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大清 第30节

  李显策的性格有些跳脱,可并不蛮干,相反他做事还常常有让人眼界大开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他的阵地布置并没有任何新意,差不多就是刘玉枳一团阵地的翻版。

  所不同的是,在李显策二团第一道战壕前,还多出一道战壕,而且他的阵地上也没修建目标明显的重机枪堡,只是紧紧扼住租界通往西沽的道路。

  对于李显策的这个部署,倒是让滕毓藻暗暗赞叹,这个李显策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

  滕毓藻已经猜出,李显策的这第一道战壕,应该就是给刘十九义乾字团准备的,看起来李显策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他也意识到,义和团同联军作战,的杀手锏,就是近身肉搏。

  租界里如果有联军冲出来,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接应西摩尔撤回租界,他们不可能舍弃大炮穿过庄稼地去和西摩尔汇合,那样搞不好连他们也会同西摩尔一样被挡在租界外,最终遭到清军和义和团没日没夜的围攻。

  所以,他们只能沿着大路一路杀向西沽库区,从而策应西摩尔,争取让西沽守军首尾不能相顾,最后不得不放西摩尔撤回租界,熟知这一段战史的滕毓藻很清楚,历史上就是如此。

  还没等滕毓藻询问李显策,他在第一道战壕前挖出的另一条战壕用途时,刘十九就带着他的乾字团,浩浩荡荡地赶到了。

  滕毓藻和李显策远远地迎到阵地外,骑在一匹大青骡子上的刘十九见到滕毓藻和李显策,早早就跳下马,骡子把缰绳扔给一旁的一个团民,一边疾步走过来,一边哈哈大笑着说。

  “好兄弟,为兄来向你报道来了,我没来晚吧?”

  看着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黄色绸褂也已经敞开怀,露出的古铜色胸膛上都挂着一层细汗的刘十九,还有他身后那些各个满头大汗,累的气喘吁吁的团民,滕毓藻忙笑着说。

  “兄长不但没来晚,还来得正是时候。”

  又对李显策说道,“康年,快些让弟兄们都到阵地上抓紧休息,你再安排一下,今天的晚饭提前在午后四点开饭。”

  “还有,给乾字团兄弟们准备的井水镇的西瓜,赶快安排人都给送过来。”

  李显策答应一声就急着要去安排,滕毓藻又喊住李显策,“康年,我兄长的乾字团前来给你助战,伱说说都给乾字团的好兄弟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关于晚饭,刚才滕毓藻和李显策就能已经说过了,滕毓藻不仅要求李显策把开饭时间提前,还要李显策按照五千人的数量准备,晚饭什么时候吃以及吃什么,滕毓藻很清楚,此时还要李显策说出来,李显策自然明白滕毓藻的意思。

  李显策跳到身边一块青石上,撸起袖子对着正被他二团的一个参谋引进阵地,准备安排他们休息吃西瓜的刘十九乾字团高声喊道。

  “乾字团的弟兄们,你们辛苦了,我是前锋军二团团长李显策,今晚我给你们准备了大锅的红焖羊肉和大米干饭,饭菜全都管够吃,你们满不满意?”

  “如果不满意,你们就说出来,只要我李显策能办到的,马上就按弟兄们的要求办。”

  听说不进马上就能吃到镇好的西瓜解暑,晚饭还有吃红焖羊肉,竟然还管够,乾字团的人顿时都喜笑颜开,纷纷叫起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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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送你一挺马克沁

  刘十九乾字团一个团民忽然笑着喊道,“李团长,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伙食费吃冒了,让你的兵饿肚子。”

  这个团民的话,引来乾字团众人一阵哄笑。

  李显策哈哈大笑着说,“这个我可不怕,伱们刘头领是我们前锋军总统的盟兄,乾字团和我们前锋军是一家人,我尽心招待一家人,他高兴还来不及你,不但花费都会给我补上,搞不好还会夸我做得好呢!”

  李显策的回答,再次引来乾字团的一阵欢呼。

  甚至就连刘十九都脸上闪起了光彩,笑着对乾字团高声喊道,“弟兄们,你们都听见李团长说的话了,咱们乾字团和前锋军是亲如兄弟的一家人,今晚打洋鬼子,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打完这一仗,立下功劳的,老子每人赏他三碗庆功酒。”

  “好!”

  “是!”

  “谨遵大师兄号令!”

