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我刚一进院子的时候,苏玉红就找到了我。
我马上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苏玉红把那个清朝鬼的事情跟我说了一下。
原来,那个清朝鬼叫做钮钴禄福昕。
当年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打开了山海关。
福昕作为正统八旗军的一个小统领,也跟随南征的铁蹄来到中原。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伙子。
后来被分派到了保定的高阳县,做了一名县衙衙役的头头。
入关之前,福昕就是个尚未婚配的大小伙子。
到了关里之后,也没有遇到过心仪的满族女子。
后来慢慢地对高阳县令的女儿产生了情愫。
两人彼此都知道对方爱慕着自己。
可是那高阳县令是个汉族官员。
现在有一些清宫小说里,为了剧情需要,动不动就会说“依大清律法,满汉不得通婚”怎么怎么样的。
其实在当时没有任何一条大清律法,对满汉不得通婚有过明确的规定。
严格来说,满汉不得通婚这件事,属于是满人的旗制,也算是祖制或者叫祖训。
满汉不通婚这种事,属于刻在他们骨子里的。
回头我们再说福昕,眼看着不能跟心爱之人共结连理,那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后来顺治登基。
到了顺治五年(1648 年),摄政王多尔衮告谕礼部:
“方今天下一家,满汉官民皆朕臣子,欲其各相亲睦,莫若使之缔结婚姻,自后满汉官民有欲联姻好者,听之”。(《世祖实录》第四十卷)。
这下福昕终于可以和县令家的小姐结婚了。
于是就开始忙活结婚的事。
可是,几天之后,多尔衮对于满汉通婚又作了进一步规定:凡希望嫁给汉人的满族官员之女需呈明户部,登记户口;希望嫁给满人的汉族官员之女也需报户部登记;非官员家妇女许配满人听其自便,无须报部。
并告诫满人务必合法结婚,除了正式的妻子,不许另占汉族妇女。
这条法规,看似满汉可以通婚了。
但是也只是针对民间。
如果涉及到官员家的满汉通婚,还是要逐级上报,层层审批的。
审批的过程极其繁琐。
即使是这样,富昕也算是多少有了盼头。
可是谁承想天不遂人愿。
没过多久,多尔衮外出狩猎,死在了狩猎途中。
这时多尔衮的爵位和功勋抖收到了追夺。
顺治还把多尔衮提出满汉通婚这件事,列为了多尔衮的忤逆之罪之一。
这一下福昕的心中燃起的熊熊爱火,就被这么一盆水给浇灭了。
一直到了五十三岁的时候,福昕也不曾婚配。
也是在那一年,福昕郁郁而终。
后来被县府衙门的同事草草埋葬了。
起初还偶尔有生前好友前来祭祀填土。
后来福昕的墓地就渐渐地荒芜,成了无主孤坟。
多年以后,孙玉明夫妇先后被埋到了这里,孙大龙兄妹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来祭拜,又给他的坟重新填了土。
可是每次孙大龙兄妹前来祭祀的时候,念叨的都是自己爷爷孙长河的名字。
这样一来,福昕根本接不到那些钱财,他们烧的那些元宝纸钱,也就白烧了。
之后也就有了后来我们给孙家迁坟,我看到福昕的那一幕。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有孙玉明两口子住在隔壁,他们互相之间也算是有了说话唠嗑的伴儿。
回到孙家院子里,这时大家正要开始喝酒。
孙大凤看见我走进来,急忙上前说道:
“哎呀吴师父,我们这都要开始吃饭了,却怎么找都找不到您了。快快快,请到梁师父那里上座,等会我和我哥好给您和梁师父敬酒。”
我没有直接上桌喝酒,而是把他们兄妹叫到一旁,简单的说了一下福昕的事。
最后说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看你们都是孝敬老人的子女,才想着说一下,我只说一下个人的想法,具体怎么办还得看你们的。”
他们俩都点头说让我接着说。
我就说道:
“我们不看别的,单单就说福昕陪着你们家老爷子解闷这么多年,我觉得你们应该去祭祀一下,给烧点纸钱元宝,也算是替两位老人表达一下感谢。”
第197章 阴状师
我跟孙大龙兄妹说,希望他们能给福昕烧点元宝纸钱。
听我这么说完,孙大龙还没说话,孙大凤就急忙说道:
“这个自然是要去感谢一下的,毕竟人家陪了我们父母这么多年,虽然他比我们父母早走了几百年,可要是从关系上来论,我们也得叫一声大伯啊!不就是烧点元宝纸钱吗,等给我爸妈圆坟的时候,就把这件事一起办了,到时候什么别墅汽车,各种家用电器,我们都给他烧点儿,再给他的坟填填土,以后我们上坟的时候,也捎带着给他烧几张纸。”
没想到孙大凤居然还是个这么通情理的人,噼里啪啦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她哥哥自然也不会说别的。
于是我就回到屋子里,坐在了梁叔身边。
他们兄妹两个给我们敬了酒,又去给抬重的磕了头。
等到吃完饭都快到十二点了。
接下来留下孙大龙,在家里照顾还没有走的亲属。
孙大凤就开着车送我和梁叔回保定。
刚出村子,还没有上大路。
孙大凤就把车速降了下来,那车速也就是二十迈左右。
加上上次来的一次,我已经来了两次了。
可是每次走到这里,孙大凤都会把车速降的特别低,基本上也就是二十迈左右。
这时我就问她,为什么每次一到了这里,都把车开的这么慢呢?
她想都没想就说道:
“哎呀!吴师父您是不知道啊,这一段路不太平。”
说着就用手前后指了指,继续说道:
“就这段路,前后不到二里地,每年都得死一个人,都连续二十多年了,一年一个,从来都没有间断过,而且最近几年在这里死的人,已经涨到了每年两个了,我们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一般都是能绕就绕道走,像咱们这样实在绕不开的,到了这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大意。”
连续二十多年,每年死一个人!
这就有点儿邪了!
我们老家那边也有一段这样的路。
笔直的路,连个岔道口都没有,就是总会出事。
按理来说,这样的路段,算不上事故多发地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总是会死人。
以前我听老家村里的老人说过,我们村附近也有一段这样的路。
说是那段路邪性的很,总是吃人,而且还越吃越馋。
因为在家的那段时间,我是疯了的,所以爸妈也不让我出村子玩儿。
一直以来我也就没有去过我们村的那条总是“吃人”的路。
今天听孙大凤说,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段路也是这样。
下意识的我就打开天眼,前后看了几眼。
可是看完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想应该是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的原因,那些邪祟的东西还没有出来吧。
于是就问道:
“大凤姐,以前这里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是什么时间段啊?”
孙大凤说道:
“这里以前每次死人的时候,都是天黑日落以后,可是去年死的第二个人,却是在下午三点多。”
我一听,这段路这是越来越凶了呀!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驶出了那段总是出事的路段。
孙大凤也把车速提到了七八十迈。
这时坐在一旁的梁叔,就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转过头去,他对我摇了摇头。
看来梁叔应该是知道一些关于这段路的事情。
并且他还不让我管。
梁叔的经验阅历和处世之道,都要比我圆滑老练的多。
既然他不让我管,那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回到保定以后,我直接就回饭店上班了。
晚上下班以后,我没有回家,直接在我们饭店打包了两个小菜,打车去了梁叔家。
一来是梁叔在保定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想趁这段时间,多跟他聚聚。
二来是想要打听一下,关于今天我们遇到的那条总是死人的那段路的事。
到了梁叔家,他拿出了最后一瓶汾酒。
闲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