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依然摆脱不了贫民区的帽子,放眼望去,破旧的的棚屋顶,一憧憧挨在一起,让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吱嘎!
一行黑色车队驶进了,狭窄潮湿的巷子里,车上下来数十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往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巷子里偶尔有两只流浪狗,见了这群凶神,也是吓的赶紧缩着尾巴,不敢惊叫,赶紧躲了起来。
“哎!”
“不知道,又是谁借高利贷,要倒大霉喽!”
“我看是追赌债的!”
巷子里的人,纷纷探出头,议论了起来。
由于是贫民区,这一带经常有倾家荡产的赌徒被追债,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秦文义正在抱着头,坐在床上发呆。
前途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二爷,在家吗?”
“二爷,在吗?”
钱喜敲门,在门外吼了一嗓子。
二爷?
秦文义微微皱眉,也懒的搭理,只作没听到。
“妈的,秦瘸子,在就吭个气啊。”
钱喜找人心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仍是没人搭理,钱喜恼了,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一个大块头手下,哐当一脚,把破旧的木门踢了个粉碎,一行人闯了进来。
“又是你们?”
“怎么,羞辱的还不够,追到这来了?”
秦文义下了床,横眉冷喝道。
“二爷,你误会了,我是来请你的。”钱喜拱手作揖,恭敬笑道。
“请我?什么意思?”秦文义冷笑道。
“是这样的,前面展览会多有得罪,我们娄爷说,一定要邀请你去参会。”
“二爷,你就给小弟一个机会,赏个脸吧,要不然哥们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啊。”
钱喜一脸郁闷哀求,就差没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
谁都知道秦侯威严、好杀,这次得罪了人家亲叔,把差事办砸了,要拿不了人,就算不掉脑袋,娄虎也得拔他一层皮。
“呵呵,你们那展览会,一群浊眼小人,乌烟瘴气,请恕秦某没兴趣。”秦文义一甩袖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傲然道。
“哎哟,我的祖宗,就当是我求你了。”
“你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钱喜又是拱手,又是敬烟。
“啪!”
秦文义拍掉钱喜的香烟,没好气道:“你们这群人,给我拿了请帖,什么特级函,去了那又是百般羞辱,毁我心爱之物,如今又来请我,这是何意?”
“秦某铿锵铁骨,岂能为你们所戏耍。”
“妈的,秦瘸子,你是执意不给脸,不肯去是吧?”钱喜急红了眼,大叫道。
“不去!”秦文义决然道。
“马拉个巴子的,今儿不去也得去!”
“二爷既然不给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给我绑了!”
钱喜是个急性子,软的不好使,直接就动粗了。
“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是强盗!”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
秦文义气的拍床大叫。
“好啊,只要二爷你高兴,到了展览会,那里多得是特警,你尽管去告好了。”
钱喜打了个手势,几个手下上前,反手扣住秦文义,推搡押着出了门,往汽车里一扔,一行人火速而去。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人带回去,至于不敬之罪,那都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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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惹不起的瘸子
汽车风驰电掣般的在水月国际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钱喜神色肃穆的与小弟押着叫骂不止的秦文义,走进了大厅。
“你们这是干嘛?”
“青天白日,你们这样搞,还有没有王法了?”
“快放我回去!”
在秦文义的呼喊声中,钱喜等人押着他走进了大厅。
此前,原本还有些紧张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是为了抓这家伙。
“肯定是这小子偷了特级函,被娄爷查了出来,这不,又抓回来了,这回看他怎么死。”
刘宏武哈哈大笑道。
“是啊,你想想这次大会可是省委办的,出了这么大纰漏的安全事故,他娄虎责任能小吗?”
“只怕不用咱们出手,姓秦的,就要完了哦。”
刘宏文摇晃着酒杯,淡淡笑道。
“嫣嫣,你看到了吧,秦文义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为了出名,偷帖混进会场。”
“小人,小人啊!”
郭翔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冷笑道。
刘嫣柳眉紧蹙,看着爱人被秦帮的人如抓贼一般,押到了大厅。
她的心如刀绞的同时,不禁疑窦顿生。
这张特级邀请函,是秦羿给她的。
难道秦羿是偷来的,又或者来路不正,这才让秦文义遭了难?
肯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她后悔万分,恨自己怎么就天真的信了那个少年呢?
“哟,这不是咱们的正人君子秦大师吗?”
“怎么又回来了呢?”
谷秋萍阴阳怪气问道。
“哼!”
“狼狈为奸,一群小人!”
秦文义认定钱喜绑他来,就是为了给刘家人羞辱解恨,在骂了几句后,索性不言语。
“大家看看,我们的秦大师因为偷盗特级函,被秦帮抓了个正着!”
“媒体朋友们,这可是年度大料啊。”
刘宏武高举着双臂,打起了吆喝。
一时间,媒体的摄像机全都集中在秦文义愤怒的脸上,咔擦、咔擦的拍了起来。
“让开,都让开,娄爷来了!”
随着开路小弟的大喝声,人群自觉分开了一条道。
娄虎领着亲锐弟子,几乎是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由于急切,原本那张凶恶的脸,显得愈发狰狞。
“姓秦的,看你怎么死!”
刘宏武低头点了根香烟,指了指秦文义,干笑道。
谁都知道娄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秦文义敢造他的场子,今儿就算不死,一顿胖揍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娄爷!”
“帖子是我给文义的,你有事冲我来,别为难他。”
刘嫣怕秦文义吃亏,不顾家人的劝阻,冲到秦文义跟前,张开手哀求道。
“刘小姐,你折煞我了,帖子的事,我都知道了。”
娄虎连忙道。
“那你就放过文义吧。”
刘嫣泣然道。
“放,当然得放啊!”
“妈的,你脑子进水了,老子让你请二爷来,你这是几个意思?”
娄虎冲着小弟爆喝了一声,叫骂道。
小弟们连忙松开了手,钱喜哭丧着脸道:“大哥,怪不得我,二爷不肯来,我只能用这法子了。”
“滚,滚!”
“越远越好,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娄虎故作愤怒的骂了一句,打发了钱喜等人。
“二爷,您受委屈了,来,来,请上座!”
娄虎上前,点头哈腰的替秦文义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弓着身子迎候道。
咦?
二爷,什么二爷?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