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府上。
房遗爱正搂着虬天娇在床上缠绵悱恻。
虬天娇问:“你不说你行了吗?怎么还是不行?”
“呃——,”房遗爱脸上一红,“可能由于我太过紧张了。”
虬天娇白了他一眼:“你这身体看上去挺结实的,怎么就不中用呢?”
“还是那个医官没什么本事,他给我开的药根本就不顶用,我还得找他算账!”
“你这人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不行,还怪别人!是不是肾虚?”
“……”
就在这时,春花从外面闯了进来,房遗爱一看,她胳膊上,身上都是血迹,也吓了一跳,房遗爱和虬天娇两个人把衣服穿戴整齐,下了榻。
房遗爱没好气地问道:“春花,你这是怎么了?”
春花双手一抱拳:“大人,我刚出城就遇到了一帮劫匪,和他们拼杀了一番,结果,信笺不知道弄哪去了。”
“什么?你把信给弄丢了?”
春花单膝跪地:“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房遗爱见她已经受了伤,不忍心再责罚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让医官为你调治。”
“谢大人!”
春花站起身来,退了下去。
房遗爱急得背着手在房中来回直溜。
他对虬天娇说:“你说那封信弄丢了,万一落入太子的手中,怎么办呢?”
“事已至此,你急有什么用呢?”
“那你说我要不要写第二封信,再派秋月送过去?”
“依我看,你还是暂时安稳一点好,先观察一下形势,看看这封信弄丢了会不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等风平浪静了之后再说。”
闻言,房遗爱点了点头:“你可真是我的军师,你分析问题精辟到位。”
“你就别拍我的马屁了,我只想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病治好?
如今咱俩在一起,就好比是隔靴搔痒啊。”
“快了,你别急。”房遗爱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
第38章 苏婉使坏,房遗爱中招(求追读)
第二天早上。
苏婉的闺房。
那名医官又来替雪儿更换敷料。
苏婉拿出一包银两递给了他。
“医官,你为雪儿治伤,这些银两你拿去买双鞋穿。”
“苏大小姐,你太客气了。该给的费用已经给我过了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那就多谢了。”医官把那包银两接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
苏婉想了想,对医官说:“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昏迷一个月的?”
“请问大小姐,你要这种药做什么用?”
“实不相瞒,我听说那房遗爱在外面祸害女人,我看不下去了,所以,要整整他。”
闻言,医官连忙摆手:“大小姐,这恐怕不太可能吧。前几日,我还在替他医治那方面的疾病。
他目前还不能行房呀。”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个色胚子,所以,我要替长安的女同胞们惩治一下他。”
“这——,”医官面色忧虑,“药倒是有,但是,万一这事让首辅大人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呀。”
“房遗爱突然昏迷,他怎么知道是你做的手脚呢?万一有什么事,我顶着,与你无关。”
“好吧,我这里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只要他吃了之后,就会昏迷不醒,就是太医署里的太医,也查不出来。”
苏婉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你的医术果然高明!”
当天晚上。
房遗爱果然又把那名医官叫到了自己的府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你不是说吃了你的药,我就可以大展雄风了吗?怎么还是不顶用?”
“大人,我这里还有一副药,这次,你吃下之后,肯定管用!”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的钱?”
“小人岂敢?”医官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只要你把这副药给吃了,肯定雄起!而且,见效之后,你再给钱,这总可以了吧。”
房遗爱半信半疑,把那小瓶的瓶盖打开,闭上一只眼向里面观看,瓶里装的是晶莹剔透的液体,无色无味。
“如果我把这副药吃下去,还不顶用怎么办?”
“大人请放心服用,如果还不管用的话,我愿意把所有医治的费用都退给你。”
“你此话当真?”
“当真!”医官语气坚定。
房遗爱心想如果这个药吃下去顶用的话,那么,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和虬天娇在一起颠鸾倒凤了。
他想到此处,面露兴奋之色,一仰脖子,把那一瓶药都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
房玄龄下了早朝,回到府上,房遗直禀报说:“爹,二弟到现在还没有醒。”
房玄龄骂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他竟然还在睡觉,定是昨天晚上又去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喝多了!”
“不是的,他这一次与往次不同,怎么喊他都喊不醒。”
“嗯?有这种事?”
“是啊,请您老人家快去看看吧。”
于是,房玄龄来到了房遗爱的房间,见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就像个死人似的。
房玄龄让房遗直喊他,果然怎么喊也喊不醒。
房玄龄纳闷,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房遗爱得了什么怪病?
不过这事儿也难说,他也听说了房遗爱那方面不行,经常乱吃药,越吃越糟,是药三分毒,说不定哪一副药在他的肚子里起了反应。
“你快去请示皇上,请太医来看!”
“这——。”房遗直有点犹豫。
“怎么,为父的话你没听见吗?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诺!”房遗直硬着头皮答应道。
紫宸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王德侍立在一旁。
房遗直进来之后,跪伏在地上,口称:“万岁!”
李世民坐在文案内,低头看了看他:“免礼,平身!”
“谢陛下。”房遗直站起身来之后,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态度恭敬。
李世民也听说房玄龄之所以给自己的长子起这个名字,也是大有深意的。
春秋时期,晋国有一位贤者,名叫羊舌肸,因为他品德高尚,所以,孔子称他为“遗直”。
而房玄龄却给自己的长子起他人的“雅号”,由此可见,房玄龄对房遗直的期望也是非常高的。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房遗直施礼道:“回陛下的话,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二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我父亲非常着急,所以,恳请陛下让太医署的太医去为他诊治一下。”
“哦,有这样的事?”
太医署的太医一般是专门为皇帝和皇族的人看病的,不给大臣看病,当然,皇上同意的除外。
“是的,他这个症状很特别,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似的,可是,无论怎样摇晃他,他都不醒。”
“既然如此,那好吧,朕让王德去太医署宣朕的口谕,让孙太医去为你二弟诊治。”
“多谢陛下!”房遗直再次施礼。
“王德,朕刚才所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奴才领旨。”
王德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单从这一点来说,李世民给了房玄龄天大的面子。要是一般的大臣,连想都不用想。
“最近,你父亲的身体好吗?”
“回陛下的话,他老人家的身体还不错,只是,时常咳嗽。”
“朕让他有空到东宫去教习太子的学业,他去了吗?”
“这——,”房遗直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实,对于这件事,房遗直心里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他反对房遗爱和李泰走得太近,对于父亲拒绝太子太傅一职,也表示不理解和不赞成,但是,房玄龄坚持要那么做,他作为儿子也没办法,“没有。”
“他为何不去?”
“他老人家每天除了要处理朝中事务,还要编撰《晋书》和《贞观律》,时间上的确很紧张。”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走动,缓缓道:“你父亲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想当年朕和他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
玄武门之变,你父亲也立下了大功,朕对他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朕对他的智谋和才学也十分欣赏。
不过,朕希望能看到他多做一些朕想看到的事情,少做一些朕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房遗直听了,心中一凛,感受到李世民的话中颇有含义,似乎对房玄龄的某些做法不太满意:“卑职明白。”
“你下殿去吧!”
“卑职告退!”
房遗直出了紫宸殿的门之后,用袍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李世民心中都十分畏惧,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房遗爱的事,他才不会来见李世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