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进行轻轻摆弄,位置丝毫不差。
将箱子放回去后,又将堆积在上面的衣服堆了上去,
手指轻轻拨弄,弄出独特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来人将柜门关闭,清理完方桌将椅子放了回去,
而后退出内室,将收起来的头发依次夹了上去,大门处也同样如此。
摸了摸胸前有棱有角,沉甸甸的事物,满意地离开。
半个时辰后,卓慕兰的身形出现在空旷街道尽头,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走路凉凉悄悄,手中拐杖似乎都无法支撑身体。
她来到大门前,眼神空洞地将头发抽了出来,开锁进入其中.
在经过几间略显凌乱的库房时,脑袋机械地摆动,
依次查看早就留下的预警之物。
来到内室门口,将头发收了起来,进入房门,
空洞的眼睛扫视四周,用力将房门关起。
直到此时,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挽留,顷刻洒下,
面无表情的脸庞也变得扭曲,呜咽的哭声响起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遵循着锦衣卫的本能,
仔细检查屋内陈设,油灯烛火的使用、桌椅板凳的摆放、床榻上被子的棱角。
最后她又打开柜子,依次检查了衣服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她才如同木偶一般爬到床上,嚎啕大哭。
前军斥候部营寨,
陆云逸、刘黑鹰、武福六相继回到中军大帐。
三人坐在军帐中央的圆桌旁,静静抿着茶水。
武福六压低声音,率先开口:
“大人,陈景义他们已经接到了,
安置在云龙州不远处的玉石村,
那里的百姓都被官府迁了出来,现在无人居住,
等我们走时再送一些军资粮草即可,至于后续”
陆云逸接过话头,道:
“他们后续如何安排还要等回到昆明府,这个日子不会太长。
石文光还有个商行,一些财货都被他们藏了起来,
明日带人去将东西都找出来,用他们的商队将财货送去昆明府,
其中藏匿一些粮食布匹以及生活物资掩人耳目,到时给先给弟兄们送去。”
武福六脸色凝重,点了点头:“是!”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如何?”
刘黑鹰沉声开口:
“刘长世在游鱼部的事卓慕兰知情,
但无法判断刘长世出卖前军斥候部的行踪是否知情,
另外,卓慕兰给出的理由是
他们一家子已经为大明锦衣卫付出得足够多,
刘长世在游鱼部留子只是不想与锦衣卫再行纠缠,也不想孩子入锦衣卫。”
陆云逸眉头微皱,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此事就此作罢,刘长世与卓慕兰被如何惩处,与我们无关。”
二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陆云逸则从一旁拿过一个油纸包,
轻轻将其打开,白色的令牌状事物出现,
“图纸明日我会画出来,到时安排信得过的工匠先打造一块看看,
具体的材质还有上面所刻之字以及暗藏的玄机,还未探明,
不能着急,一步步来。”
武福六看着如蜡烛般的白色事物,眉头紧皱,这似乎是一副腰牌?
倒是刘黑鹰觉得此物有些熟悉,不由得瞪大眼睛,
“云儿哥这这这这?这是那腰牌?”
武福六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又将眸子投向陆云逸,
“大人,这是何物?”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
第304章 大理国国宝!
翌日,前军斥候部中军大帐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原本正低头沉思水战兵法的陆云逸抬起脑袋,望了过去。
很快便看到了刘黑鹰高大魁梧的身躯出现在军帐入口,
脸上带着一些惊喜还有一些古怪,
二人对视一眼,刘黑鹰步伐加快了一些,来到书桌前,
将脑袋探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
“云儿哥,白岩商会藏匿的财宝已经找到了,要不要来看看?”
陆云逸露出几分狐疑,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是太多了”
刘黑鹰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
“太多了?”陆云逸脸色古怪起来:“有多少?”
“仅仅是银子以及金子估么就有二十多万两,
还有好几箱金银首饰,地契也有一些,还有一些古玩字画。”
“这么多?”
陆云逸眼眸微微瞪大,来了兴致,
“走,去看看。”
不多时,陆云逸与刘黑鹰骑乘战马,
来到了云龙州最热闹的东新街,这里遍地都是商铺,
而白岩商行在东新街最好的位置,处在街头。
此时,白岩商会已经被百余名披坚执锐的军卒团团包围,
周遭百姓以及往来商贾不得靠近,只得在远处遥遥看着。
来到这里,陆云逸环视四周,不由得脸色古怪。
视线在白岩商行这有些鹤立鸡群的房舍上停留许久,
周遭一些商行以及建筑大多是两层居多,古色古香,
而白岩商行偏偏盖了三层,每一层的装饰都有着明显的割裂,
第一层是云南布政使司的特色装饰,
第二层倒是有些像江南水乡的装饰,
第三层则是以往故元的装饰,
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拼接蛋糕,不伦不类。
陆云逸跟着刘黑鹰走入内室,与寻常的商行无异,
外面是摆放商品的木柜,里面是掌柜所在的账桌。
经过外室,小院,最后在内室的一个黝黑的洞口前停留。
“云儿哥,这石文光胆小至极,
入口在这,而财宝的藏匿地方却在相邻房舍中,
而那处房舍也被白岩商行以及两旁建筑遮挡,根本看不到。”
陆云逸嗤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做如此勾当之人向来是小心谨慎,为了藏匿钱财,可谓是煞费苦心。
“走吧,进去看看。”
刘黑鹰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陆云逸跟在其后,
进入其中,陆云逸对于石文光的财力有了初步了解,
藏于地下的暗道修建得就如墓葬廊道一般精美,
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石壁上放置烛火的底座都有一些历史底蕴,倒是像佛门之物。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陆云逸看到了前方出口传来的光亮,
走出其中,脸色更为古怪,
这是一间不大的院子,
一栋房舍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奇怪的是四面的墙壁尤为高,通体黑色,还没有大门,
在这里,已经有亲信军卒驻守,
他们的模样陆云逸十分熟悉,
都是打小自庆州一同长大之人,还有一些庆州后卫的本地军卒。
见他来到,在场之人脸上都露出笑容,纷纷喊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