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像这种风月场所,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凭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又何必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就不怕被熟人撞见,捅到你父皇和母后那里去吗?”
“行行行,这些我都答应你。”
雪儿姑娘却在旁边说:“主子,这也太便宜他了。
他现在是答应了,可是他转身便忘了。
他不长记性怎么办呢?不如把他左耳割下来喂狗,让他长长记性。”
闻言,李泰吓得脸也绿了,心想这丫头真特么够损的:“别别别,千万不要割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便是。”
“其五、你回去之后,立即整装,三天内返回到你的封地去,不许你在长安逗留;
其六、不许你心生报复。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报复的话,也行。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既然今天我能把你抓住,那么,明天我照样还能抓住你,你信不信?
到那时,可就不像今天这样便宜你了。
我把那匕首磨得快快的,将你开膛摘心!”
李泰听了,心想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如果自己不在长安的话,那么,就等于离开了权力中枢,再想上位可就难了。
不过,这名黑衣女子说得也不算太过分,好似她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她再想抓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正当李泰在思考着怎样回答时,就听苏婉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既然你已被封为王,那么,你就应该到封地上去,为何一直赖在长安不走?
难道你想破坏朝廷的制度?”
李泰知道这件事自己短理,人家说的不是没道理,于是,硬着头皮点头道:“行行行,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绝不报复!”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雪儿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让李泰在上面签字,同时,按上手印、脚印。
李泰自然明白,这叫白纸画黑道,一旦签了字,将来想翻供都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自己现在别人的手上,也只好如此了。
李泰在纸上签字画押了,雪儿把供词收了起来。
苏婉和雪儿离开了柴房。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吗?你们还没有把我松绑呢!”李泰坐在地上,左右挪动着。
闻言,雪儿转身回来把自己的一双臭袜子脱下,卷成一个团,塞在了李泰的嘴里:“这样你满意了吧?”
“呃……呃……。”李泰被熏得要吐了,可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婉和雪儿相视一笑,走了。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每天从早上阅览奏章到深夜,差不多要七八个时辰,直把他累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他感觉到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要报废。
为此,他制定了一个健身计划。
由于他腿脚不便,因此,有些动作做不了。
他让称心准备了一些健身用的东西,每天晚上,做六组俯卧撑,每组五十个;
六组仰卧起坐,每组五十个;
单腿跳绳一千个;
引起向上六组,每组二十个,等等。
李承乾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此刻,苏婉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倒背着手,歪着脑袋,睁大眼睛瞅着李承乾:“殿下,你……你这是在干嘛呢?”
李承乾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最近孤阅览的奏章太多,坐的时间太久,孤感觉到体能越来越下降了。
孤不能总是坐在那里阅览奏章,得适当地加强一下体能训练。”
苏婉一听,“扑哧”一声乐了:“你这一上一下的,叫什么动作?”
“俯卧撑!”
“啥?没听说过,不过,据我观察,动作有点不太雅观,好像男女在房中干那事儿似的。”
李承乾一听,也是无语。
他心想自己的俯卧撑动作做得那么标准,整个身体成一条直线,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味了呢?
李承乾做满五十个俯卧撑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红润,额头上微微见了汗。
他走到桌边,端起茶碗,呷了两口:“你来见孤有什么事吗?”
苏婉喜笑颜开:“你还记得前两天,我和你说的话吗?”
李承乾心想前两天你说的话可多了,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苏婉也看出了他的意思:“我指的是,替你收拾青雀的事儿。”
李承乾听了,忍不住心头一惊:“你……你把青雀怎么样了?”
苏婉撇了撇嘴:“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关心他似的。
就怕你把他当做亲弟弟,他却未必把你当做兄长。”
苏婉便把在怡春苑所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然后,又把那一份供词递给了李承乾。
第19章 苏婉:殿下,你得掌握禁军!(求追读)
李承乾听了之后,也感到很吃惊,他万万没想到青雀会到那种风月场所去。
不过,也难怪,青雀发育得早,胡子浓黑。
也没想到苏婉的胆子这么大,计划得这么周密,竟然把堂堂越王制得服服帖帖。
倘若换做别人,即便是派出上百名的死士,恐怕也不能把青雀怎么样。
李承乾把青雀的那一份供词仔细地看了三遍。
此时,他的心已经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了。
若是在之前,他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苏婉提议:“殿下,如果你想整青雀的话,你只要把这份供词交给你的父皇,我想,青雀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承乾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如果青雀真的在三天之内离开长安到封地去,以后我们就很少接触了,也就没什么矛盾了。”
“有了这份供词,铁证如山,正是扳倒越王的好机会,如果这次你心慈面软放过他的话,将来再想整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能原谅他,他未必会原谅你呀。
之所以让他离开长安,那也只是缓兵之计。
只要他还活着,估计让他放弃争夺太子之位的念头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心里明白苏婉的分析有道理,此刻,他好像能够体会到当初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时的痛苦心情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李承乾把那份供词又还给了苏婉:“既然青雀已经吃了苦头,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且看他三天后,是否会到封地上去。”
苏婉知道李承乾是个心地善良又重情义的人,摇头叹息:“你不听我的劝说,将来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苏婉想了想,道:“听说那天晚上,常何亲自带了一千禁军到此来搜查桐木人,而你却罚了他的跪!”
“他见孤,行跪拜礼,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苏婉摇了摇头:“一般情况下,是这么个理,但是,你可知道常何是什么人?”
“他不是禁军统领吗?”
“不错,想当初,你父皇发动玄武门之变时,就是他把玄武门打开,把你父皇的八百军队放进来的。
如果他不点头,你父皇想取得玄武门之变的胜利,恐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禁军统领这个职务是相当重要的。”
“嗯,可是,这些和孤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婉把双手放于腹前,来回踱着步子,眼睛看向窗外:“殿下,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你想在东宫坐稳的话,必须掌握一部分禁军,换句话说,在禁军之中必须要有你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李承乾认为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仅是培养几名忠于自己的死士,干一些刺杀、搜索情报的事,或许可以,但是,要想和正规军作战,那就显得太薄弱了。
诚如苏婉所言,想干大事,必须掌握一部分的禁军。
这些禁军统领手里的权力太大了,在关键时刻,有可能会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李承乾想到此处,道:“你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
可是,常何作为禁军统领,他对父皇忠心耿耿,他能听孤的吗?”
“常何是你父皇的死党,你就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了。
但是,你是太子,你可以安排自己的人到禁军中去啊。”
李承乾觉得苏婉的脑子转得快,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可是,问题又来了,安插谁到禁军中去呢?
李承乾思来想去,觉得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问道:“婉儿,那么,你认为孤把谁安排到禁军中去合适呢?”
苏婉的一双眼睛看向太子,目光坚定:“那就让我弟苏瑰去吧。”
“苏瑰?”
“是的,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是,他武艺出众,机警聪明。”
李承乾面露忧色:“让苏瑰到禁军里去任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倘若你弟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如何能对得起你爹和你娘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相信苏瑰到禁军里去了之后,用不了多久便会掌握一定的权力,效忠殿下!”
“那好吧,有空让你弟来和孤聊一聊,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好的。”
苏婉又和李承乾聊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