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好色也不至于这样吧。
“相国,如果不想这样的话……”张郃真心费解的问道,“您招我来,没什么别的事情吗?”
“没有,绝对没有。”
“那为何让我提前沐浴?”
当然是为了偷你鞋子。
“牢里阴湿肮脏,我只是不想虐待将军而已,你多心了。”刘虞侧过身去,主动的非礼勿视,“把衣裳穿好吧,将军。”
“……”
我都送上来了,他居然不动。
这个人好像真的不想强迫我。
看来,的确是我多心了。
确定自己不会饱受奸…煎熬,张郃内心的负担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心情轻松的将衣服重新穿好,系好腰带,有了种重获新生的欣喜。
为毛……
这张郃不仅衣服穿得贼快,还表现出了一股子劫后余生?
看着面前的女人,刘虞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因为根据张郃的种种表现来看,这家伙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大汉女人不同——
她好像没有喜欢上自己。
我超,居然有大汉女人不喜欢相国,罕见!
第304章 被新青年支配的县令们,接连丢地
“好稳健啊,那个男人。”
“的确,就像是一座城池一样,稳得毫无破绽。”
“到底要如何才能够击破他呢。”
“完全想不到。”
在审配从前线归来,与高览合军之后,便跟沮授组成了谋士二人组。
因为这两个人的性格都不属于那种非常张扬的,所以此二人在一起时,会给人一种……
扫兴的感觉。
“二位先生,这刘虞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啊。”
站到二人中间,高览相当直截了当的说道:“他只不过是拿下了张颌的营寨后,没有继续追击,在原地整军,并且修建起了运粮的甬道罢了,有什么战略吗?这样与我们僵持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既然不想攻,担心把战线拉长,那我就杵在他的面前,挡着他直下邺城的妄想。
劳师远征还要打持久战,这刘虞不过如此嘛。
“我有不好的预感。”沮授眉头一皱,原本就正经的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了,“我总感觉刘虞在谋划什么坏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
已经领略过刘虞邪恶的审配点了点头,附和的说道:“高览将军甚至都派出部队前去挑衅了,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我知道二位先生在担心什么。”比这两人都要高一些的高览,伸出双手挽着了她们的肩膀,安抚的说道,“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分别派人去指挥那些县令了吗?刘虞如果想偷我们的城池,是我们增援的快,还是他进攻的快?”
“自然我们增援的快。”
抬起头,审配用那双明睿的眼睛,望向了高览:“但是这件事情,将军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怎么个简单,审先生请说。”
高览耸了耸肩,相当淡定的询问。
“倘若那刘虞,分别派出使者去劝降我们的县令,那该怎么办?”
“放心,如果这些人敢来,我派出的督军就会要求县令直接把他们宰掉!”高览握紧了拳头,一脸自信。
审配的担心毫无道理。
为什么?
因为这些县令是韩馥的手下,而目前受自己的管制。
我高览都派指战员过去管理了,那些空有一张嘴的说客,来了不就是找死嘛?
这俩人的确有才,但谨慎的实在是过了头。
刘虞他,能够想那么多吗?
刘虞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跟高览不一样,审配跟沮授愈发的不安起来。
二人,从一齐看向高览,徐徐变成互相的注视,最后同时流露出一种有根据的担忧。
真的能够宰掉吗?
……
“黄县令…你为何与这些人见面?!”
“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县令被吓得从位置上弹起,脸颊瞬间便胀红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我这是……”
“与敌人暗通,证据确凿,你还想如何狡辩!”粗壮的中年女校尉暴怒的抬起手指,对着县令大骂道,“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高览将军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
“县令大人。”
就在女校尉义正言辞的在一旁指责县令的时候,作为刘虞使者,同样也是家族内旁系侄女的幽州新青年之一刘幽儿,浅浅一笑,插..嘴道:“是啊,高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女校尉被整怒了,旋即下令道,“来人,把她绑了!”
话音落下后,站在堂内的士兵们立刻动身,准备将刘幽儿拿下。
“县令大人。”
刘幽儿丝毫不惧,一边主动的伸开双臂,等人过来绑自己,一边望着阶上的县令,挑拨道:“等我被绑了,下一个就是你了,你不怕吗?”
“……”
咕噜的吞咽一口口水,眼见着自己的手下要被高览的校尉命令着去绑刘虞的使者,县令陡然用力劈桌,发出一声闷响,指着一旁的校尉,大声道:“把她绑了!”
