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际上,德川家本为松平氏,属于不入流的贺茂朝臣姓氏,和藤源平橘那几家比起来,当然是渣都不算。
后来德川家康还是三河国小弟弟的时候,给自己改了姓氏,改为藤原氏后裔,逼格提升几分。等到今川义元暴毙时,德川家康又觉得今川家为源氏义国流足利御一门吉良家分家,自己也得匹配得上。于是他指定自己为源氏义国流新田氏一门世良田氏的分家得川氏,得川义季的后裔,把自己的逼格抬升到了源氏一族。
不过实际上,现在已经发现了得川义季和诸多得川氏的坟墓,发现他的坟墓根本不在三河国,而是在关东武藏国。说明德川家康纯属胡扯。
为了避免自家家格被人质疑,德川纲吉还曾派人阻拦外人去观探坟墓,把这档子烂事藏了起来。
他越藏,越是众所周知,成为一时笑柄。
第六百零九章 鹤姬的侍奉
以前,郑诛和一直称呼德川纲吉为日本国王,这自然是因为德川幕府需要一个外来的封号,以证明他们家族对日本的统治力。
但德川幕府又不敢真的使用日本国王这个封号,因为幕府将军的权力来自于日本天皇,说到底幕府将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僭主、军阀,在合法性上远不如天皇与京都朝廷在悠久历史里慢慢积攒下的地位。
因此在过去,日本国王这个称号主要存在于与大明的交往中,中国使者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日本大臣则纯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家互相假装都理解对方,通过磨合来保证都能获取利益。大明获得了表面上的藩属国,幕府将军获得了外源性的认可。
中国与日本之间的互动,就夹藏在这一层中弄的不明不白。
阿传还在不知所以的颤抖,鹤姬却大大咧咧的把袖子挽起来,又看了一遍纸。
“好毒辣的计策啊。”鹤姬砸吧着嘴,已经先于阿传体验到了郑诛和发狠的时候,到底会有多凶猛恶毒。
“还不是为了救你。”郑诛和没好气的敲敲鹤姬的脑瓜,然后再摸摸头,警告鹤姬,“你要是不想和母亲出什么事,接下来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这里,哪也不要去。出门也不行。”
旁边的阿传犹然不明所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鹤姬被摸着头,眼眶却情不自禁的湿润溢出泪水,努力的握紧小拳头让自己不哭出来。
帮忙说来容易,但愿意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却没有几个。
如果郑诛和不阻拦,德川纲吉的威胁已经足以逼迫阿传带着鹤姬回滨松,然后鹤姬就会被逐渐发狂的德川纲吉指令嫁给某个老头,甚至是轮流嫁给多个老头,且必然是德川家和松平家的近亲老头联姻,以换取部分强力大名的妥协。
只要想想会被嫁给那些浑身臭味的老头,在生不如死中度过余生,鹤姬就万分感谢郑诛和的援手。
到这时,阿传才终于弄明白,郑诛和在帮她。
感激不尽的阿传羞红着脸,甚至能忍住心里的羞耻暗示郑诛和:“小女子不胜感激,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妾愿意侍奉夫人之侧。”
话说的是非常委婉,真实含义是愿意和鹰司信子一起胡来。
对于阿传来说,这简直是烧坏大脑的举动。
而鹤姬则更加离谱,当阿传起身准备离开时,鹤姬突然抱住郑诛和的胳膊,贴上来小声嘟囔:“我晚上过来。”
“说什么胡话。”
起初,郑诛和还以为鹤姬只是感激的过了头,还在试图安抚小姑娘:“毕竟你也认了我作干爹,有什么事我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心里面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主要是阿传从骏府跑过来跟了他,有这层关系在,郑诛和怎么也不会让阿传被德川纲吉威胁着身败名裂再跑回去被软禁到死。
“你等着吧,我都十五了,只比圣子姐姐小三岁,我又不是小孩了。”鹤姬撂下一句话,急忙回头面相清纯的拉着妈妈的手离开。
“什么?”郑诛和的心乱了。
傍晚时分,鹤姬偷走了鹰司信子那并不合身,但却用于诱惑郑诛和的单薄内衣,把自己裹起来悄悄推开了郑诛和的房门。
今天水鹿祐不在家。她的新春诗会活动还没有结束,千代田县一大堆的武家女性都追着她跑,视她为‘天下女奉行’,让水鹿祐非常得意,因此稍微有些得意忘形的和那些武家女性们在永代岛临海吟诗,露营野餐。
因此郑诛和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如果他有需求的话,会到其他女性的房间里留宿。
鹤姬偷偷钻进房间,暗中点燃了蜡烛。
“怎么回事?”郑诛和奇怪的探出头,然后愕然了。
只见鹤姬带着刚刚洗过,还带着肥皂香味的湿润长发,轻轻的解开一身冬日吴服,露出一具青春柔媚的娇躯,两点红艳挺起,细瘦的腰肢下一丛倔强花束,微微侧站呈现出绝佳的美腿与风景,令人瞠目。她还穿着郑诛和家秘制的情趣内衣,也就是现代女性的那些内衣款式,由李二娘的私人情趣玩具作坊负责制作。
鹤姬娇滴滴的捂着胸口:“现在的我,并不是你的干女儿。我是德川纲吉的女儿,幕府将军的长女,和歌山藩德川纲教的妻子,不知道你是谁呢?”
