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这种东西刚才还能张嘴说话。
“三爷?”
这时候才想起来,如果刚才一直牵着的是纸人,那三爷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鬼域里的规则,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吗?
“酒爷,你怎么看?”
……
……
“酒爷?”
黑暗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听到酒爷回话,又呼唤了一声,依然如此。
“不是吧,又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三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酒爷又在这时候下线,到现在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
感觉这什么鬼域,是有意在针对自己,都是最不想碰到的情况。
哗啦啦……
莫非解开裤子,就地来了一泡野的。
虽说童子尿能破鬼打墙,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把想到都试一遍。
毕竟童子尿什么的,只是民间传说,说不定不是童子也行呢。
“味儿真大,最近有点上火。”
莫非用手在面前扇了两下,又甩了甩,抖了个激灵,提上裤子继续在黑暗中闲逛。
无穷无尽的黑暗,让人有点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直线。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因为只有黑暗中的家伙再次出手,才有可能找到它的破绽。
就怕那个家伙不动手,让自己一直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没头没脑的走了一会,总觉得地上有什么东西,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这是……”
只见水泥地上,有个五角星的痕迹,在黑暗中不是很清晰。
“躲橙刚才留下来的记号!”
“难道被那个大聪明说中了,真是鬼打墙?”
莫非捏着下巴回忆,这个标记,刚才好像瞟到不止一次。
不过一直以为是水泥地上的痕迹,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已经在原地转了不止一圈了。
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测,莫非加快脚步,在黑暗中小跑了起来。
果然没两分钟,又在地上看见躲橙所画的五角星。
“嘶~~”
莫非直嘬牙花子,有种有劲没地方使的感觉。
据说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人无法保持走直线。
略微的偏差,就会导致在原地兜圈子,这是对鬼打墙科学的解释。
“可这圈兜的也太圆了,还能正好回道原点?”
“这不科学,还是鬼打墙合理些。”
“说不定自己的背后,正坐着一只看不见的女鬼,用它的长裙,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想象了一番过后,决定往反方向走走看。
可刚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对,地上貌似少了点东西……”
莫非突然意识到,地上应该还有被撕碎的纸人,和自己尿的一泡尿。
如果是鬼打墙,这两样东西,应该和躲橙的标记一样,被反复看到好几次才对!
可如此显眼的东西,为什么没有看到?
尤其是自己的那泡尿,味儿那么大。
就算看不见,也应该能闻到才对。
“所以,这并不是鬼打墙,而是鬼域的某种规则!”
“可为什么躲橙的标记会反复出现,而自己留下来的标记却没有呢?”
莫非看着地上的五角星,脑筋高速转了起来。
“如果躲橙的标记是造成现在困境的原因,那把它擦掉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伸脚在地上来回蹭,水泥地上的五角星很快被蹭的模糊,但还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又拿起酒爷,在地上一顿乱砸,直到砸出一个坑,这才站起身。
“这样,我就不会再看到了你吧?”
莫非并不是很确定,在黑暗中又走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视线一直留意着地面,果然没有在看见地上的五角星。
被砸出来的坑,也没有在遇到。
而且空气中的温度,比刚才低了些许,视线也要好上三分。
果然,没走多久,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堵砖墙。
“好大!”
莫非抬头往上看去,砖墙直插黑暗,看不见尽头。
左右两边也是如此,好似这堵墙把黑暗给一分为二。
“又是被贫穷限制想象力的一天,人家有钱人的别墅里,竟然有城墙……”
上手摸了摸,墙体湿滑阴冷,往上爬的话不太可能。
只能顺着墙根,往一边走去。
这次到是没走多久,很快找到墙上一扇生锈的铁门。
上手一推,有些重。
轴承很久没上润滑油的样子,发出让人不悦的声响。
“没锁……”
莫非推开铁门,像做贼一样,往里面探了探脑袋。
老式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血腥味,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儿。
并不高的房顶上,垂下来一块块的塑料布,分割出无数的小房间。
脏兮兮的塑料布上,染着暗红色的血浆,轻微的摇摆着。
莫非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撩开塑料布的一角,侧身往里看去。
只有几平米的空间,刚好容下一张单人床,床上还躺着一个缠满绷带家伙。
绷带的缝隙处,有渗出鲜红的血液。
一根输液管扎在手臂上,在不停的往身体里输送未知的药物。
“是躲橙吗?还是他们三个中的谁?”
莫非无端的猜测着,看胸前,肯定不是三爷。
身材又比躲橙大,说明也不是那个大聪明。
难道是……
莫非刚想确认一下,绷带人好像察觉到身边有人,睁开了紧露出来的两只眼睛。
满是惊恐的双眼,看到自己身边有人,喉咙中发出无法辨别的声音,身体也挣扎了起来。
“看来也不是医生,那个家伙,可没有这么怂。”
莫非没有打算管他,淡定的放下了塑料布。
顺着往前走,这种隔间有很多,每一间的配置都差不多。
只不过有的活,有的死,有的完整,有的残缺。
给莫非的印象,这里很像在做人体实验,这些人都是被实验的小白鼠。
吱扭——吱扭——
看不见的黑暗中,发出生锈轴承的摩擦声,应该是类似小推车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第508章 叫破喉咙,生死未知
那声音在死寂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沉重的铁轮,好像在胸口上来回碾压,让人脊背生寒。
莫非迅速踮起脚尖,如同一只羚羊般,轻巧的闪进最近的隔间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隔间的床上,盖着一层白色床单。
微小的上下起伏,说明这下面有个会喘气儿的。
谨慎的撩开一角,只见白床单下面,竟然是个人。
那人的嘴巴和眼睛都被缝了起来,针线穿过皮肉,导致有些红肿和淤青。
床头摆放着三个玻璃罐子,里面分别浸泡着一根舌头,还有一对眼球。
第三个玻璃罐子里面的东西,就不怎么认识了,不过应该也是人体的某处器官。
“呜……呜……呜……”
床上的人被莫非惊动,突然发出惊恐的闷哼,拼命的挣扎着身体。
可惜绑的很结实,无论如何扭动身子,都没有办法摆脱束缚。
“嘘~~~”莫非凑到耳边,小声道:“别出声,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出去。”
“这是你最后的希望,所以最好配合点,不要被外面的家伙发现我的存在!”
话没有起作用,离近了才看清,这个家伙的耳洞比正常人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