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张郃完全怒了,“在这河北,我张郃打了多少胜仗,你知道吗?”
“那俺真不知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张郃急了,索性开始人身攻击,“一个从来没有单独带兵的家伙,就怎么能够称得上将,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我跟吕布打平了。”
“……”
这一句话,直接把张郃怼懵。
毕竟这个战绩的确很华丽。
跟吕布单挑的人,目前只有张飞一个人无伤,连赵紫胧都被打断了手。
不过,这么轻易就认输可不是张郃的风格。不屑的冷笑一声,她揶揄道:“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算什么英雄?”
“那就来说说现在吧。”
张飞双手插在腰上,借着身高的轻微优势,将额头前倾对着张颌,张飞得意道:“我今天带兵拿下了营寨。”
张郃:“……”
“只需两个时辰,就拿下了你的营寨。”
嘴角勾起一丝刘虞同款笑容,张飞也开始虞化,同时兼顾了暴躁跟‘阴险’两种性格。
“你!你这混蛋!”张郃忍不了了,直接拎住了张飞的领口。
“打一架啊?!”张飞也不甘示弱,拎了回去。
于是乎,两个人你推我桑,几乎就要打起来。
就是现在,好机会。
见飞飞这个黑脸唱得差不多了,刘虞便主动的过来,拉着张飞的胳膊,阻止冲突的发生:“翼德,冷静——”
然而,在他拉住张飞时,气急败坏的张郃,趁机就将张飞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
“大哥让开!”
在利剑出鞘的那一刻,张飞旋即便把刘虞推到一边。
这个距离根本没办法躲开,如果她要杀主公的话,完全可以一击毙命。
没办法,这一剑只能由我替主公挡住了。
张飞已然做好了徒手接白刃的准备,就等张郃来攻。
不对。
张郃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想……
死了算了。
就算是死,也不要被这个家伙羞辱!
张郃脾气很爆,提起剑便夹在了脖子上,没有一丝的恐惧,动作流利的往下拉……
“我爱你!”
“……”
就在脖子的皮肉血管即将被切开时,张郃定住了,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然后,张飞直接一拳,朝着张郃那视角看起来大了一圈的胸脯揍去,将其击倒,并且抢过手中的剑:“你敢拔剑?去死吧——”
“飞飞,停手!”
正当张飞上头,打算直接把张郃宰了的时候,刘虞用无可忤逆的大声命令,让她悬在头上的挥剑停了下来。
“主公。”张飞咬牙切齿道,“我非得……”
“出去!”
“我出去了,她要杀你怎么办?!”
转头看着刘虞,张飞不服的反怼道。
“那你就在外面守着!”
“……”
紧紧握着剑,张飞最终还是收手了。
“哼!”对着地上的张郃瞪了一眼后,便将剑暴躁的收进了鞘里,愤愤的走了出去。
二人吵架是剧本以外的展开,刘虞并没有事先跟张飞商量过。
害,这家伙脾气是真的爆啊。
在幽州敢跟自己这样的,也就只有飞飞一人了。
不过,无伤大雅吧。
毕竟她属于是白天跟你犟完嘴,晚上就会抱着酒坛子过来找你喝酒的没头脑,真正会让她放在心上的,从来都是一些感情上面的事,比如‘你偏心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之类的。
这样说来,飞飞才是纯粹的恋爱脑傲。
“隽怡,是我的错,应该早点让张飞退下的。”
知道张飞不会玉玉,所以刘虞就没有去管,而是主动走到张郃的面前,伸出一只手,颇为抱歉的说道。
“…多,多谢。”张郃也不敢怠慢,连忙用双手握住刘虞的手,站起身。
“你别这么客气,稍微放……”
“相国。”第一次开口打断刘虞,张郃望向对方的眼睛,有些惶恐的问道,“刚才…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
不可能是我爱你的意思。
“这是我的用计。”刘虞浅浅一笑,打趣的说道,“我不那么吓你一下,你现在不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吗?”
