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担心人去得少了,引不出外面的伏兵。
诱饵太小,别人不愿意吃就白送了。
张胜咬了咬下嘴唇。
他以为舅舅是在小瞧他,不过依旧遵令而去。
只是心中升起一团好胜之火。
俗话说,男儿富贵自应马上取。
他想要立刻证明自己,让舅舅对自己刮目相看!
远处持杆立马的姜焱,
看到营中竟然只出来了数十余骑,顿时乐了。
这点人是瞧不起谁啊!
要是全都是三流以上的武将,他姜焱还忌惮几分。
但看看那些人脸上,明显是刚刚长途跋涉后的萎靡不振的样子。
就这吃了泻药一样的精气神,就敢来找自己麻烦?
偏偏跑在最前面的那小将还挺愣。
提着长枪便孤身冲了上来,口里还大喊着:“逆贼,拿命来!”
对于这种自不量力来找死的家伙,姜焱哪会跟他废话。
旗杆一甩,
两丈长的铁杆子对一丈的长枪,结果已不言而喻。
这是一记漂亮的本垒打。
张胜手里的枪还未刺出去,人已飞到了天上。
血像不要钱的一样在空中挥洒。
姜焱觉得这一下,应该将对方秒了。
没想到那小子摔在地上,竟还能就地一个驴打滚站了起来。
只是手脚不受控制地发颤,看来受伤不轻的样子。
姜焱颇为意外地多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耐操的程度,姜焱估摸着应该有二流中上的水平了。
毕竟当初的八健将,都是被他一杆子干死的。
至于剩下围上来的那一百骑。
看似人数众多,其实皆为雑鱼尔。
如果用弓射他,姜焱还要提防一下。
就这些手里兵刃都还没自己杆子一半长的,看都不用看。
以的卢灵活腾挪的身姿,配合自己旋风横扫。
皆不是一合之敌。
没一会儿,便打得人坠马逃。
张胜掉在地上后,已是一脸惊惧。
既不想逃,又不敢上。傻看着部下上去一一送死。
估计其内心正处于崩溃状态。
话说另一头,袁军大营中。
张胜走后,张勋便开始命手下准备拒马装备。
以防敌方骑兵突然袭营。
东营除了一半兵力留守,派出的另一半五千援兵也赶到了。
让张勋有了更大的底气。
只是看了外面的战况后,他眉头皱得跟川字一样。
他看到了那人手中挥舞的大旗上绣得“姜”字。
姜家?
没听说过。
到底是哪家诸侯手下新招揽的武将?
没想到侄子张胜平时耀武扬威地,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没接下。
那些跟着他去的一百轻骑也是倒了大霉。
全被放倒几乎只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外面那男人竟是一流武将的水准。
当然那些轻骑也是够愚蠢,居然仗着人多便上去围攻。
但凡利用人数迂回骑射。
哪怕对方武艺高强,可以把全部的箭矢挡住。
他坐下的那匹马总不是铁做的吧。
射掉他的马,以轻骑的速度和箭技,完全可以将对方放风筝放死。
这些手下蠢笨就算了。
关键还是领兵的张胜,一招败北下乱了脑子。
没有尽到一名带队将领该尽的职责。
甚至连组织起有序的进攻,都未能做到。
如果他这次还能活着回来,还是贬下去先从小兵做起吧。
此时张勋心中,已给犯下严重错误的亲侄子下了判决。
目前形势,一点都不达到他的期望。
他只能再往火上多添把油。
“去!你带着整个轻骑营都去!”张勋对身旁的亲卫统领吩咐道。
“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面对张勋的叮嘱,亲卫统领有所明悟地点点头。
“上弓!”
这是亲卫统领集合好轻骑营的第一句话。
四百轻骑立马整齐划一地从背上取下长弓,箭放弦上。
不远处的张勋见后,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平日跟随自己的手下更懂自己。
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赢就是硬道理。
拿自己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拼,这样的傻子活不长。
轻骑之所以叫轻骑。
一个是未披重甲机动性强,另一个则是皆为远攻擅射之人。
不好好发挥优点,和别的骑兵拼近战是疯了不成。
即使数量上有优势,也要看是什么对手。
如果是吕布骑着赤兔马,你派一千轻骑围攻都是白送。
但如果全部游走以弓远射呢?
即便是吕布,也只有主动逃走的份。
如果再被射伤了马,那更只能在原地当箭靶子。
再强悍的武将,终有体力耗尽之时。
想到这里,张勋又在心中将那不争气的蠢侄子好骂一通。
亲卫统领带着四百轻骑刚刚出营。
姜焱便已发现。
身边的这些弱鸡不至于让他全神贯注。
何况也没剩几个能站着。大多都被他干躺下了。
他一直注意着袁军大营里的动静。
当看到那些箭以上弦的轻骑兵时,姜焱脸皮抽了抽。
果然没有真正的傻子,对方很快想到了应对自己的办法。
“的卢,叫人(马)。”姜焱拍了下的卢脑袋。
姜焱瞥了一眼前方,觉得自己或许还得做点什么。
毕竟对方已准备用弓。
后面驽马突袭过来,很容易在对方的还击下受伤。
可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才能让对方的弓箭射不出来呢。
姜焱想了想,随即一杆子捅出去。
将地上装死的张胜给挑了起来,挂在了杆头上。
“求求你,放过我。我舅舅是大将军,我家也有钱……”
小强一样顽强的马胜。
嘴里都吐着血沫泡子了,还不忘卑微地向姜焱乞饶。
姜焱看都懒得看。
直接两臂用力一挥,将可怜的张胜甩了出去。
人在空中旋转得跟陀螺似的,直撞向那群刚行出大门的轻骑。
驭马在前的亲卫统领,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接。
毕竟这可是大将军的亲侄子。
但在看到张胜来势凶猛地,连裤衩子都甩出去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根本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