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在纠结此事,上海情报科实力强悍,在日本人的大本营竟然不落半点下风,一举袭杀十多名日本特工,这要是在别的敌占区情报站,早就电报频传,申请嘉奖了,可是宁志恒显然没有把这事当一回事。
这小子胃口大了!看不上这点功劳,要不是王汉民汇报,局座根本不会知道此事。
“对了,后天第批培训班学员毕业,你安排谭锦辉和我一起去参加毕业仪式,期间让他去上台讲话,这是演讲稿,让他多练习练习,别漏了风!”
局座将一份演讲稿交给了卫良弼,这段时间以来,局座和黄贤正特意安排宁志恒的替身影子谭锦辉,在特定的公共场合露了几次面,每一次都能够保证谭锦辉不和熟悉宁志恒的人接触。
像这种在毕业班演讲的活动,局座都特意不带其他高层前往,只带着谭锦辉,这样反复几次,大家都知道行动二处处长宁志恒就在重庆,可是因为有特殊任务很难见到真人。
“是!”卫良弼上前接过演讲稿,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局座看着卫良弼退了出去,眼闪过一丝狐疑,他拿起电话,我打了出去。
“向南,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不多时,情报一处处长边泽奉命赶了过来。
局座将桌案上的情报交给了边泽,“向南,这份情报你看一下!”
边泽上前接过情报,打开一看,也是脸色一变,开口说道:“局座,需要我去一趟吗?”
边泽之前就在广州顺利解决了李江冠的策反案,运筹帷幄,布置周密,最后雷霆一击,将李江冠及其同伙和日本特工一举拿下,案子做的非常漂亮,让委员长也大为满意。
这一次广州军阀黄继善又出现此类问题,边泽以为局座会让他再一次前往,可是他很清楚此一时,彼一时也,上一次去广州,自己带着尚方宝剑,加上广州站的大批人,且有几路大军为之护航,这才得以顺利完成任务。
现在广州已经在日本的兵锋之下,自己孤立无援,要想像上次那样顺利,已经是不可能了。
局座对这些情况早就一清二楚,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腹去冒这样的风险。
他摆了摆说道:“广州那里已成糜烂之势,杀了一个黄继善又能济什么事?这些不过是早晚而已,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你派一个得力的助去解决这件事。”
边泽闻言不禁一愣,但很快从局座的语气明白了过来,局座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是不得已而为之。
“刺杀吗?”
“对,不过不是现在,广州站现在已经全面进入潜伏,黄继善一旦投敌,留守的这些人自保尚且困难,还谈得上什么锄奸!
广州站的力量一直就比较薄弱,撤退之前又调离了不少人员,这些人员在广州露面已久,勉强能潜伏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如果熟悉情况的本地军阀黄继善再投敌,只怕广州站覆灭在即。
当务之急,你马上通知广州站迅速转移,同时派遣专员前去指挥,寻待命,等黄继善真的投敌之后,对他实行刺杀,以正军法,以儆效尤!”
“是,我马上安排!”边泽急忙点头领命。
局座这是要未雨绸缪,提前做一些布置了,他又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徐安才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边泽听到局座的问话,恭声回答道:“已经查完了,此人是溺水而亡,据我判断,并不是人为所致。”
就在一个月多前,国军驻守常德的一四师师长徐安才,在从驻地回家的途,经过一座石桥时,石桥年久失修,徐安才的轿车通过之时,石桥不堪重负,突然垮塌,致使轿车落水,徐安才被困其,等众人把他们打捞上来的时候,轿车上的人都已经溺水而亡。
徐安才毕竟是国军少将师长,他的死很快惊动了统帅部,军统局马上派情报一处处长边泽,先去调查死亡原因,经过多方调查核实,确认徐安才死于事故。
“你已经确定了吗?确实死于事故?”局座开口问道。
徐安如的意外身亡,对于局座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事情,尤其是一四师并不是主力师,而是后方的一个二线师,师长徐安才更是才能平庸,并且名声不堪,并不足以放在局座的心上。
不过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此事觉得其有些蹊跷,于是临时询问此事。
边泽听到局座的语气,颇有怀疑之意,一时间难以领会他的意图,难道局座想从这件事上搞什么章,他犹豫了片刻,再次问道:“您的意思?”
