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鲁荒王:家父明太祖 第560节

  “十弟他虽然说话冲动,但也是为了大明江山著想啊!他一心想要为父皇分忧,想要建功立业,难道这也有错吗?”

  朱元璋闻言,心中一动。

  他何尝不知道朱檀的能力?

  只是,他更害怕这个儿子锋芒太盛,将来会威胁到朱标的地位,威胁到大明江山的稳定。

  “太子.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本章完)

第342章 老十这是要刨皇权的根?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的青筋依然突突直跳。

  显示著他竭力压抑的怒火。

  他紧紧盯著朱标,这个他寄与厚望的继承人,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儿子向他求情。

  他何尝不明白朱檀的能力和抱负但帝王。

  之家的父子之情,从来都薄如蝉翼。

  “标儿,你起来吧。”

  朱元璋疲惫地挥了挥手,语气中透著一丝无力,“你说的,朕都明白。”

  朱标这才站起身,低著头,不敢再看朱元璋。

  父皇今日的怒火,并非完全是针对朱檀的冲撞。

  而是源自于帝王内心深处,那份对权力和稳定的担忧。

  父皇老了。

  帝王的迟暮,是最可怕的时期。

  朱元璋的目光转向朱檀,眼中怒火稍减,却多了一丝无奈和警告:

  “老十,你大哥说的没错,你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但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今日之事,朕不追究,但你要记住,君臣父子,尊卑有别,日后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朱檀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著朱元璋,眼神中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今日敢在御书房之上公然顶撞朱元璋,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来人!”

  朱元璋见朱檀如此态度,心中怒火再次升腾,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十皇子冲撞圣驾,罚俸半年,禁足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父皇!”

  朱标还想再为朱檀求情,却被朱元璋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殿外侍卫鱼贯而入,将朱檀押了下去。

  朱檀没有反抗,只是在经过朱标身边时,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被侍卫带走了。

  殿内只剩下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二人。

  朱元璋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对朱标说道:

  “标儿,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朱标知道父皇此刻需要一个人静静,便没有多言。

  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朱标离开奉天殿,一路沉默不语。

  他身后的太监总管赵庸小心地观察著太子的神色。

  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朱标周身那股冰冷的气压给堵了回去。

  “太子殿下……”

  终于,在行至御花园时,赵庸还是忍不住轻声唤道:

  “您别太担心了,十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朱标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赵庸,眼神锐利:

  “赵公公,孤在想什么,你应该清楚。”

  赵庸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去:

  “老奴该死,老奴失言了。”

  朱标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语气中带著一丝自嘲:

  “父皇老了,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十弟他……唉……”

  他想起刚才朱檀在御书房上的表现,那毫不掩饰的野心和锋芒,的确很容易引起朱元璋的猜忌。

  朱标虽然贵为太子,但他性格仁厚,并不希望看到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备马,孤要去一趟十弟府上。”

  朱标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赵庸吩咐道。

  “这……”赵庸面露难色,“殿下,皇上他刚刚才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十皇子啊……”

  “孤是‘任何人’吗?”

  朱标冷冷地反问道,“还是说,赵公公觉得,孤连去看望自己弟弟的权利都没有了?”

  赵庸感受到朱标语气中的寒意,不敢再阻拦,只得躬身应道: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备马。”

  ……

  鲁王府。

  朱檀被禁足的消息,府里上下都已知晓。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王爷。

  书房里,朱檀却没有丝毫被禁足的沮丧和颓废。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著一封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朱檀低声自语道:

  “你越是想把我困在京城,我就越是要离开这里。”

  他将手中的信笺扔进一旁的火盆中,看著它被火焰吞噬殆尽。

  “来人!”

  朱檀对著门外喊道。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蓝玉将军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侍卫领命而去。

  侍卫前脚刚走,朱标后脚就进了鲁王府的大门。

  王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通报。

  只能眼睁睁看著太子殿下气势汹汹地直奔书房而去。

  “十弟!”

  朱标人未至,声先到。

  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朱檀抬头,看见朱标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不由得轻笑一声:

  “大哥这火气,是冲着臣弟来的?”

  朱标几步走到朱檀面前,压低声音怒道:

  “你今日在父皇面前,究竟想做什么?!”

  朱檀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说道:

  “大哥,你我兄弟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若真想做什么,何必等到今日?”

  “你……”朱标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

  “那你今日为何要故意激怒父皇?你明知道他如今最忌讳什么!”

  朱檀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著窗外萧瑟的秋景,语气中带著一丝落寞: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在故意激怒父皇吗?”

  “难道不是吗?”

  朱标皱著眉头:

  “你今日所言,句句都在挑战父皇的底线,你……”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朱檀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著朱标:

  “大明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已是危机四伏!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边关战事不断……”

  “这些问题,难道大哥你都看不到吗?!”

  朱标沉默了。

  他并非不知朝堂上的这些问题,只是在他看来,这些问题并非不能解决,只需慢慢改革。

  假以时日,大明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解决?怎么解决?”

  朱檀冷笑一声:

  “大哥,你从小熟读儒家经典,难道不明白,这天下之大,问题之多,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指著上面的文字说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大哥,你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朱标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是儒家经典《荀子》中的一句话,意指百姓能够拥护君主,也能够推翻君主。

  他看著朱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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