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第19节

  他把雪儿揽在怀中:“良辰美景咱们不要虚度了才好,赶紧上床休息去吧。”

  雪儿面色绯红。

  李泰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知道有那么个规矩,晚上街上不准行人行走,倘若玩得太迟了,回去让巡逻的人发现了,有点麻烦。

  雪儿羞涩地低下了头,用手轻轻地推开了他:“公子,时辰还早着呢,咱们刚见面,你急什么,不如妾身让厨房备点酒菜,咱们边喝边聊,这样方才有情趣。”

  李泰听雪儿这么一说,觉得肚子确实有点饿了,于是,他笑道:“那好吧,就依你。”

  时间不长,酒宴摆上。

  李泰闻起来觉得特别香,平时,他在宫廷中,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了,都吃腻了。

  今日出来换换口味,虽然只是一些平常的菜肴,却也觉得香甜可口。

  雪儿频频敬酒,李泰是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盏,不知不觉便喝多了。

  可他有所不知,雪儿喝的是白开水。

  李泰眯着一双细眼:“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么,你的书法怎么样呢?”

  李泰的书法造诣可是出了名的,朝中的文武百官无不称赞!

  他自己对此也颇为自信。

  “妾身对于书法也特别喜爱,只是妾身的书法水平还不太行。”

  李泰一笑:“你不必太谦虚,那你露一手给我瞧瞧。”

  “诺!”

  房间里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雪儿把纸平铺在文案上,提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开始写了起来。

  李泰凑过来低头一看,发现她写的是《兰亭序》。

  李泰大吃了一惊,原来雪儿写的是王羲之的行书,笔法含蓄,苍劲有力,如果若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八个字来形容也不过分。

  虽然雪儿的书法还谈不上什么登峰造极,但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放眼整个长安,超过她的,恐怕也不是很多。

  这让李泰刮目相看。

  “雪儿姑娘,你这书法堪称一绝呀!”

  “公子,你见笑了,妾身只是闲来无事,胡乱写写罢了。”

  李泰心想怪不得人家常说:“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

  果然如此!

  谁能想到在这怡春苑中,竟然有这样的书法高手!

  李泰对婉儿又多添了几分喜爱之情。

  可是,他刚想把婉儿再次揽入怀中时,却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

  紧跟着,他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第18章 苏婉:青雀,你到怡春苑干什么来了?(求追读)

  当李泰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柴火上面,被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原来雪儿事先已在他的酒里放了蒙汗药,因此,他晕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此时,在李泰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身着黑衣,面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只是那黑衣女子青纱罩面,看不清她的模样,站在她旁边的就是那雪儿姑娘。

  李泰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努力地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在怡春苑,正在和雪儿姑娘讨论书法,然后,突然昏厥,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了呢?这又是什么地方?

  他发现雪儿姑娘和先前大不一样了,脸上的笑容没了,而且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李泰十分紧张,不知道她们想把自己怎么样:“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等一下我就把你那命根子给咔嚓了,我让你到这里来乱搞!”雪儿目露寒光。

  “千万别!”李泰瑟瑟发抖。

  这里正是怡春苑后面的厨房。

  坐在椅子上的那名黑衣女子正是苏婉。

  因为苏婉她娘曾经救过那位老鸨的性命,于是,苏婉就和老鸨合唱了这一出戏,让雪儿姑娘扮作艺伎接待李泰。

  李泰只想着到这里来风流快活,哪里会想到这些。

  “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苏婉声音冰冷。

  “我……我自然是想活!”李泰神情紧张。

  “很好,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一定好好表现。”

  “你叫什么名字?”

  “本王……不不不,我叫李泰。”李泰的眼里流露出恐惧之色。

  因为他明白就是再大的王在这也不好使。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你到怡春苑干什么来了?”

  “我……我来找个乐子!”

  苏婉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下移:“你才多大?你那话儿长好了吗?就胡来!”

  “……”李泰脸上一红,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我来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雪儿姑娘可不是个好脾气,到时候她要对你下手,我可拦不住。”

  此时,李泰心里那个骂呀,心想那两名侍卫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等我出去了之后,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是不是你们趁我在楼上没注意,钻女人被窝去了?

