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了!”
所有人喜出望外。
守在萧元漪身边的,是徐震,是青山营的老卒。
背后是斑驳破败的城墙,到处是血污,可大乾战旗迎风猎猎飞舞,仿佛让所有人,又重新见到希望。
“徐震叔,好样的!”
“青山营不愧是雁门关最强的存在!”
“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
所有人都在尖叫、喝彩。
倒是徐震一脸古怪的神色,连连摆手道:“救回萧将军,与我们无关。”
“是贾珀一人所为。”
话音落下。
大家的目光,转向那褪去重甲,只批了一件猩红大氅,坐在槐树下目光淡漠的青年。
“一人所为?”
群号
“这是什么意思?”
听见质疑。
萧元漪扬起头,充斥几分欣慰和自豪的出声:“贾珀一人,冲入敌阵,将一万精锐骑兵,杀的溃不成军,七进七出间,斩了哲布项上人头,带我平安归来。”
唰!
人头激射而出,落在地上。
散发着尸臭味。
能看的出来,哲布临死前,还满眼的惊诧之意。
“人在!城在!”
“只要雁门关,还有一位守军,还有一个百姓,我就不会放弃。”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所有的老卒都眼圈通红。
“我身负重创,却愿意坐镇后方,辅佐我的女儿。”
“我也会全力配合。”
萧元漪、贾珀相继表态。
终于。
所有的老卒,都单膝跪地,萧元漪和贾珀抱拳一同对准还一脸迷茫的程少商。
“参见城主!”
“参见城主!”
“参见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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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戍边于此,何惧蛮夷哉?(求鲜花,评价票!)
“挽狂澜于既倒,撑大厦于断梁,只盼春风又绿神洲。”
众目睽睽下。
在萧元漪、贾珀的眼神鼓励中。
程少商终于鼓足勇气,登上高台,接受众人的臣服。
雁门关的守军太苦。
无论黑暗多么漫长,那点光亮始终不曾熄灭。
人群前方的王武,嘴角抽搐两下,却单膝跪地,刚刚心底诞生的小九九,在见到萧元漪的一刻便消散,听闻贾珀面对鞑靼铁骑,杀个七进七出后,更不敢有半分逾越。
“吾辈生于大乾,托太平盛世庇佑,少无兵祸,未体验饥荒。”
“受天子召唤,戍边于此,护一方平安,何惧蛮夷哉?”
何惧蛮夷哉?
短短一句话,竟重新找回守军们的精气神。
“如今,家国不幸,鞑靼气焰滔天,同袍英勇战死,唯有我们坚守疆土。”
“万里沙漠,势单力孤。”
“虽未受圣人封赏,未见识繁华中原,可我愿一步不退。”
“我死之前,鞑靼休想踏入中原疆土!”
程少商说的。
就是所有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有不少老卒,已经开始掩面哭泣,身躯剧烈颤抖。
“嫋嫋真的长大了。”
萧元漪跌坐在地。
贾珀下意识的将其扶住,担忧出声:“萧将军,您这是…”
“旧伤未愈,再添心伤,我刚刚只是硬撑。”
萧元漪苦笑一声:“别被发现了,我在,守军的士气就在。”
“若非身体虚弱,我也不会这么快让位。”
思前想后。
萧元漪终究凑近贾珀耳边,低声说道:“其实,王武说的没错,嫋嫋终究是个女孩子,雁门关,日后要靠你了。”
“萧将军…”
贾珀刚要开口。
就被萧元漪堵住嘴,低声笑道:“我信你。”
原因无二。
贾珀的父亲叫贾故,是为国捐躯的勇士,忠义值千金,这就够了。
“萧将军。”
就在这时。
徐震一路小跑来,焦急的出声:“探子来报,说是百里之外,发现鞑靼五万精兵!”
“通知嫋嫋,提前结束继任大典,准备对敌。”
萧元漪想强行站起身子。
却被贾珀按下。
只见红衣青年迈开脚步,攥紧手中方天画戟,一字一句的出声:“这里你们守,城门,交给我。”
……
黄沙滚滚。
铁蹄声隆隆如擂鼓,号角声连绵不绝,彷佛在刻意为孤城奏响丧钟。
旗帜遮天蔽日。
五万卒如黑色浪潮般涌来,威势不可一世。
为首一人,身披金色战甲,手握流星锤,犹如巨人般矗立昏黄天地。
车乐根。
鞑靼最有名的将军。
多次袭扰边境,万军从中来去自如,入侵边关后,三天破六城,打的其他城池守军闻风丧胆,提起他的名字,就不战而降。
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雁门关防守七年的时间中,伤亡最惨重的战役,皆是由车乐根领导。
“就要到了。”
车乐根扬起头。
望向孤城方向,贾珀凭栏而立。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威武至极。
可在五万铁骑眼里,就像一面孤独而绝望的旗帜。
置身于黑色浪潮之间,孤城显得那般脆弱和渺小,随时都可踩碎。
“你就是贾珀吧?哲布,是你杀的?”
“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要不是哲布身死,我的五万人,没这么快赶到。”
车乐根声音平淡。
挥了挥手,一口中原材料打造的鎏金棺材,就被扔在城门口。
“给你准备的。”
迎着风沙,车乐根目光灼灼看向孤城:“临死前,你可以感受一下中原气息。”
“多谢赐棺。”
贾珀淡定从容,全然看不出惧意。
可目光一直眺望远方。
他选择独自一人站在这,不是他有信心,在五万人包围中,仍然杀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吕布再强,终究逃不过人类范围。
贾珀在等他的最强底牌。
一万大雪龙骑。
虽然是五倍的人数差距,可只要大雪龙骑赶到,此战,必胜!
也就是片刻功夫。
无数高大骏马停驻鞑靼后方,通体雪白,长啸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