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一扫脸上的阴霾,神色激动,开怀大笑。
“哈哈哈,不要怕事情闹大,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
“马文升,仇钺,万安,抄家灭族这些人算得了什么大案?”
“咱们东厂,要办就办弘治第一大案!”
“是,干爹!”
李广同样神色激动,全身都兴奋地在颤抖。
只见怀恩紧握手中的密信上,隐隐约约露出几个字。
“太医院左院判刘文泰,疑似与官员勾结,毒杀先帝……”
……
东厂衙门的大门被打开了,但是与西厂和锦衣卫的来势汹汹不同。
李广率领的东厂番子,阵势小了不少,甚至是有些低调。
数十名东厂番子,敲开了刘珝和刘吉的家门,
原本就因为西厂和锦衣卫的大动作,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刘珝和刘吉。
在看到李广和东厂番子之后,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陛下,求您开恩啊!”
“老臣为官一辈子小心翼翼,无甚过错,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刘珝面朝皇宫的位置跪下,痛哭流涕地磕了几个响头。
李广不屑一笑:“装什么无辜呢?”
“来人,给我抄!”
“刘珝家里所有金银细软,田契地契,都要给我全部登记在册!”
“少一分铜钱都不行!”
“刘珝家眷,全部押入东厂大狱,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李千户!”
抄完刘珝的家,李广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刘吉家。
却发现刘吉带领着全家,已经坐在院子里,
刘吉脸色苍白,万念俱灰。
自从他收到万安和刘珝,分别被西厂和东厂缉拿的消息之后。
他就知道,这一劫,他躲不了。
李广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哼!你倒是知趣,省了我一番功夫。”
“来人,给我继续抄!”
“这些人,也全都押回东厂大狱去。”
“是,李千户!”
夜色下,刘珝和刘吉全家上下百余人,被东厂番子押往东厂大狱。
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财帛,从他们的家宅里,送往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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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就在东厂抄家刘珝和刘吉时,覃鲁和白虎两人,也在分别抄家马文升和仇钺。
与刘珝和刘吉不同,马文升和仇钺此刻都不在京城,家里也只有一些老少妇孺。
覃鲁敲门不应,当即便让手下砸破了马文升家宅的大门,率领西厂番子进入马文升的家里。
只见前院之中,马文升的两个儿子,马璁和马阶,正组织着一众家丁挡在主屋之前。
十几个家丁皆是手拿棍棒,神情恐惧,颤颤巍巍的站在马璁和马阶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
“我爹是兵部尚书马文升!我爹是大明的英雄!”
“你们这些阉宦若敢动我,我爹回来后,一定会收拾你们的!”
马文升的小儿子马阶,神情惊骇,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马文升的大儿子马璁,还哆哆嗦嗦地躲在马阶身后,连正眼都不敢看向覃鲁。
马璁去年考中了举人,此后一直在吏部待选。
只等马文升活动关系,就能为他选一个位高权重来钱快的官职。
而马阶则是一直在均州老家,为非作歹,骄奢淫逸,横行乡里,屡次遭到御史的弹劾。
前不久,马阶指使家仆,当街打死无辜百姓。
被就藩均州的徽王朱见沛知晓,亲自上报到了朝廷。
马阶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平民,杀人之后竟然需要大明王爷亲自举报,足以见他后台之硬。
马阶被抓往京城后,三法司最后认定,马阶罪当绞刑!
但因为马文升已经升任兵部尚书,大权在握,谁也没有办法。
最后马文升和马阶父子二人,谁也没有被处理,此事不了了之。
马阶也顺便就在京城住下,准备明年再回均州。
马阶仗着马文升的权力,在均州横行霸道惯了,胆子也大。
此时见到西厂的二档头覃鲁带人来抄家,竟然还敢组织起家丁反抗。
马璁一介读书人,遇见此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一切都凭马阶做主。
覃鲁阴冷地看着马阶和马璁两人,冷冷地对手下的西厂番子下令。
“把马文升所有亲属抓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二档头!”
西厂的番子穷求极恶,提着凉刀就冲了上去。
马阶瞪了双眼,惊骇怒吼:“我看谁敢抓我!”
“伱们!都快给我上!”
马阶指挥着手下的家丁,让他们挡住西厂的番子。
但家丁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么多拿着明晃晃尖刀的东厂番子面前,哪里敢有丝毫反抗?
只听覃鲁一声大吼:“三息之内,不放下武器者,皆杀之!”
哗啦啦!
家丁们个个飞快地丢掉手中的棍棒,抱头鼠窜。
“大人,我不反抗,我就是来混口饭吃的,别杀我!”
“大人!这都是马阶逼我的,我哪有胆子反抗大人啊!”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
眨眼之间,马阶面前的家丁都跑了个干净,只有两个他从均州带来的奴仆,还挡在马阶面前。
“一群狗东西!”
“翻脸不认人!”
马阶见此,脸都白了,但嘴上仍是骂骂咧咧。
最后剩下的两个奴仆,心里也害怕。
“马少爷,要不我们还是……额……唔唔……”
其中一个奴仆想劝马阶放弃抵抗,但话还没说完,覃鲁已经出刀!
只一刀,便同时割开了两个奴仆的喉咙。
两人捂着脖子哼哼唧唧两声后,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滚烫的鲜血溅在马阶和马璁的脸上,两人的瞳孔顿时放大。
亲眼看着两个最亲近的手下,被覃鲁一刀斩杀,马阶这才感受到了泰山压顶般,令人绝望的恐惧。
绝望的恐惧,彻底扭曲了他的心智。
“啊啊啊啊!!!!”
“你竟敢杀人!你竟然敢杀我的人!”
“你完了!等我爹回来,我一定要让我爹弄死你!”
覃鲁皱眉,手中凉刀快速挥出,精准的插入马阶的嘴里。
随后覃鲁快速抖动手腕,割开了马阶的脸皮,一陀鲜红的碎肉,也从马阶的嘴里落了出来。
“呜呜呜!!!啊啊啊啊!!!!”
“呜呜啊啊啊!!!呜呜!!!”
马阶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呱噪。”
覃鲁在马阶的衣服上,擦干净自己刀上的血迹后,偏了偏头。
立刻便有两名西厂番子上来,用破布塞入马阶嘴里的伤口处,然后用绳子把布和嘴巴绑起来。
马阶终于安静了。
覃鲁看着马阶,神情厌恶。
“若不是陛下要抓活的,你早就死八百次了。”
“全都带走!”
“是,二档头!”
马文升的家宅里,西厂的番子进进出出,押送马文升的妻儿老小,搬运马文升的金银财物……
西厂番子手中的火把,将马文升的家宅里,照的亮如白昼。
被押往西厂大狱的马文升家眷,一个接着一个。
被运往西厂衙门的黄金白银,一车接着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