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147节

  也先怒拍桌子,眼中怒意在燃烧:“什么都没搞清楚,阿剌知院就派人来要本汗分兵?本汗留了五万人马给他,难道还守不住?”

  那探子跪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不敢答话,怕下一刻,刀就落下来了。还是伯颜上前劝道:“大汗息怒,阿剌知院也是担心。”

  说著,他朝那些探子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歇著,我晚些去找你们。”

  探子们如释重负,急急退出了大帐。伯颜走到也先身前,压低声音道:“大汗,阿剌知院早有不臣之心,他要兵,分明是想削弱我们进攻大明的兵力。”

  也先双拳紧握,眼中杀机毕露,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我给他去一封信,先稳住他!这一仗打完,本汗再收拾他!”

  伯颜点了点头:“我去跟那些探子喝喝酒,探下阿剌知院现在的情况。”

  也先挥了挥手,伯颜退了出去。

  叱!

  也先愤怒翻涌,一刀斩断了眼前的椅子,目疵欲裂:“阿剌,你坏我大事,留你不得!”

  他说的,是与建州女真结盟的事,本一切正常,被这突如其来的探子打断,现在是个未知了。建州女真会不会南下,难以预料。

  ……

  西北,敦煌。

  正统皇帝合上手中的《资治通鉴》,走到窗户边,望著外面阴沉的天空。这段时间,他苦读史书,颇有所得。

  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作为一国之君,是多么的幼稚是多么的无知。可惜,现在后悔,以前都晚了。不过,他现在的心境反而平静下来了。

  最近,他经常背诵孟子的那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古来雄主,哪个不曾经历磨难?”他低声自言自语,“哪个雄主,又没犯过错呢?”

  他每次背完,心志就更加坚定,气度也越发从容。

  “陛下。”许彬拿著一份谍报进来,“陕甘巡抚刘定之又在搞事情,原本关西与中原互市通商,现在刘定之再破坏。若是不能互市通商,关西会缺少各种物资。”

  正统皇帝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问:“这个刘定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彬简要介绍了刘定之,说他带著乡亲们进京告御状,告倒了一个藩王。是伪帝看中了他的勇气和才华,封了他一个县令。后来,恰逢新政,伪帝火速提拔,刘定之为河南布政使,主政一方,成功推行了新政。再之后,被伪帝提为陕甘巡抚。

  “是个忠义之人啊。”正统皇帝冷冷一笑,“不如这样,朕给他下一道圣旨,看他如何反应?朕才是大明的皇帝,熟读圣贤书的刘定之,会如何选择?”

  许彬一拍脑袋:“是啊,陛下你不如直接给他下一道圣旨!就算不能把他争取过来,也要他心乱。”

  正统皇帝说下就下,拿出了玉玺。

  ……

  京城,乾清宫。

  今天是周王进京朝拜的日子,他先去乾清宫拜见皇帝。朱祁镇在三年前在周王府居住过一段时间,当时还恰逢老周王薨逝。所以,他和现在的周王朱子垕还算熟悉,虽然当时在老周王丧事之后,他就削去了周王府不少良田。

  朱子垕算是个明白人,知道低调保命。朱祁镇热情接待了他,问了他开封的近况,周王说开封已经十分兴旺了,期待皇帝陛下再次驾临开封。

  “陛下,开封兴盛,还是前任布政使刘定之的功劳。”周王感慨,“现在河南的百姓都还怀念他呢。”

  “朕甚欣慰啊。”朱祁镇一笑。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王告退,按照礼仪,他得去坤宁宫拜见太后。在太监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坤宁宫。

  太后穿著一袭凤袍,端庄威严,她挥退了所有太监和宫女,留下周王单独问话。周王明显有些紧张,坐在那,低著头。

  “你是收到了敦煌来的圣旨吧。”太后沉声问。

  周王吓一条,连忙摇头:“臣没……没有收到,臣不明白太后说的是什么。”

  太后轻笑一声:“跟你爹一样,会装糊涂。罢了,本宫也不为难你,本宫之交代你一句,记得你自己是朱家人。”

  周王连忙跪下:“臣当然铭记自己是朱家子孙。”

