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师 第92节

后者罕见的脸红一下,支吾道。

“那个,我用不上力。”

玲儿便冲床边守着的巧儿和嫣然说道:“还不快来伺候公子。”

俩丫头美的跟什么似的,三两步跑过来,玲儿更是抢先一步脱下鞋子跑上床,在里面和嫣然两人一里一外托起陈云甫的胯。

提溜晃荡的成何体统。

陈云甫的面皮那叫一个热,滚烫的直冒热气。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心里想着这句话,陈云甫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三女施为,反正赶等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事办完了。

别乱想,纱布裹得很好。

“公子安心修养,奴婢们先退下了,若是想要更衣,唤一声便是。”

玲儿蹑足轻踪的离开,留下陈云甫一个人在床上静静趴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房外脚步匆匆,紧跟着陈云甫就听到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奴婢等参见太子殿下金安。”

朱标来了!

陈云甫还没来的及支起身子,门分左右,朱标已经迈槛而入。

“云甫。”

这一声唤的属实情深意切,可把陈云甫感动坏了。

“太子殿下,请恕下官无法见礼之罪了。”

“不用不用,快趴好。”

朱标坐在床边,摁住陈云甫的肩头,叹气道:“孤听说你的事后马上就去找了父皇,父皇说你御前失礼,你说你也是,父皇和魏国公兄弟俩聊天,你,唉。”

实不忍再说陈云甫的不是,朱标只能叹气。

纵如此,也把陈云甫感动的泪眼连连的。

老大哥有事真上啊,知道自己挨顿板子竟然就能跑去找朱

元璋。

“下官也是情之所急。”陈云甫为自己的‘错误’行为辩解了一句:“魏国公背疽才刚好,可不敢任性,太子殿下若是有时间,当去看望一下,毕竟不管怎么说,魏国公还挂着太子太傅衔呢。”

“你知道孤为啥不去吗。”

朱标小声道:“孤一去,太傅就找孤伸手要吃的,孤和父皇一样,躲着太傅呢。”

好嘛,感情这爷俩都知道这一点,可又不好当面拒内,部/群:9.8/0'2?0"5:8'5,6绝朱元璋,所以自己这是被爷俩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陈云甫这功夫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老朱想着要和徐达叙叙兄弟感情,可又知道徐达会跟自己开口,怕自己不好拒内,部/群:9.8/0'2?0"5:8'5,6绝,所以才把自己留下来的。

而且朱元璋压根不担心自己会不帮腔,你换哪一个朝臣到陈云甫那个位置上,但凡有一丁点脑子也会向着朱元璋说话。

谁会帮着徐达和老朱抬杠?

坑死我了。

那你打那么重干什么。

陈云甫欲哭无泪,便是可怜巴巴的仰头看向朱标。

“太子爷,下官屈啊。”

朱标轻咳一声,闷声道:“你自己御前失礼,有什么屈的。”

见陈云甫还要开口,朱标赶忙拦话:“好了好了,这事不说了,孤给你带了上好的补品,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啥?”

陈云甫正愣着,便见董伦走了进来,双手端着一玉盘,上面全是色泽锃亮的银锭!

“这......”

“你的《废徭复商疏》拟的非常好,孤也因此得到了父皇褒奖,所以,这是孤赏你的。”

朱标装模作样的说道:“不多,一共四百两,孤的一点心意。”

当初老朱罚了陈云甫两年的年俸,折算下来也就差不多二百两,到朱标这双倍给还了回来,多的一倍估计是这顿廷杖的钱。

你们爷俩可是真会玩我啊。

陈云甫能说什么,只能感动的嚎啕大哭起来。

“太子爷~”

“嚎丧呢你。”朱标气乐了,一巴掌拍在陈云甫脑门上,又想起董伦还在这,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失身份,轻咳几声站起身。

“行了,这几日好好养伤,孤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董伦放下了银子,两眼艳羡的感慨着朱标和陈云甫之间的君臣交情,闻声也冲着陈云甫作揖。

“大学士安心静养,下官告辞。”

“好好好。”

目送走两人后,陈云甫才扯嗓子喊了一声。

“玲儿姐。”

玲儿走进来,目露疑惑。

“快去取个称来。”陈云甫一指桌上的银子:“快去称称,看看有没有四百两,再找人给

反正亏已经吃了,现在能从老朱家找补多少算多少吧。

钱比屁股重要。

话说,老朱爷俩这么做,算不算是拿钱玩了他陈云甫的屁股?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闱放榜

