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第145节

“你们闭嘴!!”

这一声吼叫如此高亢。 立刻盖住了所有人地声音。 声浪依然在地宫穹顶回荡的时候,特洛恩的汉弗雷已经在人们诧异的注视下倒退着登上两级更高的台阶。 向下用俯视的眼神看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的人们。

“你们这些虚伪的吝啬的没有良心的人!”汉弗雷向着所有人大叫着“国王的灵柩还没完全下葬你们就已经开始争夺他的宝座了,萨拉丁就在外面,他的大军可能随时打到耶路撒冷城下,可你们就开始争夺宝座了,你们这些人的虚伪我是我最憎恨的,你们的贪婪是我最憎恨的,你们的荒yin放荡也是我最憎恨的!”

“汉弗雷你疯了!”伊莎贝拉愤怒的冲过人群蹬上台阶,可一柄短剑突然在人们的惊呼中指在她的胸前,汉弗雷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下面的妻子,脸上透着说不出的蔑视和讥讽“夫人,我让您丢脸了是吗?作为您的丈夫我不能象盖伊一样为您去争夺那把宝座,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满足你的欲望,作为一个贵族我总是做让你丢人的事,对吗夫人?”

“闭嘴,你这个酒鬼!”

“对,我是酒鬼,可我觉得自己比你,比你的家族和这里所有人都高尚!”汉弗雷的眼睛变得清晰起来,他似乎用力压制着上涌的酒气让自己能平静下来“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当过她的情夫,有多少人曾经上过她的床,告诉我。 哦对了,听说你现在又迷上了那个‘上帝的宠儿’,”说到这儿,汉弗雷的眼睛里突然崩出一丝凛冽,他狠狠的对伊莎贝拉说:“也许我该向对付你以前那些情人似的把他的脖子割断!”

“你简直真的疯了!”伊莎贝拉向前一步,然后人们在惊呼中看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抖,然后就缓慢的向后退去,可是她的脚下立刻踩空,公主的身体猛然向地宫里栽来。

“轰”的一下,好几个人向往后栽倒的伊莎贝拉扑去,可是所有人都没有一条矫健的身影迅速,就在伊莎贝拉公主的头即将碰到大理石地面的时候,黛萝已经猛扑过来用身体挡在了她的身下。

“噗通”两个人立刻滚在一起,可即使如此黛萝也紧紧抱住女主人的身子不让她受到伤害。

“哦,上帝!”“公主受伤了!”

人们扶住不住喘息的两个人,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伊莎贝拉的胸前一片血渍,她的脸色苍白,因为疼痛和恐惧不住颤抖的嘴唇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要杀了他!”黛萝猛的站起来,她顺手从身边一个骑士腰间拔出佩剑迈步冲去。

“住手,你想谋杀自己的领主?”雷蒙一步冲到黛萝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你忘了你曾经向你父亲发誓永远效忠鲍德温家族吗,可你现在居然想杀掉一个鲍德温家族的人!你怎么向你父亲菲奥雷伯爵交代?”

“我的父亲让我效忠的是勇敢宽容的鲍德温国王,不是这个酒鬼!”黛萝愤怒的用剑指着正仔细看着剑尖上一抹血渍出神的汉弗雷。

“可是他依然是鲍德温家族的人,如果你向他出剑就是在背叛,你不但不会再得到你父亲的宽恕和爵位,而且你将被当成叛徒驱逐出耶路撒冷!”雷蒙毫不让步,他伸出手慢慢从颤抖的黛萝手里缴下佩剑,然后向旁边自己的妻子微使眼色。

立刻,几位贵族夫人围拢过来拉住拽着满面愤怒的黛萝向一个角落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已经彻底破坏了刚刚还在为王位争夺掀起的惊涛骇浪,人们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个意外的场面。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平静却坚决的声音:

“对不起各位大人,我认为特洛恩的汉弗雷伯爵侮辱了一位夫人的清名和我的荣誉,所以我要求和特洛恩的汉弗雷伯爵决斗。 ”

在人们张口结舌的注视下,伦格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慢慢蹬上台阶和汉弗雷站的一齐,然后微微点头示意:“请接受我的挑战,否则请你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向这位夫人赔罪。 ”

特洛恩的汉弗雷死死盯着伦格的脸,过了好一阵,他才吐着酒气说了一句:“你疯了……”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十七章 街头刺杀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十七章 街头刺杀

上帝的宠儿,圣枪的守护者,的黎波里的伦格要和伊莎贝拉公主的丈夫特洛恩的酒鬼汉弗雷决斗了!

