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167节

  当今日报刊头版头条发行之后,顺天府开棚赈灾的商人们越来越多,城北随处能看到商人们在施舍善举,排队的灾民队伍如同过江之鲫,朝廷也出动了五军都督府五城兵马司帮助这群商人维持治安。

  一时间商人们只感觉脸上十分有光。

  唐寅再看到城北这繁荣的一幕,整个人有些发呆,他现在似乎品味出来陈策的意图了。

  他的手段真高超,从最开始老师的目光都是高屋建瓴的!

  唐寅心悦诚服,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呼喊一句陈策老师。

  陈策撑着油纸伞站在东门外,一列列军队从东城出门。

  张家兄弟坐在战马上,表情哀怨,如丧考妣,只是看到百姓投来目光后,他们才勉强打起精神,显得意气风发的样子。

  王守仁也在这支队伍中。

  在队伍出城后,短暂逗留在城外。

  陈策撑着伞找到王守仁,王守仁见到陈策,略有些意外,询问道:“陈公子有话要叮嘱?”

  陈策摇头道:“也没什么,打仗我不懂,也不会干预你,好好打仗,务必要赢下一场,只要一场,待伱回来,便能扶摇直上。”

  朝廷太需要西南一场胜利了,这关乎后续布局的问题。

  王守仁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你推荐我。”

  张家兄弟坐在战马上,歪着头在偷听,陈策他们是认识的,只是张家兄弟很奇怪,陈策为啥会认识王守仁这个小老弟?

  刚才听王守仁说他是陈策推举的,张家兄弟面色大变,顿时跳下马匹,面色不善的来到陈策面前,抓着陈策的衣领愤怒的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你可害苦我们兄弟了!”

  陈策拍了拍张鹤龄的手,道:“这么多百姓看着呢,张大将军莫要冲动,我也都是为你们好。”

  张鹤龄愤恨的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我们兄弟对你如此之好,你竟陷害我们!”

  陈策:“?”

  “我们好像没太多接触吧?何谈你们对我如此好之说?”

  张鹤龄语塞,道:“那也是无冤无仇!对,无冤无仇,你何故要害我们?”

  陈策微笑道:“淡定,两位国舅勇猛无双,此战必定凯旋归来,到时候你们会感激我的。”

  “哈哈,你等着,你小子等着啊,等我们兄弟回来,看不捶死你!还感激你,我不给你屎捶出来!”

  陈策莞尔一笑,也没和张家兄弟计较那么多,只是叮嘱王守仁万事小心。

  长龙队伍踏着雪花朝西南开拔,这个年关他们注定要在道路上度过,等抵达西南也该入春了,恰是进攻打仗的绝佳时机。

  马匹上,张延龄挠了一下脑袋,问张鹤龄道:“大哥,不对呀!”

  张鹤龄虎着脸:“什么不对?有什么情况?戒严!”

  张延龄:“……”

  “不是,是那小子不对啊,王守仁说是那小子推荐他的,关键那小子不是个市井小民么?”

  “他咋能向皇上推荐王守仁,并且还说服了皇上?这不对啊,说不通!”

  张鹤龄忽然也反应过来了,确实,这很诡异,确实很诡异。

  他沉思片刻,道:“咋回事?”

  张延龄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大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踏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张鹤龄分析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个小子,深藏不漏,他并不是什么市井小民,而是皇帝的……”

  “贴身太监?”张延龄机智的回道。

  “你踏马,脑袋和屁股装反了!哎,我们张家怎么出现你这么个蠢货啊!”

  “还贴身太监……诸葛卧龙听过没?”

  “要我看,这小子很有可能是……大明国师!对,一定如此!皇上都得听他的!”

  张延龄:“……”

  大哥你这个比我那贴身太监还要离谱好吧?还大明国师,大明狗屎吧!

  我不信!

  不过无论如何,张家兄弟都觉得陈策这小子深藏不漏是真的,不然怎能推荐王守仁挂帅?

  “嗷!”

  张延龄大叫道:“大哥,你打我做甚?”

  张鹤龄咬牙道:“你说推荐咱们去西南的人,会不会也是这个卑鄙阴险无耻且狡诈的小子?”

  张延龄瞪大眼睛,勒马就要回头:“我要去干死他!”

  “你疯了?滚回来!现在回头,五军都督府的人会宰了咱们的。”

  “等我们回来再狠狠收拾他!管他是谁的,这次咱们要尽可能不死,等回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个仇,你给我牢记在心底,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小子!”

  张鹤龄咬牙握拳,愤慨的说道!

  ……

  焦府。

  焦芳如何也没想到,顺天报业和顺天快递的幕后东家居然也是陈策。

  难怪当初弘治皇帝不准许大明再有人涉猎报业行业,这似乎更印证了陈策和皇太子的关系。

  自己儿子被殴打成这幅样子,焦芳本以为可以轻易让对方付出代价,但他低估了对方,误判了局势,导致顺天府尹被调去交趾。

  同时皇上可能也知道张宠是受命于自己。

  他现在心烦意乱,陈策这个小子,现在再看来,绝对没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简单和单纯!

