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那封协议是苏婉和雪儿制造出来的,毕竟在苏婉交给李泰的时候,自己没有指出这封协议是假的啊。
说实话,自己当时也很生气,想借此机会惩治一下李泰。
李泰也太特么大意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就中了人家的圈套呢?
这李泰将来要是作为一方的统帅,统领三军,就这水平能行吗?
人们常说,同样的亏不能吃两次,他上一次中了人家党项的埋伏,结果把五百名侍卫扔给了人家,自己单人独骑逃了回来,没想到,这次又中了吐谷浑的埋伏。
还有那拓跋赤辞胆子也不小,既然已经投降了大唐,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呢?
想一想,这事也难怪,那个光化公主是伏允可汗的女儿啊。
他们之间有了这种关系,自然他的心会有所顾虑了。
可是,自己这一次出使,可谓九死一生,回来以后,父皇除了训斥一顿之外,没有任何奖赏。
而上一次,李泰逃回来之后,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父皇又把两千名的禁军给了他。
这好像是有一点不公平啊,而且,招降党项这件事,原本就是自己已经和拓跋赤辞谈好的。
看来,再努力也是白搭啊。
李承乾心念所动之处,只见模拟器的屏幕上显示:
【宿主,咱们聊一聊。】
“你说吧。”
【我们可以合作一把,不要再去想那些已经发生的且无法改变的事了,】
“怎样合作?”
【合作的意思,就是合作共赢;】
“那你具体说说。”
【你可以让阿史那社尔的军队前去支援,不过,他们现在最缺的是钱;】
“这还用你说,他们的马匹太少了,只有四百匹,想组建骑兵,最需要的就是马匹,而买马需要很多钱,孤上次给他们带去了十万两的银子,根本就不够用啊。”
【宿主,本系统可以给你提供借款服务,不过,当时的额度是十七万两银子,你没提取,目前,本系统经过综合评定,还可以为你提供七万两银子的借款服务。】
“为什么少了十万两银子的额度?”
【没有为什么,本系统上次已经和你说了,我们会定期进行评估你的信用的;】
“说来说去,你们看孤花了十万两的银子,所以,额度就减了十万银子,是也不是?”
【宿主,你想多了,这可能只是个巧合;】
“巧合,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孤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那你是借还是不借,如果不借,到时候没了额度,可别怪本系统没提醒你啊;】
李承乾强忍着怒气:“好吧,孤借你们七万两的银子。”
【可以,不过,本系统要提醒你,最长时间五十天,到期就要归还,否则,要收万分之五的复利;】
李承乾咬了咬牙:“知道了,真特么啰嗦!”
片刻过后,一道银光闪过,果然出现了一堆银子,像个小山头似的,整整七万两。
李承乾命云娟和小月把这些银子都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称心从殿门外走了进来,施礼:“殿下,卑职这厢有礼了。”
李承乾微微颔首:“你这段时间在长安辛苦了。”
“卑职不辛苦,殿下出使西域才辛苦。
卑职也听说了殿下在西域的很多的英雄事迹,着实让人佩服啊。”
“传闻往往都是有水分的。”李承乾摆了摆手。
“殿下,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了,不但能逃得过龙卷风的袭击,竟然能战胜西域圣火令,还能杀死一头恒河鲨,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李承乾一笑:“并非孤厉害,而是,有时候是逼出来的。”
“殿下是深藏不露啊。”
“好了,你就不要拍孤的马屁了,说吧,来见孤有什么事吗?”
“房遗爱与高阳公主的亲事定下了。”
李承乾听了,道:“这门亲事,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好像有点仓促了些。”
“可是,殿下,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是李泰一手促成的,将来,房遗爱必定会效忠于他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一样啊,房遗爱不过是一个武夫,没什么发可怕的,可是,你不要忘了,他父亲是房玄龄啊,那可是当朝首辅啊,怎么能说没有影响呢?
