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短结合:鸳鸯阵将长兵器与短兵器相结合,既能远距离攻击,又能近战格斗。
攻防兼备:盾牌手和狼筅手负责防守,长枪手和短兵器手负责进攻,形成了严密的攻防体系。
灵活机动:阵法可根据战场情况灵活变换,如变纵队为横队,或分为左右两小阵等。
在作战时,鸳鸯阵通过盾牌手和狼筅手的掩护,长枪手利用距离优势进行刺杀,短兵器手则负责警戒和支援。各兵种之间密切配合,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当朱祁镇把鸳鸯阵解说完,兵部的糙老爷们都惊了,于谦一眼看出其中的威力,大赞:
“陛下,臣马上把这个阵法进行演练,而后派人去东南传授给张论。臣相信,有了这个阵法,定然能大大提高我军战力。”
“臣万万没想到,陛下你的兵法造诣竟然也如此之高!”
在于谦看来,皇帝陛下不仅政务强(各种新政),还懂治河(束水攻沙),还做出了混泥土,画出了先进的火枪原理图。
陛下懂的,有点太多了!
……
朱祁镇来到坤宁宫,衣服还没干,头发也是湿的还乱糟糟的。正在赏雨的妖后美目一瞪:“怎么回事?淋成了这样。”
“哎呀,我头疼。”朱祁镇假装摸著自己的头。
妖后急忙走了过来,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看有没有发热。她秀眉紧蹙,似乎感觉不出来,接下来,她双手抱著他的双臂,额头直接顶上了他的额头。
近在咫尺,朱祁镇感受到了她的呼吸,看著她红润的嘴唇,他差点亲上去。妖后似乎没有发觉异常:“没感觉发热啊。”
朱祁镇趁机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著她的腰,弱小又无助道:“可能是太累了,让我靠会儿,一会会儿就好。”
“哦。”妖后任他搂著,“不行啊,还是得叫太医。”
“不用,我靠会儿就好了。”朱祁镇稍微用力。
妖后感觉到他那使坏的狗爪子,反应过来了。
“你骗我!”
“没有啊,谁骗你,你就是小狗。”
妖后抬脚就要把他踹飞,他灵活的躲开了,飞快的往后殿跑去,边走边喊:“双喜,给朕拿袍子过来。你家太后口水全流我身上了,属狗的啊。”
“混蛋!”
妖后磨牙低语,又气又羞。
刚刚不仅被骗了,还被占了便宜。
胸疼。
朱祁镇换了身衣服出来,头发也洗了,就这么披散在肩头,清爽又温润。
妖后撑著小蛮腰,身姿呈现曼妙的曲线,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竟然有著一分少女的明媚,娇憨又迷人,冷艳的眸子凶巴巴:“小混蛋!”
明明是个成熟的御姐,最近怎么还偶尔少女起来了呢?
朱祁镇猛地凑近,又吓得她连续后退了几步,他大笑:“好了,不闹了,说说正事,你的那假面舞会策划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些建议?”
