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甚至有一丢丢幽怨。
那家伙干起仗来就跟疯子一样,竟然疯到没看见相隔不远的自己吗。
她拍了拍马脖子示意往前跟上。
谁知身下的赤兔,竟跟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不知道又生了什么倔脾气。
眼见吕布他们骑上马,就要驶出城外。
焦急的她不再管赤兔,直接跳下马来。
刚跑出去半步,
身后的姜焱一口叼住她腰上系着的紫色衿带。
哗啦!
布帛裂开,白鲟初露。
女人惊恐地回头,迅速按住中间要害。
赤兔,不要!
第二十九章 别扯裙子,就扯犊子
真润。
这声音又白又好看。
已达成目的的姜焱,听话地松开口。
并默默地打了一个九分。
满分总共十分,还有一分是怕她骄傲。
貂蝉发挥出此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将裙摆翻花绳似的打了个蝴蝶结。
虽然小腿还有些凉,但那已不重要。
系得挺好。
很有点后世小甜妹把外套系在热裤上,欲遮还羞引人入胜的风格。
如果再在脑瓜后面扎上一个高马尾,那就更棒了。
姜焱给出了颇为客观的评价。
貂蝉也气鼓鼓地给了他马头一拳做为奖赏。
“你这匹色马太过分了!不仅喜欢扒男人裤子,还要扒女人裙子!”
姜焱没有闪躲。
反正对方又没有真舍得用力。
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冤枉。
他只是为了阻止貂蝉和吕布见面罢了,而且并不是出于私心。
他还需要吕布帮他完善下一步的计划。
貂蝉若找过去和他们一起,纯属添乱。容易制造不稳定因素。
不如在自己身边老老实实地呆着。
貂蝉虽然有些生气,但倒不至于真和一匹马计较。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赤兔是故意而为,心中还以为刚才只是一种巧合。
因为赤兔也满四岁了,算成年马了。
此时正值春季。
动物们又到了蠢蠢欲动的时候……
所以哪怕赤兔突然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她大致都能表示理解。
除了骚扰到她自己身上以外。
“赤兔,听好了。以后不准再扯我裙子,否则我就揍你!”
貂蝉呲着小虎牙,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在姜焱面前威胁地挥了挥小拳头。
姜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权当没听见。
心想,就你这小豆丁在吓唬谁啊。
要是下次还想乱跑,我还脱。
一人一马这一耽搁。
等貂蝉回过头时,城门下已没了吕布和张辽的身影。
那些太守手下的军士,大部分跟着出了城去。
剩下的一些在驱赶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和救助受伤的同伴。
她突然发现,
眼睁睁看着温侯离去,自己心中的失落却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
原本以为自己非常在意的东西,当真正从自己面前错过。
似乎也并不是很难受?
反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像渐渐卸去了束缚在身上的无形枷锁。
心灵中有种奇妙莫名的轻松。
一人一马独自行走天涯。看日升月落,花开花谢。
这般平平淡淡地过完余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姜焱没有察觉貂蝉心境上的变化。
他此刻脑子里,正忙于计算今日之事对未来造成的影响。
吕布他们比预料中过早地来到了寿春。
又过早地离开。
而且还带走了寿春郡里最关键的人物舒邵。
这可是姜焱计划中不可或缺之人。
这两个意外,有些打乱了他原本的部署。
再过半年多点,便是史上有名的官渡之战。
此战过后,将助曹操一举奠定统一北方的基础。
到那时候曹操大势已起,还想从他嘴边撬下地盘就会非常困难。
对于姜焱来说,时间已是非常地紧迫。
他其实比貂蝉还想立马追出城去。
可惜的是他白天变不成人。
只是一匹马的话,追上吕布也没什么用。
反而可能会憋屈地被强行留下,当成坐骑使用。
且不谈姜焱如何心事重重地,载着貂蝉返回客栈。
刚出城外的吕布,不知为什么频频回头。
让一旁的张辽好生纳闷。
“温侯,你在看什么?他们的太守在我们手里,不敢贴近跟随的。”
“在前方设伏放箭,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想要他们太守死。”
张辽一边说,一边还笑着拍了拍被捆绑在马背上的舒邵。
脸上的神色比之前轻松许多。
有舒太守一路当护身符,直接带到淮南去再放掉,也不是不行。
途中肯定会少去很多麻烦。
就是不知道,袁术会不会因此震怒。
要不寻个安全地,将其偷偷放走?
吕布可没张辽想得那么远。
他又再一次回了次头,颇为疑虑地望向后方远去的城池。
“文远,我刚刚出城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很耳熟的声音。”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听起来和貂蝉有几分相似,就是更尖利刺耳了点儿。
不符合貂蝉以往在他脑中恬静优雅的形象。
所以他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
原本他并不怎么在意,不过声音有些相似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越远,心中一种寂寥感就越重。
好像不知不觉间,
一件对自己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逐渐地消逝掉。
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在眼前舞蹈。
曼妙柔媚的舞姿,美妙虚幻地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泡沫。
一戳即破,再无挽回。
曾有诗赞她:
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婉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
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
……
寿春南门城下。
亲卫首领杜撰脸色凝重地快滴出水。
他已经派出十骑精锐斥候,去远远地吊在吕布他们后面。
不过他并不是命令他们去伺机抢回太守,那些斥候也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