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听说越王要召见他,正打算出门,却被高阳公主挡在了门内。
“房遗爱,你给我站住!”高阳公主双手掐着腰,喊了一声。
房遗爱心中一惊,然后满脸堆笑:“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俩自从成亲以来,就没有同过房。
高阳公主起先真的以为房遗爱是得了狐臭,后来,才发现,有时候他身上也没有那味儿。
每次当高阳公主提出要与他同房时,总是被房遗爱以什么“心情烦闷”“身体累了”等种种理由给拒绝了。
时间长了,高阳公主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听说房遗爱那方面的功能可能是真的不行。
高阳公主面如寒霜:“你每次总是躲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我何曾躲着你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不和我圆房?难道你是觉得我长得丑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当初又何必答应这门亲事?”高阳公主盯着他说。
“公主,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啊。
只是我最近身体不适,没有那个精力,而且,我的狐臭尚未治好,怎么能与公主同房呢?”房遗爱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了。
“不是吧?今天我也没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异味啊。你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
“这——,”房遗爱觉得很是尴尬,“你看我体壮如牛,怎么可能会有毛病呢?”
“既然没有毛病,那么,咱俩就圆房!”
“现在?”
“正是,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公主,你别闹了,行不行?这大白天的!”
“咱俩是夫妻,管它什么白天、晚上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和我圆房,就别想出去!”高阳公主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房遗爱听了一咧嘴,心想高阳公主今天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我现在有事,急着要出去,等我晚上回来再说,行不行?”房遗爱近乎哀求。
“那也不行,我说现在就是现在。”
恰巧此时,长孙冲来了:“房遗爱,越王找你有事呢,你怎么老半天也不来,越王都等急了。”
房遗爱总算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知道了,我在和公主说话呢,这就来!”
“快点!我在前面等你。”长孙冲说。
“公主,我先走了,等我晚上回来。”房遗爱说着,一转身溜走了。
他离开了自己的府上,见到长孙冲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被这母老虎给缠住了。”
“什么!你竟然敢说公主是母老虎,你看我不和对她说。”
“我也只是和你说说,快走!越王急着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高阳公主气得一哭,心想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越王府上。
李泰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生闷气。
红豆给他送来了一份清单,那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说,开矿、种田以及经营超市所需要的费用,远远不够,而且,阎家超市每天都在亏本。
李泰心想为什么苏婉他们干什么都赚钱,轮到阎婉就不行了呢?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还有,那秦英也太可恶了,居然敢用石狮子砸自己,这要不是李承乾拉了自己一把,岂不是被砸成了肉泥?
李泰越想越气。
此时,房遗爱和长孙冲两个人来了。
两个人向李泰行了礼。
房遗爱就问:“大王,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李泰就把秦英用石狮子砸自己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哦,有这样的事?那秦英胆子可不小啊,他是仗着自己在少林学了点功夫,就觉得自己不得了吗?
还是他觉得自己是驸马秦怀玉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竟然敢不把我们大王放在眼里。”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呢?”
“秦英不是有把子力气吗?他不是在少林学过功夫吗?那么,我就和他比试一番,把他的狗腿打断,看他以后还能嚣张不?”房遗爱义愤填膺。
长孙冲一听,连忙劝止:“大王,卑职以为不可。
你们想一想,秦英的爷爷乃是翼国公秦琼,虽然年事已高,可是他在朝中的威望还在啊。
再说秦英的父亲秦怀玉却是当朝驸马,秦英的母亲乃银瓶公主。
如果说我们伤了秦英,这事恐怕不太好说啊。”
房遗爱听了却不以为然:“长孙冲,长安人都说你是一纨绔子弟,果然不假啊,你胆小怕事不说,而且,毫无见识。
你想想看,如果秦英当众用石狮子砸大王这口气我们都忍了,那么,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欺负大王呢,什么猫三狗四都来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大王的威信何在?
