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没好脸色，冷声道：“不用我管最好，女儿打电话来要生活费了，怎么办？这个她同学过生日，还要多加三千。”
男人一听女儿打电话回来，脸色缓和一些，但提及钱，顿时又脸满愁容。
“你倒是说句话啊，钱呢？”
“没有。”男人平淡的回应道。
“怎么会没有，上个月家里不是还剩一万块钱，赶紧给聪聪转过去，别让她等着急了。”
男人继续沉默不语。
“你快点转啊。”女人催促道。
看着男人的神情意识到不对劲，瞪着眼睛问道：“你昨天晚上不会又出去赌了吧？”
男人喘着重气低着头。
女人瞬间发疯一般冲上去，抓着男人就是一顿挠。
“你个天杀的混蛋，你又去赌！家里都什么样了还没个正行！”
男人突然爆发，一把将女人推在地上，咆哮道：“怎么了！那是我赚的钱，你一个工资才几个钱，天天对我指手画脚，你个贱人！”
“你骂我什么？”
二人立马扭打在一起。
各种辱骂声，打砸声不断。
凌慧慧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她将做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
看着自己的父亲将自己的慕母亲按在地上抽到，攥紧拳头道：
“别打了！今天高考出分！！！”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家里大声说话。
男人和女人都有些懵了。
“你说啥？”
“高考出分，我考了669分，我想去京都上大学，这个分可以上京都大学……但，但我选择京都其他稍微差一些的大学话应该会有奖学金，学费不算贵，我，我也能去打工，就……”
凌慧慧吼完后突然泄了气，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卑微。
京都大学，一直都是她的梦想。
但她知道家里不可能让她去，不用问也知道。
即使学费不算很贵，也要花不少钱，所以她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凌慧慧家不算穷，父亲是建材公司的小领导，母亲也有稳定的工作。
但有钱也不可能花在她身上。
京都大学，那是多少学子，多少家庭的梦想。
哪怕是家境贫寒，只要孩子能考上，砸锅卖铁也会供上去。
然而，凌慧慧却选择让步，她也只能如此选择。
啪——
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凌慧慧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男人怒吼道：“上大学？你是不是还嫌家里不够乱啊！你不给我们添乱是不是心里堵得慌！你姐姐等着用钱，你还敢提上大学！”
凌慧慧捂着自己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巴掌下去，心里最后一块防线也被彻底击碎。
第605章 完整人生：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逼仄的出租屋内回响。
也正是这一巴掌，将凌慧慧彻底拉入地狱。
从小到大，她经常挨打，打的比这残的更是多得多。
但唯独这一巴掌，让她感觉格外的疼痛，脸蛋火辣辣的，心里更是难受。
好像自己这三年的努力，全部都被这一巴掌否定。
一直忍受着不公平和虐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考上大学，远离这个家庭，远离这些伤害自己的人。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新的生活。
凌慧慧眼眶瞬间湿润，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男人酒气熏天，怒吼道：“哭！天天就知道哭，打你一巴掌就这脸色，想造反吗？”
凌慧慧捂着脸，低声说道：“为什么？”
“嗯？你说什么？”
男人恼怒的一把抓住凌慧慧的脸，将其头抬起。
白皙的脸蛋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泪水更是装满眼眶。
“我问你为什么？”
凌慧慧嘶吼着说道：“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面对孩子控诉，男人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道：
“妈的，反了你！我是你老子，我想怎么教育你就怎么教育你，你懂个屁！”
脸被扇到一边的凌慧慧转过头，头发散乱，落在自己脸前，脸色阴沉嘶吼道：
“那你从小到大是怎么对姐姐的？又是怎么对我的？我明明什么错都没犯，明明什么家务都是我来做，为什么你们总是夸姐姐，一句也不夸我？”
“只要犯一点小错就让我跪在地上一夜不给睡觉，天天你喝醉就喜欢拿我出气，你们真的拿我当过你们的女儿吗？”
