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63节

  眼神锐利如鹰,在蒋瓛还未完全站稳之际,

  已经长刀出鞘,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向他劈来。

  蒋瓛反应迅速,手掌向下一抹,藏在腰间的软剑出鞘,迅速转身,

  与武福六的长刀在空中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两人皆身手不凡,一交手便知道对方实力不俗。

  蒋瓛和武福六的身影在帐内快速移动,剑光刀影交织在一起,当当当的声音响彻不停。

  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试图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蒋瓛逐渐感到了压力,

  武福六的长刀威力巨大,每一次挥砍都让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抵挡。

  他试图变幻招式,寻找破敌之法。

  但武福六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手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

  他与刘黑鹰一样,信奉一力破万法,一刀斩敌酋。

  武福六的长刀越斩越快,

  “当”的一声脆鸣,蒋瓛手中的软剑发出一声哀嚎,径直断裂,

  武福六眼神一凝,长刀改斩为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蒋瓛胸口。

  蒋瓛见状大惊,连忙挥剑格挡,但已经为时已晚。

  武福六的刀尖穿透了他的衣衫,直逼心口。

  这一刻,军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武福六的前冲生生停了下来,原本爆裂的气氛也在刹那间平静,

  这时,军帐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

  “蒋参军,在前军斥候营寨中,可不要四处走动,有危险。”

第136章 针锋相对

  营寨帷幕被两名军卒掀开,

  身材挺拔,面容英俊,一身漆黑甲胄的陆云逸出现在军帐之前,笑吟吟地盯着军帐内对峙的二人。

  武福六的长刀没有丝毫收敛,死死抵在蒋瓛心口,被内里的软甲阻拦。

  蒋瓛手中软剑已经断裂两半,垂在身侧,

  手掌似是还有一些轻微的颤抖,能看到虎口处还有一些微红。

  陆云逸轻轻迈动步子,进入军帐,来到二人身前,

  低头看了看那略显阴森的长刀,轻轻一笑,抬起手将长刀微微挪开,

  用略带呵斥的声音开口:

  “不得无礼。”

  此话一出,武福六脸上的寒霜如冬日的寒冰一般消散,刹那间变成了堆笑,

  脸上也带上了一些寻常军卒看到就上官的谄媚,

  “呦”了一声,连忙将长刀入鞘,身体也佝偻起来,双手抱拳,连连堆笑:

  “蒋参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是草原暗探来刺探敌情呢,出手重了一些,

  您也不说一声,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

  如此突兀的气氛变化让蒋瓛眉头微皱,浑身不自在,

  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是蒋某人的不是。”

  陆云逸哈哈一笑,随意摆了摆手: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散了,武福六继续巡营。”

  陆云逸又看向立在军帐前扶着帷幕的中年人,吩咐道:

  “张玉,去吩咐火头军准备一些饭食,既然蒋参军来了,总要留人吃口饭。”

  “是”那名为张玉的中年人脸色没有丝毫波动,径直离开。

  武福六也是如此,拱了拱手,同样离开。

  一时间,军帐内只剩下了陆云逸与蒋瓛。

  蒋瓛面露怪异,似笑非笑地看向陆云逸,道:

  “陆将军的军帐中居然没有守卫军卒?若蒋某人是刺客,岂不是有危陆将军性命。”

  陆云逸正在安放头甲的手微微顿住,笑了笑,坦然道:

  “不瞒蒋参军,军中捉对厮杀,我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想要一个人的命,不一定非要捉对厮杀,还有许多手段。”

  陆云逸眼眸一闪,

  扫向在蒋瓛手背紧贴的三枚银针,靴子上那不正常的凸起,胸口略显凹陷,

  还有其头发上那略显简陋但复杂蓬松的发髻。

  最后似笑非笑的迎上了蒋瓛的眸子。

  蒋瓛只觉得心中一紧,脸色凝重到了极点,眼中有浓浓的忌惮。

  眼前之人的视线如同刀刮剑扫,

  让他感觉汗毛倒竖,仿佛被看透了一般,上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是毛骧。

  蒋瓛呼吸略微急促,同样扫向陆云逸,

  发现其身体大开大合,就那么坦然地侧着身站在那里,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找到相应的弱点,甚至没有出手的时机,反而觉得自己处处都是弱点。

  军帐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蒋瓛额头出现了一丝冷汗。

  陆云逸笑了笑,在上首坐了下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真到了陆某人该殒命的时候.”

  陆云逸拖的声音很长,说出来的话却让蒋瓛汗毛竖起:

  “本将会寻得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活这一辈子,总不能让旁人捡了便宜不是。”

  昏暗的灯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放大,打在了军帐的外壁上,

  一大一小,狰狞异常,像是龙虎对峙。

  蒋瓛手心出现了一层细汗,

  他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居然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那是如藏在阴影中的毒蛇,渺小不轻易示人,但却见血封喉。

  上一次在哈剌章营地所见时,

  他身上只有战将的悍勇之气,

  但今日所见却完全不同,结合这前军斥候部的一些布置,还有那些精通阴暗手段的军卒,

  说这里是另一个锦衣卫,他都有几分相信。

  但奇怪就奇怪在,陆云逸的身世背景干净到不像话,就连他父母亲族都有迹可循,

  谁看到都会说一声大明家世清白的良家子,

  但蒋瓛此刻就是有一种感觉,

  眼前这个似笑非笑,浑身弥漫着阴暗气息的陆云逸才是他的真面目。

  蒋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以真面目示人,或许是震慑,或许是今日他的行动刺激了这位军中新贵,

  总之,蒋瓛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位前军参将。

  深吸了一口气,蒋瓛一点点平复心绪,脸上挤出笑容,故作近乎地上前,指了指军帐之外:

  “那是张玉?我记得他以前在中军运粮,怎么来到了陆将军帐下。”

  陆云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来到一侧长桌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蒋参军,坐。”

  蒋瓛笑着坐下,陆云逸才开口:

  “这张玉是故元的枢密知院,洪武十八年归附我朝后一直不受待见,人微言轻,

  前些日子本将去中军挑选军卒之时,发现了他。

  您也知道,本将家乡邻边疆,日后免不了要与那些元人打交道,

  一个故元的官总能派上些用场,便收了过来,他现在是军中副千户,

  怎么,蒋参军也觉得这张玉是可造之才?”

  蒋瓛抿了抿嘴,缓缓摇头:

  “我只是有些好奇,陆将军在北元朝廷都享有盛名,若想要找元人,只需要说一声,不知多少人来投。

  怎么偏偏看上这张玉,名不见经传的。”

  说到这,陆云逸笑了起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脸皮,将脑袋前伸:

  “本将骤登高位,终究还是个年轻人,脸皮薄,

  我部扩军不知多少人想来,本将无法拒绝,

  这才找了个年长之人搪塞他们,这张玉脸皮极厚,够用。”

  蒋瓛一愣,心中不禁涌现出荒唐,

  眼前的陆云逸给他的感觉又变了,

  像是朝堂上那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文官,说起话来黏黏糊糊,一副虚情假意。

  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积极主动就是学不会。

  “怎么了?莫非蒋参军也看上了这张玉,若是您看上了就吱一声,尽管调走。”

  陆云逸表现得极为大方,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我开开玩笑的荒唐。

  蒋瓛迅速收敛思绪,定了定心神,

  不能再被这样牵着鼻子走,他要说正事。

  “陆大人莫要取笑于我,今日前来不是与陆大人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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