己也说了,居民会更改记忆细节,填补差距漏洞,所以居民对自己才是本主一事,是绝对坚信不疑的。”
金雪梨已经快要压不住毛巾了;假如身下居民此时挣扎用出的力气,也是她自己的,那么她一直以来锻炼身体的成果还真不错,足以让她此刻咬牙切齿、双臂颤抖,不知道何时就要被掀翻下去。
但是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省。
世上确实只能有一个金雪梨,居民说得不错。
“我一回想,却发现我不是这样。我自从发现还有一个‘金雪梨’,一直摆脱不掉自我怀疑,尤其是当我死而复生之后……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把你的伤口复制走,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裤子是在哪儿买的。如果我才是居民,面对这些疑问,应该早就有一个圆滑答案了。”
“金雪梨”嘴里深深压着一条毛巾,嘴唇绷成了长薄光亮的两条,牙半隐半露,唾沫、唾液、干呕声和舌头一起,在口腔深处挣扎翻搅,仿佛还想说话——自己的面孔成了这个样子,几乎叫人不忍看下去。
金雪梨知道它想说什么。
“你是想说,正因为我是居民,所以在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时,我才会认为这反而是‘我才是正主’的佐证吧?”
它喉咙里发出呜鸣声,似乎是一个愤怒的“对”字。
“了不起……不管我提出什么质疑,你都可以将它变成我对我自己的怀疑。”
居民一拳砸进她的侧腰,一瞬间里,仿佛将空气和光线都砸空了。
金雪梨眼前一阵阵发黑,强忍着痛,手下依然死按着它,只勉强扭过身、蜷起腿,把大腿当作护城河,承受它砰砰的拳头——另一只膝盖,还得压在它另一条胳膊上,肌肉都在抽痛了。
“这就是你的攻击模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