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皇得了天下之后,并没有忘记那些文臣武将的功劳,也没有计较他们的出身,其中有很多人都是原太子一党的,都一视同仁,一一论功行赏了。
可是,他们现在却骄傲了起来,都忘了本了,竟敢藐视儿臣和父皇。
儿臣认为此头绝不可开,否则,我们皇家的威严何在?父皇的天威何在?”
李泰一张小嘴说得一套一套的,当真把李世民的火给挑了起来。
李世民豁然站起,额头上青筋暴起,气得背着手在殿内来回直溜:“朕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汉高祖不喜欢儒生,原来是有道理的,人们常说,‘房谋杜断’,朕承认杜如晦善断,可是,再怎么说,他的儿子也得守臣子之礼啊。”
“父皇圣明!”
第7章 求个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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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承乾:称心,你这支舞跳得不错!(求追读)
太极殿。
早朝。
李世民居中而坐,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李世民为了锻炼太子处理政务的能力,从贞观三年起,就让李承乾开始上朝了。
太子的身体已康复,今天李承乾和李泰也都来到了朝堂之上。
御前总管太监王德身着紫衣,尖着嗓子喊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众文武皆揺头说无事上奏。
李世民目光犀利地看向众人:“既然你们没有事说,朕倒是有一件事说一说。前几天,李泰和杜荷在街上碰见了,可是杜荷却没有向李泰行礼,你们说,他这是什么行为?”
此时,杜如晦已经过世了,杜荷继承了他的爵位,就站在朝堂下面。
杜荷容貌俊美,听了之后,脸上顿时变了色。
赫赫天威难测,世上能有几人不怕李世民的?
只听李世民说:“杜如晦生前确实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很多的功劳,可是朕也没有亏待他,封他为尚书右仆射、司空、莱国公。
杜荷继承了他的爵位,可是,不管怎么说,你是臣,李泰是王,为什么不给越王行礼呢?”
杜荷稳了稳心神:“启禀陛下,微臣的年龄稍长于越王,越王曾经拜微臣为师,微臣以为按照古礼,师礼为先,所以,微臣没有给他行礼。”
“这……。”李世民顿时无语。
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问道:“越王,你是否曾经拜杜荷为师?”
李泰红着脸说:“确……确有此事。”
李世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泰,心想你小子昨天晚上为什么把这件事说出来?搞得为父很是被动。
李泰吓得把头低下了。
此时,魏征出班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杜荷没有过错,相反,师者为大,微臣以为越王没有给杜荷行礼,却是失了礼数的,是不对的。”
李世民知道这牛鼻子老道说话一向不给自己留情面,可是,人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难道他能说皇子可以不尊崇师礼吗?
“越王年幼,失了师礼可能也是无心之举。”到了此时,李世民还在为李泰打掩护,其心昭昭,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便说穿罢了。
“越王虽贵,可是他再怎么尊贵,也不能超过太子吧,陛下命微臣时常到东宫去教导太子,可是,太子不管在什么时候,见了微臣,也没有失了礼数。
可是,反观越王,曾经数次与微臣相遇均不曾向微臣施礼啊。
难道他比太子更加尊贵吗?
难道微臣能教得太子,教不得他吗?”
不可否认魏征的才学大家有目共睹,他曾经谏言献策无数,几乎无人可比。
李承乾施礼奏道:“秘书监才学过人,儿臣经常聆听他的教诲,受益匪浅。”
李世民听了,低头不语。
魏征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我想大家可能听说过,记得在贞观三年,太子太师李纲因患有腿疾无法上殿,于是,太子亲自把他背上了殿,然后,虚心地向他请教,态度极为恭敬啊。”
当时,有很多人都在现场,大家亲眼所见,如何不知?
闻言,李承乾感到自己与老师真可谓同病相怜啊:“太子太师为了教导学生,呕心沥血,学生就是背他一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对太子交口称赞,对于越王,只是摇头。
李泰原想参杜荷一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很不自然。
秘书丞苏亶看在眼里,对太子也是点头称赞。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和李泰说:“尊师重道,是我们大唐的传统美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们俩都不能忘记老师对你们的教导和关爱。
无论何时何地,见到自己的老师,都要施以师礼,听清楚了吗?”