  太后愣了会儿神,挥挥手:“退下吧。”

  周王恭敬的起身,再拜,礼仪那是一丝不苟,而后退了出去。走在御道上,他回头望著那乾清宫和坤宁宫,眉头皱起,低声自言自语:“伪帝,太后,呵呵,何等荒谬啊。”

  ……

  黄昏。

  朱祁镇来到坤宁宫,进门看到太后又在拾掇她的那些盆栽。夏天了,她穿著单薄的长裙,身子婀娜曼妙,肌肤胜雪,俯身时,那完美曲线的弧度,动人心魄。

  “周王打发走了?”她头也不抬的问。

  “没呢,他病倒了,可能是连日赶路,累著了。”朱祁镇摊手,“在京歇几天也无妨。”

  太后再次俯下身子,秀发垂落,伴随著香风,带著无限魅惑,淡淡道:“藩王进京待多久,是有严格规定的,你别破了规矩,之后的藩王都会破规矩。”

  朱祁镇颇为无奈的样子:“总不能人家病了,还赶人走吧?”

  他心中明白,之所以有那么多规矩,是因为要防著藩王和大臣勾结。都说朱元璋不知道封藩王的风险,他那么聪明的人,能不知道?所以定了许多规矩,来约束藩王。不过,现在的藩王,几乎没什么权力,不足惧。

  太后浇完花,伸出纤纤玉手将身前一缕秀发揽到身后,纤细的腰肢微动,迈著大长腿来到他身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轻叹:“北疆的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本宫要在法海禅寺再为前方战死的将士,做几场法事。”

  “战局变得更复杂了。”朱祁镇道。

  他熟练的躺下,枕著她的双腿,闭上眼睛:“帮我揉揉,今天一天双目都在痛,有时候还流泪,大臣们都以为我被感动了。”

  太后噗嗤笑出声,伸出双手温柔的按著她的眉心,轻轻揉著,道:“没请太医看看?”

  朱祁镇握著她另一只手,捏了捏,道:“小毛病就算了,什么情况都请太医来看看,他们还以为皇帝陛下身体不行,要驾崩呢。”

  “胡说!”太后在他额头轻拍了下。

  她继续轻揉著,没一会儿,听到了朱祁镇的呼噜声。她哭笑不得,躺在我腿上都能睡著?我对你这么没吸引力?

  “孽缘啊。”她眼眸之中泛起了一抹嗔意和羞恼,哀叹一句。

  朱祁镇是真睡著了,还做了个美梦,追著一个仙子跑啊跑,终于逮住了她了,张口就要啃。

  啪!

  他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妖后那羞愤秀美的脸,她气呼呼道:“睡觉也不老实,你往哪啃呢?”

  “啊?”朱祁镇愣了下,看到自己双手抱著她的腰。

  “还不起开?”妖后怒视。

  朱祁镇连忙松开,揉了揉眼,坐了起来:“对不住啊,太困了。”

  妖后没好气的横一眼,心想若不是看你太疲了,我会让你枕著我的双腿睡半个时辰?

  “饿了,开饭吧。”朱祁镇尴尬起身。

  妖后大长腿从席子上落下,刚要起身,瞬间感觉双腿阵阵发麻,一个踉跄就要栽倒。朱祁镇眼疾手快,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她整个人撞在了他的怀中。

  她仰起明媚成熟的漂亮脸蛋儿,漆黑的眸子闪过慌乱,一缕发丝垂落在红唇边。朱祁镇低头的刹那,正好看到她抿唇,两人目光对视,妖后赶紧低头。

  Duang!

  撞在朱祁镇胸口,她耳朵都红透了。

  朱祁镇双手扶著她的腰,一笑:“撞死我得了!”

  妖后埋著头,气得伸手拍打了他两下,羞道:“还不是怪你?我腿麻了!”

  她的头埋在他怀中好一会儿,才感觉恢复过来,她小心翼翼深呼吸了几次,发现自己似乎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好些了吧?”朱祁镇把她扶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朝著殿外喊双喜,让她上菜端饭。

  真是饿了,他在那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注意形象,太后鄙视一眼,优雅的小口吃著。朱祁镇边吃边抬眼问:“感觉后宫死气沉沉的,你执掌后宫,要不搞个舞会吧?”