屁股上的伤陈云甫足足在家趴了好些天才算缓过来能下地。

这期间朱标来过几次,邵质倒是没来,不过也让邵子恒带来了不少的补品。

“这廷杖还真不愧是肉刑之一,怪不得动辄就能打死人,可疼死我了。”

在玲儿的搀扶下,陈云甫走出屋来到院子内的凉亭,巧儿在石凳上绷了个软垫,搭手扶着陈云甫缓缓坐下。

这次虽说是挨了板子,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这也算老朱换种方式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这两年多也没像现在这样那么闲过。

“公子,门外有个叫齐德的来拜访。”

当府里的下人把齐德带来的时候,这位可是满面的春风。

“问大学士安。”

“尚礼来了,快坐。”陈云甫招呼一句,笑眯眯的抬手:“尚礼先不用说,容我猜一下。”

“今日是春闱放榜的日子,尚礼满面的喜色,看来是中进士了。”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学士。”

齐德恭谨的起身为陈云甫添茶,同时不忘介绍这次乙丑科的放榜情况。

“一甲也都定了下来,状元是福建丁显,江西的练子宁、黄子澄分别夺了榜眼和探花。”

黄子澄?

这个名字让陈云甫跳了一下眉头,不过区区一个探花而已,对现在的他来言不值一提,遂言道。

“看来这次科举,江西又成了最大赢家。”

“是的,江西会馆现在热闹的紧。”

齐德感慨道:“敲锣打鼓的好生热闹。”

从最初的兴奋劲中出来后,齐德又开始艳羡他人,本来这次春闱之前,心高气傲的齐德还以为自己能取个靠前的名词,没想到竟然只排进二甲,还是靠后。

和一大批江西士子比起来简直拿不出手。

身为直隶解元,结果却输给了江西和浙江,实在是有些丢直隶的面。

“得中进士已经很值得高兴了,尚礼不用艳羡别人。”陈云甫看出了齐德的失落,遂主动开口宽慰,并揭过此事:“国子监可曾说下一步如何安排吗。”

“若是按照章程应该是要先去翰林院工学一年。”齐德说道:“不过现在国朝的情况大学士也知道,各部、各司局的官缺情况很严重,所以后进等可能会直接安排述职,吏部正在安排。”

朝廷缺官,这一届乙丑科的三甲进士算是赶上了好时候,不用泡在翰林院里磨时间,可以直接安排上岗。

陈云甫微微颔,心里突然明白,为什么齐德会在中进后先来拜访自己。

说是报喜也是求官。

换言之,想要个好缺。

毕竟这一次他的名次实在是不理想,吏部安排的时候肯定是按照排名顺序重点照顾一甲和传胪,正常来说,排名越靠后的能捡到的基本都是翰林郎、修撰等闲散身份,或者到六部五寺做个八品、九品的属官。

齐德现在满腔的报国‘热忱’当然想有个一展所学的舞台。

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脑子,知道这种事只能找陈云甫来说,而不是傻乎乎的求到朱标那去。

自己在吏部好像没有什么熟人。

除了那个曾经想要拜进自己门下的右侍郎田士恭。

要不要帮齐德这个忙呢?

说实话,对齐德这个人陈云甫本就没任何好感,大概是受到那段靖难历史的文献影响,不过谁让齐德之前在朱标府上待过不短的时间,而且朱标也对这齐德挺满意,那自己作为东宫党目前当之无愧的党魁,帮

一把齐德也就属份内之事。

想的不少,实际上也只是一瞬间便在脑子里理弄明白,因此陈云甫依旧是面上含笑,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玲儿。

“玲儿姐,你差个下人持我门贴去到那吏部右侍郎田士恭的府上,就说我请他来一趟。”

对面而坐的齐德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吏部右侍郎田士恭!

这位在吏部的份量可也是不轻啊。

能有他帮忙开口,那便绝对可以混到一个好差事。

按捺住激动的心,齐德面上对陈云甫便是更加恭谨,说话间也是一个大学士喊的十分尊崇。

聊了能有半个时辰,院子内才重新响起脚步声,两人齐齐转头,便看到身为右侍郎的田士恭一脸汗水的快步进来。

凉亭外站定,一揖到底。

“下官田士恭,问大学士安好。”

“田侍郎快请来坐。”陈云甫作势要起身,那田士恭便快走几步到近前扶住陈云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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