  乾字团的人纷纷高声应允刘十九的命令,虽然回答的有些杂乱,可这些乾字团的人,人人兴高采烈,显然心中很是欢喜。

  对于李显策的做法,滕毓藻很是赞赏,李显策心思灵动、反应快,他显然已经明白滕毓藻的小心思,这是在帮着他拉近和刘十九以及乾字团的关系。

  在这一点上,李显策就要比沉稳缜密的刘玉枳要强得多,应该说这两个绝对心腹在性格上,各有胜场,各有优点。

  滕毓藻伸手拉住刘十九粗糙的大手,“兄长,我们也走,先喝杯茶,吃块西瓜消消暑,再好好歇一歇。”

  滕毓藻忽然看到刘十九的乾字团里,还有十几人背着很多瓶装的白酒,心中不由有些苦笑,可脸上依旧笑着说,“兄长,你是担心咱们打了胜仗,弟弟这里没有酒吗,怎么还自己带着酒来?”

  一提到乾字团带着的那些酒,刘十九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道。

  “别提了,一提到这事我就气得不行。”

  刘十九沉着脸说,“今天一早,洋鬼子不知怎么就发了疯,不仅老龙头火车站的洋鬼子开始开炮猛轰曹福田他们围攻火车站的人,还出兵主动进攻曹福田和武卫左军的阵地,甚至租界里的洋鬼子也四处出击,纷纷从租界里冲出来。”

  “裕中堂急令我等出击迎战,派给我乾字团的差事,是把从连接租界通往老龙头火车站浮桥出来的洋鬼子打回去,那里原本有马玉昆左军的一个哨,有些不支,我带着人刚到南关外,就遇见依附张德成的一伙义和团借口劳军,实际上就是明抢,不仅把一家酒铺里的酒都抢光,还打伤了酒铺掌柜。”

  “我一怒之下,就把那帮败坏义和团声誉的家伙好好收拾了一顿,把被抢的酒都还给了酒铺掌柜,还告诉那帮人,这掌柜的是我家亲戚,谁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就为这事,那掌柜的非要送我十箱好酒,这我哪里能收,可掌柜的死活拦着不让离开,城外又军情紧急,最后我只好从他酒铺里好坏每样只拿了十瓶。”

  一支部队军纪的好坏,就是这支部队的最高领导人性情,甚至是品质的反应,刘十九乾字团的声誉之所以一向很好,这完全就是刘十九性情的写照,他不仅要留下刘十九的乾字团,也要想办法留住刘十九这个人,滕毓藻在心中不由暗暗打定了主意。

  在去李显策团部的路上,滕毓藻忍不住又询问老龙头火车站和租界那边联军的情况。

  关于老龙头火车站的战斗,刘十九说的兴高采烈,“兄弟,老毛子因该是急了,把他们的两门大炮架到车站里的天桥上,用他们的大炮直瞄着曹福田他们的阵地,同时派兵攻出火车站,曹福田和马玉昆那几营残兵眼见就抵挡不住了,还是裕中堂派出了胡殿甲,胡殿甲也把他的大炮拉出了城外,对着火车站天桥就是一阵猛轰。”

  “你猜怎么着,只打了十几炮,就有一炮正打在天桥上,直接就把天桥炸塌了,不仅两门大炮从天桥上掉下来,上面的几十个老毛子也都摔下来,骨断筋折的伤了一地,胡殿甲的一营兵趁势攻上去,为了保住他们的大炮,火车站里的老毛子也冲出来好几百人,双方打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最后老毛子才终于把那两门大炮都炸了,把他们的人救了回去。”

  “不过,我派过去观战的弟兄回来说,这一战最少打死老毛子二百来人,那两门被老毛子炸坏的大炮也被胡殿甲拖回来了。”

  明知道对方也有大炮,而且天桥不堪一击,可还是敢于把大炮拖上天桥对围攻的义和团直瞄射击,这样的事,除了老毛子这个战斗民族,西方所有列强都不会有这个胆量,对于这份胆气和突破性思维,滕毓藻倒是对火车站里的俄军指挥官暗暗赞赏不已。

  如果打几炮就再把大炮拖下来,这样打打停停,倒还真会给围攻的义和团和马玉昆的武卫左军带来很大麻烦。

  刘十九接着说,“冲出租界的几股洋鬼子也都被咱们堵了回去,哪几路除了有一路是何永盛的练军打的,其余几路都是张德成的人,这几路虽然都把租界里的洋鬼子打回去了,可伤亡都不小,据说加到一起死伤了三四百人。”

  刘十九叹口气说,“我这一路是负责从浮桥冲过来的洋鬼子,有一百来人,初时还好,被我的弟兄们一顿排枪打死了二十一个,洋鬼子连滚带爬地从浮桥又逃了回去,可我带着弟兄们准备趁势追过去杀进租界时,没想到洋鬼子在浮桥那里架了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让我损失了四十多弟兄……”

