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乔性子柔和,一向都依着自己的妹妹小乔。
便任由兴奋的妹妹,拽着自己骑马出城。
她也想在白日里见一见孙郎了。
晚上的油灯下,总是来不及看真切。
就被翻了过去。
……
左慈怨恨地带着伤,回到了自己的地下石宫。
于吉是真舍得下血本。
那场于巷子中发生的大爆炸,他至少事先准备了上百张符箓。
配合数百支火箭的触发和助燃,瞬间就制造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不对,使用精血和城外待命的一个分身互换了位置。
恐怕就算以他的道术,都难在那场可怕的爆炸中活下来。
三人之中,于吉的符箓破坏力最强,是毋庸置疑的。
左慈就算用了互换之术,依旧被那狂暴又迅猛的冲击波及到了一些。
造成了肺腑中不轻的伤势。
“我还是太大意了。果然真身不能轻动,于吉那家伙完全就是个疯子!”
左慈黑着脸反省道。
他踉跄地走到月井边,想看下在另一个世界的“小姜焱”发展得怎样了。
还需要多久才能彻底连接起这边。
没想到刚一看,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世界的小姜焱,居然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
雅咩碟!
姜焱惨叫着睁开眼,大口喘气。
脸色刷白的他坐起身来,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撒在身上,带来一丝活着的温暖。
他的右手腕却隐隐有些幻痛。
在刚才那个可怕的噩梦里。
自己被人赤条条地呈着大字捆绑在板子上,根本挣脱不得。
床头默默站着一个漂亮的古装女孩。
那陌生的小脸,却有些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叫貂,貂什么来着。
对,貂蝉!
女孩白皙的小脸上,此刻挂着一副令人不寒而栗的古怪微笑。
不知道她在笑自己什么。
姜焱正想开口询问。
却见貂蝉高高举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斧头。
丝毫不带犹豫地直劈了下来!
干净利落地剁掉了他的右手掌!
他疼痛地大声惨叫。
却见那掉落在地上的右手,竟然顷刻变成了一匹棕色的小马。
小马额头上有个显眼的白色星斑。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匹马。
脑子里却冒出一个听上去很耳熟的名字:小白?
他正在纳闷的时候。
貂蝉又挥动斧头,剁掉了他的左手。
左手掉在地上后,也化成了一匹棕色的小马。
马的额头上有条细长的灰色斑条。
依然是从脑子中自动冒出了一耳熟的名字:小灰?
达咩?
为什么啊!
我的左右手竟然化成了两匹马?!
而且我自己好像还早就认识的样子。
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貂蝉的斧头又高高举了起来。
这一次,劈向的是他的脖子……
不要!
剧烈地疼痛,瞬间让姜焱从梦中惊醒。
破烂拥挤的小屋子,顿时被他弄得咣当直响。
他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那女孩那挥动大斧时发出的癫狂笑声,现在都还犹如魔音在耳。
砍掉的两只手,分别变化成两匹小马,更令人惊悚。
他用力甩甩头,不愿再去回想那个恐怖场景。
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指针已走到了六点一刻。
啧。
再不去垃圾场上打食,去晚了就没猎物了。
那些狡猾的老鼠,下午都躲在隐蔽的旮沓里休息。
晚上又难以发现行踪。
也就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它们拖家带口出来寻找水源时。
是垃圾民们最好的狩猎时刻。
姜焱利落地抓起外套穿上。
平日里为了安全,睡觉只脱外套,都是合衣而睡。
然而就在他穿外套的时候。
嘶!
右手腕竟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呲着牙的姜焱,抬起自己的右腕仔细查看。
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竟然多了一圈暗淡的红线。
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看着伤口好像很深的样子,偏偏上面又没有流血。
奇怪。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焱困惑地搓揉了下发疼的手腕。
啪嗒。
他的右手掌直接掉在了地上。
手掌边缘的断口平整光滑,就像是一只硅胶做成的假手。
然而当呆滞的姜焱用左手揉了揉眼睛。
抬起那光秃秃的小臂举在眼前,他又不能不信。
这并不是自己没睡醒所造成的眼花。
——他的右手掌确实掉了!
我的手!
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姜焱,惊恐地叫道。
他急忙弯下腰,伸出左手想要抓住自己掉落的右手。
但是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躺在地上的右手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手指朝下地站立起来。
然后在姜焱震惊的目光下,
迈着四根灵活欢快的手指,跟只海滩上的螃蟹一样跑了!
不对,更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马。
因为螃蟹跑的时候是横着的。
它的动作太快,快到姜焱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
整个手掌就迅速消失在了桌子下面的阴暗里。
“你给我回来啊!”姜焱满脸惊慌地大呼道。
他半跪在地上,钻进桌子底下。
挥舞着焦急的左手四下寻找。
然而找了很久,他都没有找到自己跑掉的右手。
它就像彻底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不肯放弃的姜焱,又将整个屋子里找了好几遍。
然而这间不到六平方的小屋子里,一只手掌又能藏到哪里去。
最终的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