局座一听就知道边泽误会了,他哈哈一笑,摆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徐安才虽然不堪大用,但常德是长沙通往重庆的重要之地,我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多问一句,你实话实说即可。”
边泽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调查的情况数了一遍,随即说道:“事发的当天,常德正值暴雨,许安才原本正在驻军营地,可是小儿子突发急病,他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往家赶,可是路过石桥之时,河水位因为大雨而暴涨,冲击石基,这座石桥年久失修,再加上徐安才的车队经过,不堪重负终于坍塌,徐安才的轿车和警卫连的一辆车辆落水,当时一共死了个人,都是溺水而亡。”
“那这件案子有疑点吗?是不是太凑巧了些?”局座追问道。
边泽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也觉得有些凑巧,当天大雨倾盆,他的小儿子突然高烧,我之后问过给他看病的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腹泻脱水,又引起的高烧,但是没有发现毒的痕迹,至于石桥,我们调查时已经坍塌,就算是有问题,我们也查不出来,只能算是他倒霉,偏偏他经过的时候出了问题。”
局座听完若有所思,眼掠过一丝猜疑,思虑半晌,沉声说道:“你有没有察觉,徐安才的死有些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边泽诧异地问道。
他赶紧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看向局座,“您的意思是,这种法很像我们自己人做的?”
“对,我总觉得事情过于凑巧了,可是偏偏找不出半点证据,别忘了做这种事情,可是我们军统局的老本行。”局座点头说道。
边泽听到这里,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一定没有问题,于是开口说道:“局座,具体要说搞暗杀,那可是行动处的本职工作,以前在军情处时期,行动科里搞暗杀的好有不少,其最出色的就应该是当时的第一行动组组长卫良弼,我记得当时所有对军异己分子的暗杀,几乎都是他执行的,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要不这样,让卫副处长走一趟,再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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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意外相见(求月票)
卫良弼当初在南京总部的时候,因为局座已经发觉保定系在军情处的力量越发的强大,心生顾忌,准备打压保定系。
当时宁志恒才刚绽露头角,还不足以让局座担心,所以就把目标放到了宁志恒的师兄卫良弼身上。
又正赶上当时国军内部开始清除异己分子,局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卫良弼,用意非常明显,不过是借刀杀人。
卫良弼无奈之下,只好痛下杀,布置暗杀了一批国军将领,当时因为杀的人太多,又都是军骁将,以至于最后杀的卫良弼自己都心虚了,这才听从宁志恒的建议,自行申请离开总部,躲到重庆安身。
但不可否认,这项任务卫良弼完成的非常漂亮,每一次的暗杀都做的无懈可击,让办案人员根本无从查起,尽管当时军很多人起疑,甚至调用军自己的人调查,但都无法查出问题所在,最后都是以意外事故结案。
所以尽管卫良弼是保定系的成员,但是边泽还是比较相信他的能力,提议由卫良弼对徐安才一案再次进行调查。
局座听到边泽所说,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缓缓的说道:“徐安才死的时候,卫良弼正在五十师调查军饷失窃案,不过这个案子并不难查,丢失的军饷也不多,他堂堂一个军统局上校处长亲自前往,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五十师驻地距离常德可是不到半天的路程啊!”
局座的话让边泽大吃一惊,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局座竟然怀疑是卫良弼对徐安才下了杀,这怎么可能?卫良弼长期在军统局总部主持行动二处的工作,和远在常德的徐安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无缘无故的,难道会特意千里迢迢的去暗杀一个没有打过交道的人?
“局座,您有些多虑了吧?卫良弼完全没有杀徐安才的动,我调查过徐安才的过往,此人仗着曾经跟随过委员长,贪污军饷,鱼肉百姓,仇人倒是不少,可对军第一派系保定系,一直是敬而远之,而且和卫良弼从没有瓜葛,怎么可能是卫良弼动的!”
边泽对于局座的猜测,明显持不同的意见,徐安才的案子在他看来,确实是没有丝毫证据能够证明是他杀,现在局座仅凭着感觉就直接扯到了卫良弼的身上,确实有些过于牵强了。
“不一定是因为恩怨才动,只要有利益,一样可以动,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时猜测!”
局座也是一时心念头闪过,这才想到了卫良弼身上,他思虑了片刻之后,觉得为了一个徐安才,不值得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