换句话说,房遗爱是明着支持越王,房玄龄却在暗中支持李泰啊。”
李承乾听了以后,道:“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房遗直听说高阳公主想让他把爵位让给房遗爱,并主动说要把爵位让出去,但是,这件事被你父皇驳回了。”
“高阳这件事做得也太霸道了些,怎么能这么干呢?这是违背朝廷制度的啊!”
“是啊,这段时间,李泰趁你不在,收买和拉拢了一些朝中大臣,其中包括禁军统领常何。”
闻言,李承乾吃了一惊,问道:“常何是什么态度呢?”
“常何并没有同意,原因是他的小妾白牡丹反对,白牡丹对李泰的印象不太好,让常何和他保持距离。”
“原来如此。”
李承乾听了之后,心想还是苏婉高明啊,苏婉与白牡丹结为姐妹是有用的。
当然了,白牡丹也知道苏婉喜欢的是太子。
“李泰为了拉拢长孙无忌,提出要把长乐公主李丽质嫁给长孙冲。”
“什么?他又为什么急着把长乐公主嫁给长孙冲呢?”
“那还用说吗?他是为了巩固他和长孙无忌的关系啊。”
“看来,青雀这小子是吃到甜头了,不过,这一招确实管用。”
“是的。”
“那么,后来呢?”
“蜀王李恪不同意这件事。”
李承乾听了一愣,问道:“李恪不同意,这又是为什么呢?”
“卑职打听了,因为长孙冲看中了城南的一片地,而那片地是李恪的,于是,长孙冲就找李恪要那块地。”
李承乾听了,都觉得新鲜,心想这世道变了吗?一个做臣子的竟然敢找王爷要地。
“李恪有没有把那块地给他呢?”
“没有。李恪说,这块地是你父皇封赏给他的,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说的也是,什么都能让,就是土地不能随便让出去啊。”
“因为这件事,长孙冲和李恪之间搞得很不愉快。”
“孤很奇怪,为什么长孙冲会找李恪要地呢?”
“曾经有一次,李恪的一位朋友打伤了人,是长孙冲替他解决了那件事。”
“原来如此。看来长孙冲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是的。”
“他和李丽质的婚事将会怎么样呢?”
“这事,现在还不好说啊。”
“孤临走之时,让你办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殿下,请你放心,一切妥当。”
“很好。”
称心做事一向让他很放心。
第二天上午。
李承乾前去拜访李恪。
李恪是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
此时,李恪正在庭院中练习武艺。
李恪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英明神武。
如果说李承乾不是长子的话,很多人都觉得李恪是最好的太子人选。
李恪练的是拳脚,十分专注。
李承乾立在庭院之中很长时间,并没有打扰他。
后来,李恪发现太子来了,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施礼:“皇兄,不是听说你到党项出使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孤回来有几天了,想你了,因此,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孤看你练得不错嘛。”李承乾微笑着说。
“我比起皇兄来,可差远了,我可是听说,你摔跤摔得特别好呢?”
李承乾一笑:“那都是别人乱说的,孤也只是会了点皮毛。”
“要不咱俩摔两下,我也跟皇兄学两招。”
“切磋一下也行。”
于是,李承乾把长大的外衣脱了,就在这庭院之中,和李恪摔了起来。
不交手不知道,这一交上手,李承乾才发现李恪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不是李泰能比的,腿脚上的功夫更不简单。
李承乾想要摔倒他,很难,或者说,几乎不可能。
兄弟俩摔了二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后来,李承乾向后一撤身,笑道:“你小子挺厉害的啊。”
“皇兄手下留情了。”
兄弟俩哈哈大笑。
两个人进了厅堂,分宾主落坐,有仆人献茶。
李恪说:“父皇封我为蜀王,益州大都督,我打算过两天就到益州去了。”
“这么急着走吗?”
“是的,因为这是朝廷的规矩,做藩王的,必须要到封地去。”
李承乾听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