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命昭唐 第233节

  “这,这。”但瞬间,圣人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清明:“怎么……怎么会……这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张惠有气无力的问。

  粉也就算了,比当初阿赵、宇文柔、伽蓝公主她们还紧。

  逆天。

  之后69的个人从仌亼亽氽剧情审核不让写。

  值得一提的是天后的身段,非常柔韧,舞蹈基本功扎实。小时候学舞各种动作仪态都有过,横一字马,垂直一字马,后折腰触地………但她真不知道小腿还能贴在脸上。还能头朝下,脚朝天敞。

  “呜呜呜………”隔壁响起一阵哭丧声,僧道的超度诵经随之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乍破。

  至尊红颜相拥而眠。

  已验货,很~润~

  还有一个原装。

  身下不舒服,蹂成一个死结的衣服块被抽出,正待丢开,入手触感温热而潮湿,拎着还在一颗一颗滴水,便凑到鼻前闻。充分燃烧的余韵还没褪去,天后意识空洞,汗如雨下的身子和头发水淋淋的,像才从浴池走出,有一下没一下哆嗦着。脸色也惨白得吓人,像得了重病,被抽空了魂魄。看到李皇帝的动作,强撑着伸出手,一把夺过!艰难扔进角落,然后双手捂脸:“我没脸见人了,羞死了。三十三的人了还尿床,还不是一次,还尿这么多。这是秘密!”

  姐姐,你收着点。若不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句话又要引发一场梁唐纠缠。圣人锤了锤酸麻的腰杆,眉头蹙成一团:“好,秘密,睡吧,我要死了……”

  至尊再度拥红颜。

  赤条条的两个脸对脸,抱在一起昏昏睡去。体力消耗殆尽,连坐都坐不起来的天后先一步秒睡,脸上红扑扑的,在怀里表情香甜、鼾声轻微的样子十分动人可爱。

  圣人把手放在该放的位置。

  心愿已遂,尘缘已尽,四大已空,可以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第252章 梁逍遥

  两天后。

  又是一年橙黄橘绿。午后的阳光清澈而柔软,照在桂花飘香的庭院,不远处晾的床单被晒得白花花的。几株高大巍峨的银杏伞盖垂下巨大的穿孔阴影。

  张惠坐在树下静静看着手中书卷。她叠跽着紫裙,身姿优美,发间散发着皂荚和丁香的味道。圣人坐在她背后把玩着秀发。高马尾,丸子,丫鬟头,知青辫子………最后还是觉得双马尾好。以张惠的容貌和高挑健美的体型,双马尾虽然违和,但有一种变态美、反常美。

  “好了,你甩一甩。”圣人放下梳子。

  张惠对镜看了看,眉头紧蹙:“这是什么发饰?”

  “方向盘。”圣人一左一右握着,解释道:“下次你撅着的时候我就这么逮着操控方向。”

  “……”

  “哈哈哈哈哈!”贴着美人的腰背,嗅着耳朵,摸挲着跪坐下的圆润翘桃臀,李皇帝又把持不住了,张惠被背对着他按在案上。

  良久,张惠无力滑落在地,摊在案上的《北史》被口水打湿一大片。

  圣人松开双马尾,放下掀起的裙子。环顾落叶堆积的午后小院,感受着撒在肩头的和煦阳光,不由的淡淡一笑,心中暖意、安宁融融。

  休息片刻,他把张惠从地上搂了起来,揉着涣散的大眼睛:“我该走了。”

  “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倒不是我猜忌,非要把你关在这。实在是人情复杂,我治下杀材也太多。以你的姿容、气质容易惹来祸事。小头支配大头的武夫,爱欲、嫉妒控制理智的女人很多。许多事许多人,我并不能完全事前掌控。”

  张惠两腮粉红粉红的,在怀里喘着粗气默不作声。

  听完,理了理湿搭搭的鬓发和凌乱的双马尾,扶着案撑起身体慢慢站起。

  这么一个动作,却让她蛾眉曲锁,满脸撕裂般剧烈疼痛之色。

  李皇帝太狠了。

  两天两夜,就像那热恋情侣,热情如火的次数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张竹席和两副床单全烂了。

  床,椅子。蒲团,厕所,浴室。从厨房到阳台,从走廊到树下,草丛。从天黑到天亮,从凌晨到傍晚……恨不能融为一体。也就是天后车着实够大,体力够好,身体素质够强。换成淑妃,换成任何单独一个妃嫔,此时别说坐,榻都下不了。

  站起来后,张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已经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的男人:“至尊走吧。”

  圣人恋恋不舍地脱离温暖的指尖,长叹一声,转身踉跄而去。到了门口,回头看,却见张惠也正扶着银杏树一瘸一拐朝室内走去。

  唉,让一个严恪的封建女性承受了不该有的“自由”和“世面”。

  圣人浅浅一笑,心中喜乐怎么也遮不住:“妹妹?