而且,我发现秦英似乎和李承乾的关系密切,因此,我就更要对他们进行打击了。”
“你此言差矣,首先,秦英力能扛鼎,谁能是他的对手?这人也不好对付;
其次,大王要想夺得太子之位,最关键的是要避免树敌过多,想法设法争取得到朝中那些大臣们的支持,尤其是他们秦家,想当年,秦琼在军中威望极高啊。”
两个人争执不下,李泰也被吵得头疼。
高阳公主哭了一顿之后,收拾了收拾,一个人骑上一匹快马前往大兴善寺。
她烧了香之后,在佛堂里见到了辩机。
如今已经到了夏天,衣服都穿得很单薄。
辩机闪目观看,发现高阳公主变得更加丰满了,前凸后翘,那一袭紧身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条完美的曲线来。
她皮肤白晳,脖颈细长,额头上微微见了汗,粉面通红,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辩机时常会在梦中和她相见。此刻再次见到她,心头也是忍不住一阵狂跳。
高阳公主扑在辩机的怀里,哭了好半天。
辩机对她百般安慰:“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房遗爱是个太监。”高阳公主说。
“这怎么可能呢?”辩机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在吃惊之余,心里也多了一份安慰。
“那还能有假吗?虽然他不是真的太监,却和真的太监也差不多少,他不办事。我们俩自从成亲以来,从来没有同过房。”
“是吗?”辩机依旧有点半信半疑。
“你说,我这后半生,还能倚靠何人呢?呜呜……。”高阳公主说到这里又哭开了。
辩机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好了:“可是,我乃一僧人,你和他已经成亲了,咱们俩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啊。”
“不如你还俗,我与你远走高飞吧。咱们也不缺钱。”高阳公主的一双美眸看着辩机。
“阿弥陀佛,这万万使不得。天下之大,可是,哪里不是大唐的疆土呢?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第103章 苏婉:秦英,你不喜欢林冲吗?
高阳公主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理。
她又问:“上次的那个玉枕找到了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隐隐约约听说,那个玉枕像是被贫僧的师兄弟窥基拿去了。”
“此话当真?”
“只是听说,尚且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你有不有找他,把玉枕要回来?我们不能把把柄让别人抓在手里啊。”
“没有证据,贫僧如何能找他要来呢?即使找他要,他也不会承认的。”
“那么,他人在哪里?”
“他和另外几名师兄弟,不在这里,而是在弘福寺。”
“弘福寺?”
“是的,他们专门替师父收藏和编写一些佛经。”
高阳公主想了想,问道:“你能确定那玉枕是被窥基拿去的吗?”
“贫僧不能确定,只是有这样的传闻。其实,贫僧心里也不大相信。因为贫僧觉得自己平时也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辩机说。
高阳公主叹息了一声说:“之前,我就提醒过你,让人不要把钱财看得太重了,你听不进去,因为你富有了,人家会嫉妒你的。
所以,人家就会在背后算计你。
而且,我也听说了,你的师父最是大公无私不过,每次朝廷有赏赐,他都献给了寺里。这样一来的话,你的那些个师兄弟,就困难了。
和尚也是人,和尚也要生活啊。没有钱,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你说的也是啊。”
“这事,你就别管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由我来去处理。”
“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早上。
秦英又来到了苏家超市,继续读《水浒传》,苏婉看见了他。
“秦英,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回去和你爹说了吗?”
“说了。”秦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爹是怎么说的呢?”
“我爹不同意我到禁军中去。”
“哦,那是为什么呢?”
“我爹说了,要做就做个将军,做什么大头兵呢?”
苏婉听了之后,笑得前仰后合:“你爹说得对啊!所以,我说你可以考虑到禁军中做一名校尉,等你以后立了功,再逐步提升。”
“不不不,我现在没有任何功绩,怎么能做校尉呢?此事,以后再说吧。”
苏婉听了,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你好好努力,将来,还是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