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辩,三兴汉室 第176节

  上任不过三四个月的新任观津长陆俊有些恼怒。

  他的脾气向来不错,在很多时候惹到他就算惹到棉花了。

  能让他发怒,自然是事出有因。

  前段时间前来巡察的使者们来了,观津县当然也是巡察的一站。

  最开始陆俊觉得没什么问题,他面对这些掌握着生杀大权之人很有底气,反正他不偷不抢,族中人丁不旺带来的结果是陆俊根本不差钱。

  但陆俊立身持正,可他属下的官吏们就不太行了。

  以左冯翊杨沛为首的使者们大都想着自己的前途,寄希望于找出观津县官吏身上的罪行,他们最常用的一套便是效仿关羽当初的做法,从百姓处入手。

  他们们取信于百姓的做法是各种形式的徙木立信。

  所以观津县的官吏们几乎可以说是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一言一行不当得罪了使者,进而被罗织罪名。

  陆俊是个老实人,他“看出”属下的慌张。任职的这几个月,陆俊觉得自己属下的县中功曹等人应都能算得上君子,也建立了一些感情,因此,在面对杨沛时不免为他的下属们多说两句好话。

  但杨沛作为太尉府中官秩最低的令史,好不容易得以有建立功勋的机会,用的也是堂堂正正的手段,怎么会因为几句好话就转变立场呢!

  陆氏远在扬州,可他杨沛可是与太尉同出三辅啊。

  使者们之间虽没有KPI的说法,但大家都明白,谁抓到的贪官污吏更多,毫无疑问到最后立功行赏之际功勋会更高。

  孔融被召回的前车之鉴至多让他们手段温和一些罢了。

  是以明明已经到都快要立夏了,观津县整体还是一片肃杀气氛。

  杨沛等人依据百姓的证言治罪,可百姓中不全是苦主,少不得有些個泼皮无赖借机生事,或报私仇,或干脆借机敲诈勒索。

  当知道主掌农桑的田曹掾(劝农掾史)因为被无赖子构陷而被捕之后,面对不止一次出现的状况,陆俊终于忍不住了,带上他的佩剑就要去救人。

  身为县长,陆俊还是有些威严的,起码他手扶着佩剑真没几个人敢拦他,很快就让陆俊见到了杨沛。

  “杨君,当今正逢四月,农妇养蚕取丝以备纺织,农夫需种下等田及整顿谷场以备五月,正是劝农之时,岂能因为两个无赖子的诬陷就贸然治罪劝农掾史?”

  杨沛面对陆俊的质问丝毫不惧:“其有罪与否,还未有定论,岂能放他出来?难道长津县离了一个劝农掾史,便无力农事了吗?”

  陆俊咬着牙,手也抓紧了剑鞘,怒道:“那两个无赖子是何等情况你但凡打听一二就能知道,岂能为了功劳故意制造冤案?”

  “职责所在,陆君请回吧!”

  陆俊深吸了一口气,道:“君若执迷不悟,莫怪我上书弹劾了!”

  “君请自便!”杨沛同样觉得自己立身持正,你弹劾去吧,看谁理你!

  陆俊最后看了杨沛一眼,转身离去。

第309章 骂名我来背

  南韩邪教遍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大的根源就在于这个国家等级森严,尤其是上升渠道被牢牢掌控住上层手中,普通人几乎无法实现阶级跃升,已经形成了固化,财阀的儿女是财阀,政客的儿女是政客,普通人的儿女,还是普通人。

  在这种令人绝望,并且难以改变的现实面前,宗教自然就成为了许多人心灵的港湾。

  这也是大魔神教迅猛发展的重要原因。

  否则就算是有魔神之境这样类似于美梦的存在,放在大夏也不是像是南韩这样,扩张的这么迅速。

  而阶级的固化,就像是一潭死水,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只要靠近一看,一闻,就能够嗅到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腐朽气息,以及那令人作呕的水下场景。

  陈守想要吞噬普通人的心灵之光,从而增强自己的实力,当然不会将目标,选在自己的信徒身上。

  虽然这样吞噬起来会很顺利,但显然是一种极不划算的行为。

  况且他现在身处的事什么地方?南韩的首都!

  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以及各种各样形式上的坏人。

  吞噬这些人的心灵之光,陈守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给这个世界清理垃圾,算是废物利用。

  当然,即便是垃圾里面,也是有区别的。

  他现在降临现实世界的力量,仅仅是救赎之光的一丁点,能够吞噬的数量有限,因此质量上就很重要了。

  在这点上,陈守不得不承认现实世界的人类,和原界人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因为原界的人类在心灵层面,拥有某种特殊之处,导致他们的心灵之光更容易吞噬,并且吞噬之后获得的力量,也会更加强大,甚至还会自然诞生出灵能者这样的存在,可谓是得天独厚了。

  而现实世界的普通人,大多数都没有原界人那样特殊的心灵品质,所以直接吞噬的话,很容易得不偿失。

  吞噬增强的力量,还比不上副作用来的显著。

  所以对于吞噬的目标,陈守也是精挑细选过的。

  一般来说,心灵之光强大的人类,都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人类当中的精英了。

  当然,自诩是精英的那些财阀除外。

  因为财阀中的大多数,其实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可能心灵上更加脆弱,这些人只是拥有了一个好的家庭,让他们一出生,就站在了其他人的终点而已。

