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像报告 第158节

  出去跑了一天,路上还看见一个古着店打折,好么,进去出不来了险些,四十块钱买了三件衣服。

  刚回家没多久,开始码字了,但12点前八成发不了……

  大家该睡睡,该吃夜宵吃夜宵,该打击犯罪打击犯罪,该去行刺就去行刺,该点男模——唔,不管你们经历了怎样的一夜,反正明早起来肯定有更新看。

  打击犯罪的朋友,看在我面子上,不要抓做刺客的朋友就好了,谢谢,谢谢,攒点读者不容易,不能自相残杀。

第191章 麦明河不小心对医生的围追堵截

  虽然麦明河跃跃欲试地想找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伪像客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身体需求照顾好:治疗,吃饭,睡觉——哪一个排在前头都行。

  既然海芦苇伤势更重,必须先治疗,她决定也跟他一块儿去看医生。

  有手机就是方便,他打车快到楼下时,一个电话,麦明河就能下楼等着了。卖了伪像,自己也得来一个智能手机才行。

  “这是什么?”

  一上车,海芦苇怀里就被塞进了一个纸袋。

  “我寻思你肯定饿了,”麦明河坐下来,关上车门,说:“给你做了吐司三明治,还有一盒果汁。”

  “这不是小学生午餐吗?”

  海芦苇似乎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不好意思要似的,刚把纸袋递回去,就被自己肚子叽里呱啦地骂了一顿。麦明河催了他两句,他讪讪地把三明治拿出来,咬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真像突然多了个祖母。”

  “可惜没有雪糕能吃的,”麦明河看着他,很高兴:“我就喜欢看动物……和人吃饭。”

  “你没忘拿钱吧?”海芦苇看看三明治,说。

  “卡上的钱,都提出来了。”一共也没多少,原本是够花到死的。

  “咦?你还会用ATM?”

  前排司机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麦明河——哪有人对一个外表二十多岁的女人会用ATM,这么吃惊的?

  “你是不是没有跟老年人相处过?”

  麦明河也不怕别人听了去,让司机迷惑去吧,反正他想不明白。“我记得七十年代就有ATM了。”

  海芦苇不好意思地一笑,嘴角沾着一点美乃滋。“我祖母那一辈,去世都挺早,我都没见过。”

  以猎人为主要客户的诊所,设在“小意大利”区一栋老楼里。幸亏电梯全天候运行,凑不出一双好脚的两个人才能上到三楼。

  海芦苇在来之前,已经约好了医生,虽然前台无人,到处灯光昏暗,但诊所门没锁;他推门进去,喊了一声:“内特医生?”

  麦明河本来以为,给猎人看病的医生,那不定得是什么样儿呢——瞧着是不是像黑帮?硬汉?还是科学怪人?

  结果走出来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好像被生活重负压着了大动脉,脸上很缺乏血色;比起医生,他倒更像个病人。

  也是,不到早上五点就被叫来处理伤势,肯定脸色好不了。

  办公室桌上摞着厚厚一叠报纸,让麦明河倍感亲切。如今黑摩尔市街头上,连卖报刊杂志的小亭子似乎都见不到了。

  但不知为什么,报纸日期似乎全是同一天的——看样子,内特医生是把当天的每一种报纸都买了。

  “内特医生,最近怎么样?”海芦苇倒挺能忍痛的,都骨裂了,还能吸着凉气与医生拉家常。

  内特医生看了一眼麦明河,长长叹了口气。“新入行的猎人吗?”

  眼光这么好?

  “我告诉他的,”海芦苇说。

  麦明河一想到自己也能被作为猎人介绍给别人了,不觉有点骄傲。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猎人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内特医生摇摇头,看着X光片,说:“这一行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你们偏偏还前仆后继……我反正受够了。我近期打算退休不干了。”

  “为什么突然想退休?”

  内特医生似乎不太想提。“……巴哈马肯定没有猎人。”

  这么不喜欢猎人,为什么一开始会做猎人生意?

