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这是一个会吸人的怪物
这奇怪的走向。
那小子原来会是这样的吗。
好奇的左慈,已整个人趴在了井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井水下的画面。
只见水面的景象中。
一名白袍小将来到身前,半跪禀报。
“快说。”曹操没好气地催促道。
显然对方打扰了他的兴致,让其很不高兴。
“司空大人,前方西门城下发现一辆鎏金马车,疑似载有城中重要人物。”
曹操微眯起眼,问道:“可有具体消息?”
鎏金马车,非大富大贵之家用之不起。
这一听,就是城中有重要的人物想要逃跑出去。
白衣小将犹豫了下,答道:
“据城中细作回报,那辆马车是从吕府出来的。疑似府中女眷所乘。”
曹操闻言两眼一亮,用力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
激动地问道:“真的?”
白衣小将吓了一跳,随即咬了咬牙:“不敢欺瞒司空大人,千真万确!”
“哈哈哈哈……”
曹操开怀大笑,赞许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顿时令白衣小将受宠若惊。
“去,告知夏侯将军。”
“让他前去将车中之人擒来与此,勿要伤害!”
……
左慈有些无语。
这个假姜焱看上去就是滑头了些,没有任何出人意料的长处。
对他而言,属实平庸。
真是连一点威胁都谈不上。
接下来他都猜得到这假姜焱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用假马车搞个声东击西之计,把他的小未婚妻安全带走。
太没意思了。
远远不如他做马的时候,甚至连性格都怂了点儿。
这能看出什么玄机来?
随机出来的这姜焱,也太普通了点。没什么参考价值。
于是他从旁边抓来一只半死不活的血兽,将其砸入井水中。
之前的画面顿时如打碎的玻璃一样消散掉。
随后又恢复了如之前一般的平静。
“啧,白白浪费了一份死道种。”左慈遗憾地叹气道。
他转身走向严灵,打算在从对方身上弄一份死道种。
这次不太容易。
纯属挤牙膏,很花费了一番功夫。
为了让女人足够配合,他直接将女人弄晕了过去。
“哎。恐怕这是自己目前能弄到的最后一份了。”
左慈握着手中的一滩烂泥一样的东西感叹道。
随后他又照之前的操作。
拿了几只纯净的初生血兽宰了,将血洒了井口周围一地。
等周围地上再次变成殷红状。
他将手中的死道种扔进了井水中。
又是一顿波涛起伏的变化后。
另一个假姜焱的轨迹展现了出来。
这有点像查看可能的分支线路。
老奸巨猾的左慈,便是想从其中找到一个共同点。
如果这一次的假姜焱,行为上出现和上一个假姜焱一致的地方。
很大几率便是真姜焱所拥有的弱点。
他将目光仔细投入水面上,静心观察。
随着水面上的画卷展开。
新的假姜焱出现了。
同样是下邳城的场景。
似乎也是曹操决水围城的四月。
城内寒风萧萧,人心惶惶。
张辽府中校场上,一白净瘦弱的年轻人倒在地上。
此时他内心就如这突如其来的倒春寒,从头凉到了脚。
虽为庶子,辽公私下待他并不薄。
不说锦衣玉食,好歹一身皮袄皆是上好的御寒之物。
然而他此时感受到的却是心寒。
站在对面抬着下巴耀武扬威的壮汉。
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辽公的嫡长子张虎。
对方年长自己两岁,遗传自辽公的习武天赋已初显。
在辽公驻守小沛时,私下被同龄人称赞为“沛城小文远”。
刚刚就是张虎借着切磋之名,用木剑将自己击倒在地。
这里的张虎,可就不像之前那个张虎好说话了。
明显人不宽厚,而且防备心还很重。
“就你这废物,也配做父亲的儿子?”张虎轻蔑地唾了一口在他脚下。
尚在弱冠的他,
已是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姜焱内心愤怒,又颇为无奈。
这一“世”的假姜焱,变得比之前那一个还要弱小。
而且还没有了玲绮这漂亮姑娘做老婆。
魂穿为虎将张辽的庶子,偏偏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白白辜负了辽公赐予他的寓意不凡的焱字。
或许含有一丝对方些难以明言的期待。
没想到却成了他被张虎打压的导火索。
自己生母去向成谜,而张虎的母亲奉夫人贵为一家之母。
且是万人敌吕大将军的亲姐姐。
出身高贵的张虎,瞧不起自己似乎变得理所当然。
“快爬起来,丢人现眼的家伙!今个儿为兄要好好教导你一番。”
张虎将手里的木剑舞了个剑花,神色狰狞地催促道。
曹刘两军围城数月,吕军接连突围失败,俨然已无任何辗转余地。
父亲近日还因此受伤,令他内心烦躁不已。
回到府上,一看到这个呆在府中苟延残喘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威名远播的张家,怎么会生出这种连马都骑不了的废物!
还不如早点死了好!
愤怒的张虎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木剑,眼底隐隐浮现一丝隐晦的杀意。
木剑虽无锋,想要拍死一个身患恶疾的废物也不是很难。
死在自己手上,总比破城后丢人现眼的好。
如今曹刘势大,张家早已无幸存之机。不过是让他早走一步罢了。
想到此,张虎就持剑上前准备动手。
突然身后传来一呵斥声,“虎儿,住手!”
张虎紧绷的身体下意识抖索了一下。
回头一看,却是母亲来了。
奉夫人,本名奉珠。今年刚过三十。
体态丰腴,气色雍容。
裹在外面的雪白狐裘,也挡不住其撩人的身姿。
正如到了金秋的柿子一般,轻揉一下就能挤出甘甜的汁水。
打小就畏惧母亲的张虎,讪讪地退到一旁。
却见母亲竟是急匆匆地走到那废物身前,想要亲自搀扶起他。
不禁心里又多了些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