  李泰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如黄豆般大小不停地向下滚落着,不过,这也难怪,他的身体本来就虚,稍微动一动,就是满头大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李泰赶紧回答道:“一定!你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如实地回答。”

  “你是不是到东宫去搭葡萄架了?”

  “是啊。”

  “你是不是让你的手下在东宫的厕所里埋下了一个桐木人?”

  李泰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件事做得如此隐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还不快说!”

  “是的。”李泰的一双眼睛紧盯着雪儿姑娘手里锋利的剪刀。

  雪儿拿出纸和笔在旁边记录着。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居心何在?”

  “这——。”李泰觉得这话有点拗口,没法说呀。

  就在李泰迟愣的功夫,雪儿走到他的面前,“啪啪”给了他两记响脆的耳刮子,然后,又拿起了剪刀在李泰的面前晃了晃:“主子,和这种人多费什么口舌,把他废了就得了!”

  李泰见雪儿姑娘那么凶悍,吓得一哆嗦:“别,千万别,我说!”

  “真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行!”

  李泰感觉到腮帮子上火辣辣的疼,心想这小蹄子下手可真特么够狠的:“是这样的,我手下的人给我出主意说,只要在东宫埋下一个桐木人,这样就可以效仿当初江充对付戾太子刘据那样,嫁祸给李承乾。

  只要能把太子扳倒,那么,我就有上位的机会了。”

  苏婉听了之后,心想你们这伙人可真够歹毒的,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不择手段。

  苏婉站起身来,围着李泰转了两圈,问道:“那你可知太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泰心想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但是,他不敢犟嘴:“李承乾是我皇兄,咱俩是亲兄弟。”

  苏婉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知道你俩是亲兄弟,那么,我再问你,当初的姬发是怎样对待伯邑考的,刘苍又是怎样辅佐刘庄的呢?

  难道他们都是像你这样做的吗?”

  闻言,李泰有点纳闷了,心想太子对他讲了两个故事,眼前的这位黑衣女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真是踏马怪哉!

  “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做出了此等蠢事,我现在也是后悔不及呀。”李泰面带愧色。

  “是吗?你是真心有悔意吗?”

  “是的,我现在也觉得这事做得忒荒唐。”

  “那么,本姑娘再问你,你是不是在腿上绑着一把匕首到东宫去刺杀太子了?”

  李泰听了之后,更是心惊,他心想眼前的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这件事也知道,看来她和李承乾的关系非同一般呐,难道她是李承乾豢养的女死士?

  李泰百思不得其解。

  雪儿把巴掌扬起:“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说,照实了说!”

  “是是是,别打我!”李泰的脸上犹自火辣辣地疼,“那天晚上我也是酒喝得太多了,被猪油蒙了心,失了心智!

  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太子睡得正香,便想趁着太子熟睡之际,结果了他的性命,没想到当我把匕首高高举起,打算刺杀太子时,不知是谁从窗外打进了一颗石子,正好击中了我的手腕,匕首掉在了地上,太子也醒了,我便谎称说,要把那匕首献给他。”

  “你可真够狡猾的,没看出来你的心可真够歹毒的,难道说你没想过,如果你杀死了太子,就不怕大理寺调查你吗?你能瞒天过海吗?”

  “现在想想,觉得你说的也是,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没想,只想着把太子杀了,只要太子一死,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

  苏婉叹息了一声:“怪不得人们常说,利令智昏!”

  “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所问的问题我都照实回答了,能不能把我给放了?”

  此时,却听雪儿在旁边说:“主子,这家伙主观恶性太深,不能放!不如杀了省事!”

  李泰一听心更慌了,连忙哀求:“你们不能杀我呀,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一句隐瞒的,只要你们把我放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

  只要你们不杀我就行!”

  “不杀你就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把你给阉了!”

  到了此时,李泰哪里还有越王的威严,带着哭腔说:“二位观世音女菩萨,那样更不行了,我还没成亲呢,将来还得传宗接代呢,希望你们大慈大悲,饶了我吧。”

  苏婉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乐:“想要我们把你放了不难,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

  “行行行,别说几个条件,几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那你听好了:

  其一、从今以后,不许你对太子之位有想法;

  其二、太子是你的兄长,你必须以礼相待;

  其三、你不得在你父皇和母后的面前抹黑太子,更不许和你的那些手下谋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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