  现在的马克沁,就是地地道道的大杀器,滕毓藻想了想说,“大哥,我送你一挺马克沁吧。”

  听说滕毓藻要送他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刘十九脸上不由一喜,随即有很快沉下来,叹息一声。

  “哎!好兄弟,哥哥啥都不说了,这个马克沁我可用不起,我可是听说了,这东西一打起来,那子弹可要老鼻子了,现在十颗子弹就要一两银子,我哪买得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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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刘十九的酒

  滕毓藻想要送给刘十九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并不是虚情假意,做做样子而已,而是真心实意的。

  刘十九这支义和团,除了不分青红皂白杀洋人、杀教徒,甚至对于洋人的一切,都切齿痛恨的这些天下义和团共同的标配特点外,他还具有自己独特的鲜明特点,最显著的就是他的纪律好,甚至比很多正规的官军还要好。

  刘十九的乾字团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切地说,这完全应该归功于刘十九这个大师兄约束的好。

  对于刘十九和他的乾字团,滕毓藻十分看重,如果能把刘十九整个乾字团拉过来,那可是对前锋军大有助益,只要稍加整顿和训练,马上就可以再成立一个第三团,而且还是很快就会形成一定战斗力的那一种。

  滕毓藻很清楚,这样的机会,很快就会出现,他现在可不愿乾字团出现大的损失。

  由于一心想着如何能在收编乾字团前多做一些事情,以至于滕毓藻完全忽略了马克沁这个耗弹大户的特点,这样恐怖的耗弹量,刘十九是绝对负担不起的,打起仗来,一分钟的弹药消耗可就是几十两银子啊!

  要知道,这时的马克沁重机枪的口径还是11.43mm,还没有后期出现的使用7.92步枪弹的重机枪,它的弹药都是单独的,和步枪弹药不能通用。

  在天津,原本购买武器弹药极为方便,只要到大一些的洋行,什么武器弹药都能够买到,只是战争一起,不仅洋商们都躲进了租界或者跑去上海、香港,在天津城内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影子,而且即使能联系上,现在也没人肯卖给北洋的军队,不仅是西方列强,就是那些参与东南互保的督抚们,统统根本就不允许把武器弹药运到北直隶境内。

  以至于,现在重机枪和火炮炮弹都已经出现紧张状况,为了增加自己部队的马克沁弹药存量,聂士成的武卫前军已经派人寻找黑市商人,以十发马克沁子弹一两银子的价格购买,而这些黑市商人也有办法不断搞来一些弹药,虽然每次都不是很多,可总会慢慢积攒一些。

  关于这些弹药的来源,滕毓藻虽然没有打听过,可他也能推断出,不外乎两个渠道,一个是直隶有马克沁重机枪的其它部队,一个是从东南那些建有新军的省份,躲开那些谨小慎微的督抚们,暗地里私下直接从使用部队买来的。

  准确一点说,应该就是内外勾结偷偷夹带出来,或者干脆就是监守自盗偷出来的。

  滕毓藻苦笑着摇摇头,自圆其说地说道,“兄长,不要说这马克沁子弹价格很贵,现在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是我疏忽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再说……”

  晚饭依旧是一荤一素,除了红焖羊肉,还有羊肉汤炖萝卜,这让前锋军和乾字团的人吃得都很畅快。

  朝廷承认一部分义和团为官团,克也仅仅是一个多月的事情,由于裕禄对于义和团的态度,天津这里直到半月前,迫于形势压力,刘十九的乾字团才被裕禄认可,虽然刘十九不克扣裕禄发下来的粮饷,可因为朝廷对官团仅仅是供给吃喝用度,并没有官军的饷银,刘十九又不像其它一些义和团的人,使用各种手段能搞到一些额外的银钱物资补充,所以乾字团的吃饭问题一直有些窘迫。

  他们的伙食也很一般,只有高家村的几个大户隔三差五给他们送来一些物资劳军时,他们才能改善一下伙食,这一次在前锋军能吃到红焖羊肉,而且还管够,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到畅快,恨不得从此刘十九就带着他们跟随前锋军作战才好呢。

  滕毓藻和刘十九还有李显策、李金昱、吴佩孚都被滕毓藻拉来一同吃晚饭。

  看得出刘十九好酒,滕毓藻特意拿了两个酒碗,放到刘十九和自己面前各一个,因为滕毓藻看到跟在刘十九身边的两个背着葫芦的青壮,滕毓藻判断那里面不会装的是水,如果是水,没有必要带着两个。

