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刚才他说啥来着?粮草有缺尽管找他?
回头就叫兵卒们敞开了吃,一天三顿管饱!
白吃的午餐最香!
陈丛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交际花潜质。
这边袁术刚走,那边刘备又领着哼哈二弟来了。
“见过陈将军。”
先前只是见过。
此刻得空,陈丛认真打量起曾经那个心头好。
刘备此人身长七尺有余,耳大如垂,双手过膝,体态非常匀称。
背负两把六尺斩马剑,剑宽二指,透着森森寒意。
也只有抡得动这种大剑,看着才向正经冲杀的将军,不像影视剧那种毫无质感的软剑,坐在马上砍个人还得弯腰。
就说一直弓着腰杀敌,铁腰啊?
同时,陈丛也印证了昔日猜测。
三英战吕布,刘备绝对不是凑数的那个。
吕布也是真虎,一挑三他是真敢上啊!
不知道再碰上,以现在的自己搞不搞得过那头九原虓虎....
不重要了,反正现在外面都传开了,他陈丛才是天下第一猛将。
对此陈丛只想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说好,那才是真的好!
转瞬,陈丛收回思绪。
起身拱手:“玄德公太客气了,有何指教?”
“备已问明,推举之事乃是翼德胡言,先前多有得罪,特来赔罪。”
刘备回身打个眼色,张飞立马抱着酒坛出列,当面给陈丛表演了一下旋一个是怎么旋的。
甚至就连关羽也不例外,重重抱了抱拳,举头豪饮一整坛。
毕竟先前他还骂了陈丛奸险小人来着,大丈夫敢作敢当,关羽只是傲,不是死犟不认错。
“哈哈哈,误会而已,哥几个太见外了。”
眼看着张飞回身再度抱起一坛递向自己这边,陈丛笑不出来了....
他要旋一个的话....
起码半个月不能见吕布,不然得被打烂头....
张飞瞪着牛眼,虎吼道:“陈子宁,先前是俺错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跟俺这憨货计较!”
陈丛使劲抽着嘴角。
颤颤巍巍接过酒坛,嘟囔道:“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贱内不许饮酒,而我恰好惧内。”
“大丈夫岂有惧内之理?你是不是瞧不起俺?”
“瞧不起你的话,能不喝吗?”
“你瞧不起俺就是瞧不起俺二哥,瞧不起俺二哥就是瞧不起俺大哥,既然瞧不起俺兄弟,刚才还说俺们见外,你虚伪!”
“好你个伶牙俐齿黑丑壮,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飞。行,这酒老子喝了,回头你要教我使矛。”
张飞嘿嘿一笑:“好说!”
陈丛心一横,脚一跺,抱起酒坛大口牛饮起来。
他又不是不能喝酒,单纯就是酒量差而已,听人说酒风也不太好,陈丛不太清楚。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明里暗里跟陈丛说了一些话。
具体的他记不清了,记忆最后停留在一张巨大的摇摇车上。
摇摇车头还贴着许胖的大头贴,真丑....
...
湛蓝的天空几朵闲云飘过。
晃得陈丛有点想吐。
“醒了?没事喝那么多酒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陈丛坐起来四下打量一番,才确定军帐中的美好生活结束了,没有安稳的大床,人已经在曹操的战车上了。
陈丛回回神,臭屁道:“岳父不知道了吧,我喝的不是酒,是江湖地位。”
“若不是你扯着袁绍大腿死活要纳他二儿媳为妾,为父还真信了你的鬼话。还有...”
咳咳咳!~
陈丛大窘,疯狂摆手打断:“不需要帮我回忆!不需要!不过....”
曹操好笑道:“什么不过。”
“听说袁本初的二儿媳很美啊,有高才八斗兄曾赞:翩若惊鸿,婉如游龙。”
这事在别处说不光彩,但跟曹贼说应该能引起共鸣吧?
陈丛望着天空有点惆怅。
“嗯?”曹操回头。
“抱歉抱歉,我忘了,八斗美称已被岳父占了,就暂且称那高才曹小草吧。”
曹操扶额,这是假酒上头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袁绍次子年不满十二,哪来的妻?你说的那什么曹小草赞的又是谁?”
“呃....我忘了,对了岳父,给你看个好东西!”陈丛神神秘秘往怀里摸了一把,冲着曹操勾了勾手指。
“故弄玄虚。”曹操嘴里说着不要,脑袋却很诚实地探了过来。
下一秒眼珠瞪得溜圆,鼻孔直出粗气。
铁矿!
袁家的铁矿!
平阿的铁矿!!
曹操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不是在做梦。
再看陈丛的眼神变了。
三分崇拜七分癫狂。
“子宁~”
“卧槽,劳驾岳父收了神通,有点恶心。”
曹操哪里听得进去,他仿佛看到一个镀满黄金的婀娜美人冲他招手,随后怪叫一声扑了上去,抱着陈丛就嘬了一口。
好在个矮,跳起来也只够得到下巴....
呕!~~
吐出来,舒服多了....
第51章 袁术:那一刻,我看到了光
后面的几天,陈丛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白天行军的时候,就躺在曹操的战车上优哉游哉读读论语,不认识的字正好有人问。
晚上扎营时,营帐都比之前要大两圈,榻上还有曹操命人送来的厚厚几床软垫。
因为陈丛不爱喝白水,曹操还随身带着几包茶叶。每逢大军临时停军休整,便命军卒烧来热水亲自冲泡。
路过城池时,还会特意命人进城买些精致的小吃。
天冷了加衣,天热了摇扇。
正午时陈丛躺在战车上睡午觉,连通传的斥候都不敢大声汇报,声音稍微大点就会引来曹操一通臭骂。
若非条件实在不允许,以曹操表现出来的殷勤劲,招来美女给陈丛暖床也不是不可能。
资本的力量,恐怖如斯。
“陈子宁啊,你还要脸吗?你到底是来打仗的,还是出来踏青的?”祢衡骑在马上满脸的不忿。
这也就是曹操被袁绍召去议事了,否则他连屁都不敢放。
可怜他堂堂行军主簿还需骑马赶路,陈丛那武夫却躺在主公战车上跟个大爷似的。
悲呼!痛呼!
陈丛靠着软垫捧着书,随意从手边小碟中摸起一块枣糕丢嘴里。
呸呸呸~
酸不拉几的,这枣一看就不是绿帽武圣手磨的,一点不地道。
再饮一口凉茶漱漱嘴,陈丛学着记忆中的大将之风轻轻按住茶盏,不紧不慢道:“要不我跟岳父说说,让你也上战车歇歇?”
祢衡眼睛亮了。
舔舔干裂的唇角:“当真?”
陈丛笑:“逗你的傻蛋。”
小树不修不直溜,对于嘴臭王者,就得时不时鞭策一下。
“你你你!有辱斯文,不当男儿!”
“少废话,你什么时候写出洛神赋来,什么时候上车。”
祢衡快哭了。
他现在听到洛神赋三字就后背发凉。
命题作赋也就罢了,他前前后后写了不下十篇洛神赋了,不仅要念给那不识字的武夫听,还要被那不识字的粗人肆意品评。
问就是:比曹小草写得差点味道。给你两句提示,翩若惊鸿,婉如游龙。你慢慢品吧。
再问就是:你甭管曹小草是谁,他写他的你写你的,耽误吗?
所以。
除非他凭着两句提示完美复刻别人事先作好的洛神赋才有上车资格?
且不说这事根本就不可能。
祢衡有理由相信,就算他跟原文作得一字不差,也上不了车。
因为那个陈姓畜生压根就不知道原文写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