“儿臣记下了。”
下了早朝之后,李承乾一步一步地走向宫殿的门外。
李泰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满头大汗。
“皇兄,等等我。”
李承乾停下脚步,转过脸来看向他,这家伙也真是胖得可以,肚子上的肉马上都要坠到地上去了。
可是,这位好像丝毫没有减肥意识,还挺能吃,据说,一顿吃十碗干饭,只说是半饱。
他也幸亏是生长在帝王家,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吃也被他吃穷了。
“何事?”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没有啊,一切不都是很正常吗?”
“不是,我是觉得,他们似乎对我有意见。”
“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李泰一脸委屈:“别人不说,就拿那个魏老道来说,在他的眼里,好像我并非什么魏王,只是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子。
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我,他也没先给我行过礼,今天,父皇只是说了杜荷,都没说他,他却有意见了。”
李承乾心想人家魏征一把年纪了,在朝中德高望重,孤与他相见,尚且主动行礼,何况是你呢?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你是王,要有胸怀,魏秘书监年纪大了,你又何必计较那些呢?”
“你说的也是,”李泰说到这里顿了顿,“听说杜正伦挨了父皇的一顿板子之后,却告了皇兄一状,说皇兄和宫女之间言行轻佻。
弟绝不相信会有那样的事。
在弟的心目中,皇兄品行端正,这怎么可能呢?
此定是杜正伦在无中生有。
看来此人,阴险得很呐,皇兄,你可得提防着他一点儿。”
闻言,李承乾看了看他,心想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传到了青雀的耳朵里。
如果此时,自己说了杜正伦的坏话,说不定这话用不着明天就被杜正伦知道了,要是那样的话,杜正伦岂不是要恨自己一个洞?
青雀你可真行,竟然和愚兄玩起了心眼,在这里装好人。
李承乾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杜正伦身为太子左庶子,发现孤的言行有什么不当之处,向父皇反映也是属于正常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他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嘛。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也谈不上什么阴险,孤倒是觉得他很正直,比起那些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的人,可强多了。”
一席话,把李泰给顶了回去。
李泰顿时噎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干笑了两声:“皇兄言之有理。
听说,皇兄要在东宫的后花园种植葡萄,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种植,弟也想去参加,不知可否?”
李承乾暗忖好一个青雀,你一撅屁股,孤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你这哪里是要去帮孤搭葡萄架呢?
分明就是想借机窥视东宫的情况,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当之处,肯定马上到父皇那里告状去了。
“既然你愿意来帮忙,孤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你马上要成立文学馆,编纂《括地志》,你有时间吗?”
“哦,那些事,我可以交给手下人去办,不碍事的。”
“那行,不能耽误了你的大事。”
“不耽误,不耽误。皇兄,那么,这件事,咱们可就这样说定了。”
李泰说到这里,高兴地离开了。
夜里。
终南山。
李承乾来到一个极其隐秘的山洞。
此山洞入口处较小,仅能容下一人进出,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山洞。
但当真正进入山洞之后,里面却是豁然开朗。
山洞内数十只火把,照如白昼,中间一块空旷地带,地面平整。
“见过殿下!”
称心和新招募过来的十名壮士跪伏在地上。
“都起来吧。”
“谢殿下。”
对于称心做事,他总是很放心,这不,还没有几日,他便招揽了十名勇士过来。
李承乾打量着那十名壮士,发现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但是往他们的脸上看,却与中原人长得不太一样,卷毛、鹰钩鼻、蓝眼、高颧骨。
李承乾心中疑惑,心想这不是突厥人吗?
称心好像看出了太子的疑虑:“他们都是突厥人。请殿下不必多想。”
“我等誓死效忠殿下。”
果然是突厥人。
其实,李承乾对突厥人也并非十分讨厌,对于,他们的豪迈、洒脱不羁的性格等,却有着一定的好感。
这样也好,背景更单纯一些,当要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时,也不必顾虑太多。
李承乾高兴了起来:“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