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 第97节

  “快,好妹妹,快给姐姐说说,为陛下侍寝是种什么感觉啊?”

  没了外人,八姐妹也都放开了。

  一向豪爽的寇白门,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圆圆害羞地扭过头去:“哎呀,怎么问这个,羞死人了。”

  “都是自家姐妹,害什么羞?”

  “你给妹妹说说,妹妹以后侍寝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不是?”董小宛也在一旁附和。

  柳如是笑而不语,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圆圆,期待她的回复。

  顾横波和马湘兰笑而不语,李香君和卞玉京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跟着寇白门一起起哄。

  羞得陈圆圆满脸通红,太冬天地,也觉得身上燥热难当。

  ……

  景仁宫一片欢快祥和的气息,而之前热热闹闹的咸福宫,此刻却冷清如冰。

  昨夜自从被朱祐樘褫夺封号,降为答应之后,张婉儿便一夜没有合眼。

  她抱着腿坐在绛云殿的软榻上,默默地流泪至天明。

  此刻,张婉儿心里的悔意,根本无法言说。

  她好后悔答应了王皇太后的条件,同意去劝说朱祐樘。

  张婉儿原本以为,自己在朱祐樘心目中,是有一些分量的。

  自己的话,朱祐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回应她的,只有一记响亮的耳光,和这沉痛的处罚。

  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幽禁咸福宫。

  这每一条责罚,都重得让她无法承受。

  张婉儿看向自己手上的碧玉手镯,气得浑身发抖。

  “都是你害的!”

  张婉儿取下手镯,就要摔到地上,但被偎红及时制止了。

  “小主,扔不得啊,这是皇太后娘娘的赏赐之物,弄坏了会有麻烦的。”

  张婉儿默默流泪,将头埋在玉臂里。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张答应,奴才得罪了!”

  咸福宫掌事太监赵允走进绛云殿,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太监。

  赵允一改之前谄媚的模样,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张答应,这绛云殿您恐怕是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奴才已经将隔壁闲云阁收拾出来了,请小主即刻移居吧。”

  张婉儿便降为答应后,知道自己已经不配再住绛云殿了,早就让偎红和倚翠两人,打包好了随身行李。

  “知道了,请赵公公带路吧。”

  张婉儿擦干泪痕,和偎红倚翠两人,走向绛云殿外。

  “慢!”赵允再一次叫住了张婉儿。

  “恕奴才无礼,小主的随身包裹,奴才也是要看一眼的。”

  “御赐之物,是不能带出绛云殿的。”

  倚翠气不过,当即争辩:“小主包裹里都是入宫时带进来的东西,哪有拿绛云殿一针一线?”

  “倚翠。”张婉儿再次流下泪来:“让赵公公查吧。”

  “哼哼,多谢小主体谅奴才。”

  赵允微笑着,一把抢过倚翠身上的布包。

第99章 太祖高皇帝,亲笔撰写的《御制大诰》!

  赵允搜查过布包后,发现确实没有御赐之物后,才重新将布包还给倚翠。

  “小主,跟着奴才来吧。”

  赵允带着张婉儿来到咸福宫的西配殿,指着一个小房间说道:“小主,这就是闲云阁了。”

  “小主进去吧。”

  张婉儿走进闲云阁,入目荒凉,只有一张床,一张榻,一个桌子和几个板凳而已。

  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

  房间里甚至连个灯笼都没有,只有几个烛台,上面放着光秃秃的蜡烛。

  这里和绛云殿之间,简直是天差地别。

  “砰!”

  赵允关上了闲云阁的门,对着身后的小太监下令:“你们几个给我把门看好了!”

  “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张答应。”

  “诺。”

  “还有你们。”

  赵允看向身边的偎红倚翠:“以后你们两人只能在饭点的时候,进去送饭菜,打扫一下内务。”

  “其他时候,也不准进闲云阁。”

  偎红倚翠心中憋屈,原本张婉儿得宠的时候,在这咸福宫里,赵允见了他们,都要弯半截腰。

  但如今她们的主子已经失宠,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

  两人只好应答:“诺。”

  赵允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冷笑着离开了。

  ……

  慈庆宫。

  当王皇太后得知,张婉儿被朱祐樘褫夺封号,降为答应之后。

  躺在床上的王皇太后睁大了眼睛,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又晕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流泪,喃喃自语:“哀家弟弟,命不久矣……”

  王皇太后将能做的都做了,但她依旧保不下自己弟弟的命。

  在王皇太后挂念着,自己两个弟弟的性命的时候,她的两个弟弟,也在喊着她的名字。

  “啊啊啊!!!快住手!快住手!”

  “我姐姐是当今皇太后,伱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快住手啊!!!!”

  “……”

  西厂大狱内,王清口吐白沫,痛得满地打滚,大声哭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

  西厂的掌刑百户可不管你喊什么,只要不招他们要的东西,那就是酷刑伺候。

  “说!你们除了侵占民田之外,还犯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清被反绑着双手,身上涂着一层薄薄的蜜浆,无数细小的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

  同时他的身上还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伤口都不深,甚至连血都没落几滴。

  但就是这样一种酷刑,却让王清生不如死,数次想用头撞墙,都被西厂的番子给拦下来了。

  “还不招?”

  西厂番子手拿刷子,又沾了点蜜浆,将其涂到王清的身上。

  “住手!你们住手!”

  “我是当今皇太后的弟弟,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这么对我啊!”

  “……”

  王清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么两句话。

  而另一边,王源的状态就稍好一点。

  因为他已经招了。

  王源身上的长袍,此刻沾满了肮脏的水渍,浑身散发着骚臭味。

  他身上也带着血,但光从表面上,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此刻他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提着笔,将自己的罪行写在纸上。

  王源脸色灰败,目光呆滞,神色麻木。

  他知道,他写下这封招书,他就必死无疑了。

  但是不写,他只会生不如死,更加痛苦。

  隔壁狱室里传来王清的哀嚎声,吓得王源浑身一颤一颤的。

  这次西厂,还真是冤枉了王清。

  王清蠢笨,靠着王皇太后的关系,才被先帝封了个伯爵。

  实际上,王氏私下里做的一切事务,都是王源和王浚在处理。

  王清只是了解个大概,知道得不多。

  所以再怎么折磨王清,他也交代不出来什么东西。

  而知道全部内情的王浚,在东窗事发之前,便已经畏罪服毒自尽了。

  这样一来,倒是免去了皮肉之苦,令人惋惜不已。

  ……

  弘德殿。

  四位内阁阁老已经离开,朱祐樘翻着面前的薄册,微微皱眉。

  这本薄册,是内阁呈上来的过渡法案的草案,名为《问刑条例》。

  刚才内阁四位阁老,带着两本《问刑条例》来到弘德殿,与朱祐樘商议临时过渡法案的修纂。

  这部《问刑条例》以《大明律》为蓝本,修改了其中一些已经明显脱离实际的条律。

  同时对《大明律》做出了补充,增加了许多反贪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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