这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如同一只只传递消息的猫头鹰,在耶路撒冷的大街小巷里到处弥漫着。

不论是正在忙着自己生意的男人还是正在哺乳的女人,或者是正在做祈祷的修士,无数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发出“哦!”“是吗?”“哎呀呀!”的各种惊叹声。

他们聚集在每一栋房子屋檐下的阴影里小声议论着,或者是在热闹的井台边大声说笑着。 男人们不住的争论着这是酒鬼汉弗雷第几次为了他老婆和人决斗,并且已经有人开始暗中下注赌这次他会不会创下连胜十八场的奇迹。 而女人们一边用力搓着手里已经被洗得发白的衣服,一边用鄙夷又嫉妒的腔调议论着伊莎贝拉公主究竟要诱惑多少男人才肯罢休。

“简直是丢人,那女人才不到16岁,将来她会是什么样子呀。 ”一个因为过于肥胖,看上去衣服每根布丝都绷在身上的女人不忿的大声指责着“你们看吧,那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就算她是公主,哼!”

“那个伦格,不是圣枪的守护者吗,怎么也会为了女人决斗?”一个脸皮如同核桃般皱纹纵横的男人,漫无目的的用手里的斧子砍着因为说话走神已经快要截成两半的做房梁地木柱,不过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根已经超不多废掉的房梁上“不过听说他可是在和公主幽会的时候被伯爵抓了个正着呀。 ”

“上帝呀。 被上帝佑护的宠儿也要被世俗的污秽熏染了吗,这简直是崇高信仰的奇耻大辱!”一个哭着喊着要拯救上帝宠儿免于遭受魔鬼诱惑地修道士如是说……

花样翻新的说法和别出心裁地猜测在几乎一夜间席卷了整个耶路撒冷的大街小巷和那些众多的寺院教堂,人们不断的在各种谣言中寻找着自己的需要的养分,然后再象传播瘟疫似的穿给他人,年幼国王地葬礼刚刚结束就已经没有人再去注意,他们现在津津乐道的,是伊莎贝拉公主和贡布雷子爵被公主丈夫“捉奸在床”的故事。

就在耶路撒冷人暂时忘记了萨拉丁和他们的信仰投身到某些名人的“花边绯闻”里的时候。 创造了这些绯闻的某位子爵大人,这时候正站在一座幽静的带着明显罗马时代风格地凉亭里倾听着一个男人的咆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愚蠢。 简直是太愚蠢了。 ”雷纳德不顾旁边妻子的示意愤怒的来回走动着,他漂亮的金发不住摆动,原本很有教养的脸上这时是一片气急败坏地样子“你居然去和伊莎贝拉的丈夫决斗,你知道吗,也许你可能是在和未来的国王决斗。 ”

“他侮辱了我的名誉,如果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名誉而战,那就是对这个身份的亵渎。 那也不是我的主人和朋友托尔梅希望看到的。 ”伦格毫不让步。

“托尔梅。 哦哈,对了托尔梅,”雷纳德恍悟似的点着头,然后他愤怒的踱到伦格面前在离他很近地地方看着他地眼睛“如果你不是在撒谎,那就是最大的傻瓜,请你原谅我这么说尊敬地子爵,”雷纳德故意微微躬身夸张的行礼道歉“可是如果你总是让那个托尔梅的想法阴魂不散的缠着你,那就在耶路撒冷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

雷纳德在原地不停着转着。 嘴里不住的吐出一些咒骂和毫无意义的絮叨。 这时的他更像是那些传说中暴躁粗鲁的莽汉般毫无教养。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耶路撒冷都发生了什么吗,或者是你和伊莎贝拉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你在的黎波里和雷蒙走的很近,甚至是你促成了他名正言顺的进入了耶路撒冷。 至于伊莎贝拉,听说你居然还到她的家里去过。 别忘了你的身份。 也别忘了你曾经向我发誓。 ”

“我当然不会忘记,大人。 ”听到雷纳德终于说到这个,伦格心底晃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大人,特洛恩的汉弗雷难道不是让伊莎贝拉公主成为国王的阻碍吗?他的行为和让所有贵族丢脸的举动都是妨碍公主继承王位的障碍,如果再有一件事让他们陷入那种因为糜烂而被所有人抛弃的尴尬,那么伊萨贝拉不是更难以和西比拉争夺王位了吗?”