“……那倒是。”
张颌刚才是真的想死了,毕竟张飞说到了她的痛点。
这个痛点,真是太痛了。
“不要把张飞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个粗人,我知道你在为难……”
“相国。”
再一次打断刘虞,视线从认真变成为难,最后满目羞愧,张郃低下了头:“我降了。”
窝草。
这么就这么突然?
这家伙转变的也有点太快了吧?
“……”刘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打量着对方那躲闪的视线,确认的问道,“隽怡将军,真的愿意归附于我了吗?”
“在下愿意。”
张颌点了点头,答应的很明确,并且随之说明道:“我在中山郡经营了这么久,对于军队的布置,以及每个城池里面的驻军,粮草,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还有,冀州上层的军情,我也知道一些。接下来,我将全部向相国透露,毫无保留。”
NICE啊!
刘虞要的就是这个。
现在的张郃,在冀州军界可以说是前三号的人物了,她所知道的东西,绝对要比一般的将军多。
而对于中山郡的了解,那就更不用说了。
只要张郃能够如实交代,刘虞就知道,接下来应该跟高览主要该争夺哪一座城池,哪些又能够放弃。
“太好了隽怡,帮大忙了!”刘虞欣喜的握着了张郃的双手,“放心,我会对你好好保护的,绝对不会让韩馥知道你已经投了我。”
“可是有些事情我如果告诉了相国……”
为难的咬着嘴唇,张郃低声道:“那韩馥,应该就知道我投降了。”
“……”这一句话,把刘虞说的语塞。
没错,对于韩馥来说,有些情报是绝对不可能泄露的,而既然自己突然知道了,那么就能够确定有人说出去了。
除非刘虞知道了,但不用。
不过,这关系到几万士兵的性命,我能不用吗?
我能。
“隽怡。”
将双手搭在张郃的肩膀上,刘虞严肃的承诺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由我来判断,如果哪些情报使用了会让你家人受到威胁,我宁可不用,也绝不负你。”
作为仁君,纠纷时不应该祸及家人。
韩馥如果不当仁君,那么刘虞来当。
人张郃都愿意冒着不孝的风险来帮助自己了,我也不能太自私了。
“相国大德。”
张郃愿意相信刘虞,所以双手握成拳,感激的拜道:“我张氏一族,就全仰仗相国了。”
“我会全力保他们,不过……”刘虞犹疑的说,“既然如此,那么你归了我的事情,就是秘密了吧。”
“嗯,请继续将在下关到牢笼里,不要特别关照。”张郃秒懂,直白的说道。
“那就只能委屈你了,抱歉啊。”
“相国不必如此,您考虑的如此周全,在下甚为感动。”
压抑了这么久,张郃终于能够露出一些笑意了。
张飞戳的痛点,现在总算没那么痛了。
我现在可没有既假装忠义,又贪生怕死,可恶的黑脸鬼,再骂我咬死你!
“那好,今天就聊到这里,关于你所知道的一切,想清楚后,写在纸上让公孙音交给我便可。”
如此顺利的得到张郃后,刘虞算是松了口气,对其露出了一个相当温柔,美好,和善的笑容,毫无茶艺。
而进行到这里,张郃也不再墨迹了。
她非常干脆将腰带解开,对襟的衣领也自然的打开,麻利的宽去了上半身的衣服……
“……等等!”
因为太突然,直到对方光滑白皙的肩膀完全露了出来,而且胸脯也像是武媚娘传奇里的剧照那样展现出半抹时,刘虞连忙伸手帮她捂住了衣领,防止下落:“你,你这是做什么?”
“啊?”
张郃露出了极其困惑的神色。
“现在太阳才刚落下去,难道将军要……”刘虞脸都被整红了,“白日宣淫?”
飞飞还在外面,公孙音随时都能抓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