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是他们答应所有条件,小笺原有价位都要提上两成,你就说是我个人意见,独对他们广东,就因为他们原本存心不良!”
“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李先生,大不了这单生意不做了,还没必要多出一嘴,招揽一位庞大存在!”
“狗屁!”李之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一个广东节度使官能给我带来什么威胁?跑到我这里来打秋风,首先就是他居心叵测!如因此招引来宫里压力,我直接去圣上那里告御状!常雨伯,我们不愁销路,不管今日还是将来,你也把底气给我提足了,没有诚心,一单生意也不要做。以后再有此类事情,你直接要他们来找我,其他股东也没有干涉经营权限!现在那位来人在哪里?”
“他们被我安排在一户村民家里好生伺候着,靖王府师爷引他们来后就回去了!”
“卸了货你就带人赶回去,叫上厂子里守卫一起,把那人给我赶出去。厂子大门紧闭,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就是军部派人去也不能打开门,我们厂子有与朝廷签署协议,一切私人引动军事力量上门去,可以直接向朝廷禀报。事先给村子里人说明,留几匹快马给他们,报讯之人可直接来这里!”
李之丢下他,转身找到封行:“去把关尚书给我请下来!”
清绮几人过来询问,杨高澹微微摇头制止老吴头等人围上前,“要正自己处理,你们不经他招呼,不要主动参与!”他显然有存心考校之意。
不久关铭就出现在后院,李之将此事大体一说,关铭点点头,“这事的确未存善心,那位李寅李万年乃王堂兄,王为太平公主一系,与薛家家主有过命交情,这里面或许有何阴谋,而且是赶在你即将前往骊山这个硍结上!”
“我已吩咐常雨伯,命他回去后就关闭厂门,以保他不被随后可能赶到官兵抓捕!只要厂门外有官兵身影出现,就能落实此另有阴谋!他们这等漏洞百出生意订单做法,能做成最好,做不成也能因此激怒与我,好日后各方妥协后,乘提出置换常雨伯人选。而且常雨伯一旦落入他们里,遭受折磨是肯定的,或许严加拷问出宣纸工艺秘方才是真实目的。即使问不出,等到厂里人员替换,他们就会认为,常雨伯对我也就不再重要了,到那时再将其俘掠至某一隐秘处慢慢拷问,应该就是这些人最终想法!”
“李先生,仅仅一个不合理订单,你就能从找出那般隐晦猜测?会不会有些过于敏感了?”
“采兄,此事不仅是敏感那样简单,而是恐怖!这件事给我提了个醒,我不在长安城的这些天,常雨伯不能公然留在厂里。他们在时间安排上应该出现了一个漏洞,因为原本我是打算今日出发,这些人很明显忽略掉了此点,以为早一日前往也无关紧要,常雨伯那里不会这么快找到我,很巧合今日厂子里就有一批货要送来,不然常雨伯很有可能已经答应了他们这单生意!”
“为什么你这般肯定?”
“因为厂子里有各股东的人,常雨伯接到订单第一反应就是征求他们的意见,很可惜,他们或许之前早接到需要关照的提请,因而他们的人接到信息反馈都是同意接下订单!”
“李先生,你马上询问一下其他股东,包括你岳丈那里,如果他们是有选择提请,也能说明此事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采兄是说,股东里那些与我们一条线上之人?”
“若我估计不错,提前知晓的应该就是与临淮郡王府、明王府,或者淞王府并不对付的那些股东。而且,你还可以招过常雨伯再问一下,接到订单之后,是不是仅有那几家人恰好就在附近?常雨伯可分不清驻厂人员之间派系关系!”
李之眼前一亮,关铭这个主意一针见血,只要这方面证实了,几乎自己那一条线上之人,都不用再派人上门询问了。
他招过来常雨伯,细问之下,果然是这个结果,再询问其他驻厂人员去处,常雨伯想了想,“咦?李先生这一提醒我到想起来,当时那个师爷引来个广东人时,其他人就被当地一户村民叫去饮酒了!”
李之与关铭对视一眼,也没有与常雨伯深谈,打发他继续张罗卸货。
“李先生,你心内猜测果然成真,这件事很恐怖,分明就是个大坑,我很奇怪,他们为何不能多等一天,明日你一离开,此次阴谋成功还不是到擒来?至少那批订单就拿到了,而且还能因为此事告常雨伯一个重大失责,这样两方面结果都达成了!”关铭表情有些疑惑。
“所以说,他们在时间安排上出现了巨大纰漏,或者这些人过于自大了,一环套一环布置上,就恰好漏算了今天刚好是个送货日子。”
“这么说,除了驻厂那些人,可以暂时排除厂子里有内奸可能性?”
“不见得,我吩咐过常雨伯,送货时间也属于密,原本是在防备路上有人做脚,没想到近日就派上了关键用场。”
此时临淮郡王带着几人到来,看到李之一脸凝重,忙上前询问。
等他得知事情原委,脸色已经扭曲到可怕:“正,你先拖一会儿,暂时不要常雨伯这时就赶回去,我安排一些人先行进入别院隐藏。那里距离柳涧村不过几里路,转瞬就可到达!但大范围人员调动需要些时间,必须分批前往,你要沉住了气多等一会儿!”
