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下张绣,有何贵干? 第82节

  其中又以左贤王地位最高,仅次于匈奴单于。

  如果打个比方,匈奴单于相当于汉朝天子,左贤王就相当于太子。

  右贤王虽然也是单于子弟,却没有继承权。

  按照水土的说法,自从中原势力混战开始,身为大汉属国南匈奴就沿黄河而下,趁机混入其中,在黄河流域诸多郡县攫取好处。

  他这次则是专程奉左贤王之命,来护送一个重要人物返回北方。

  那个人姓蔡,名琰,字昭姬。

  好家伙!

  蔡琰张绣自然知道。

  虽然三国时期四大美女并没有她,但是她的名气却丝毫不在四人之下。

  主要原因就是有才。

  只是在自己印象里这位的字不应该是文姬吗,怎么又变成了昭姬?

  不过想到自己穿越以后遇到跟自己传统认知不符的事情实在太多,张绣也已经渐渐习惯了。

  无论如何,得知自己这次因缘际会救下蔡琰,张绣还是很高兴的。

  这段时间他总是跑来跑去四处救人,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疲于应付,快要绷不住了。

  这次总算是在办事的顺便救了个人。

  此时蔡琰也被刚刚那个向他求助的侍女搀扶着来到张绣面前,专程向他致谢。

  “将军出手相救,妾身感激不尽”,蔡琰先是向张绣行了一礼,跟着便面露忧色,“只是这些匈奴人乃左贤王所部,将军因救妾身与他们起了冲突,应是赶紧离开才对。”

  她没有再说什么将军不应该救我之类的话,救都救了,人都杀了,总不能把她再放回去。

  因此只是提示左贤王可能会报复,希望张绣能够早做准备。

  张绣有些意外地看了蔡琰一眼。

  不过转念一想这位能够留名千古,必然有其理由。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蔡琰,而是开口问道:

  “匈奴左贤王为什么要抓你?”

  蔡琰闻言,脸上神色便从担忧转成了黯然,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

  “昔日那左贤王曾向父亲求娶妾身,然彼时妾身已有婚约在身,故此父亲并未答应。

  此次李傕、郭汜作乱关中,匈奴人趁机叛乱,那左贤王便率军南下,将妾身掳走……”

  蔡琰本是陈留国圉(yǔ)县人,数年前就嫁到了河东卫氏家族。

  只是丈夫早亡,二人又没有子嗣,所以蔡琰便回到自己家中。

  不曾想刚刚归家不久,其父蔡邕就因在司徒王允座上为死去的董卓感叹而被下狱,死于狱中。

  自此蔡琰便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其后便是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关中大乱,南匈奴趁机南下,直至今日。

  这件事情张绣也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蔡琰在北方生活了十余年,最后好像还是曹操把她给要回来的。

  想到这位原本的命运,张绣也有些唏嘘。

  乱世便是如此。

  便是雄踞一方的势力也难免被这时代大势裹胁,更不用说一个弱女子。

  至于蔡琰左贤王的事情,张绣则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里可是汉地!

  匈奴人之所以能掳走蔡琰,还是趁着中原连年混战。

  如今人都被抢了回来,只要左贤王不是恋爱脑,肯定不会再来抢人了。

  哪怕他真的来了,张绣也自有打算。

  如今他要考虑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这一战他们对上两倍于己方的匈奴骑兵,斩首八百余骑,余者皆被俘虏,拿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在张杨的地盘上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于情于理也要跟他打一声招呼,正好可以跟他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想到这里,张绣伸手招来郭平,让他带上几个人拿着自己的拜帖先去见张杨,自己则是看着甘宁在这里收拾残局。

  期间又从水土和蔡琰口中得知,除了蔡琰之外,这些匈奴人也趁机掳走了不少奴仆,刚刚给张绣看的卖身契便是来自于此。

  也算是他们倒霉,在陈留嚣张劫人的时候没事,离开陈留来到河内准备规规矩矩把人带回去的时候却被张绣撞上了。

  此时张绣也有些好奇地向方才那个向他求助的侍女问道,“既然你之前都已经向我求救,为何在我问你时又矢口否认?”

