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马上通知程爷?”小弟谨慎问道。
“你傻啊,咱们今儿这态度八成是得罪人家了。他要不是还好,要是的话,让程爷知道了,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这样,咱俩赶紧请个病假,去外面躲躲,至于他是真是假,那都是程爷的事了。”
段鹏想了想道。
那小弟也是吓的不轻,两人都觉的这是上计。
……
回到家,一提到秦帮堂口,许依依母女俩倒也不反感,程远志在湘南确实有着青天大老爷的雅称,这事未必就是他与丁家勾结,而是管不了。
想想连路正都惹不起,程远志管不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还剩下两天的时间,冯俊珍有些心急,不过也不好催秦羿。
整个白天,秦羿都在后院安静的打坐。
到了晚上七点多,许依依换了一身漂亮的公主裙,头上带着白色月牙发铲,头发知性的分在耳后,配上那张清纯动人的脸庞与高挑的身材,比起电影里那些清纯戏的女主,简直要靓丽百倍,便是秦羿也有种回到初恋时光时的萌动。
“秦羿,我不会给你丢人吧?”
许依依原地轻盈的转了个圈,眨巴着眼,羞涩问道。
“不会,倒是我这一身土气的运动装,入不了人眼了。”秦羿打趣道。
“哪里,就你这身份,不穿衣,人人都得说你华丽。”许依依挽着秦羿的胳膊,轻笑道。
“那我岂不是成了穿‘新衣’的皇帝了?”
“时间不早了,好戏也该登场了。”
秦羿看了看夜幕初上,远处华丽的灯火,悠然笑道。
首沙最繁荣的芙蓉路,万福国际大酒店,酒店原本叫芙蓉大酒店,丁家接手后,为了图吉利,便改了这个土气的名字。
路正把儿子的生日宴会选择在丁家的酒店内办,显然是有缓和示好的意思。
酒店门口早早便有武警在环酒店的街道戒严,酒店门口以及内里保安,也都有警员执勤。
三楼可容纳五百多人的会议大厅,此刻改成了霓虹灯闪烁,挂满了喜庆彩灯的生日喜堂。
不到八点,来自湘南官界的大佬,以及商界、地下的巨头纷纷乘坐豪车而来,门口穿着旗袍的漂亮礼仪小姐点头哈腰,忙个不停。
这场宴会对湘南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是关乎官场与地下两大顶级巨头的立场。
路正邀请了丁家人,这消息一出,大家都能闻到妥协的气味,就看丁家给不给这脸了。
到了八点整,大厅内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吱嘎!
一辆黑色的奥迪Q7在门口停了下来,徐成紧随着一个身材微胖,留有浓密唇须,面目阴沉的中年下了车。
“爸,丁家跟路家一旦结交,咱们在湘南就没活路了,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干嘛要给他们这脸?”徐成对中年人不满道。
“你舅公还在闭关,咱们斗不过丁家。等过些天他出关除掉了丁奉山,咱们便可跟程远志合作。”
“湘南真正主事的是程远志啊,谁靠了这棵树,才算是站稳了。”
“眼下,咱们来这卖个低,让丁家放松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你不懂,这里边的事太多了。”
徐万年眉头紧锁,森森道。
父子俩刚要进去,两道人影自侧边走了出来,一个动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徐成!”
徐成浑身一震,并没有回头。
他对这个声音日思夜想,当然是再熟悉不过,但眼下却不是时候。
“徐成,你等等。”
许依依在身后又喊了一声。
徐成停住脚步,看向了徐万年。徐万年看了一眼许依依和她身边那个陌生土气的青年,皱眉叮嘱:“今非昔比,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说完,先行进了酒店。
“吁!”
徐成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许依依,无奈道:“依依,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不是求你这事的,是他要见你。”
许依依抬手迎向秦羿。
徐成起初并没有仔细看秦羿,以为他不过是许依依的朋友而已,待这会儿借着灯光瞧了仔细,吓的险些魂都快飞了:“秦……秦……羿!”
他永远忘不了,那夜静安镇天雷滚滚黄家满门被灭的壮景。
徐成素来心高气傲,但这世上有一个人让心悦诚服的敬畏,那就是秦羿。
他舅公是衡山派掌教廖立人,他也算是半个武道中人,回来稍微一问,便知秦羿的真实身份。
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神仙般的家伙,被他旗下一个堂主程远志卡住了咽喉,翻身不得。没想到,秦羿的本尊这么快就来了。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重量级人物
“如果你懂规矩,就应该叫我侯爷!”秦羿冷冷道。
“是,是!”
