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生如此,而是被人切成这样的!
第三个罐子里泡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耳朵里的组织,被掏了出来!”
“什么地狱刑法,看不见,听不着,还不能说话!”莫非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心里面也是有些发毛。
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与其承诺带他出去,还不如给个痛快,别让他再遭罪了。
吱扭——吱扭——
小推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人形轮廓,投影在半透明的塑料布上面。
走到隔间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不会这么巧,就要进自己这一间吧?”
莫非就地一轱辘,躲进了床底下。
随后,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撩开塑料布,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
一双脚就在眼前站定,甚至能看清鞋面上的灰尘。
随后,小推车上面发出金属撞击声,应该是在摆弄一些工具。
莫非屏住呼吸,犹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这倒是一个偷袭的好时机。
不过也就想想,鬼域里的家伙都太过诡异,没有把握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发生正面冲突。
“呜……呜……”
闷哼声比刚才更加凄惨,可以想象外面发生了什么。
剧烈的摇晃,让莫非有些担心铁架床的质量,希望不要塌了。
可无论床晃动的多么剧烈,那双脚始终没有动过,
嘀嗒——嘀嗒——
很快,血液顺着床沿滴在地上,逐渐汇聚成一片,像小溪一样顺着倾斜的地面流动。
莫非任凭血液流到脸上,也不为所动,视线一直死死盯着眼前的双脚。
折磨还在继续,惨叫声开始变音,说明声带已经被撕裂,气息也没之前那么足了。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良久,声音弱了下去,直至没了动静。
只剩下咯吱咯吱的切肉声,还在不停的持续着。
短暂的安静过后,又想起了金属碰撞声。
“收工了?”
莫非躺在冰凉的地上,全身都是麻的,手脚更是僵硬。
小推车动了,吱扭吱扭的向外面推去。
顺着床下的缝隙,往外面瞄了一眼,是个身穿白大褂的家伙。
推着一辆装满各种器具的残破推车,视线也只能看到下半身。
“那是……”
眼尖的莫非,看到推车上有个熟悉的东西。
“那不是躲橙用来刻画五角星的头饰吗?”
头饰上沾着血迹,混在各种器具当中。
“看来躲橙他们,应该也是被这个家伙抓到这里来的,希望他们的身体还是完整的。”
确认外面的家伙走远,这才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率先看了眼床上。
白床单还盖在上面,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莫非并没有兴趣参观,闪身出了隔间。
这里的面积比想象的要大的多,深入很长一段距离,还是没有找到尽头。
塑料隔间一个挨着一个,也不知道从哪绑来这么多的人。
“没头没脑的瞎走也不是办法,这样一个一个找,效率太低了。”
莫非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无意间看见地上刻出了一个标记。
仔细看,竟然是一个五角星,和躲橙之前画的那个一模一样。
而标记的位置,就在其中一间塑料隔间的门口。
“难道躲橙就在里面?”
莫非屏住呼吸,轻轻的撩开塑料布往里看去。
同样的配置,和其他隔间大同小异。
床上盖着白床单,床头的玻璃罐子里,存放着一些人体组织。
“那个大聪明,该不会被做成标本了吧?”
莫非想到这,三两步来到床前,伸手撩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还没看清下面的是什么,眼前寒芒一闪,身体本能的向后闪去。
“是你这个家伙!”
莫非用手捂住一侧的脖子,鲜血从指尖渗出。
要不是反应快,闪躲的同时调整了身位,自己已经被割喉了!
胶皮手套,带血的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遮挡住大半张脸。
“这个家伙明明发现床下有人,当时却没有拆穿,而是躲在这里搞偷袭。”
“小推车上躲橙的头饰,还是门口的五角星,都是故意放出来的诱饵!”
莫非蹭掉脖子上的血,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
“我只问一个问题,他们还活着吗?”
白大褂好像没有听见莫非的问话,双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随后从兜里掏出几根细长的针管,夹在手指之间。
没有任何征兆,抬手射了出去。
虽然这次有了防备,但如此近的距离,也没有办法躲掉。
只好全力绷紧肌肉,用胸肌硬抗射过来的针管。
好在针管的攻击力不高,扎在莫非越狱过的恐怖身体上,只留下三个白点。
针管还没落地,白大褂的第二波攻击就到了眼前,一把手术刀刺向莫非的眼睛。
不过刀尖停在了眼前,手被莫非一把擒住,大拇指稍加用力,手术刀应声而断。
“他们还活着没有,我不会问第三遍!”
莫非五指发力,手骨瞬间被捏断!
白大褂虽然吃痛,但还是没有交代的打算,甚至没坑一声。
“很好,我看你能撑多久!”
莫非刚准备上点强度,就感觉脖子上一点刺痛。
用手一摸,竟然扎着一根针头!
第509章 全军覆没,口罩之下
针头的位置很刁钻,正好刺进脖子上被划出来的伤口。
这样一来就算绷紧肌肉也没用,大半根都没入皮肤。
“这针头,是从哪飞出来的?”
莫非感觉浑身发软,麻痹感从脖子处迅速扩散,很快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
眼前一阵发黑,疑惑的看向白大褂。
只见它脸上戴着的口罩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孔洞。
“竟然把针头藏在嘴里!”
“先前的只是佯攻,都是为了最后这一下,它早就已经计算好了一切。”
“好吧……你赢了……”
莫非看着不断靠近的白大褂,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跟着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睡了一个无比放松的懒觉,忘却了一切紧张和烦恼。
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无比沉重,心里面咯噔一声。
“我的眼睛,该不会也被缝起来了吧?”
莫非想起刚才那人的惨状,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终于,眼皮被撑开一点,昏暗的光线点燃了眼前的黑暗,这才稍稍安心。
“语哥,你醒啦!”
刚睁开眼,耳边传来躲橙的声音。
软绵绵的转过头,隔壁床位正是被捆绑起来的躲橙。
还有医生和三爷,全都被困在病床上,全军覆没。
“你们都没事吧?”莫非的底气不是很足,身体还有些虚弱。
“本来还指望你能来救我们,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三爷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也许因为躲橙平安无事,或者她另有脱身的计策。
“你可真看得起我。”莫非转头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之前塑料布的简易房间,四周都是水泥墙体。
所躺的床,也换成了比较正规的病床,头顶还有一圈医用照明。
这种配置,大概有七八张的样子,只不过其余的都空着。
“你们是怎么被弄到这边的?”莫非现在很好奇,是怎么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身边人都掳走的。
刚才交手的过程中,那白大褂虽然挺阴的,但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离谱的能力。
“我也不知道,只是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到这里来了。”躲橙说完,三爷和医生也是点了点头。
“嘶~~”
“这就有点意思了,如果白大褂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何必费劲算计自己?”
“那只有一种可能,躲橙她们三个所遭遇的,并不是白大褂所为。”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也许就是破处眼前困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