凌慧慧声泪俱下，无力的控诉着。
这么多年的虐待，让她彻底爆发时都显得那么无力。
刚刚还和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女人，立马又和男人站在一边，揪着凌慧慧耳朵怒骂道：
“你这个兔崽子反了天了！我是你妈，是我把你生下来的，没我就没有你，你还敢在这我说这些？”
凌慧慧伤心欲绝，哭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偏爱姐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欠她什么？我只是想去读个大学，我连京都大学都放弃了，就是为了能出去读大学，呜呜……姐姐她能出国留学，我只是想读个大学。”
她不断重复着这段话，因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从七年级开始，班上来了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老师，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他们介绍自己的大学生活。
从那时起，便在凌慧慧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一颗想像正常年轻人一样生活的种子，一颗远离家庭的种子。
女人不但没有愧疚，反而力道又加重几分，揪着耳朵转了一半圈，道：
“还想读大学？现在家里哪来钱让你去读，吃了这么多年白饭，还想继续吃啊？你这样子就算去读了大学也是浪费。”
凌慧慧破罐子破摔，回怼道：
“姐姐什么品性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们愿意供她而不是我？上次你们打电话我都听见了，她在国外已经堕了两次胎，为什么你们这么纵容她？”
在她的童年中，最害怕的人不是父母，而是她的亲姐姐。
在她眼中，那是绝对不能忤逆的人。
童年的灰暗全部都拜这个人所赐。
“你还有脸和你姐姐相比？你姐姐多懂事多贴心，不像你从小到大只会惹麻烦，哪有一个像你这样当妹妹的，在背后骂自己姐姐，你看看还像个人吗？”
听着女人的言论，凌慧慧凄惨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哈哈……”
对面这种颠倒黑白，言论近乎魔幻的父母，她已经彻底绝望。
啪！
男人又是一巴掌打上去，凌慧慧嘴角流着鲜血。
男人呵斥道：“还笑！明天给我打工去，上个屁大学，家里养你这些年难道是白养的？”
凌慧慧攥紧拳头道：“我不去！”
男人盯着凌慧慧的胸口，从小就是美人胚子的她长大更是不得了。
长相清纯，肌肤白皙滑嫩，身材傲人，清澈的眼神中又带着一丝妩媚，纯欲的天花板。
借着酒劲，男人残暴的撕开她的领口，骂道：
“妈的，找不到工作就给老子去买，你个小骚货从小就喜欢勾搭男人，这不就是你擅长的吗？”
女人听到这句话都有些懵了，但转念一想这样来钱快，起码不用天天为女儿的生活费发愁也就释然。
“你……你个畜生！”凌慧慧娇躯颤抖的说道。
男人一手控制住凌慧慧，另一只手撕扯着衣物。
“你说什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敢这样说话？你个贱人，呵呵呵，一听说去买，恐怕你心里还暗暗窃喜吧，你肯定早就去买过了吧？”
“滚开，别碰我！”
凌慧慧身体柔弱，长期营养不良，怎么可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的对手。
“妈的，给你脸了！让我来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干过那种事！”
男人越说越上头，凌慧慧身材发育的非常夸张，超过了绝大部分人。
今天借着酒劲和怒火，男人失去了理智，将自己一直想干的事情赶出来。
女人在一旁看傻了眼，但并没有出手阻止，只是怒骂道：
“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恶心，真恶心！是不是只要长得好看就能下得去手？这种贱人你都想……”
“妈的闭嘴！”男人骂道。
“为什么？为什么？”凌慧慧衣服被一件件撕开，抽泣的哭诉着。
“哼为什么？这些都是你欠这个家庭的，都是你欠你姐的！！！”男人彻底失去人性。
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凌慧慧，听到“这是你欠你姐的”这句话，瞬间双眸赤红。
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从脑海中涌现出来。
她想起了……
那天傍晚黄昏。
那小桥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