这突然一变,把郑诛和的心火瞬间点燃。
是啊,她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她只是德川纲吉胡作非为赶出来的落难小公主。
此时的鹤姬是成熟的。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不能逃避的政治人物,同时也是各方觊觎的一个牌位。
如果没有来到江户,就那么忍辱屈
尊嫁给德川纲教也就算了。但是如今德川纲教已经被视为眼中钉,德川纲教想将她嫁给那些德川家、松平家老头,她又怎么愿意?
虽然郑诛和愿意帮忙,但她的命运从来不悬于自己的手中。她必须付出一切去追求,即便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爱惜我吧,哪怕只有这一次。”鹤姬闭着眼,紧张的抓紧郑诛和的手腕。
郑诛和吞咽了一口唾沫,随着鹤姬的手势,抓了上去。
譬如登山,山有大小高矮不同的风景,每一个风景都是独一无二,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曾懂得的。有的山,高大却柔软,软绵绵的像吹过的云;有的山,细嫩却挺拔,带有青春少女青苹果般的气息,虽然不够大,但却独具一种手感。
在这个时候,鹤姬并不是谁的女儿,她是一个政治意识很成熟,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政治女性。
郑诛和不受控制的将鹤姬抱起来,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放在床上。
然后,轻轻地送入,带出点点血痕。
飘飘然,仿佛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一番云雨激荡之后,郑诛和将精华送入鹤姬小而稚嫩的娇躯,而鹤姬则趴在他身上,慵懒的休息。
郑诛和这时突然想起鹰司信子也在家里,要是让那个醋瓶子看到可就糟糕了。
谁知道鹤姬却突然俏皮的眯起眼睛发笑:“我可是你的女儿,你真是最坏的大恶人。要是被人知道你和女儿苟且,你和我就都完蛋啦~”
郑诛和脑袋一晕,这丫头不显山不露水,这拿捏人心的本事真是太懂了。
先来个角色扮演,色诱着郑诛和掉进她的温柔乡中,等欢爱结束后,又在恰当的时候戳破幻境的画皮,回到现实里背德的不伦之爱中,个中的禁忌与打破禁忌的快感,实在是难以向外人言说。
这种两个人保存一个秘密的禁忌感,可是某些情色小说的核心。
这丫头肯定又偷偷把井原西鹤的《好色二代女》看完了。
鹤姬适可而止的没有再提禁忌的不伦,而是转身抱住郑诛和,声调悲戚的恳求:“从此以后,你可就是我真正的爸爸了。不要赶我走。”
太会了,真是太会了。
郑诛和感觉自己竟然都拿捏不住鹤姬的心思,被这小丫头灵活多变的性格给吊起了胃口。
休息片刻,鹤姬拎起自己的衣裙,扯下带血的床单,又挑逗郑诛和:“如果被信子妈妈、阿传妈妈、闵骊妈妈发现我们的话,恐怕爸爸也没办法交代吧。哎呀,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呢~”
“臭丫头,回去睡觉去。”
郑诛和当然不会奉陪,就她这小豆芽般的体质,初夜肯定扛不住蹂躏。他是鹤姬的干爹,又不是鹤姬的奴隶主,不要命的把她往死里折腾。
“那明天我还来。”鹤姬蹲在郑诛和面前眨眨眼睛,以自己随时可能被幕府威胁而被抓走为由,试图天天赖在这里。
鬼使神差的,郑诛和没拒绝。
直到半夜很晚,鹤姬才轻巧的溜出房间。回去之后,鹤姬威胁和她同住的荣子和宪子,不许说出她半夜消失的事情。
不过荣子和宪子翻了翻白眼,都没搭理她。
不就是钻郑诛和房间了嘛,这两年她们见得多了,还亲眼看过母亲怎么侍奉呢。
第六百一十章 看,大奶牛
次日,在湖女奇怪的眼神中,郑诛和大清早的跑出家门,有种偷鸡有亏的心理。
到衙门里上班的时候,郑诛和意外发现,胡安娜·伊内丝,竟然被众多官员奉为座上宾,请她讲解起了天文历法。
原因不外乎一个,随着气温回升,整个旧有的历法已经不太能适应原先的耕种规律,去年就有许多地方反应,发下去的历法与实际种植日期能差出好几天来。为了自己的业绩,面对今年严峻的考核形式,众人找来找去,请到了精通天文学的胡安娜。
