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那支也是懵了,他心想,那个野丫头如何能和栗婆准是亲戚呢?
栗婆准说:“你这丫头,真是胡闹。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全是李唐的奸细。你怎么可以和他们混在一起呢?”
“三叔,你说错了,他们是好人。”颉鼻娜辩解道。
“你且闪退一旁。”
只见栗婆准迈步来到了秦英的近前,道:“刚才是你喝了十八碗酒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秦英也有点应接不暇。
“是又怎样?”秦英回答道。
“我看你们是唐人的奸细,是李承乾的同伙,”栗婆准说,“来呀,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
此时,过来四名亲兵,不容分说,就要来抓秦英和杜正伦。
颉鼻娜挡在秦英的身前,伸开双臂:“三叔,你不可以抓他们的。他们有什么罪?”
栗婆准把脸沉下了:“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你要在此妨碍三叔抓捕唐人的奸细吗?”
“他们不是什么唐人的奸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颉鼻娜坚持说。
这时,秦英站起身来说:“没想到,你和他们是一家人,谢谢你的好意,这事与你无关,由我们自己解决吧。”
颉鼻娜的一双美眸看向秦英:“他们那么多人,你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此时,栗婆准再次喝令那四名亲兵抓捕秦英和杜正伦。
那四名亲兵不敢不听,赶紧过来。
秦英一下子抓住了两个人,把那两个人随手一扔,就扔到了酒楼的外面。
众人一看,无不大惊失色。
栗婆准也是大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另外两名亲兵,也吓懵了,还没等到他们缓过神来,被秦英一脚一个,踢出去两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栗婆准大怒,吼了一声:“都给我闪开,看本王亲自擒他!”
栗婆准生性残忍而又好斗,只要是遇到功夫比他高的人,总是想和人家一较高下,否则,他觉都睡不着。
栗婆准心想今天晚上真是怪哉,先是遇到了李承乾,很难斗,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一个大块头,而且,都是从长安来的,不用问,他们和李承乾是一伙的了,只要把他们俩给抓住,就不愁李承乾不露面。
他打定了主意,扑向了秦英。
秦英心想你这人好不通情理,我在那里喝酒,既然我喝了十八碗酒,那么,就应该是免费的,他怎么可以找我要双倍的钱呢?
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杜正伦和颉鼻娜在旁边劝说,我定然把他按在酒缸里,让他喝饱为算,
我都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居然这样对待我,难道说,你们认为我秦某人是好欺负的吗?
想当初,我爷爷那辈儿是专门打别人的,瓦岗英雄秦琼秦叔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到了我这辈儿就要受别人欺负吗?
不行,我得给我爷爷长点脸儿。
秦英想到此处,便和栗婆准斗在了一起。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秦英哪里管你是什么王爷不王爷呢。
这二人就好比是上山虎遇上了下山虎,云中龙遇上了雾中龙。
众人为了他们两人方便,把酒楼里的桌椅都向后拉了拉。
栗婆准心想,我没把李承乾摔趴下,难道还摔不趴下你吗?
可是,当他和秦英交上手,却发现秦英的力气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啊。
栗婆准更是心惊。
秦英自从少林寺下山以来,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以前,他从来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可是今天不行了。
他发现栗婆准就好像是半截子铁塔似的,根本就晃他不动。
两个人就像是两头野牛似的,互相不服。
突然,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在地上滚了起来。
一会儿秦英骑在栗婆准的身上,抡拳便打;
一会儿,栗婆准又翻了上来,骑在秦英的身上,把秦英死死地按住。
第122章 苏瑰逞威,颉鼻娜劝和
两旁的亲兵看得眼都花了,他们想帮忙,却伸不上手去。
颉鼻娜更是提心吊胆,因为对她来说,这两个人伤了谁都不好。
她只是在一旁哭喊道:“你们快不要打了。”
但是,没有人听他们的。
栗婆准心想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抓住了。
秦英暗忖,原来你们焉耆人都是这般不讲理啊,想欺负我们是吧,门都没有,老子今天就要打出我们唐人的威风来。
两个人是谁也服谁。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栗婆准鼻青,秦英脸肿。
就在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的时候,苏瑰赶到了。
他先是看见杜正伦,就跑过来问杜正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正伦也是急得直跺脚,见苏瑰来了,心想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了。
他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对苏瑰讲述了一遍。
苏瑰一听,眼都红了,他把手里梨花大枪往中间一横,秦英和栗婆准两个人便自然地分开了。
他们俩都从地上爬了起来。
栗婆准把眼前的苏瑰又打量了一番,问道:“小白脸子,你又是谁?”