  麦明河疑惑之下,抬起眼睛,在弯腰上夹板的医生后背上,与海芦苇视线碰了一碰。

  按理说,医生为什么想退休,跟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医生退休了,再找一个就行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麦明河,还没有想到,如果看见与自己无关的事就不去搭理了,恐怕是压根做不成猎人的——因为伪像会隐藏在任何表象之下。

  “医生,你诊所开了也有二十年了吧?”海芦苇问道。

  “是啊。”

  “是谁让你突然觉得猎人这一行可怕了?”他一点没掩饰好奇,“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体谅人啊。”

  内特医生沉默一会儿,夹板上完,才说:“像柴司·门罗那样的,已经不是‘不体谅’了……做事太狠了。”

  不认识那是谁,反正是个猎人吧——麦明河的目光又从桌上报纸堆扫了过去。

  内特医生肯定也有手机。听说智能手机上什么都有,他却还是把当天每一种报纸都买下了……任何渠道都不敢放过,这事小不了。

  “你是不是很担心有一件事会被发现?”麦明河问道。

  一惊之下,内特医生脸上肉皮都往半空里窜了一窜。

  “柴司·门罗啊……”海芦苇低声嘀咕道,“凯家二把手,我也听说过他作风狠戾。不过他要是把你卷进了什么事里,报酬肯定也不低……欸,怪不得医生你突然能退休了呢。”

  就算不懂猎人圈子里谁是谁,麦明河也知道一点,海芦苇都说“报酬不低”了,那肯定不是什么简单又合法的好事。

  “不会是死人了吧?”她试探着问道,“医生你看见了?”

  “你不了解柴司·门罗的名声,”海芦苇说,“八成是死人了。我猜内特医生是怕东窗事发,自己变成从犯。”

  “所以说,我尤其讨厌你们猎人!”

  内特医生把医嘱单子往桌上一摔,发了脾气:“一个个都他妈跟有强迫症似的,闻见一点味道,就能一路跟回你祖坟里。谁也别再问一个字了,这事抖搂出来,我可不会放过你们不提。”

  二人都闭上嘴了;但麦明河紧抿着嘴,也压不住嘴角。

  “你高兴什么?”海芦苇问。

  “这说明,我也有点猎人天赋吧?”麦明河笑眯眯地问。

  “好像是噢,”海芦苇也笑了,“第一次进巢穴就能带伪像出来,确实了不起。”

  准确来说,是第二次,不过反正相差不大,麦明河觉得自己受之不算有愧。内特医生虽然不高兴,可该治疗还得继续治疗;在他给麦明河看伤时,她与海芦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说到了黑心脏餐厅。

  “……我才知道,原来它们也能出海,还能在海上垂钓。好像就对应着黑摩尔市的中心湾——欸!”

  麦明河痛叫一声,缩回脚,看着面前的内特医生,发现他面色比自己还不好看。“怎么了?你差点给我揭下去一块皮。”

  “你们……不是怀着什么目的吧?”他一双眼睛都暗了几分,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你们听见了什么?为什么找上我了?”

  两个人,每一个都比另一个更茫然。

  “什么目的?”海芦苇说,“当然是看伤啊。”

  “那她刚才说什么……什么中心湾出海的,是什么意思?”

  海芦苇说过,一般与猎人打交道的人,对于巢穴只是一知半解的——除非有猎人愿意不厌其烦地给对方科普;可即使有,也没有哪一个猎人敢说自己对巢穴了若指掌——甚至还有人能一边与猎人打交道,一边不相信巢穴存在。

  麦明河不知道内特医生知道多少,但是那一刻,她顾不上思考是该把话说得明了一点,还是隐晦一点。

  因为那一刻,有一块碎片似的、来自巢穴的信息,或许是因为终于被联系上了,猛然扎入脑海里,简直像是自带惯性,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黑摩尔市的海是特殊的。虽然巢穴居民不能通过海登陆黑摩尔市,但是有时候,巢穴居民在出海时,却能打捞到沉入黑摩尔市海里的东西,把它们带入巢穴。”

  内特医生愣愣地看着她,又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报纸堆。

  仿佛有一个答案,终于落进了他的手里,他不知道该害怕好,还是放心好。

  “你们……你们走吧,”他放下绷带,指指门口,说:“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处理。”

  我还挺喜欢这种有点日常感(?)的情节,虽然有点水文嫌疑……2600字,放在电视剧里的话,可能也就演个十分钟?