  如果不是张绣看到侍女当时的表情不对,再加上水土演技不过关,搞不好自己这一波真就要让这些人和宝贵的古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

  “是我家娘子不让我说……担心给别人添麻烦……”

  张绣闻言也不知说什么好。

  心是好心,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等到甘宁收拾完残局,郭平也带着张杨的消息赶了回来。

  不出所料,他邀请张绣带人到郡守府上一叙。

  小半个时辰以后,南阳太守张绣便跟河内太守张杨见了面。

  张杨一见到张绣,立即口呼贤侄,热情地上前拍打着张绣的胳膊说道:

  “昔日我与你从父共送陛下东归,他便对我说起你枪法精湛,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相见恨晚,当真是相见恨晚啊!”

  眼见对方一上来就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张绣倒是有些意外。

第98章 蔡邕之女

  除了河内太守之外,张杨还被封为安国将军、晋阳侯。

  他在护送汉帝东归洛阳以后,便以自己是外郡太守,应当在外捍卫国家,不应该留在京师为理由主动返回河内。

  这种做法在当时大大赢得了众人好感。

  因此刚回河内不久便被加封为大司马,假节钺。

  要知道此时的三公(即太尉、司徒、司空)已成为虚职,另设的大司马还要位在三公之上。

  当朝前两位大司马一是宗室刘虞,一是权臣李傕。

  张杨虽不及二人,但虎踞河内,亦非等闲之辈。

  张绣虽然也是一郡太守,但他一个杂号将军在身份上却是无法跟张杨相比。

  所以此刻张杨自称是张绣长辈,反而比以官面身份打招呼亲切不少。

  “张郡守……”

  张绣刚一开口,就被张杨打断,后者面露不豫之色,“贤侄何以如此生份?

  我与你从父亲如兄弟,你于我便如子侄一般,称我伯父便可!”

  “这……”

  张绣有些犹豫,却听张杨断然道:

  “若你不愿当我是伯父,今日之事便休要再提!”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张绣索性从谏如流,改口叫了一声伯父。

  张杨闻言当即再度拍了拍张绣的手臂,喜笑颜开:“贤侄来意,吾已悉数得知,此事汝不必担忧。”

  在张绣惊讶的目光中,张杨继续说道,“区区匈奴人,何足挂齿?

  莫说是左贤王亲兵,便是那左贤王亲来,某也叫他有去无回!”

  张绣心说你吹得厉害,人家之前从你的地盘大摇大摆走过去的时候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此时对方明显在向自己示好,他倒也没有拆台,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那些匈奴人,贤侄打算如何处理?”

  关于这一点张绣早就有过考虑,此时听张杨问起,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而是反问道,“伯父,此事你怎么看?”

  他想先听听张杨的看法。

  让他意外的是,张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匈奴人既已归顺大汉,如今降又反叛,当诛之!”

  说着就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张绣愣了愣,心说这位怎么比自己还激烈?

  他有些犹豫,又问道,“伯父的意思是……全杀了?”

  “某正有此意。”

  张杨笑呵呵地说道。

  好家伙,张绣心说上千颗脑袋说砍就砍,这位看似和蔼的伯父果然不是吃素的。

  张杨看到张绣的表情,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主动解释道:

  “这些胡人畏我大汉天威却不感念我等收容之德,如今降而复叛,留之何益?

  当然,若他们肯真心归降大汉,贤侄留其性命亦可。

  然以某之见,还是全部杀了了事!”

  眼见张杨说此话的确是发自真心,张绣又思索片刻,便说道,“既是如此,我自俘虏中挑出百人带走,余者皆由伯父处置。”

  “善!”

  张杨对此并无意见,对于张绣要这些人干什么也没有过问。

  谈妥了这件事情,张杨又问起了张绣的下一步打算。

  张绣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贤侄欲去常山国寻人?”

  听过张绣的话,张杨想了想开口道,“吾曾投本初,知其为人。

  若贤侄在并、冀二州与之相遇,报出吾名,当是无碍。

  只是这蔡邕之女,贤侄打算如何处置?”

  “若无寻人之事,我便送她回陈留也是无妨。

  只是我原本便有事在身,又因此事耽误了些时日,如今便欲令我偏将将之送往陈留,其后北行与我会合。”

  张杨笑道,“听你言中之意,若无此事,你连某都不打算相见?”

  张绣也不否认,“不敢相烦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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