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血肉飞溅的场面出现。
反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打在金属垃圾的闷响。
那片霰弹打中的只是一个残影。
真正的目标早已消失在了前方。
一个人的速度,居然可以快过子弹?!
怎么可能!
头目错愕地注视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平地。
正准备左右张望,寻找出对方隐藏的方向。
便听到身后传来了连续的惨叫。
他惊恐地回过头。
发现那个年轻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冲进了他后面的手下中。
金色的拳脚如闪电般跳动。
每一次跳跃,都会将一人的部分身体击飞出去。
完全没有刻意瞄准致命的部位,就像在随意地戏弄。
也许是轰在了一人的腰上,让其腹部开出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
也许是轰在一人四肢上,让那断裂的手脚在血雾中飞离。
也许是轰在了脑袋和胸口,让其瞬间毙命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看似随意,却充满了残厉。
只是一两秒之间,便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
“给我住手!”头目颤巍巍地抬起猎枪,试图瞄准那道快速的身影。
然而迟钝的枪口,不管怎么拼命都慢上一拍。
连对方的衣角也捕捉不到。
而他还能站着的手下,很快就已所剩无己。
他们连逃跑都做不到。
但凡有一点想要分开逃跑的打算。
跑在最前面的人一定会被从身后轰掉脑袋。
“老大救命啊!”仅剩的几人从刚开始的恐慌中惊醒,开始向他们的老大求救。
他们的老大能救他们吗?
老大的回答是阴厉的沉默。
和连发的霰弹。
他不再指望瞄准对方,而是直接开枪乱射向一切对方有可能出现的地点。
那地点自然是他的那几个还活着的手下。
这个人非常危险。
危险到他们的老大只能放弃自己仅剩的手下。
期望用他们的牺牲换里自己的幸存。
然而这可能吗?
当然不会。
姜焱跳动的身影,虽然没有子弹快。
但比移动的枪口快多了。
他甚至都不用回头。
光听对方扣动扳机的声音,便能辨出对方枪口此时指向的位置。
那种细微到几乎无法分辨的细节,他灵敏的耳朵却能做到。
这一点让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当然,在自己斗气包裹全身的情况下。
即使对方的猎枪打中自己,也不可能把他重创。
了不皮肉伤而已。
霰弹枪强在散射,而不是穿甲。
想要突破他笼罩全身的斗气还是很难的。
当然姜焱不打算拿身体去实验。
他没有激活“疾躯之力”的风壁,都是觉得杀鸡焉用牛刀。
很快在身后的枪声连续奏鸣下。
姜焱解决了面前所有的劫掠者。
甚至连那些只是打断手脚的家伙,都一一补了刀。
之前的随意,不代表他会放过这些杀人无数的屠夫。
随着身后的枪声停止。
姜焱身形一晃,已出现在了头目的面前。
此时慌张的头目打完了猎枪里的十一发子弹,正从裤包里掏着子弹。
见那杀神忽然闪现在自己面前。
他心中大急,下意识就将没有子弹的猎枪对准对方的胸口。
不知道是忘记了自己枪里已经没有子弹。
还是想借此玩空城计吓退对方。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姜焱还是比较了解这把单管猎枪的。
刚才对方已经连续打了十一发。
枪管里面肯定没有子弹了。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改装弹匣的可能。
但这一点都不重要。
在枪口对向他的时候,便被他直接上手抓住了枪管。
然后看似随意地往上一掰。
便将铁制的枪管掰弯成了一个ν形。
接着在头目惊恐的目光中,手掌顺势上游。
轻松地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想要怎么死?”姜焱微笑地问道。
就像在一位和蔼的厨师,在客气地问客人想吃什么东西一样。
姜焱手上留了力,并未直接捏碎对方的喉咙。
“我,我……”头目吓得裤子都湿了,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余光中,地上倒着的那些血肉残缺的手下尸体。
似乎就是他即将面临的下场。
姜焱瞥了一眼,远方越来越逼近的白雾。
这就是他没有马上杀死眼前这个人的原因。
他目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要不想办法赶快回去。
要不赶紧找到窦妙。
而这两个选择,似乎第二个比第一个更容易做到些。
时间不等人。
姜焱失去了继续戏弄对方的兴趣,直言道:
“带我去你的老大那儿。我想见见他。”
“你也可以不答应。不过,你知道后果。”
头目比姜焱想像得还要拍死。
一听到姜焱现在不杀他,立即拼命地点头。
“很好。去前面带路。”姜焱满意地松开手,推了他一把。
头目如走了一道鬼门关,站稳后大喘了几口气。
见姜焱冰冷的目光看过来,立即走在了前面。
这头目是一个聪明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逃走。也没有资本和对方讲条件。
只有把这煞星带回自己的老巢,才有可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至于那些同党和煞星的生死,又关他何干。
姜焱也乐得他这般想。
只要控制了附近这群劫掠者,发动地头蛇的人海优势。
他想找到窦妙应该会容易许多。
至于劫掠者的威胁。
先能破得了他防,再说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