“你在说什么,”雷纳德有些诧异的看着伦格,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尽管这也不过是第二次而已“难道你以为让他们陷入某件争风吃醋的纠纷里就能打击到他们吗?你知道那个醉鬼汉弗雷是个什么人吗?他是个醉鬼,可他也是个厉害的骑士。 他因为他那个放荡的老婆决斗的次数多得可以和别人一生的决斗相比。 ”

“可是那时候他的妻子没有因为王位这么受人关注。 ”伦格终于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也许从现在开始自己真的要踏上盖伊这条船了,可为了争取时间他绝对不能看着耶路撒冷在萨拉丁还没到来之前就陷入一场为了争夺王位发起的战争之中。

“大人。 如果这时候特洛恩的汉弗雷发生了意外,那就意味着伊莎贝拉公主将恢复她的自由之身,对某些人来说,这意味着成为公主的丈夫就有成为国王的机会,大人您认为到了这时那些联合起来拥护伊莎贝拉的人首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他们会先确定谁成为她的丈夫,”雷纳德侧着头看着伦格,不过他可是个很厉害的骑士,被他杀死地对手不在少数。 虽然你得到了奥托的教导,可是难道你认为自己有把握杀掉他吗?”雷纳德迟疑的看着伦格,他不明白这个以前的小侍从的变化为什么会如此之大,难道只因为一个子爵的虚名

“夫人,能劳驾请您为我们要一点喝的吗?我想和贡布雷子爵好好谈谈。 ”他转头对正皱眉听着地施蒂芬娜夫人说,然后雷纳德回过头,向着伦格一眨右眼“我们也的确需要好好谈谈。 子爵。 ”

伦格离开雷纳德别墅地时候,天色已经很晚。 他骑在比赛弗勒斯的背上在街头慢慢走着。 看着天空的星星。 伦格突然想起自己进入耶路撒冷之后似乎就和这样的夜晚结下了缘分,每当这个时候,自己似乎都在独自享受夜晚的宁静。

一阵马蹄声从寂寥的街道上传来,伦格看着因为夜晚的冷风把白天地炙热凝结成一片薄雾的街道尽头,马蹄声越来越重了,那种沉闷的踏到地上的声音让伦格心里不由想象着那肯定是一匹很高大的战马。

“踏~踏踏~踏踏踏~”

随着雾气中马蹄越来越急促的蹄声,比赛弗勒斯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安开始发出焦躁的鼻鸣。 伦格勒住缰绳仔细看着街道尽头。

终于,在一阵飞卷起来的雾气当中,一匹黑色地硕壮战马象是地狱的死亡幽灵般冲了出来,骑在马上的全身盔甲的骑士手里拿着的一柄链槌随着战马的奔腾晃动着,沉重地槌头画着圆圈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乌黑的漩涡。

“来了!”伦格握紧腰间剑柄,他的双眼紧盯那个骑士,当他终于冲近的时候,一股熟悉感让他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被面甲遮盖住真面目的人。 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战马已经奔到面前,丝毫不逊比赛弗勒斯般硕壮的马身如同一只怪兽般直扑过来,一瞬的错镫之间,链槌的钉头横扫伦格脖子,划破空气的呼啸飞抹而过!

“呲~”伦格地佩剑霎时出鞘,这柄刚刚由雷纳德送给他地佩剑在他的身子完全躺倒时夹带一抹寒光斜削对方肋下。 随着感觉到手上地阻懈和对方发出的一声闷哼,两匹战马已经对错而过,背向分开!

带住马缰调转马头,伦格摘掉被槌头上钉子扫到已经破裂的帽兜,他看到对面的骑士也已经调转了马头,他低着头似乎在检查自己的肋下,然后他抬起头,一双隐藏在面甲后的眼睛死盯伦格,手里的钉锤再次摇晃起来。

“这一下怎么样?也许你该换件铠甲了。 ”伦格轻拍着比赛弗勒斯的脖颈故意轻松的问着,尽管当他想到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要被钉槌砸得脑浆迸裂。 可他知道这时绝对不能畏惧。

如地狱使者般的骑士一言不发。 他慢慢催动战马向前小跑,然后突然用力一夹马腹。 随着一声嘶鸣,黑色战马猛然冲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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