这些士兵是县城里的守军,本来就是归黄县令管,此校尉的确能够安排她们,但是指令有高级跟低级之分。
在二者发生冲突的时候,自然是要听真正老大的。
于是,几乎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这十几个大兵直接调转目标,便朝着孤身一人的校尉冲了过去。
“你,你们是想造反吗?!”
校尉人都傻了,惶恐的将腰间佩剑抽了出来。
但是要知道,在没有青武跟白武的前提下,佩剑这种东西绝对是战斗力最弱的兵器。
所以,还没等她开始反抗,那些士兵便像是刺猹的闰土,一柄柄长戟,当场便将其制服。
“县令大人明智,我的主公不会忘记你的忠义。”
在绑自己的人绑别人去了后,刘幽儿徐徐将抬起的手放下,宛若一个优雅的舞者,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让县令这个中年人都感到害怕。
“你是相国的宗内侄女,而这样的贵族,行事为何如此莽撞?”
县令不去管那个歇斯底里的挣扎,恨不得要骂死自己八辈祖宗的校尉,不解的与刘幽儿搭话起来。
“比起鲁莽,我更希望县令大人称它为正义。”刘幽儿颇为风趣的回答道。
“你这年轻人……”
看了眼怒视自己的校尉,已然无路可走的县令,只得叹出一口气,然后无奈的吐槽道:“真是能胡闹啊。”
……
“张颌将军真的被你们俘虏了吗?”
一名女县令,看着公孙幸呈递给自己的这一只,没错,是一只铁靴,瑟瑟发抖起来。
“此物还不能够说明吗?”公孙幸笑着打趣道,“有哪位将军,在撤退的时候,会把鞋子搞掉啊?”
这个男人说的非常对,逃跑的再狼狈,也不至于丢掉鞋子。
所以,在另外几个手下的参谋下,县令等一众人仔细的端详着这一铁靴,然后得出结论——就是张郃的。
因为这个边陲城池的战略意义很高,所以张郃经常过来巡视,而张将军最标志的动作便是,一只脚踩在城墙垛上,霸气俯视城下。
县令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个走路时发出‘铿铿’声响的靴子,以及那让女人都恨不得狠狠摸上一把的修长美腿。
果然,那个不可一世的张颌将军已经被俘虏了。
这才几天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刘虞军队到底得多强势啊。
看来,打到邺城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县令,这种事情还用想吗?现在不考虑清楚,等到我主公把冀州全部拿下后,那个时候就不会好商号量了啊。”
因为对方看起来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所以公孙幸就胆大起来,建议中带着威胁的语气,让她没有退路可言。
“我只是一个县令,所想的不过是保住一城百姓罢了。”县令用手摸着下巴,唯唯诺诺的说道,“高览跟相国,我谁都得罪不起,别……别让我为难了。”
“我不让你为难,只要你答应我军来的时候,直接把城门大开便可。”公孙幸轻描淡写的说道,“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便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到时候没有继续攻打冀州,而是撤了,我向你保证,你跟你的家人都能够安全的去蓟都,在朝廷当官。”
“……”对方既然考虑的如此周全,县令也没话说了,只能弱弱道,“那你们,要快点来啊。”
“幽州骑兵天下第一,明日便可到。”谈及于此,公孙幸尤其得意,“等我们的军队来了,县令就获得真正的‘安全’了。”
“除了安全……”
抬起头,盯着公孙幸的眼睛,县令表情颇为‘吝啬’的开口道:“你们跟我保证的东西,最后不会不给吧?”
嘴上说的是为了百姓,实际上不过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贪婪小人。
这家伙,真好办啊。
“县令。”
走到女人的面前,公孙幸露出了儒雅随和的笑容,娓娓道:“公孙氏犯了那样的大罪,主公都愿意给我这个公孙族人机会,您毫无过错,为何要担心呢?”
“相国乃恩厚之主,在下并无怀疑。”得到正面的应允后,县令脸上旋即露出谄媚之笑意,“小官,愿意给主公效忠!”
“我对于高览将军是忠臣的!”
在与敌军密谋时,突然被查到房间里面来的周县丞,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别走,听我解……”
铮!
就在那名小吏在抓到县丞造反证据,准备通风报信时,张赟直接拿起刀架上的佩刀,三两步冲到那人面前,然后抬手便是一刀。
一声惨叫后,小吏脖子被直接斩断,血液‘哗啦’的喷射了一地。
“你,你杀他作甚,杀他作甚啊?!”
被溅得满脸都是血的县丞,声音都嘶哑了,带着哭腔的说道:“你们前脚刚进城,高览的人后脚就来了,现在整个城都被他们掌握了,你们要死了,可别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