  而且,刚才吃饭前,那两个背着葫芦的团民还扔下他们的碗筷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向刘十九,知道刘十九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两人才又重新跑回去吃饭。

  虽然军中不准饮酒,可刘十九毕竟不是前锋军的人,而且他还是带着人前来助战的,滕毓藻自然不能把刘十九同前锋军的人同等看待。

  看着刘十九有些惊讶的眼神,滕毓藻笑着说,“兄长,看到你带来那么多好酒,我也有些馋了,只不过李团长这里没有酒,就只好让兄长破费,请兄弟喝你的好酒了。”

  滕毓藻如此说,刘十九那还能不明白滕毓藻是为了让他喝些酒,不有心中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好兄弟,哥哥确实有些好酒,甚至身边就一直带着酒,只不过哥哥知道轻重,这些年也从没因酒误过事,你的心意哥哥心领了,现在不同于我在乾字团里,这里毕竟是军中,这酒不喝也罢。”

  滕毓藻笑着道,“无妨,咱们兄弟战前小酌一点,正好给咱们提提神。”

  刘十九早就有些忍不住,见滕毓藻坚持也就不再推辞,忙回身喊来乾字团一个小头目,“去,把今天酒铺送的最好的那种汾酒取来一瓶。”

  汾酒不仅是此时,甚至就是直到民国时都是一等好酒,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官宦富豪,只要有些身份的,都只喝汾酒。

  滕毓藻忙制止道,“那些好酒,兄长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只取一瓶普通的酒来就好,而且今日也不能多饮,我只是陪兄长喝上半碗,哪日有瑕,我们再饮兄长的好酒不迟。”

  刘十九见滕毓藻不是作假,点头对那个小头目说,“也好,伱把那五种酒,每样取来一瓶,让我兄弟自己挑选。”

  很快,那个头目就取来五个粗瓷瓶装白酒全部放在桌上,刘十九大手一挥,“兄弟,就是这些了,你来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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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见面礼

  滕毓藻逐一拿过那五瓶白酒观看,这些白酒虽然都是瓶装,可并没有盖子,而是无一例外都是塞着红布裹着的木塞,而且那些酒瓶也都是粗瓷所制,样式古朴有余,外观新颖不足,无一例外。

  这些酒瓶上,都烧制着名称,产地则都在瓶底。

  五瓶酒中,除了有汾酒,还有剑南烧春、川南永宁道老窖、杜康和杂粮酒,剑南烧春就是后世的剑南春,而川南永宁道老窖,则是后世的泸州老窖,至于杜康,就没什么好说的,它很早以前就享名于国朝朝野,曹操《短歌行》中,就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一千古名句”

  包括汾酒在内的那几瓶酒,滕毓藻只是简单看过,就放到一旁,就是川南永宁道老窖,滕毓藻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唯有拿着那瓶杂粮酒,久久不肯放下,似乎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见滕毓藻拿着那瓶杂粮酒翻看不停,迟迟不愿放手,刘十九不由苦笑着说。

  “兄弟,你倒是真会挑,这一挑就就把最便宜的酒给挑出来了,莫不是真的打算把好酒都留给哥哥自己喝!”

  滕毓藻之所以拿着这瓶杂粮酒来回翻看,是因为他在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这瓶杂粮酒的产地,终于他在瓶底见到了叙州府三江口的字样,滕毓藻不由眼中放光,一举这瓶杂粮酒说道。

  “咱们就喝这一瓶。”

  见刘十九只是苦笑,滕毓藻又有些犹豫地问刘十九,“兄长莫不是喝过这杂粮酒?”

  刘十九摇着头说,“兄弟莫要说笑,在拜坛拉起乾字团前,哥哥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行脚商人,每月所得,仅够一家裹腹而已,哪有闲钱买这样的瓶装酒来喝,这杂粮酒虽说是这些酒中最便宜的,可也要三钱银子一瓶,哥哥哪里舍得,平素我都是喝本地的烧刀子,几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两。”

  “拉起乾字团后,才有富户豪绅送些好酒来喝,可就没人送过这杂粮酒,想来这酒很是一般,至少富户们都不肯喝这杂粮酒。”

  被刘十九一说,滕毓藻也有些犹豫,忍不住打开酒瓶的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刘十九嗅了嗅鼻子惊讶地说道,“兄弟,这杂粮酒的酒香很浓,应该不错啊!比之剑南烧春、川南永宁道老窖、杜康这些酒不仅毫不逊色,甚至还要好上一些,怎么此前没听人说起过?”

  见滕毓藻要给刘十九倒酒,吴佩孚忙起身,伸手接过滕毓藻手中的杂粮酒,“大人,这酒就让学生来给刘头领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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