“侯爷,您怎么来了?”
徐成惶恐不安,浑身颤栗问道。
“你忘了我跟依依是朋友吗?有人要动她的父亲,你觉的我能坐视不理?”
秦羿冷笑问道。
徐成双眼一亮,心中狂喜,他要是能巴住秦羿这颗大树,丁家还算个屁啊,到时候程远志还不得死翘翘?
想到这,徐成一改往日对许依依的躲避、冷漠之态,赶紧道:“那是,那是,依依的事,那就是我们大家的事,这样你们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个依依,此前我确实有难处,你知道我们徐家眼下被丁家……”
徐成满脸尴尬的想要向许依依解释。
“不用了,我都明白,今晚要陪羿哥唱戏的不是你,咱们还是进去吧。”
许依依平淡道。
徐成的解释反而让她更心寒,她听到的不是歉意,而是一个对于权势、富贵委屈求全的声音,如果今晚陪她来的不是秦羿,只怕徐成连面都不会跟她见吧。
这就是现实,什么爱情、追求,在荣华富贵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庆幸通过这一次劫难,让自己成长,看清楚了这世间许多黑暗之事、虚伪之人!
“依依我……”徐成还想解释,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前边带路去了。
酒店内,大佬们欢聚一场,在这种场合,不管私底下有多大的冤,多大的仇,此刻都好像相识了几百年一样,彼此亲热的交谈着。
徐成领着许依依二人一进入大厅,无数目光投了过来。
大多数人的表情显得惶恐、不安!
“陈叔叔!”
“李伯伯!”
“孟阿姨!”
许依依像过去一样,平静微笑着跟众人打招呼。
那些人绷着一张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神情极为尴尬。
这里有一大半的人,平日里跟许广文自称是官场老友、搭档,但在整死许广文上,他们要么落井下石,要么明哲保身。
许依依的到来,就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了那些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呵呵,丁爷,有点意思啊,如果我没看错那个女娃,是许广文的女儿吧。”旁边有人提醒了正在说话的丁大贵。
“徐老板,你儿子可是个情种啊,怎么着,你这是要替许广文讨公道?”
丁大贵说话向来不过脑,简单粗暴,撕破面皮就怼。
面对这种挑衅,徐万年脸上很是过不去,但他深知在廖立人没出山之前,他干不过丁家,当即陪着笑脸道:“丁爷说笑了,我儿子跟她是同学,就算是一起来的,也未必就跟我们徐家有关系。”
“这样,我去跟这兔崽子打声招呼。”
徐万年放下酒杯,满脸怒意的往儿子走了过去。
“徐叔叔!”许依依笑着打招呼。
“别,我跟你父亲可不是兄弟,你还是叫我徐先生吧。”徐万年没好气道,心中暗骂许依依就是个灾星,非得来祸害他们老徐家。
“好啊,那就叫你徐先生。”
“你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找你的。”
许依依道。
“爸,你说这话啥意思,依依现在不一样了,叫你叔叔,那是给你脸,懂吗?”徐成急了,挤眉弄眼道。
徐万年哪明白他啥意思,一把将他揪到了一边,恼怒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叮嘱你的,你是想害死咱们老徐家吗?”
“爸,告诉你一个秘密……”
徐成压低声音凑在父亲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徐万年浑身一颤,顿时色变,不敢相信的看向许依依身旁的那个年轻人。
“真,真是他?”徐万年谨慎道。
“这还能有假,丁家人不是作吗?你瞧着吧,今天准没好果子吃。”
“不过人家没亮身份之前,咱们最好不要去乱说,以免惹祸上身。”
徐成道。
“吁,好险,好险!”
“还不算完全得罪了人。”
徐万年暗舒了一口气,回到了席间,让徐成好生伺候着。
徐成亲自走到大少们那一桌,亲自给秦羿和许依依拉开椅子,又是倒酒,那叫一个殷勤。
这一幕,自然是被丁大贵瞧在了眼里,火气更盛了:“老徐,你这儿子似乎看起来不太听话啊,我看得找人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好啊,我正愁不知道怎么管教这臭小子,那劳烦丁爷了?”徐万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刚刚憋屈之态,针锋相对冷笑了起来。
其他大佬见两人怼了起来,也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场面一时闹的很是僵化。
“你!”
“行,徐老板,这可是你说的,回头我就接了这差事,替你好好教教他。”丁大贵神色一冷,阴森森道。
“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