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近来长安城内盛传一些风言风语,说承乾和青雀之间似乎有点矛盾,本宫怎么能不忧虑呢?”长孙皇后说到这里,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闻言,苏婉心想李承乾对于李泰,可以说是宽容大度,仁至义尽了,可是,李泰却步步紧逼,多次想要谋害太子。
“皇后,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
当然,我一定会劝说太子宽容地对待越王,我也希望他们兄弟之间相亲相爱。
但是,刚才你也说了,陛下之所以发动玄武门之变,是因为被逼无奈。
如果越王萌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太子,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本宫会考虑的,有机会,本宫把泰儿叫过来,和他再交代一番。”
“皇后,太子是一个心胸大度的人,就拿此次出使党项来说,本来这件事是由太子先提出来的,就应该由太子去出使,完成使命。
后来,越王为了立功,带领着五百名侍卫前往党项,结果五百名侍卫被人家俘虏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逃了回来。
太子再次请求出使党项,想方设法说服党项的拓跋赤辞降服大唐。
为了打消拓跋赤辞和其他七部首领的顾虑,我们又前往吐谷浑,和伏允可汗洽谈,等到我们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没想到越王又趁机赶往党项,招降了党项。
皇后,你说这件事越王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
长孙皇后听到这里,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有这种事情?
到目前为止,本宫都没有听说呀。”
“越王立功心切,又前去招降吐谷浑,又被天柱王率兵包围了,难以突围。
太子知道这件事以后,并没有计较那些,而是,千方百计帮助越王突围。
他让药师会日去劝说拓跋赤辞出兵支援,另外,让吐蕃不要出兵支援吐谷浑,同时,又让法通和尚,也就是慕容诺曷钵给他的父亲慕容顺写信,劝说伏允可汗撤兵。
正因为如此,侯君集和李大亮率兵进去支援,才会那么顺利,否则,越王想要突围,恐怕难比登天啊。”
“他们兄弟之间理应互敬互爱,互帮互助,承乾这样做就对了!”
晚上。
越王府上。
李泰一个人在房间里,他把李淳风送他的那颗炼制了九年的仙丹拿了出来。
他打开锦盒,借着灯光仔细观看,发现这颗仙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李泰心想难道说,把这颗丹药吃到肚子里,自己就能活到一百岁了吗?
那是不敢想的事。
因为他知道人活到36岁就可以自称为“老夫”了,能活到50岁那就算是高寿了,至于活到70岁左右的,那是寥寥无几,少之又少。
不管怎么说,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这颗丹药,那先把它吃了再说。
于是,他把那颗丹药放进了嘴中,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把那个药吃了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感觉到浑身燥热难当,五脏六腑,就好像是火烧火燎似的难受。
他对着铜镜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的一双眼睛开始向外突出,额头上青筋暴起,五官也挪了位。
他感觉到内心深处像是有千万条虫在爬似的,浑身上下奇痒无比。
李泰一下子晕倒在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难当!
恰巧萧德言来向他禀报事情,见李泰就像是发了羊癫疯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他不知所措。
“大王,你这是怎么了?”
李泰迷迷糊糊地,一边在地上翻滚着,一边对他说:“本王刚刚吃了一颗丹药,不知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赶快去把秦勇叫来!”
“诺!”萧德言赶紧把李泰扶到了榻上。
萧德言对婢女婵儿来说:“你一定把大王照看好了,我去去就来!”
婵儿怯生生地回答道:“请大人放心,我会把大王照顾好的。”
萧德言嘱咐完了之后,出门离去。
此时,但听,李泰在榻上喊道:“渴,本王好渴啊。”
婵儿赶紧为他倒了一碗热茶,端了过来。
婵儿先是把那碗茶水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奋力地把李泰搀扶着坐起身来,由于李泰太重,直把婵儿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
婵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右手扶住李泰的肩膀,左手端起茶碗递到了李泰的唇边,把一碗茶水都给李泰灌了下去。
可是,李泰仍然觉得浑身燥热,口中喊道:“热!本王太热了。”
没办法,蝉儿又服侍他把衣服脱了。
此时,李泰已经神志不清,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那方面的冲动,他伸手把婵儿搂在自己的怀里,是又亲又啃!
婵儿哪里经过这些事情,是又羞又怕:“大王,你……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的!”
李泰双臂有力,哪管那些,便把婵儿的衣服褪去,与她成就了好事。
一番云雨过后,李泰那颗躁动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婵儿是又羞又臊,哭了起来:“大王,你这样做,教婵儿以后怎样做人?”