明清时期的历法,确实有在退步。毕竟历法这个东西与数学和天文紧密相连,而明清时期在这两方面的成就都不算高,历法领域和枪炮一样,都由许多西洋人从中传授他们更为进步的知识。
恰好,胡安娜是天才少女,从小就观测星空,对天文历法有很深的领悟。她用西班牙语讲解天文知识,即便经过翻译,也照样令众多官员折服,纷纷表示准备上表,请求郑诛和给她更高的待遇。
反正伊奈横姬都能去当武江知府,请个女先生教天文根本不算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时,郑诛和进来了。
看大家都在询问天文的事,郑诛和一拍脑袋,立刻命令:“给胡女士准备一个单独的天文官署,以最快速度把今年的黄历做出来。绝对不能耽搁春耕。”
“英白拉多对历法感兴趣,我想我可以在您的办公室里担任宫廷文书,专门帮您讲解历法的内容。”胡安娜以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希望
郑诛和给予她更高阶的官职。
当然这并不是谄媚或者其他原因,胡安娜在新西班牙副王宫廷里的时候,担任的就是宫廷女士的职务。她想当然的将西方与东方的宫廷关系弄混了,还以为在这里宫廷关系比较开明。但实际上这边的宫廷与那边的宫廷,根本不是一回事。
考虑到天文的重要性,郑诛和点头同意了。
但是转过身,又发现不太对劲。
胡安娜想象中的宫廷,是那种男女混合,官署众多的西班牙式宫廷。而郑诛和的办公室,真的就只是一个书房,总面积不到一百平。
坏了,现在办公室里有三个人,水鹿祐、鹤姬和胡安娜。
这一下子不是把大书房塞满了吗?
然后不出意外的,郑诛和的书房果然爆炸了。
早上在官署漫不经心的处理了一些财政审批的事项之后,中午郑诛和就在家里办公,思考都司发展的事务了。
而胡安娜女士在找到传教撬开宫廷之门的契机后,立刻动员所有传教士里懂得天文历法的人,参与到修订历法的工作中,而她自己则十分好奇的来到二国宣抚城的朝鲜王后宅邸,试探性的走了进去。
据说这里很快就要拆迁,这位英白拉多要带着家人搬到被焚毁后重建的王都里去。胡安娜还是弄不明白这位英白拉多与日本国王的关系。
不过无所谓,只要努力传教,一定有从宫廷里改变的机会。
她找到了阿丽娜。
据说这个荷兰女人和英白拉多很有一腿。
阿丽娜听了她的描述,笑的合不拢嘴,把她带到了花园环绕的一座玻璃房前。这座屋子并不算大,门前环绕着许多绿植。
“这里就是书房了。”阿丽娜给她介绍。
“就这么大?”胡安娜傻眼了。
“对啊,你就在这里工作吧。”阿丽娜笑的肩膀直耸,摇晃着跑开了。
这时,胡安娜才意识到,所谓的英白拉多宫廷,实际上只要两三个员工,工作地点就是这座拆掉大面积使用玻璃窗保暖的鲜花房间。
而她一路走来看到的水曲回廊,则与宫廷毫无联系,里面大部分的女性,都是地方贵族的妻女,到宫廷里工作的。这一点倒是和新西班牙有点相似。
她拎起书包走进去,不出意外的与躺在软沙发上发懒的鹤姬眼对上了眼睛。
“啊!大奶牛!”鹤姬脱口而出,艳羡的看着又高又大的胡安娜。
虽然不知道这个可爱的丫头说什么,但胡安娜本能的意识到,恐怕不是什么很好的词汇。
鹤姬一看对方这阵势,就知道她要常驻在这里,赶紧又假装可爱,把胡安娜骗到水鹿祐的工作桌上。谁知胡安娜根本不吃这一招,她自己找到对面的桌子坐下,很镇定的开始写写画画,研究自己的东西去了。
而鹤姬自然只能继续瘫在沙发上,等郑诛和回来。
下午回来上班的水鹿祐黑着脸看着这尴尬的一幕,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一天,回来的时候书房里就多了两个寡廉鲜耻的女人。
一个是假装清纯可爱的鹤姬,水鹿祐早就看穿了这个小妞骄纵的小脾气,她往这里混,虽然说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但肯定没安好心。
旁边那个满脸局促,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白皮女人就更可恶了。听说她能到这里,纯粹是因为历法不够完善,二国都司需要她从中修缮,因而才不得不给她更高官职,让她借机插入了进来。
可是历法这件事,水鹿祐也学不会啊。
无可奈何,她只能接受办公室不再只有两人的事实,然后咬着笔头思索怎么将胡安娜赶出去。
至于鹤姬,一个小丫头罢了,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