  在心灵层面上,陈守觉得简直是味同嚼蜡,一点“食欲”都没有。

  相比之下,那些政客都要好上许多,尽管都属于固化的阶级,但好歹竞争还算是激烈,能够混到高位的都是从其他人当中杀出来的,心志远比普通人要强大。

  陈守刚刚吞噬的那两人,就属于政客和神棍,心灵之光都算是不错。

  “先获得一定自保的力量,再逐渐通过信徒的力量,接引救赎之光在鬼界的力量彻底降临。”

  陈守心中有了计划。

  他现在的弱点,就在于他附身的这具身体,一旦发生损坏,就会被排斥出世界,再想要降临就要麻烦一次。

  并且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否则有可能猝死。

  可以说除了意识层面的强大之外,其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很容易受伤甚至是死亡。

  而以普通人的身体,却介入目前在南韩已经是庞然大物的大魔神教,并且让其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这无疑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就算是他拥有信徒派的拥护,但是虔诚的信徒在这个庞大的教团当中,终究只是少数。

  而大部分的人,都不希望看到一個所谓神灵的出现。

  陈守刚刚抵达南韩,就遭遇到袭击就是证明,虽然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想要梳理内部,彻底掌控也不是不可能,但这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数不清的勾心斗角。

  陈守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玩这种争权夺利的把戏。

  所以他的打算,就是先强大自己,然后另起炉灶,先让救赎之光降临,最后一力降十会。

  这也是他流浪在外,没有接触大魔神教的原因所在。

  “就是这么?”

  在地头蛇黄毛的带领下,陈守来到了一处平静的庄园外面。

  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逸出白色的光辉。

  “就是这里,别看外面没什么,但实际上里面关了不少的人,都是要贩卖到国外的,里面那些家伙,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黄毛用力点头。

  这个庄园,是一个人口贩卖的据点,专门从南韩绑架一些少女或者孩童,贩卖到其他国家,牟取高额利润。

  毕竟南韩地少人多,也算是人口众多。

  “你进去吧!”

  陈守点了点头,实际上只是一眼扫过,他就获取了比黄毛知道的还多的信息。

  比如这里面不但贩卖人口,而且还涉嫌到走私,贩独,地下黑拳等等,而干这些勾当的人,毫无疑问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心灵之光也大多强于普通人。

  正是他需要的目标。

  “我,进去?”

  黄毛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家伙,这可是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去吧,让他们获得救赎,这也是你的救赎。”

  陈守望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莫名的,黄毛心中的恐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真就拔出手枪,朝着庄园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转眼就来到了门口,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来拦下他了,但却并没有。

  黄毛顺利的推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纹身壮汉,正一脸呆滞的望着他,眼神黯淡无光,就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看见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砰!

  倒是他下意识扣动扳机,打爆了一个人的脑袋。

  对方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大量的鲜血涌出,而另一个人竟然依旧是无动于衷,呆愣的看着他。

  黄毛喉结蠕动了下,心中一阵恶寒,默不作声的继续开枪。

  然后朝着庄园内部继续深入,零零星星的枪声,立即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则是陈守眼中的光芒大盛。

第310章 不想我为名声所累

  不提周忠在私下里思索荀爽的态度,同样是当代的偏僻之地,益州与扬州不同,自秦以来,便加深了蜀地的开发,包括汉中和巴蜀的益州北部,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豪族豪强林立。

  其中原本的蜀郡在西汉之时又被分为广汉、犍为、蜀三郡,被称为三蜀,而巴郡被分为三巴要等到刘焉入主益州之后了。

  益州州治便坐落在广汉郡的雒县。

  与巴蜀相比,扬州的豪族豪强完全不够看的,前者在巴蜀称得上根深蒂固。

  兼并土地,私募宾客部曲,隐没人口……凡是能想到的手段,没有益州大族不敢干的。

  譬如当初协助种拂平定马相叛乱的贾龙,其平乱兵马的一部分便是其家中的私兵。

  也因为本地大族势力之盛,所以即便种拂是屡有政绩不屈权威的干吏,桓典是教过数百弟子门生的名士,两人的德行都没有问题,但在益州,两人合力仍觉得举步维艰。

  在巴蜀,最好的政策是维持现状。

  相比于巴蜀,汉中的情况稍好一些,除了因为汉中更靠近三辅之外,此地还有豪族豪强之外的另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由张道陵之孙的张鲁为系师的五斗米教。

  五斗米教与太平道有几分相通之处,皆是以有出身的大族子弟为首,联结贫民。

  汉家宗族之内本就有守望相助的传统,五斗米教倚靠宗教组织,将这种传统扩大到信教之人中,相较于更小的宗族,人多力量大,无疑更能抵御风险。

  这种类似于太平道的组织,能够公然在汉中出现,自然少不了官吏的默许。

  当初马相借助黄巾余孽造反后,种拂在益州搜查黄巾贼的踪迹,张鲁借此机会献上了投名状——即在五斗米教中同他相争的张脩,后者曾起兵响应张角攻打郡县,张角死后张脩也消失了。

  五斗米教在汉中可谓是根深蒂固,又与本地豪族豪强关系不佳,种拂见其不似太平道那般有反心,也就听之任之了。

  其中也有不想承担逼反百姓的骂名的缘故——万一禁止五斗米教,信教的百姓不满意造反了怎么办?

  总而言之,在桓典来之前,种拂一直抱着这样维持现状的心态,当个裱糊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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