  说起来,最近也有一些小小的好事,比如我四十块钱买了三件衣服,以及我剪到了人生命定灵魂发型。

  不管几天不洗头,每天一起床都是蓬松高颅顶!我以前从来不把头发放下来,因为丑,现在终于也懂了出门会把头发放下来的人的感受……

  现在感觉,没有遇见这个理发师的前十八年(嗯)都白活了,她去哪我去哪,恨不得向她求婚。

感恩星期六(双份装)

  对不起各位姥姥们,因为我一直休息不好的原因,有几个星期六都被我含糊过去了,觍脸假装无事发生,一回想,这就叫恃宠而骄,软饭硬吃。

  今天除了(久违的)感谢章之外,还有一章白银游戏番外,已经更新了!位置在本书最前头的作品相关里(作品相关更新了没提示,唉)。

  今天的我,双倍孝顺,双倍丝滑。

  今天感谢章不太一样——听说黑摩尔市中有猎人接到了感谢打赏的任务,巢穴就有点坐不住了。

  不是居民们特别想感谢人,是因为它们总怀疑,谁来表示感恩,钱就到了谁的手里——虽然因果颠倒,但还真不能说它们错了,是不是。

  所以今天感谢章,主要是居民们试水,顺便为巢穴拉一拉赞助,看看有没有哪位姥姥愿意成为它们的长期金主。

  “这不是九月的感谢名单吗?”

  细长病人用同样细长的手指,拎起一张纸,脚后跟似的眼球转了几下。

  “巢穴与现实出现时差了?我们这儿都十一月了……嗯?哦?有滞后性啊?说白了就是道谢都晚了呗?好不乖巧的人类。”

  “我咖位大,我要从打赏最多的开始,”它看看感谢名单,脚后跟一亮。

  “金枪匠卢梭!打赏金额总是这么大!人类居然晚了两个月才安排感谢活动,说明人类根本不配得到你,你说是不是?还是我们居民更体贴,更懂得感恩。”

  梦编剧也凑头看了一眼——为了表示惊讶,它特地换上一张美丽的女孩子脸,睁大了眼睛。

  “只要你来赞助我们巢穴,我们可以24小时全天候通报你的打赏。”细长病人温柔地说,“你还喜欢什么?你喜欢金枪鱼吗?我们也有海呀。我还可以给你安排假扮成金枪鱼的居民,在你脚边来一个金枪匠穿梭。可惜,卢梭死早了,不能拖进巢穴……”

  “这个恐怕得写番外了,”梦编剧说,空白脸上放起光芒。“我可以来写番外剧情。”

  “我愿意出演。”细长病人说,“一定要来看啊。唔……下一个是……”

  “长高高的鱼?”

  细长病人腾身而起,双脚依然平躺在床上。

  “常驻金主啊!跟我有共同语言,你看,我也长得高高的,是不是?你抽个时间来巢穴一趟,咱们讨论讨论怎么长得高高的越高越好一伸手就能把30楼上的人掐死那么高。”

  它的目光——嗯,脚光——往下看,似乎感受到了发音的挑战。

  “谢谢Csmshksdaaa……”它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说,“虽然你的名字读完,一分钟就过去了,但我们居民没有别的,就是命长。再说,平时也闲着没事。我愿意以我低沉而充满痰音的嗓音,一次次呼唤——你干什么?”

  梦编剧收回手,仰起一张空白的脸,说:“人类好像不喜欢痰音。”

  “那不更好了吗就是要让他们难——噢我在拉赞助。”

  细长病人颇为为难似的。

  “法国姑娘梅香,”它说完,停下来,咂了咂嘴。想了一会儿,又说了一遍:“法国姑娘梅香……”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作为金主,她有一种风韵……有一种滋味……感觉似乎很好吃……”

  “不能吃。”

  “噢,谢谢……法国姑娘梅香。”

  梦编剧从仍然在慢慢品味人名的细长病人手中,拿出了感谢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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