“我乃苏瑰!”苏瑰声音朗朗。
“丫头,你现在看到了吧,他们全是唐人的奸细,都是李承乾他们一伙的。”
颉鼻娜也看着苏瑰问道:“这么一说,你是苏婉的弟弟?”
“正是。”
“那么,大唐太子李承乾人在何处?”
“无可奉告!”
栗婆准喝令手下的亲兵:“把他们全抓起来!”
那些亲兵一起向前来围攻他们。
这一次,但见苏瑰把手中的梨花大枪舞动如飞,一枪一个,把他们全挑翻在地。
那些亲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不过,苏瑰并没有下死手,所扎之处,都不是要害之处。
因为苏瑰考虑到自己一方还有人质在人家的手上,如果把对方给逼急了,那么,对方很有可能狗急跳墙,把韦灵符等人给杀了。
栗婆准发现他们俩太过厉害,也知道苏瑰是手下留情了。
他正打算调集更多的人马过来时,苏瑰、秦英和杜正伦已经出了酒楼的大门。
颉鼻娜追到了门外:“秦英,你们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玩。”秦英说。
“你说话可得算数哈。”
就这样,杜正伦、秦英和苏瑰三个人返回了客栈。
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对众人讲述了一遍。
李承乾把脸沉下了,道:“秦英,你这祸闯的可不小啊!”
此时,秦英的酒也醒了一半。
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殿下,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那小子敢戏弄我,并且辱骂我们唐人,我非揍他不可啊。”
虽然李承乾心里也觉得秦英这样做,很是解气,
但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我们此次到焉耆来,是为了营救韦灵符他们。
同时,想办法,把我们被抢的马匹要回来,
另外,孤还要和焉耆王突骑支谈一谈,
如果他们能诚心悔改,并且,赔偿攻打敦煌的一切损失,这样,或许,孤可以在父皇的面前,替他们求情,不发兵攻打他们。”
苏婉听了,摇了摇头:“殿下,你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好,焉耆王既然敢这么干,他就已经做好了和大唐对抗到底的准备了。
和那些不知礼仪的畜生,能讲出什么道理来吗?
血债就得血来还。
我觉得只要能把韦灵符他们救回,把我们的马匹要回来,都不用和谈了。
你去找他们谈,他们必定会谋害于你的啊。”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们先礼而后兵,做到仁至义尽。”
“秦英所认识的那位姑娘,名叫颉鼻娜,他是颉鼻叶护的女儿,听说……。”杜正伦说到这里不说了。
“听说什么?”苏婉就问。
“咳,咳,”杜正伦咳嗽了两声,觉得有点儿碍口,“听说她很想见到殿下。”
“什么?”苏婉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承乾,“难道说你认识那位姑娘?”
“不认识,她要见孤干什么?”李承乾说。
秦英听到这里,心里酸溜溜的,牙根冒酸水。
杜正伦迈着方步,摇晃着脑袋,对众人说:“微臣倒是觉得,这事儿可以从那位姑娘的身上下手。或许可以,救出韦灵符他们来。”
李承乾听了点了点头,也觉得他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杜正伦说:“微臣建议殿下和颉鼻娜先见个面谈一谈。”
“这——。”李承乾有点犹豫。
苏婉和秦英把目光都投向了杜正伦,心想你这个老家伙可真会出馊主意啊。
杜正伦只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如果说颉鼻娜能帮我们把问题解决了,那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我们可以少费很多周折。”
众人也觉得杜正伦说得对。
李承乾沉吟了片刻:“好吧,杜正伦,你去安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