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第336节

将文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骂道:“白波贼!莫不要以为咱怕了你!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徐晃嗤之以鼻,回道:“手下败将,安敢挑战于吾!”

文丑怒不可遏,几近暴走,一路奔袭,眼见就要将徐荣拿下了,这个时候,却被张辽徐晃坏了好事,再加上徐晃的言语刺激,无疑是将

文丑河内之败的伤疤再度揭起,并撕下了一片血淋淋的皮肉。

最气人的是,因为各种原因,在河内之战中,当时还是白波的贼的徐晃追击了他们一路,那一战,袁绍确实败得很惨,文丑自然也是。

最最气人的是,往昔的白波贼,如今竟成了渤海王的麾下将,能与他阵前话事了。

文丑怒火积聚,却又无言可出,直到颜良与刘宠上前来。

颜良尚存理智,按捺住兄弟被侮辱的怒火,给张辽徐晃见了见礼,随后道:“两位将军,我军此行仅是为接应粮队,并无犯境之举,只是与徐荣太守发生些误会,致使刀兵相见,今日当着两位将军的,看在渤海王的面子上,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文丑怒视颜良,没想到好兄弟竟然怂了。

颜良回视一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咱知道你心里苦,心里怒,但主公的目的是将粮队平安带回去。

张辽也没想到颜良还会说软话,还说的这么好。

“颜良将军所言,可信乎?接应粮草,竟能将樊稠将军‘接应’致死,将东郡太守‘接应’得身陷囹圄,几近身死,将军好生厉害!”张辽有些怪气的嘲弄道。

徐晃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陈王好兴致,难道是带着弩兵来狩猎的?还是同是接应粮队的?”

找别人的借口,让别人无借口可找。

刘宠却不是喜欢多舌的主,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袁公称有人对其不利,邀本王助其一臂之力,樊稠破坏规矩,阻截粮队,兵败身死,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颜良不悦的望了他一眼,又不敢说出来,他还是希望此战就此作罢,将粮队带回,然而陈王却顾得眼前脸面,不肯示弱。

颜良觉得头疼极了。

陈王的话,极不中听,特别在徐荣听来,原本这事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都不占理,都是出于利益考虑,哪来的理。

袁绍拉走了冀州的粮,渤海王授意他劫下,袁军阻止,双方各凭本事,时至眼下,徐荣也没说出一句为樊稠将军逃回公道之类的话,他喊的是复仇,因为利益之争,本就不存在公道。

而这时,偏偏有个人站上了道德制高点,说什么坏规矩,咎由自取之类的话,好像他的举动,不仅是助人为乐的侠义之举,还是规矩的卫道者。

徐荣当即回道:“樊稠将军乃朝廷任命东郡都尉,执掌一郡军事及治安,在东郡境内,对可疑之人,可疑之军,有盘查之责,尔等伏击袭杀朝廷命官,郡府将军,已是谋反之罪!”

徐荣当即一顶大帽子盖了上去,而且毫无反驳的地方。

颜良文丑,以及刘宠,当即愣住了。

就如今这个天下,豪强并起,各自为政,做的事反不反,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口头上,大家还是拥立大汉的。

“伱……你这是血口喷人!明

明是樊稠拦截在先,意图不轨!”刘宠急了,只好把锅甩给死人。

颜良真是冒汗,主公叫他来,是火上浇油的么,继续冲突,会有什么结果呢?他刘宠倒是远远的射射弩箭就好,可他颜良,整编的兵马,两场战斗下来,竟然只剩区区数百人,还人人带伤。

张辽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王刘宠,同时大汉亲王,怎么渤海王聪慧敏锐,这个刘宠这么中二?

颜良明明已经说软话,打算和谈了,他却为一己面子,不顾大局,用渤海王的话说——

还搁这装呢!

双方沉默了一阵,颜良抓准时机,再度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不如各自罢兵,这等这便带粮队离开。”

张辽这就呵呵了,就这么让你离开,我岂不是白跑一趟,岂不是辜负主公期望,岂不是让樊稠将军白死?