“不需要!”妖后摇头,“不就是让大家疯一天么?本宫也就是坐了太后,否则,会是后宫里最疯的。”
朱祁镇连连点头:“这我相信!宣宗皇帝当初娶你,也是脑袋被门挤了。”
妖后的俏脸瞬间冷了下去。
第168章 伪帝:迎真天子?朕斩了他!朕就是真的了
国子监。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起初的国子监有著浓厚的“祭祀”特性,所以国子监虽然是个学院,但是院长被称为祭酒。
朱祁镇今日驾临国子监,礼部尚书杨善随行。之所以来,是因为之前他跟杨善说过的他的设想,杨善虽然不全部赞同,但还是根据皇帝的意思,在国子监设立了数科,农科,医科,工科这四个新科目。以后的科举,也会增加这四个分类的考试,中了的学子,照样可入朝为官。
自宋开始,不通过科举,想走入仕途,是极难的,除非有军功。可大明却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大明建国的那群人,都是出身底层。
洪武二十五年,置营缮所。改将作司为营缮所,秩正七品,设所正、所副、所丞各两人,以诸匠之精艺者为之。
也就是说从洪武时期开始,匠人入仕被朝廷典章制度确定下来的一种选官制度。虽然都是些小官,但这个门打开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祁镇提出那些设想,内阁和礼部都没怎么反对的原因。除了读圣贤书,还有其他入仕的途径,只是不是大流。
“这些生源从哪里来?”朱祁镇朝杨善问。
杨善一边跟在他后面走,一边回答:
“陛下,国子监的监生,大致分为六类;举监,贡监,荫监,例监,夷生与俊秀生。其中贡监是最多的,多数是各地推荐上来的。以后地方可以推荐数科,农科,医科,工科方面的学子入国子监。”
“还有就是例监,纳贡就可以。”
朱祁镇听明白了,就是花钱也能进呗。他心中也设想著在这大明,在各地都推行基础学科的学习,但这条路太长了,就先从国子监开始吧,以后有这四个科的人当官了,地方上学的人也就多了,自上而下开始推行。
“教材都有哪些?”朱祁镇问。
杨善工作还是很扎实的,开始讲解。比如数科,肯定有《九章算术》,农科和医科方面的教材就多了,工科方面最少。
朱祁镇琢磨著,得把西方,比如希腊那些其他学科的教材搞过来,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毕达哥拉斯,阿基米德等人的学说。
下回西洋商人来买丝绸,就向他们悬赏这些东西。还可以从他们那边找这些学科的老师来国子监任教。
……
从国子监出来,朱祁镇让石彪带著锦衣卫先回去,他要切朱无视的小号去泡妞了。换上一身白袍,气度潇洒,来到了宁荣荣的会馆。
今日的会馆,非常热闹,他打听了下,才知道今日有徽商、晋商、闽商、苏商的代表都在,商议什么大事。
朱祁镇本想暗中观察一下,哪知道,被宁荣荣的侍女小彩给认出来了。她小步上前迎接,柔软的腰肢微微弯下:“朱公子,你来了,我家小姐在会客,我带你去雅间?”
“好啊。”朱祁镇跟上她。
小彩把他带进了上次的那个雅间,窗外就是美丽的高粱河。小彩正要走,被朱祁镇拉住了,挑眉:“小彩姑娘,陪陪我呗。”
“嗯。”小彩含羞低头,双颊泛红。
少女思春啊。
朱祁镇心中暗笑,正好,向她套下宁荣荣的信息。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彩,张口就来:“姑娘,你好美,小家碧玉的气质,公子我最喜欢了。”
小彩哪听过这么大胆的夸赞,脸颊红到发热,不敢看朱祁镇的眼睛。朱祁镇轻拉了下她,两人站在窗前,迎著风。
“听说今天有四大商会的人?你家小姐真厉害,一个姑娘家,能主持这么大会馆。”朱祁镇赞道。
“那当然!”小彩眼中满是自豪,“我家小姐本事大著呢,四大商会之所以服气,是因为要靠著我家小姐出货海外。”
出货海外?
朱祁镇暗暗心惊,这特么不是走私吗?大明禁海的呀。只有官方才能与海外商人做些生意。
“海外?她一个姑娘咋有这么大本事。”他假装惊讶。
“小姐也来自海外。”小彩道。
说完,她连忙捂嘴,像是说错了话。朱祁镇还要继续问,门被推开,宁荣荣走了进来,她看到小彩和朱祁镇并肩立在窗前,举止亲昵,她冷眸杀机闪过。
“小姐。”小彩看到宁荣荣,眼中闪过害怕,连忙上前欠身一拜。
宁荣荣依旧是素雅长裙,冷色系,曼妙的身姿曲线却带著一种清冷,她含笑朝著朱祁镇微微欠身:“朱公子来了,恕我招待不周。”
朱祁镇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忙你的,小彩跟我聊聊也行。”
小彩已经站到了宁荣荣的身后,身体还微微发抖,朱祁镇暗惊,没想到这个侍女如此害怕宁荣荣。可这宁荣荣看上去,只是高冷了点啊。
他又想起石彪说的,这宁荣荣的会长之路,充满血腥。看来,这女人有著狠厉的一面啊。
她还来自海外,掌握著走私路线。那四大商会的人,都需要靠她走货海外。
“都结束了。”宁荣荣上前,嘴角含笑,“公子是会馆的贵客,我当然得亲自招待。”
朱祁镇摊手:“我就是个混吃的,怎么还成贵客了?”