  张惠顿住步,回头看来他。眨眨眼睛,一笑,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痴痴地盯着张惠的背影消失在屋檐下,圣人才失魂落魄地回过头。

  等走出院子,他已经光速变脸恢复了平日气度,板着脸,眯着眼,让李仁美、武熊等人以为他在张惠那里吃了瘪,在一旁观察着脸色,互相使着眼色别说话。

  钻进车驾,车里吐出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回宫。”

  疯狂的两个昼夜结束了,也该收心了。

  马车晃晃悠悠驶往大明宫,圣人定定地盯着车厢一角,静静想着事情。

  中原局势依然堪忧。

  随着朱友裕回师,叛军在开始新一轮整合。自己无意对汴人斩草除根。但这个朱大万一哪天抽疯觉得又行了,再次西侵呢?

  另外,自己和葛从周之辈不对付,朱大也不见得就和这帮人走得到一起,而且他实力最强,威望最高。不得不让人怀疑,此辈会对重新割据的兖、郓、徐、蔡、陈、滑下手。

  即使现在不反,以中原的基础,给他猥琐发育两年,又能拉出二十万人马。这是人口、经济的硬实力差距。而占据这种条件的人,说没想法,你信吗?

  这么一个凶险份子,如果能死在王敬尧手上,那就再好不过。

  难搞。

  可以预见的是,后续对外方略,仍受制于河东、中原。自己不可能和李克用拼,让其他人捡便宜。也不可能和别人拼,让现在没了声音的李克用看到希望。

  还有杨行密。

  后世这个时间点,黄天荡的阴云正在酝酿——“淮南兵与镇海兵战于皇天荡,镇海不利,钱镠、钟传、杜洪等畏其之强,皆求援于全忠。汴人发兵万人渡淮以救。”

  现在全忠寄了,自己地缘上干涉不了南方,杨行密到底会畏惧全忠之死,还是如历史独战群雄呢?

  不好说。

  男人,大略有点权力,兵马地盘了,座下有一群“文武百官”了,听上那么一阵“明公、大帅、真定乱之主也”了,就会产生豪情壮志,就像吃了春药,容易飘,把自己当征服者。

  不知几个军头、穿越者能做到,混到自己这个地步而心态淡定如初?

  其二,时代主流形态是贱种。武夫稍有实力,就欣欣然一副“吾有匡扶之志,他年怎样怎样就怎样”的嘴脸。三百人就敢下江南创业、强攻苏州的年代,你指望什么?

  刀不砍到全家身上不会怕。

  至于这第三……是,全忠死得惨,但我没亲眼看到。再说,他输了,我就一定也输?武夫如果普遍有逼数,神策军和同、华、邠、岐、金、汴能被李某人血洗?得认清:符存审、扎猪、王潮、李嗣源这种人才是少数,是时代异类。

  搞不好还得和杨行密干一场。钱鏐也不是好鸟。之前大臣外放苏州刺史,被其暗杀,后世董昌称帝,朝廷许其一条活路,这厮伪造诏书骗杀了董昌,然后“令两浙吏民上表,请兼领浙东。”

  希望此人不要再跟自己玩花花肠子。昭宗赐给你的丹书铁券能成为你家族的历史文物,登上电视台,我也能让你被挂在西湖鞭尸。

  巴蜀,在秦凤、汉中、峡夔的三面施压下,崔安潜还算顺利,和平接收了东川部分州县。这会,其子崔益率四万余人驻扎在成都东郊。万余是带去的党项兵、关中团练,余者都是入蜀后接收、招募的。

  张虔裕据成都与之对峙。其多次表奏,称无意造反,只求为国镇守南疆,赋税照输。话说得漂亮。但李皇帝不可能答应。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和我扳手腕。

  你有李克用的实力,我当然忍着你,问题是你没有。

  至于说,换你派的节度使就一定保险?当然不。但他宁可让崔益像崔宁那样割据蜀地。李与崔有一份情在。崔玉章、崔玄素两个辣妹、甜妹是自己女人。崔伽护在万岁军任职。崔益沉默寡言,也是个凶残冷血的,但对朝廷还有那么几分朴素感情。

  这些不能保证崔益的忠诚,服从,但可以兜住央地关系的下限。

  看着吧,崔益能成最好,若不济,只好抽时间巴蜀扫虏让蜀人丧丧胆了。

  屠刀对吐蕃人用得,对汴人、蜀人也用得。

  整体看,关东一时没什么办法,还得从西、北找补。西海,关北,或者说青海省、陕北与鄂尔多斯、乌海可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鸟不拉屎。

  靖边县外的毛乌素沙漠,这会还是水草肥美、景色宜人的绿国,森林、草原、泽川交错。

  丰州,也就是巴彦淖尔一带,在唐代“南接牟那山,山中出好材木”。胜州,即榆林市,这会的贡品大项是“粟”,傻眼了吧?

