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队长竟敢拦住姑奶奶去路,真是找死!”
只见春花策马过来,拔出佩剑,对准苏瑰的脑袋就是一剑。
“我本不想和女人交手,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苏瑰大怒,挺梨花大枪和她斗在一处。
不交手不知道,这一交上手,苏瑰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怪不得这女子如此蛮横,原来人家的剑法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往往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一剑,让人防不胜防,苏瑰不敢大意,小心应对,大约十个回合过后,苏瑰飞起一脚,把对方手里的剑踢飞。
春花一愣。
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苏瑰已将她擒住,同时,从身后拽出一根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抓我,快把我放开!”
苏瑰也不理她,一伸手,从她的怀里把那封信搜了出来。
“你敢摸我的胸,占姑奶奶的便宜,快把信还给我。”
苏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把她的嘴巴堵上了,然后,把她拎在了马背上。
苏瑰翻身上马,把她驮了回去。
东宫。
李承乾正在锻炼身体。
他对突厥人的摔跤很感兴趣,经过不断练习,他的摔跤技能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他练习了一个时辰左右,额头上也微微出了汗。
他喝了一碗茶,然后,开始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心想舅舅长孙无忌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
心念所动之处,战略模拟器上显示:
【你和李泰都是长孙无忌的外甥,长孙无忌目前的立场保持中立,并没有选边站;】
【在形势还没有明朗之前,长孙无忌选择赋闲在家,观望时局;】
【房玄龄让儿子房遗爱与李泰交好,自己却并不露面,但是,他拒绝了太子太傅一职,由此可见,房玄龄对你并不支持;】
【皇上已经知道修建花坛和栽植柘树所需的费用,换句话说,他已经知道你从中捞了一笔钱;
不过,皇上对于你能坚持自己的意见表示赞成,说明你的抗压能力很强;】
“你不是可以让孤随心所欲,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吗?那你给孤再整一万两银子。”
【宿主!对不起,我们是讲原则的,回答问题正确给予奖励,错误是没有奖励的,上次预支给你一千两银子,你现在已经赚了钱了,请尽快还回来!】
“什么?预支?还要归还?孤特么抽死你!”
【宿主,请注意文明用语!】
就在此时,苏婉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婉神情紧张而又忧虑:“殿下,我们发现了新情况。”
“什么情况?”
苏婉便把前往房遗爱府上探视的事,讲述了一遍,然后,把苏瑰截获的那封信交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把书信打开一看,也吃惊不小,原来房遗爱在书信中,把长安和宫中最近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记录了下来,这些信息如果让李泰掌握了,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照此说来,房遗爱是支持李泰的。”
“他何止是支持李泰,他就是李泰的同党,而且,他们暗中训练了一批女死士,这些死士一个个长得貌美如花,妖艳动人,但是,却武艺高强,心肠歹毒!”
“有这等事?”李承乾也觉得很意外。
“是啊,而且,其中有一名红衣女子还是房遗爱相好的,她们有组织、有计划。”
李承乾深深地感受到这宫廷之中,从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他越来越感觉到形势不妙,有一种被围剿的感觉。
“殿下,如何处置春花?”
“她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殿门外。”
“那把她带进来,孤要问话。”
“诺!”
时间不长,苏瑰把那名紫衣女子押了进来。
春花见了李承乾之后,立而不跪。
苏瑰怒道:“你见了太子,为何不跪?”
春花瞪着他也不说话。
苏瑰打算强行把她按在地上。
李承乾挥了挥手。
苏瑰这才作罢。
李承乾说:“把她的绑绳解开,嘴里的布掏出来。”
“诺!”
春花的胳膊都被捆麻了,此时,活动活动了双臂。
李承乾看了看她,果然有几分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春花。”
“嗯,好名字,这么晚了,你骑快马出城,所为何事?”
“既然你们已经把信收了去,何必再问?”
“很好,孤再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遗爱府上的?”