李泰累得不行,已沉沉睡去。
恰在此时,萧德言和秦勇赶到了。
他们进门一看,李泰和婵儿姑娘正赤身着裸体地睡在了榻上。
婵儿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逃了出去!
萧德言和秦勇两个人也觉得十分意外。
萧德言来到榻前,摇晃着李泰肥胖的身躯,呼唤了半天。
终于,李泰把双眼睁开了。
他坐起身来,手抚着额头,看着他们俩,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德言道:“大王,你刚才是怎么了?你怎么和婵儿睡在了一起?”
“胡说!本王怎么可能和她同榻而眠呢?”
闻言,萧德言和秦勇对看了一眼,也很无语。
“刚才咱们都看见了,我们进来之时,婵儿还睡在了你的床上。”
“什么?有这等事?本王记不起来了。”
秦勇就问:“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泰也没隐瞒,就说他把李淳风送他的那个丹药给吃了下去。
秦勇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大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吃的这颗丹药乃春药!”
“怎么可能呢?这是本王花了重金从李淳风那里得到的,是炼制九年的仙丹,怎么可能是春药呢?”
“此药并非什么仙丹,而是阴阳媾和散,如果男人服用此药之后,必须要与女人成就那事儿,否则,毒气攻心,肝火太旺,就有可能疯颠,甚至猝死!”
“是吗?”李泰听他这么一说,也很后怕,心中暗骂,李淳风那牛鼻子老道可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怎么能把春药当做仙丹送给自己的,真是太可恨了!
随即,秦勇又给开了一个药方,派人前往药房抓药,回来煎熬给李泰喝,调理他的身体。
李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不好!”
萧德言和秦勇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又怎么了?”
“李淳风送了我两颗丹药,这是其中一颗九年的,还有一颗五年的,我送给了皇叔李元景。”
“什么?那你岂不是要害死他?”萧德言惊道。
“快快快!把裤子递给本王。”
“诺!”
李泰赶紧把衣服穿上,赶往李元景的府上。
第80章 成立崇文馆,房遗爱逃婚
紫宸殿。
李世民坐在文案内正在读《群书治要》,魏征侍立在一旁。
李世民读到了扶苏和刘盈那一段,把书放下了,十分感慨:“爱卿,你说,秦朝之所以灭亡,吕后之所以乱政,难道说,与扶苏和刘盈的性格柔弱没有关系吗?
嬴政在沙丘病重,赵高和李斯合谋篡改了遗诏,改立了胡亥为太子。
然后,矫诏赐扶苏自杀。
当时,扶苏在蒙恬的军中,手握三十万军队的兵权,大可以放手一搏呀,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的性格是不是太过柔弱了,而且不能明辨是非呢?”
魏征说:“陛下所言有一定的道理,扶苏的确有一点愚忠愚孝了。
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说那矫诏是赵高和李斯合谋篡改的,但是,上面盖有秦始皇的玉玺,本身是看不出来什么破绽的。
于是,扶苏便认为那封诏书是嬴政的真实意思表达。
扶苏心里想的是,本来自己和他父皇的就政见不一,尤其因为焚书坑儒一事,扶苏是坚决反对的,因此,惹恼了嬴政。
他认为嬴政之所以把他派到边疆来,驻守长城,就等于贬斥了他。
其实呢,他误解了嬴政的本意,嬴政并非要抛弃他,而是要磨炼他,是希望扶苏能够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望。
当然了,这里嬴政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如果他早把扶苏明确地立为太子,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因此造成扶苏惨死,胡亥继位,最终,使大秦的江山落于他人之手,不是扶苏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嬴政和胡亥都有责任。”
“咱们再说说这个刘盈,刘盈当上皇帝之后,试图保全刘如意。
但是,吕后记恨戚夫人,于是,毒死了刘如意,并且把戚夫人手脚斩去,眼睛挖去,舌头割掉,扔进了猪圈里,变成了‘人彘’,最终,戚夫人受尽了折磨,痛苦而死。
等到戚夫人死了之后,吕后让人把刘盈叫来,让刘盈辨认一下戚夫人。
等到刘盈认出那个人彘就是戚夫人之时,刘盈当时就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之事,说这绝对不是正常人所为。
从那以后,刘盈不问政事,终日沉迷于酒色,在位七年,毫无建树,便去世了。
最终,使得皇权落在吕后的手中。
吕后将吕姓家族的人纷纷封王,差一点颠覆了刘氏江山,这难道和刘盈仁弱的性格没有关系吗?”
魏征手捻须髯,迈着方步在殿堂里走来走去:“陛下,微臣认为你说对了一半。”
“哦,那么,另一半呢?”
“之所以造成戚夫人和刘如意的惨死,刘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