  地理、水文没那么脆弱,陕北、关外一直被糟蹋到明清才大规模沙漠化,塔里木那边的罗布泊更是二十世纪晚期工业化与大量军队移民进入后才消失。

  从地理、气候来看,国朝的关内不是该贫穷、粮食不够吃的地方。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现象?原因是多方面的。

  开发不足——陕北、关西数量庞大的党项、杂胡,许多还处于穿兽皮、住羊毛棚子的半原始社会。这你跟谁哭去?以及结构失衡——中唐以后,关内神策军加诸道防秋兵,总军力保持在三十万左右。在农业社会,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独立供养三十万唐朝职业武夫。

  更多乱七八糟的原因就不说了。

  青海也可以号称小东北。暴打袍子碗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后世畜牧业和小麦、果蔬种植也非常可观。问题和陕北一样,缺开发,缺人。丑虏占着茅坑不拉屎,作践东西。

  就跟抱着张惠不下崽。

  初步保守预估,关内关西正常开发、和谐发展,仅以现在的生产力,养七百万人、四十万军队一点问题没有。怎么的,成德区区四州能轻松拥有一百二十万口,十万兵,还有余力动不动“献甲仗数万以助王室”、“给帛五十万以停战”,偌大关中关西养不活七百万人?

  但以眼下国情,目标地区的种种问题,要做到这件事,难度不亚于削藩。

  先西还是先北呢?

  “大家在想什么?”洛符给他揉了半天身体,胳膊都酸了。

  “……心塞中。”圣人一个拦腰将洛符放倒在怀里,反过来给她揉着胸膛做沉思状。

  “哎呀,每次做着做着事就被………”洛符在怀里扭扭捏捏,衣领被左右剥开到粉雪两肩,裙子被掀遮在脸上,双手捂腿,被摸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心塞什么?”

  “不知道,只想抽烟。”

  “烟……嘶……疼,不剪指甲的吗?”轻把郎推:“什么烟,燃香?”

  圣人滑动着大腿内壁,面无表情地叼起桌上的一对小紫帽挂件:“我一般抽荷花或者南京。就这么嘬一口。”再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神色愉悦:“嘘……只是不出奶。”

  洛符倒在他脖子里,呼吸沉重:“……是什么烟,才咀得出奶水。臣有三胎了……”

  “好事呀,我最喜欢阿符了!”

  “骗人,圣人和张惠鬼混了两天才回来。重阳节当夜,枢密使和大武、淑妃做好晚餐带着我们和贤妃等圣人宴饮,却等到半夜都不见圣人的影子。”

  圣人心脏骤停。

  坏了坏了。遭瘟的郑延昌,也不派个大臣来催我!

  “……我没和张惠鬼混!我是在学外语,不是……学中原口音!”

  “哼。”洛符嘟着嘴看了他一眼,拉好衣领:“对了,昨天淄青入朝觐见的使团到了,臣从妹洛倩、洛文宣、从弟洛雁跟着一起来了,可以让她们进宫玩玩么?”

  “从妹?洛倩?洛文宣?”圣人两眼发光,喜出望外,听名字就是大美女啊:“当然可以!”

  还有阿赵在京做客的五妹赵宝莲、七妹赵如意,赵若昭的妹妹赵楚仙……

  上帝呀,让我永远活在这让人堕落的世界吧!

  而在转角的凤凰街,一队红身紫幡的厌翟缓缓行驶在道中,前后各有密集骑从,宫人,武士。五彩羽毛,金饰图腾,紫与浅红的帘子,种种仪仗与装饰,充分表明了乘客的尊贵。

  卤部行进得安稳而慢。

  独孤画坐在车厢一角假寐。

  萧忘情、梁逍遥被外间熙熙攘攘所吸引,不时掀开帘子张望市井,见到看热闹的士庶追着车驾鼓噪看稀奇,萧忘情面流轻蔑:“雍凉果然都是些俗同与戎的秦人,和河南人一般野蛮,粗鲁。难怪喜欢造反呢。”

  梁逍遥抬了抬眉,微笑道:“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很正常。”

  确实。

  成德什么最出名?

  后梁时,幽州不满李存勖长期征调,煽动阿保机南下。阿保机嘴上答应,却迟迟不出发,义武军又遣使劝说:“赵地美女如云!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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