  “爹。”

  焦黄中惨然的躺在床上,啜泣道:“你,你得给我报仇啊!”

  (本章完)

第239章 年关刺杀

  又是一年新年,弘治十四年即将到来。

  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朝廷各衙署纷纷开始休沐。

  到年关的时候,王德发和唐寅、吴娘子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主要还是在忙碌统计账簿的事。

  腊月二十六这天,顺天报业和顺天快递的账簿全部交到了陈策手中,大清早陈策就开始看账簿。

  顺天报业今年盈利二千九百多两,顺天快递收支平衡,当然,如果按照会计准则和权责发生制的记账方式来说,顺天快递其实还是有些小亏的。

  不过无论如何,在支付所有成本后,两商业都依旧有盈余,并且也养活了刘洪那一批情报探子,陈策已经很满意了。

  朱厚照拿着分到手的一千四百五十两白银,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这可都是他的零花钱,自己凭本事挣到的钱,有种别样的感觉。

  “小老弟,你这顺天快递明明是收支平衡的呀?为什么你会说亏损了呢?”

  陈策知无不言,他耐心的对朱厚照解释道:“在会计记录收益和支出的时候,通常我们用的是收入实现制,但这其实并不准确。”

  “想要真实的观察账簿,是否会出现盈利,还是该用权责发生制。”

  朱厚照听得一脸懵逼,不过不要紧,陈策闲着无事,继续耐心的对朱厚照道:“你看到这则账簿上的支出了吗?”

  “弘治十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花了三十六两白银租赁了一匹好马,租赁期限是一年,一次性支付对不对?”

  朱厚照道:“是啊,账簿上将这三十六两白银放在支出上,这没错呀。”

  陈策道:“是没错,可是放在经营成本上就不对了,这一匹马匹,要使用一年,那其实每个月这匹马都会有成本存在。”

  “如果计算每个月的利润,那就需要将这匹马的价值给分摊掉,每个月这匹马产生的成本应该是三两白银。”

  朱厚照挠挠头,他不理解的问道:“有什么区别呢?”

  陈策道:“这样不至于让某个月忽然出现盈利情况涨跌浮动太大,从而影响了对整个账簿的判断呀。”

  “也便于查账。”

  “账簿能体现的东西有很多,如果每个月的浮动过大,那就要去分析为什么会如此,会不会存在账簿记录错误等等情况。”

  “但如果因为记账的方式出现失误,很多账簿的规律就无法反馈到经营情况上,决策者无法通过账簿去判断一个商业的整体情况。”

  朱厚照似懂非懂,他疑惑的道:“账簿不就是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么?怎么还能分析出其他的东西呢?”

  陈策摇头道:“大明商业账簿一般分两份,一份是利润账簿,一份是资金账簿。”

  当然,这是一些商业足够大的商人们才会采用的记录方式,小作坊商业不需要什么利润账簿,直接一本资金账簿就行了。

  大一点的雇佣商业都会采用两种账簿混合记录。

  比如陈策现在的顺天报业和顺天快递,都是如此。

  会计术算这种人才都是难能可贵的宝贝,一代传一代的传下去的,大明对这种稀缺人才一般都是定向培养,或者权贵们私人培养的。

  “算了,算了,伱还是莫要操心这些事了,知晓这个也没用。”

  朱厚照哦了一声,同样是人,为什么你什么都懂?本宫明明接受了这个世上最好的教育,可为什么在你面前却感觉啥都不懂?

  “又是一年新年。”

  “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个收成的大年份。”

  陈策似乎想起什么,对朱厚照道:“我有件事还没带你去做。”

  朱厚照:“啥?”

  陈策道:“去年你问我,什么是淋尖踢斛,等明年夏粮征收,我带你去看,记得要提醒我,不然我又忘了。”

  朱厚照哦了一声,笑道:“知道了,你咋感觉像交代后事……额,小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策笑了笑,是啊,你也没说错,我本来就是在交代后事。

  马上到弘治十三年了,留给陈策的时间越来越少。

  “小老弟,明天梅园那边有人组织募捐赈灾呢,咱们明天去凑凑热闹去么?”

  陈策摇头,但想了想,知道朱厚照这是想出去玩了,这一年他一直安安心心的在东宫接受课业,好不容易到了年关,也就这几天能在外玩一玩,陈策也没有扫兴,尽管不太想去,但还是道:“好的。”

  朱厚照和陈策约定好后,笑着离开了槐花胡同。

  在他走后没多久,刘洪和李珍先后找到了陈策,两人带了一则消息,焦黄中找了一批侠客,打算在年关刺杀陈策。

  这就是陈策组建谍子的用处,当然,内厂的用处也很大。

  焦黄中是记仇的,陈策本以为此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想不到他竟还来。

  刘洪面色有些凝重,对陈策道:“公子,焦黄中找的人武技不弱,我们在江湖中打听过,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川蜀苗寨找的侠客杀手。”

  刘洪等人刺探情报的能力很强,但个人武技却不是强项,他们虽然也精通刺杀,但实打实的搏杀却不擅长。

  陈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打发走刘洪后,陈策又将李珍叫来,看看内厂番子能否提前将这群人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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