“颜良将军所言极是,确实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渤海王历来喜好和平,不喜打打杀杀,所以,本将可以同意颜良将军的提议,只是——”张辽突然转折,“颜良将军也得答应本将一个不情之请才是。”

“将军请说。”

“樊稠将军无辜枉死,自当抚恤,还有随其战死的三千将士,皆要得到抚恤,不如,这些粮食,就从这粮队中扣除吧。”

颜良虽觉得不妙,但依旧听了下去。

“樊稠将军乃是朝廷封的将军,一年抚恤,少说也得千石,五部将领,得有二百石,还有司马军侯等人,每人五十石,计作两千石,三千将士,一人二十石,共计六万四千石,抚恤三年,一共是十九万两千石,颜良将军觉得如何?”张辽言罢,觉得自己不但算术好,还十分以理服人。

颜良:十九万两千石……

我这一共运粮二十万石,从冀州中山一路吃到现在,早就没有二十万石了,而张辽一开口竟然要十九万石还多。

这个数字,说不是有备而来,恐怕张辽自己都不信。

张辽:不信!

“近二十万石,将军怕是说笑了。”颜良道,“本次所运粮草,一共也不到二十万石。”

“那便全留下了!用以抚恤!”张辽直接断言。

文丑横了颜良一眼,怒气都要从眼角溢出来了:都这样了,战吧!

颜良也觉得别扭,原本以为张辽会为樊稠讨要些抚恤,数千石甚至上万石,都能接受,谁料到张辽要全部抚恤……

“将军说笑了,要将粮队悉数留下,将置吾等将士于何地,我等奉命护粮,岂能空手而回。”颜良咬牙回道,还算平心静气。

谁知张辽下一句话,直接令颜良破防。

“粮车尚在东郡,你猜,谁会空手而回?”

“颜良,主公与刘擎早已无和的可能,张辽率兵来此,岂是来和你讲道理的!”文丑小声嚷嚷,提醒颜良醒醒,放弃幻想,准备战斗,兴许能抢夺一部分回去。

颜良突然回眸

张望了一眼,默默清点了一番兵马。

此时吕威璜与淳于琼两军帐下,还剩骑兵约三千人,文丑亲率骑兵,有两营四千人,加上文丑一千属兵,共五千人,而自己帐下,仅剩区区五百骑,至于步兵,尚有数千在后方,还有陈王刘宠的四千弩兵,只不过双方一旦混战,弩兵并不好发挥,可即便如此,己方依然有一万多余众。

反观徐荣张辽一方,徐荣骑兵约剩下两千人,倒是张辽徐晃的兵马,怕有四五千。

如此比较,已方倒是优势在手,加上陈王弩机的先发优势,或许,可以一战。

张辽远远望着,发现颜良与文丑正在嘀咕什么,看着架势,似在布置进攻方式,不由得心叹一声,终究还是走上血拼一途,想让些许花言巧语让颜良文丑将粮车交出,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张将军,我观袁军阵形混乱,不如先下手为强,率先攻击!”徐荣建议道。

张辽却看了徐晃一眼。

“再等等。”徐晃平静道。

徐荣便不再言,而是下令帐下兵士速速恢复。

刘袁董三方也不再进行任何对话,张辽徐晃按兵不动,而袁军却在快速的整编兵马,排兵布阵,陈王刘宠的弩兵,也加入了战阵,向骑兵后方移动,显然,开战之时,数轮箭矢打击,还是做的到的。

时间点滴流淌,袁军终于排兵结束,颜良文丑望着对方,心中闪过一丝费解,为何张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整顿阵型,无动于衷,难道是看不起自己?

似有若无的怒意再度升上心头。

徐荣见袁军准备也差不多了,于是问张辽:“张将军,还不动?”

张辽又看了徐晃一眼,这时,阵后传来了“哗啦啦”的声响。

徐晃突然笑道:“可以了!”

徐荣也被后方的动静吸引,向后张望,只见张辽骑兵突然纷纷让开一道道口气,然后,他见到了令他头皮发麻,浑身一震的场景。

只见一匹匹高头大马徐徐前行,乍一看,那战马唯一裸露在外面的东西,就是一双乌黑的眼睛,而且那些铠甲棱角分明,突刺密布,显而易见,它们的作用,不仅仅是用来防守的。

高大的战马身上,是一名名从头武装到脚的骑兵在,战马的背后,皆拉着数道铁链,上边又栓着沉重的棘刺铁柱。

徐荣怔怔的看着,哪来这么大的战马?这种新奇的护甲,估计又是渤海王的天才想法。

一众徐荣将士也诧异的看着,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数位不多的骑兵之后,又跑出数人,上前纷纷忙碌,将彼此的铁链与铁柱相连。

“这……如此一来,己方兵马便不能冲锋了。”徐荣道。

“那便不冲锋!”徐晃回道。

然而此时,准备妥当的袁军,终于开始动了,骑兵徐徐向前,弩兵徐徐向前,战阵后压轴的的步兵,也徐徐向前,等到进入射击范围,便会让弩兵先攻杀对方,给对方杀伤减员,制造混乱,然后骑兵再冲。

“将军,他们进攻了!”徐荣急道。

然而前排的大马们,依旧在安装相互链接的铁链,五马一组,似乎对徐荣的警告,置若罔闻。

徐荣焦急的看了徐晃一眼,道:“将军小心,弩箭要来了!”

