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留过学 第706节

  以至于让聪明人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自己该如何从中获取利益。

  换而言之,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渔利集团。

  等于说,现在赵煦让权贵赚钱,属于是恩赐。

  而不是一种限制、剥夺。

  所以,上上下下都没有意见。

  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不然,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信不信,赵煦在其中随便做一点调整,都可能引来一堆怨言。

  看着耶律琚那会心的笑容,刑恕趁机拉近了他和耶律琚的距离,低声说出了他和耶律琚私下PY交易时的暗号:“刘兄……”

  耶律琚一听到这个称呼,立刻竖起耳朵,知道买卖上门了。

  他也正好想赚钱!

  毕竟,他每年光是孝敬国舅爷那边就得掏十万贯出去!

  这笔钱,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的!

  “在下想请刘兄帮个忙。”

  “放心,这个忙不白帮……”

  耶律琚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

  就听到了刑恕的窃窃私语。

  耶律琚眼珠子转起来。

  这个忙……帮倒是可以……几句话罢了。

  但是这个责任?

  然后,他看到了刑恕对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若刘兄肯帮这个忙,在下的朋友们,愿意为刘夫人在汴京即将开售的‘汴京学府’之中,预备一套房子。”

  “此房房主,将允许子女入读明年秋后开学的汴京蒙学及汴京小学……”

  “且汴京蒙学可直升汴京小学,而汴京小学学子,将得到开封府府学的直接考试资格……只要考试合格就可以入读开封府府学!”

  “不瞒刘兄,这房子没有点实力的人,是买不到的!”

  “在下的朋友也是花不少力气,才内定了一套!”

  这是事实!

  现在,随着前日,汴京新报上,忽然刊载了一个名曰‘汴京学府’的住宅销售报道后,那个官家亲自主持改造的靖安坊的房子的热度,就已经引爆了整个汴京。

  而且,正在向整个开封府以及京西、京东方向扩散。

  无数地方形势户、大商贾、奢遮人家,都已经被惊动了。

  他们正带着数不清的金银,涌入汴京。

  没办法!

  一个可以通过考试考入开封府府学的机会!

  就问你眼不眼红?

  想不想要?

  别说大宋的形势户、富商和奢遮人家了。

  现在,就连耶律琚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也是忍不住的心脏跳动了一下,问道:“当真?”

  “绝无欺瞒!”

  “刘兄不信,可以自信查证!”

  “在下也可以带刘兄亲自去看一看那‘汴京学府’外贴着的公文。”

  “若一字虚言,在下情愿赔刘兄一万贯!”

  耶律琚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哪怕他是辽人,是契丹人。

  也是知道,在这南朝什么最贵?

  自是进士最贵!

  南朝的真宗皇帝,有过名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当然,这里面隐藏的潜台词就是——得考我家的进士。

  而他也知道,在南朝什么地方考进士最容易?

  开封府府学!

  自南朝立国,开始以科举取士以来,开封府的进士录取名额就冠绝天下。

  自庆历兴学后,开封府府学出的进士数量,同样冠绝天下。

  而且,开封府的贡士录取数量,同样冠绝天下。

  号称是南朝进士的终南捷径。

  而他,很可能会在南朝有子嗣。

  那他想不想,自己的子嗣,在这南朝也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只是略加思索后,耶律琚就毫不犹豫的点头:“大家都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忙!”

  “何况,贱内得刑兄,以及各位朋友多次相助……区区小事,某应下了!”

  现在我帮了大家,以后,我的儿女在这南朝,大家也得帮忙照顾啊!

  至于上京城那边?

  反正,也不会知道。

  就算知道了,他也有借口可以推脱。

第518章 朕就是想给太母 母后修个园子,朕有什么错?

  元祐元年六月庚寅(初四)。

  赵煦在福宁殿的东閤之中,拿着毛笔,临摹着书贴。

  很久没有来福宁殿的刘惟简,立在他身边,伺候着他写字。

  老内臣服侍人是没得说的。

  赵煦想要做什么?他都早早的准备好了。

  一副字帖临摹完毕,赵煦吹了吹墨迹,就对刘惟简道:“老钤辖将这副字帖收起来吧。”

  “诺……”刘惟简恭恭敬敬的就将书贴收起来,放到东閤的阁楼里去。

  赵煦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问道:“老钤辖知道我方才在临摹的书贴吗?”

  刘惟简停下手里的事情,低头答道:“回老家,老奴知道,是前朝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赵煦点点头,道:“是啊,国难思忠臣!”

  “我每念及此,总会想起,那些历朝历代,扶保少主、匡扶社稷的贤臣、大将。”

  刘惟简咽了咽口水。

  他当然听得出,这位少主的言外之意——朕的忠臣在哪里?

  而这和朝堂上的政务,密切相关。

  上个月,李雍一案,匆匆结案,虎头蛇尾,当时就有执政说:此必为将来之祸!

  所以坚决反对两位宰相和稀泥,要求彻查。

  因为傻子都知道,这位少主记性好,爱记仇。

  你吕家、韩家,累为宰执,和皇室关系密切,自然不怕日后被拉清单——大不了,板子高高举起,最后轻轻落下。

  但我们怕啊!

  奈何,最终拗不过两位宰相和宫中太皇太后。

  而在这个事情上,其他人可以沉默。

  作为自英庙以来,服侍三代赵官家,而且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家臣。

  刘惟简却不能沉默。

  因为他是奴婢!

  皇帝的家传奴婢!

  整个内廷,为数不多,可以在御前和两宫面前自称‘奴婢’的内臣。

  在这個欲做奴婢而不可得的大宋王朝。

  能在皇帝面前,自称‘奴婢’本身就是一种特权和地位。

  而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

  既称了‘奴婢’,很多事情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没办法,刘惟简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家,朝中忠臣良将,还是有很多的。”

  “比如说,康国公和申国公,就是忠臣。”

  赵煦笑了。

  “忠臣?”

  “有这样的忠臣吗?”

  “今日,都堂拟定官告,朝请郎、知济州段继隆勒停!”

  “反倒是权知开封府蔡京,被罚铜三十斤!”

  “段继隆的惩处,还在蔡京之下!”

  “呵呵……”赵煦冷笑着。

  东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在场的女官、内臣,如堕冰窟。

  赵煦说的这些话,是有道理的。

  所谓勒停,就是停职检查的意思。

  一般来说,风头过了就可以继续出来当官。

  但罚铜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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