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读了《水浒传》,我觉得梁山上的一百零八条好汉,都很了不起!尤其是武松,我很喜欢他。”
“哦,那你不喜欢林冲吗?”
“不太喜欢。”
“为什么呢?”
“那个人有点窝囊了些。
他在高俅手底下做事,高衙内占了他媳妇儿的便宜,若换作是我,我就和高衙内拼命,可是,林冲还顾虑这,顾虑那的。
而且,他识人不明,陆虞侯要害他,他都不知道,还把他当好朋友。
如果不是鲁智深,他早死多时了。
所以,他算不得英雄!武松才是英雄!”
“看来,你学会了不少东西啊。”
“是的,我打算把你们这里的书全部读一遍。
要不然,我爹老是说我不读书,我觉得这些书比那些四书五经有意思多了。”
“那行,你先读着,那边有绿茶,渴了你就自己倒着喝。”
“多谢了。”
到了中午,秦英离开了苏家超市。
他低着头走进了一条巷道,猛地发现在他前面站着一人。
“你是谁?”秦英看了看那人,问道。
“在下房遗爱,你可曾听说过?”
秦英听了之后,也感到很意外,赶紧施礼:“原来是当朝驸马,失敬!”
房遗爱斜着眼睛看着他:“听说,你在少林学过拳脚功夫,而且,举起过一尊石狮子。”
秦英一听,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道:“我是在少林寺呆过一段时间,不过,我在那里只是跟着师父学了一些基本功,像什么挑水、砍柴之类的,强身健体,并没有学过什么功夫。
我也有点力气,可是,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大。”
“你是习武的,我也酷爱武艺,今日在此相遇,咱俩比画比画。”
“驸马爷,你身份尊贵啊,咱俩要是动起手来,万一伤着你可就不好了。”
“不不不,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是驸马,你爹不也是驸马吗?咱们彼此彼此。”
“我觉得还是不比的好,我素闻你武艺高强。我怎么能是你的对手呢?”
“这事儿还是比一比,才能分出高低。”
“那我认输行不行?”
“那怎么能行呢?咱俩还没比呢,你怎么就能认输呢?
来来来,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不管秦英怎么说,反正房遗爱就是不放他走。
秦英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他心想房遗爱真有意思,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非要和我分个高低上下不可,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我真的怕你不成吗?
房遗爱心中暗忖秦英这小子竟敢用石狮子砸越王,那还得了?必须得教训教训他!
否则,他将来胆大包天,长安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多的是,那么一来,谁都敢来戏弄和欺负越王了。
再说了,秦英在朱雀大街举石狮子,已经轰动了长安城,如果自己能把秦英打败的话,那么,也就等于在长安城树立了的威名。
到那时,越王也得对自己另眼相看。
房遗爱想到这里,把腰带扎了扎,在手心上吐了口吐沫,然后,搓了搓,握紧了双拳,摆好了架势。
再看秦英微蹲了一个马步,将双拳伸展。
少林的拳法走的至刚至猛的路数,以强大的力量为基础,再加以招式上的变化,像秦英那个拳头和铁锤相似,一拳打出,如果被他打实了,就能打个骨断筋折,甚至当场毙命。
房遗爱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于是,他上前一步,右手拳猛击秦英的面部。
秦英见他一拳打来,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一拳躲开,紧跟着,房遗爱又是一记左拳,直击秦英的胸部。
秦英向右一闪,又将他这一拳躲开了。
房遗爱见两拳没有击中秦英,使了一招扫堂腿,来扫秦英的下盘。
秦英纵身一跃,避开了房遗爱的这一招。
房遗爱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秦英一笑,道:“我这个人和别人交手有个习惯,我得先让人家三招。”
“那是为何?”
“首先,你是一员武将,武艺不错,我也是学功夫的,咱们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祖师爷,因此,我让你第一招;
其次,你是当朝驸马,我爹也是驸马,你和我爹都是皇亲国戚,我让你第二招;
再次,你父亲是当朝首辅,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让你第三招;
所谓让一让二,不能让三让四,如果你再要出招的话,我可就要还手了。”
房遗爱一听,心想这小子还挺能摆活,谁让你让来着?
房遗爱恼羞成怒:“你真是多此一举,比武就是比武,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再吃我一拳!”
房遗爱说着又打出了一拳,击向秦英的下巴。
这一次,秦英并没有躲闪,秦英也比他的个头要高,手臂也长,出拳的速度更快!
房遗爱的拳还没有够着秦英,秦英的右拳已经击中了房遗爱的左肩。
就这么一下子,把房遗爱打出去两丈多远,“轰”的一声摔倒,直接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秦英一看,心想坏了,可能是失手了,可是自己只使出了二成的功力啊。
房遗爱这小子也太不经揍了。
他赶紧来到房遗爱的身边,把房遗爱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再看房遗爱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不停地向下滚落着。
此时,房遗爱的左肩已经抬不起来了,肩胛骨被秦英给打折了。
秦英就问:“驸马,你觉得怎么样?”
房遗爱怒目而视:“秦英,你小子很好,你给我记住了,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是,驸马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秦英赔礼道歉,“我带你去找郎中。”
“不用!你下手可真够狠的!”房遗爱冷笑了一声,怒目而视,然后,咬着牙走了。
秦英也很懊悔,可是,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东宫。
李承乾坐在文案内,正在批阅奏章。
称心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李承乾抬头观看,见他神色慌张,便把手里的奏章放下了,问道:“你何事惊慌?”
“殿下,出事儿了。”称心说。
“哦,出了什么事?”李承乾也是一惊。
“韦灵符和另外九名突厥壮士被焉耆人抓了起来,只有风吉设的轻功最好,逃了回来。”
“什么?有这等事?”李承乾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在厅堂里来回踱着步子,懊悔地说,“当初,韦灵符提出要去把那些马给要回来,孤的心里就不踏实,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如今,果然出事儿了。想要再把他们救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殿下所言极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李承乾命云娟去把苏婉给请来了。
苏婉听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道:“这事儿可不好办。
我看这事儿你得向你父皇禀明。”
李承乾摇了摇头:“孤买马的事,父皇并不知道呀。
父皇要是知道了,问孤为何买马,孤该怎样回答?”
“你就说你要贩马呗,挣了钱上缴一半给国库。”
“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可以?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儿。”
“还是不行,父皇也不知道孤成立丽景门的事儿,这事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孤该怎么向他解释?”
苏婉听了,想想也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难道说就不管不问了嘛?”
李承乾以拳击案:“孤打算亲自出使焉耆,把我们的人和马都要回来。”
“你到焉耆去,那不是太危险了吗?这可不行!”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料他们也不敢把孤怎么样。”
苏婉神情忧虑:“殿下,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此次和往常不一样,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不行,之前你去党项、吐谷浑和吐蕃,哪一次不是我陪着你的?
你让我出使,我有没有哪一次没有完成使命的?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的忙。”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完全相信。
“那好吧,不过,此次出使焉耆,我们一定要思虑周全。”
“那是自然。”
两个人又谋划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
李承乾把杜正伦叫了过来。
“殿下,你叫微臣来,有何差遣?”
李承乾眼瞅着他,只见杜正伦现在变得红光满面,鼻子头闪光,仿佛年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