等临淮郡王转身离开,李之想了下,悄悄喊过来封行,“他们卸下货,你招呼他们就在后院吃饭,另要冬卉慢些上菜,尽量多拖延一下!”
尽管满腹疑问,封行还是领命而去,李之再叫过俟老六:“六叔,你快马去往明王府,若哥李呈不在,就要明王府派人引领你去找他,要他迅速去往军部找兵部尚书李奇李昉化,我给你写封书信带上!”
事关可能的军事调动问题,兵部尚书当然不会仅听从一名李之下名义上的下人之言,之所以再通过明王府李呈,是因为军一样存在派系,李呈下有兵马,最适合出这趟差。
只要军部下发号令,临淮郡王事先安排人马也就名正言顺,郡王本就军人出身,能调动的都是嫡系人马。
李之返回层,极快就书写一封,等俟老六离去,回到杨高澹身旁,李之大略说起此事缘由,“您几人一切照旧,还是前往秦陇雅阁进餐,等临淮郡王到了就可以分头赶往那里,这里之事不用牵挂!”
“你呢?”杨高澹问及。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关禁令
“我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首先还是前往金打扫房间出来,我师傅那里也要催一催,好早些备下前往骊山礼物!”李之笑道。
“骊山一行大可以拖后几日,此事可不简单,可能会动到一些势力!”杨高澹建议他。
“就因为此我才要尽快离开,有些事我越不在,月能顺利解决,留在这里反而落了下乘!”
“还有此一说?”杨高澹心清高寡,只关注与医道研究,对于人情世故或许熟悉些,但官场上明争暗斗就一点兴也没有了。
“您老想想看,既然某些股东们都被提前打了招呼,害怕受牵连,会不会前来我这里讨些相对舒缓解决方式?太平公主或薛家很有可能为第一责任之人,需要不需要尽早推出替死鬼?因而也会早早找了来。我打算今晚就启程,这样回来时候,某一方面处理不妥才可以借生事,能想到此点的人,是不是就要尽力处理妥帖?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但那位什么广东节度使官李寅李万年,我却是要讨个说法,个广东人我会第一时间控制起来,没得到我满意承诺,我会把人的人头送过去!”
“这事是不是闹得有些大发了?”
“杨叔,一点都不大!常雨伯我待他如家人,且不说那些人想要谋取宣纸配方之举,自己家人落到他们上还能落了好?”
“但那太平公主也不是好相与,她可是武后最小的女儿!”
“若是能将骊山一行,假冒洛阳来人与之联系起来呢?更显得此事乃精心策划之举,而且这阴谋布置得有些大,已是明显在阻碍长安城经济圈子的不稳固,我的尚方剑可是派上大用场了!最关键的一点是,皇上还没驾崩,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太子也不敢胡来,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好吧,就依你之言行事,看来枪打出头鸟也开始应验了,该出就要出!”
“杨叔,圣上昨日里也是这般话语,看来他之前早已看穿一切!”
临去金前,他再一次招来封行,“种种原因我不便亲自与常雨伯多做交流,你记得关照他一点,只要军部有人给厂子解了围,就将里工作丢下,带上紧要物件跟随临淮郡王派去的人走。厂子里一切生产暂停,工人遣散,但薪金照发,一切等我返回再恢复生产。至于那位常坤,是走是留,让他自己拿主意,但此话交代给常雨伯亲自去说,他会自己掌握时间。”
给女招呼过,李之并无携带一人,只身前往金所在地,路过兴庆宫时,他径直进入宫城,找到南宫禁宿卫大将军左云左效持,略作交代,才赶去金。
找到几名守护人员,嘱咐他们收拾出间住房,简单说了下店内情形,但宣纸厂事情并没有讲。
谭师傅一直在主攻白玉烟壶,那龙涎香木链打造极简单,并不需要多少雕琢,打磨呈浑圆就大功告成。
“今天会有个临时借宿者,随后几天则会来两位常住之人,他们均不会轻易影响到师父。这两人身很高,为我们正清绮堂最后守护力量,但人很和善的!”
“这是应该的,近段时间,每晚回收营业额我也知道个大概,咱们生意如何心里就有了数,的确需要加倍谨慎!”
“明日我就去往骊山,回来后就抽时间学习雕刻,师父也可以先给我一册雕工入门,至少要徒弟,对咱们谭家祖传艺有个大概了解不是?”
“哈哈哈,还有徒弟逼着师父教授道理?我可没有什么小册子,会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能整理出来的只会是基础理论,实在无任何意义,外面书店里就有销售!”
“那我花几钱买上一本,日后学不会您老可不能怪我!晚上会有我自酿的果酒给您老送来,品质上要比之前更有果香味道,您这里通过了,我就有信心上市销售了!”
庞啼偷学老刘头果酒,日就可酵酿成功,李之自己还没品尝过,打算晚间出发时候带过两坛来。
“记得我那些话,去秦岭深山走一走,我知你身边有高人,这样就不用担心你安全问题!记住了,即使普通玉石也要带回些来,未来鼻烟壶刚刚品质都要涉及,哪怕只少量出产,重要的是我们要有!一些奇木、奇石我给给你拉个单子,但晚间你来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