  “舞会?”妖后好奇,“什么舞会?”

  “假面舞会?”朱祁镇笑著解释,“就是大家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带著面具,然后一起跳舞啊,额,就是舞蹈。舞会那天,后宫免了所有规矩,大家想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你说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伟大?”

  妖后美目眨动,沉思了一会儿,点头:“好吧!”

  “那就你全权策划安排。”朱祁镇放下碗筷,“大家那天都能放松下,期待哦。哎,朕得去忙了,去兵部看那帮糙老爷们推演去。”

  他起身,大步走了。妖后漆黑灵动的眸子眨啊眨:“假面舞会?有点意思。”

  ……

  嗞啦……轰……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朱祁镇下朝后站在乾清宫的廊下,望著外面的大雨。徐有贞站在他的身后,禀报:“陛下,今年雨水充沛,但是暴雨比较少,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形成大的洪水。河道衙门那边,做足了准备,王涞这个人是能办实事的。”

  “老天总算帮了朕一回。”朱祁镇一笑,“不然啊,北疆打仗,东南抗倭,再来几次洪灾,那真是麻烦了。”

  “陛下仁德,老天爷肯定看在眼里。”徐有贞道。

  朱祁镇一笑置之,转身问:“于谦来了没有?”

  他召于谦,是要议东南抗倭的事,虽然朝廷出不了多少兵力,但是能提供精良的武器装备啊。

  “陛下,你看,于少保冒雨来了。”徐有贞指了指下方御道。

  底下于谦撑著一把伞奔了上来,走到朱祁镇面前一拜:“参见陛下!”

  朱祁镇本想进殿谈的,刚走了几步,又转身:“老于啊,还是去兵部吧,朕突然想起一个阵法。”

  于谦愣住了。

  阵法?陛下你以为修道呢?大部分阵法,那都不靠谱。

  “下雨呢,陛下。”徐有贞喊。

  但是,朱祁镇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他和于谦相视一眼,只好跟上去。于谦低声吐槽:“陛下年纪轻,身体好,淋雨没事。我都知天命之年了,淋雨会得病的呀。”

  “陛下又没让你不打伞。”徐有贞白眼。

  “皇帝都淋著雨,做臣子的,难道敢不淋?”于谦摊手。

  走在前面的朱祁镇扶额:“瞎比比什么呢?以后啊,《大明律》没有禁止的,你们都能做。别拿朕做借口。”

  很快,他们就到了兵部,那帮糙老爷们又在推演。见到皇帝进来,他们齐齐参拜,朱祁镇抬手:“都平身吧,朕来跟你们议一议东南抗倭的事。”

  ……

  足足议了一个时辰,没有什么完美的解决方案,不过,可以向东南提供最新的火枪和火炮,只盼著张论能顶住。

  “朕有个阵法,跟你们说说。”朱祁镇起身。

  兵部的糙老爷们各个自持甚高,对皇帝说的阵法都不当回事,但是皇帝要讲解,他们也只能凑上去看。

  朱祁镇所说的阵法,其实是戚继光专门用来对付倭寇的鸳鸯阵。鸳鸯阵在戚继光抗倭战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多次以少胜多,重创倭寇。例如,在台州保卫战中,戚家军以1500名士兵击退倭寇2000余人,而自身仅伤亡20余人。鸳鸯阵的威名远播,使倭寇闻风丧胆。

  基本构成:鸳鸯阵以11人或12人为一作战单元,具体构成略有不同,但基本包括队长、盾牌手、狼筅手、长枪手、短兵器手等角色。

  队长:居中指挥,协调攻防时机,观察敌情。

  盾牌手:持长牌或藤牌,负责遮挡倭寇的箭矢和长枪攻击,为后队提供防护。

  狼筅手:持狼筅(一种利用南方毛竹制成的特殊武器),利用狼筅的枝丫和利刃刺杀或缓阻敌人。

  长枪手:持长枪,负责进攻和侧翼保护。

  短兵器手:持短兵器(如腰刀、标枪等),负责近战和警戒支援。

  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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