果然,话音未落多久,今日弩机射程内,刘宠直接命令发动致命打击,箭雨袭来。

此时,铁链也全书相连完毕。

徐晃也不作什么慷慨激昂的动员,仅仅是张辽与徐荣一笑,大手一挥,喝道:

“铁浮屠,出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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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进击的铁浮屠

徐晃一声令下,骑士们高高举起手中武器,开始徐徐行进。

顿时,众多铁链“哗啦啦”的响起,拖动地上的铁柱向前滚滑,不时发出“啷啷”的沉闷声响,这种声音就像能直接敲击人的内心一般,令人不适。

骑士们皆是人高马大之辈,手持武器也非常规的枪槊,几乎都是重型钝器,板斧,重锤,狼牙棒……

铁浮屠迎着箭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行进,箭矢叮叮当当的击打在铁甲之上,合奏出一曲独特的乐曲,这曲子的名字叫《徒劳》

徐荣怔怔的望着,无惧箭矢,同样无惧刀兵,他们就这般横在前面,给人以十分踏实的感觉,纵使敌军有十万大军,那又如何?能突破所谓铁浮屠的防线吗?

肯定不能!

久经沙场的徐荣自然知道这身铁疙瘩的强度,也看出了铁链与铁滚柱的杀伤力。

徐晃和张辽也是十分期待他们的表现,这种马拉力十足,训练时,常规骑兵全力冲刺都未能刺倒的木桩,能被他们轻易拉倒,在实战中,铁链要拉倒一些战马,兵士,无疑更来得简单一些。

另一边,颜良文丑并立,望着一字排开的铁浮屠,一时没有明白这是何物?

渤海王的新玩具?

那锃锃发亮的,是铁甲?

“这是何物?以前从未见过!”颜良好奇道。

“不知,像骑兵,看着又比马高大一些,不过貌似并不灵活,像是用来挡箭的盾牌。”文丑也是看得云里雾里,但并未多想,照既定安排,在陈王刘宠的箭雨掩护下,发起冲锋,一如消灭樊稠那般,并且自己身先士卒冲了上去,今日以多敌少,优势在我,务必要洗刷河内之败和濮阳之败的耻辱!

袁军骑兵奋起冲锋,而铁浮屠依旧不紧不慢的前进,说是徐徐,是说这种马跑起来的气质,就是如此,但到底是马,所以速度还是超过人的。

双方快速靠近,文丑也看得越来越清晰,直到他看到那玩意被铁甲包裹马脚,才知道这真的是一种马,虽然行动迟缓,但顿挫有力,再看一眼,他们之间,还用粗铁链拴着,那铁链之上,每隔一小段,便是数道突刺,而铁链与铁链之间,还拴着一根近一人长,上满布满尖刺的铁柱子。

文丑骤然想到,这东西,就是绊马索和拒马啊!

而且还是铁质的。

一股不好的直觉突然升起,一马当先的文丑一勒马缰,胯下战马旋即一跃,跳过了那拖动的铁柱。

随后两军相交,开始激烈碰撞,顿时,战场上响起了剧烈的砰砰声,不少袁军骑兵避开了铁浮屠的撞击,却冷不丁的被铁索勒倒,或是时机选择跳跃的时机不佳,直接撞上了长满铁刺的滚柱,旋一交战,便是横七竖八的局面,有的骑兵更是因为猛的顿挫,战马重重栽倒在地,上面

的人因为惯性,狠狠的飞了出去,然后被第二道铁浮屠碾碎。

文丑越过一道铁浮屠防线,前面便是第二道,中间场地很空,文丑没有选择继续跨越,单枪匹马毫无意义。

文丑旋即回马,打算从背后攻击第一波冲,速度之快,长枪如芒,一枪扎向其中一名铁浮屠后背。

“叮!”

一声轻鸣,长枪在背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但马背上的人,则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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