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国门之无名碑 第519节

  两人一起朝着车前走去。

  车前。

  司机将一圈罐子挂在了脖子上,朝着几人解释道:

  “那里有个无人看护的补给点。”

  “我呀,弄点油去。”

  李长明见此,立刻侧身喊道:

  “警卫班,注意警戒!”

  “动作快点!”

  这一声令下,随车的几位持枪的战士麻利跳下车,端着枪警惕地戒备四面八方。

  白师范也是朝着车里的一位同志喊道:

  “陆立心,你跟着老钱去弄点油来。”

  话语落下。

  十轮大卡车后面,一位抓着小号的同志起身站了起来:

  “是。”

  那战士眉清目秀,身材也十分高大。

  但是李长明一眼就能看出...

  他没有经过血的洗礼。

  不过..

  文工团的战士就一定要经过血的洗礼吗?

  李长明摇摇头收回视线,站在这空旷之地望向那开始金黄的山野。

  雨三湾则是伸手拍了拍十轮大卡车的车侧木板,对着文工团的女同志们呼喊道:

  “原地休息。”

  “别走远了!”

  雨三湾这话是特意说给女同志听的。

  这舟车劳顿,山路颠簸。

  志愿军的车可不是随时能停随时能下的。

  女同志们听着雨三湾的话语,立刻相互搀扶着跳下车,脆生生地应道:

  “哎!”

  她们相互成群,朝着枯黄的茅草地里走去。

  山野秋意。

  这一处旷野的茅草,甚至有一米五六来得高。

  女同志们成队去解决一时之需,李长明与雨三湾迈步沿着公路走去,两人一起眺望远方。

  李长明拿起望远镜查看周遭环境,在阳光中站得挺拔。

  雨三湾皱眉看了眼李长明,轻轻问道:

  “你说,这次反击后..”

  “这仗,快打完了吧?”

  李长明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身看向雨三湾摇了摇头回道:

  “还早着呢。”

  “至少还得打一年。”

  一年?

  雨三湾顿时愣住了。

  她直愣愣地看着李长明,难以置信地下意识问道:

  “可是现在不是谈判吗?”

  “敌人在谈判桌上也没招了啊?”

  “难道不是应该快结束了?”

  李长明叹了叹气,对着雨三湾回道:

  “李琪微走了,克拉克来了。”

  “现在第八集团军的总司令,是范弗利特吧?”

  雨三湾点点头应下:“对,是他。”

  李长明将望远镜收进腰侧背包,摇头晃脑地充满嫌弃:

  “范弗利特有病,他一定会再疯狂丢一次炸弹。”

  “还有...”

  李长明的话语在秋日山野中渐渐飘远:

  “李成晚也有病...”

  “就算我们和米军谈判结束了,他也一定不会遵守谈判结果的。”

  雨三湾听着李长明分析战事大局,一时呆呆。

  她觉得...

  李长明说得很有道理。

  而李长明说得这两个‘病人’,确实主导了半岛战场接下来的走向。

  旷野远方,尘土飞扬。

  一队志愿军车队闹哄哄地沿着公路行驶过来。

  那咔咔咔轰隆隆吵闹不止的拖拉机后方,拖着巨大的火炮。

  巨炮单独有四个轮子,前面两个大,炮锄后方两个小。

  而巨炮炮管硕大冲天,威猛异常。

  雨三湾和李长明站在路侧,齐齐望向那巨大的火炮。

  雨三湾看着那巨大的火炮神色复杂,颇为震惊地问道:

  “这是什么炮?”

  李长明折断一枝草杆子叼在嘴里,看着轰隆隆碾地而过的巨大怪物冷峻回道:

  “集团军级火炮,ML20,152毫米加农榴弹炮。”

  ..

第397章 兵临城下,谁是英雄

  ..

  那沉沉的重炮朝向天际。

  万里河山壮阔。

  文工团的同志们齐齐瞪眼看着轰隆隆行驶而过的152榴重炮,已然完全呆滞。

  152榴由于其炮体沉重,一般的卡车还拖不动。

  所以拖拉机咔咔咔地在前头拖拽前行,粗糙的喧嚣与奇异的油汽味道,给那七吨重的重炮增添数分杀意。

  轰隆隆的重炮在秋日旷野上前进,带动大地浅浅震动。

  战士们明亮双眸瞩目侧望。

  远处草地里,一位位羞涩的女孩红着脸难为情跃动奔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观,谁也无法用言语描述。

  李长明叼着草杆子,感受着钢铁大炮肃杀地经过身侧,几分心潮澎湃。

  “这东西威力很大。”

  “一颗炮弹的杀伤长度至少有七十米达。”

  这是什么个概念?

  相当于五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

  重炮,国之利器。

  只是途经此地,也足以让文工团的同志们震撼许久。

  而随着重炮老轰轰轰地经过,文工团也要继续出发了。

  所谓无人补给点。

  其实就是将油桶埋在一棵树或者小山坡的土里面。

  车辆经过这里,便可以进行油料补充。

  补充完毕,重新埋上泥土,便当成无人问候之地。

  唯有志愿军老司机心中清澈,那油料补给点到底埋在什么地方。

  离开无人补给点。

  文工团车队继续前行。

  夜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当金辉穿透天空的云层,光便有了形状。

  暗淡的天色中,天地几分冰凉。

  傍晚时刻。

  车队正悠悠行进。

  本是寻常无恙。

  突然的一刻,一声尖啸哨声响彻山路。

  “啾啾啾!啾啾啾!”

  急促尖锐的哨声陡然炸响,文工团车队里的汽车兵急速反应:

  “不好!”

  只见汽车兵踩下刹车,快速调转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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