宁荣荣声音清脆悦耳,透著一抹冷傲冷静:“公子你给我的纺纱机图,已经有初步雏形了,工匠师傅说,这或许会改变整个纺织业。那公子就是我们整个纺织业的恩人了,岂不是贵客?”
“好,那还不把美酒佳肴端上来?”朱祁镇朗声一笑。
宁荣荣吩咐小彩去准备酒菜,她与朱祁镇对坐,开始娴熟的煮茶。她用的是点茶法,一双玉手灵动自如,颇为赏心悦目。
“姑娘可去过海外?”朱祁镇突然问。
“不曾去过。”宁荣荣十分镇定,抬起美丽的双眸,“公子为何有此问?”
朱祁镇笑著耸耸肩:“还以为你们商会这么大,应该有去海外。我呀,打小就向往海外,听说与我大明完全不一样呢。”
宁荣荣微微含笑:“商会中倒是有人去过,但现在朝廷禁海,去不了咯。”
朱祁镇心中冒出个想法,或许能让商会的人去购买国子监需要的那些教材。
……
一个时辰后,朱祁镇从会馆出来,没走几步,穿著便服的石彪跟了上来。朱祁镇一愣:“你跟踪朕?”
石彪连忙摇头:“陛下,臣是担心你啊。知道你来了会馆,臣就派锦衣卫暗卫盯著。陛下,那宁荣荣不简单,他们再走私。”
“走的是什么货?”朱祁镇并不惊讶。
“当然是丝绸和瓷器。”石彪面色疑惑,“臣已经发函问过泉州、宁波和广州的市舶司,他们回函没有任何发现,奇怪了,现在海上倭寇横行,他们是从哪出货的?不怕被劫了?”
朱祁镇拧了拧眉。
现在的市舶司形同虚设,完全不能跟元代相比。
“番货远物,异宝珍玩之所渊薮,殊方别域,富商巨贾之所窟宅,号为天下最。”
“是邦控岛夷,走集聚商舶,珠香杂犀象,税入何其多。”
元代有了全球贸易的雏形,那是因为他们够猛,从东到西,都是他们的地盘。
“收拾完倭寇,我们也得开海。”朱祁镇挥手道,“海外贸易,那是一项大收入啊。怎么就给了这些商人走私呢?还特么不交税,亏大了。”
石彪一拜,眼中满是杀气:“陛下,臣去把他们抓了!”
朱祁镇一头黑线:“抓什么抓?先别打草惊蛇,朕留著他们还有用。反正他们挣的钱,终究都是朕的钱,以后再抓也不迟,养肥了再宰嘛。”
“陛下深谋远虑,臣佩服之至。”石彪道。
“你特么不会拍马屁,就别乱拍,多学学徐有贞。”朱祁镇没好气。
说著,两人上了马车回宫。
……
回到乾清宫,见徐有贞已经在等著了。
石彪面色变得严肃,一拜:“老徐也在,陛下,有件事臣正好汇报。上次陛下你说的君山会,臣查到一些线索了。”
朱祁镇差点都忘记这茬了,徐有贞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石彪脸色变得凝重:“君山会,是一个组织,他们的目的是迎回……真……哦不,迎那个假天子回京。”
“什么?”徐有贞大惊,追问,“君山会都有哪些人?”
石彪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还是从老阁老王直老头那得到的消息,能入君山会的,都是类似他这样的有影响力的大佬。据说君山会每次密会,大家都是带著面具,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这个组织者就厉害了。”朱祁镇冷问,“君山会的老大,也不知道是谁咯?”
石彪点头:“查不到,现在君山会有多少人,也查不到。哎,早知道让王直和胡濙假装入会了。这两老头果断拒绝了,也不替陛下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