“大约一年前。”
闻言,李承乾和苏婉对看了一眼,心想这李泰真是人小鬼大,没想到一年前他就开始训练死士了。
“你们到房遗爱的府上都做些什么?”
“每天除了练剑,就是骑马射箭!我们主要负责传递信息、搜索情报、侦察、暗杀等。”
“你们这个组织一共有多少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在房遗爱的府上,我们一共就是五个人。”
“你们五个人全是女的?”
“是的。”
此时,苏婉背着手,低着头走了过来,问道:“那个红衣女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你怎么知道会有一名红衣女子?”春花不由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她是虬髯客的女儿虬天娇,红拂女的徒弟。”
“虬髯客的女儿?”苏婉和李承乾听了之后,都感到很吃惊,因为那位虬髯客乃是风尘三侠之一,名气很大。
苏婉问道:“不是说虬髯客去了扶余国了吗?他怎么没把自己的女儿带去?”
“是的,扶余国和高句丽毗邻,据说就是百济,当时由于战乱,虬髯客带着人马匆匆忙忙就走了,把虬天娇留下来交给了红拂女抚养,并且,传授她武艺。
后来,房遗爱组建自己的队伍,虬天娇就私下里报了名,红拂女知道后,反对她也不听。”
“原来如此,照你这么说,红拂女并不支持虬天娇加入你们这个组织?”
“是的。”
苏瑰道:“殿下,他们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一些冷血动物,冷酷无情,这个女子心狠手辣,和我刚一见面,一出手便是杀招,恨不得一剑将我劈为两半,像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善类,依卑职之见,不如把她杀了以绝后患。”
春花听了之后,双肩也是一阵抖动。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平静地说道:“不必,放她回去吧。”
“放了?”苏瑰不禁问道,“不是,殿下,我好不容易把她抓住了,就这么放了?”
“她是房遗爱的人,我们若杀了她,岂不是结下了仇恨?
现在我们还犯不着和他们撕破脸。
不过,春花我可告诉你,下次再不许你做出什么不法之事,倘若再被我们逮住,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春花低头不语。
李承乾对苏瑰说:“把剑还给她。”
苏瑰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太子已经发话了,没办法,只好把剑又递给了春花。
春花接剑在手,“噌”的一声把那剑拔了出来。
苏瑰大吃了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只见春花的剑光闪过,把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道二寸来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印红了她的衣服。
“你这是为何?”
“我若不给自己留点印记,我回去如何交代?”
李承乾看在眼里,心想这个女子也真够狠的:“那你回去打算如何向房遗爱交代?”
“我就说我半道上遇到劫匪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对苏瑰说:“你送她回去。”
“诺!”
等到苏瑰和春花走远了之后,苏婉对李承前说:“殿下,你发现没有,李泰城府极深,心眼太多。
他在一年前就开始让房遗爱网罗死士,这五名女子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李泰的手下肯定还有其他死士,要不然,那个前去向皇上揭发东宫埋有桐木人的人怎么会突然死掉?
又怎么会有人来袭击我?
还有,我听说杜荷在家也受了伤,把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我们就可以想到,这些事十有八九都是李泰指使他人所为啊。”
李承乾手托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照此说来,李泰早有预谋。”
“是啊,而且,这件事还把红拂女牵扯了进来,红拂女是李靖的夫人,如果说李靖支持李泰的话,那这事将更麻烦。
李靖还得了吗?一代战神,打起仗来几乎没有败绩,手握兵权呐。”
李承乾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走动:“孤觉得李靖不是那样的人,他处事极为低调,小心谨慎。
他又怎么可能去支持李泰呢?”
“但愿他不会,但是,不管怎么说,李泰正在组建自己的班底,积极争取和调动一切力量,企图与你争夺太子之位啊。
你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他却对你步步紧逼。
我认为你有必要主动出击。”
“如何出击?李泰人不在长安,他也没有公开发表什么攻击孤的言论。”
“我们不妨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